毕竟圣人虽然指婚了,可是圣人也不能gān涉傅玦和窦琬之间的相处,因为傅玦在圣人心目中的份量可能比窦琬来得重。可圣人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守活寡,因此打算给他们一个相处的机会,一来可以试试窦琬的深浅,二来也让他们小两口促进感情,这也可以说是窦淳对妹妹的拳拳爱护之心了。
“对了,大军还有多久会到京都?”卓惊凡暂且放下了傅玦和窦琬的话题,问起大军现在的位置和行军的速度。
“傅玦押着淮王先行,贺铮领着大军在后。”窦淳抽出一封密报,递给卓惊凡。
“前些时候我听你提过一次,淮王似乎握有遗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卓惊凡一边翻着密报,一边问道。
“这是父皇临终前告诉我的,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未动淮王的原因,听父皇说当初皇祖父极为宠爱淮王,若不是迫于朝中压力,皇祖父几乎废后,并且改立淮王为太子。”窦淳低声说道。
“然后呢?”卓惊凡挑了挑眉,这一段历史在大周朝的史书中只是草草带过,如今听窦淳说来,他也不难想象当时先皇的艰难,不过他压根儿没听说过有遗诏这回事,史书中也没有记载,所以也不晓得是否真有遗诏。
“父皇说淮王便是仗着那遗诏,才敢兴风作làng。”窦淳叹了一口气,卓惊凡则是不以为意,“有遗诏又如何,先不说淮王之前试图刺杀还是太子的你,就说他这一次掺合进造反里头,再多的遗诏都救不了他的命!”
“我也没想到,淮王竟能将自己弄到如此的地步。”提起这个,窦淳也是无言得很,按理来说窦泽虽然无缘皇位,可他握有遗诏,自可以活得顺风顺水,毕竟他只要不是犯下太大的错误,先皇根本拿他没辙,反过来他还能因为遗诏给先皇添点堵。而先皇去了之后,他更是可以利用遗诏,继续在窦淳面前蹦跶,可他却是将对自己有利的局面,生生扭转成了不利。
“现如今他不拿出遗诏也罢,拿了出来对我们来说更好,正好利用遗诏保下窦珣和窦芷容,让那些臣子没有话说。”卓惊凡眼珠子一转,顿时想到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正是想用那遗诏保下世子和县主。”窦淳笑了笑,觉着他和凡凡真是有默契,两人的想法时常不谋而合,很多时候根本不用多言,便能了解对方的想法,这样的感觉真是不错。
卓惊凡见窦淳笑得有些dàng漾,眼皮子一跳,正想要找借口退出书房时,窦淳已经站起身来,绕过书案扑向他。卓惊凡被窦淳这么一扑,顿时被对方压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铺了一层软软的垫子,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被窦淳的动作惊住了。
“凡凡……凡凡……”窦淳压在他身上胡乱蹭着,口里不断唤着他,卓惊凡被他蹭得有些发软,却还不忘低声喝道:“你做什么?!光天白日的,而且这里是书房!”
“凡凡,有你真好。”窦淳根本不管卓惊凡的推拒,越蹭心里的火烧得越旺,最后他gān脆一把将对方拉起来,然后拉着对方急匆匆地进了内间。内间里有一张chuáng榻,窦淳猴急的将卓惊凡往chuáng上一压,双手扯着对方的衣襟,双唇更是在对方脸上胡乱吻着。
“你今天是怎么了?”卓惊凡被他弄得有些láng狈,既想推开他,又有些舍不得,可是这大白天的就滚在chuáng榻上,委实有些不像样了。
“我心里高兴。”窦淳趴在卓惊凡身上哼哼唧唧的,一点儿也没有平日里在群臣面前的正经和威严,卓惊凡有些好笑的望着对方耍赖,心里也确实因着窦淳的亲近而开心。他自是感觉得出来,窦淳登基后对他的态度没有改变,且比以往更加的信任他,这让他本就软化的心一软再软。
“高兴什么?”卓惊凡温声问道。
“我和凡凡心有灵犀。”窦淳笑眯眯地说道,动作和语气虽然有些耍赖,可他的眼神无比的正经和真诚,里面包含的情意也是满满的,瞬间瓦解了卓惊凡的拒绝。
“每一次都用这招!”卓惊凡恨恨地说道,每当窦淳想要行那事时,就喜欢先赖在他身边,磨得他心软后,又用那种让人心里苏苏麻麻的眼神直盯着自己瞧,使得他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口,若是自己还不答应,接下来窦淳肯定就要用吻软化自己。
“凡凡最好了。”窦淳笑了笑,低下头去轻轻吻着卓惊凡,他说的是实话,在他心里根本没有人比得过卓惊凡,在他最需要帮助和保护的时候,是卓惊凡护着他,那一段两人互相扶持却又互相试探的时光,一直是自己心里最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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