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打了个哈欠,蜷在白底身子底下的yīn影里睡着了。
说起来,这是烈日底下唯一能蜷缩的地方了,黑地是黑色的,超级吸热,有它在的地方周围三尺方圆的温度还能在把人蒸熟的基础上连升三级——直接煎糊,金鬃虽然没它那么霸道,但是长长的鬃毛每次碰到身上都扎得人痒痒,再被太阳晒出来的汗水那么一氤,那滋味简直跟足癣长到了脖子上一样难受,经过一次教训之后,浩然就再也不在金鬃的影子里避暑了。
但这也不是说,呆在白底身子底下就是绝对安全的,就像现在,浩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伸出一个巴掌去,因为反手出招没看见,这一胳膊直接捅到白底嘴里去了,浩然抓了一手白底舌头上黏糊糊的唾液,眉头都不皱的正手又全蹭到白底的脖子毛上去,“不许舔了,再舔我告你xing骚扰啦!”
他们现在已经在荒原上前进了二十多天快一个月了,野shòu口中的腥气,浩然从最初的闻着yù呕到视而不见再到现在的全无所谓,就像最初的惧怕,随着金鬃和白底黑地对他的维护和照顾也渐渐消失到没有痕迹,浩然现在已经进步到,白底的口水就算滴落到他脖颈里,他也直接当成这小子睡觉流口水而不会认为是对他垂涎yù滴的境界了。
但那绝对不代表浩然就喜欢被金鬃它们三个的口水一天三遍的洗澡!
可是悲惨的是,金鬃白底黑地它们,好像非常热衷这个游戏。
就像现在,浩然推开了白底的大头,没躲过黑地的舌祸。长长的,又厚又宽的舌头从脖子拖到后腰,又从侧腰一路舔回肩胛骨,浩然痒痒的直笑,蜷起来把自己缩成一个团,以躲避更悲惨的袭击。
但是这种躲避是不彻底的,他让浩然更悲惨的陷入一个顾头不顾腚的囧局里去。
黑地舔完了后背,开始锲而不舍的往前面的蝴蝶骨进发,浩然一手抱胸COS被欺负的良家妇男,一手伸出去狠狠抵住黑地的大头,不让它继续放肆,但金鬃在这时候加入进来,浩然立马就分身乏术了。
他不敢把抱胸的爪子放开去像黑地那样隔开金鬃,因为一旁还有白底在虎视眈眈的寻找机会趁虚而入,最后浩然只能伸出一脚抵在金鬃的脑门上,这才成功的把金鬃隔离出战圈。
然后接下来……浩然就放弃抵抗了。
是谁说猫科动物的大脑容量小,智商不发达的,浩然真想把他拉来看看金鬃白底黑地它们!就在刚刚那一小轮拉锯战中,金鬃就成功了应用了围魏救赵,调虎离山,将计就计,还有引蛇出dòng,让白底成功抄底,一击即中,直接把浩然软翻。
浩然躺在那里接受三只“yínshòu”的舌浴,脑袋里叮叮咣咣无数委屈抱怨还有奇思异想纷至沓来,但是没多久就有一道qiáng烈的白光就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浩然喘息着泄了。
发泄之后的身体绵软无力,三只野shòu毫无所觉,浩然觉得它们现在唯一觉察的大概就是自己的配合,这让它们从头到脚的舔舐变得非常容易而且顺利,从头顶一直舔到脚背,再从脚背一路蜿蜒回来,这个过程每次都会刮走一点沾在小腹上的白浊,浩然看得脸红,索xing抬起胳膊捂住脸,眼不见为净。
说起来,金鬃它们第一次接触到浩然的三角区还是浩然自己默许的。这让浩然这几天每次的每日一出完事都懊恼的捶胸顿足。
那时候浩然的腿伤因为他自己的疏忽恶化了,淌出huáng色的脓水,浩然没办法只好脱了裤子查看,当时金鬃正在他旁边趴着,看见浩然露出来的皮肤就上来舔。
浩然那时候压根就没往这种事qíng上想,他纯洁的比阳chūn白雪还纯,因为金鬃的动作让他找到灵光一闪的治伤办法。
溃烂伤和烧伤一样需要在伤口上涂敷料,以防止空气中的感染。浩然掉过来的时候身上可没有这玩意,但是金鬃的唾液却让浩然看到了一线生机。唾液粘稠,而且本身就带着一点杀菌的作用,在没鱼虾也好的对付心理下,浩然开始有意识的叉着腿坐在那里,技巧的小心引导金鬃的舌头一直停留在两腿内侧的伤口上,甚至为了让金鬃给他“治疗”的更彻底,他还竭力得敞开腿,把底边的腐ròu让出来给金鬃吃。
后来是怎么躺下的浩然自己都没什么印象了,可能是金鬃舔得他舒服,让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浩然看到从高中起就默默喜欢的男孩温顺的跪在他腿间给他做世间最羞耻也是最亲密的事,带笑的眉梢和微微勾起的嘴角,全然不见平日里跋扈的意气飞扬,浩然一个激动,睁开眼就看到金鬃无辜的吧唧着嘴里白花花的液体。
一次xing的免洗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金鬃舔烂了,粉嫩嫩的小家伙无辜的搭拉着脑袋大咧咧的躺在空气中,一点都没有做错事的自觉,浩然迟钝的发现他……呃,被shòu袭了。
事后浩然一个劲的安慰自己那就是个意外,他光顾着保命要紧却忘了大腿内侧是个多么混账的位置,误伤神马的,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而且一看到金鬃那无辜的眼神,浩然又觉得颇为安慰,起码难为qíng什么的,可以省了不是嘛。
那之后浩然再没在他们的行进路线上碰到有明水的湖,两三天下来能找到一个含水的烂泥潭都不容易了,浩然的牛仔裤一直没得到清洗,而要他把gān巴巴又是汗又是脓水板结能站起来立正的裤子重新穿回身上去,浩然肯,他那两条腿还不肯呢。
luǒ奔什么的好说不好听,但那也得是有条件的时候才能计较,现在的实际qíng况就是要命不要脸,要脸就没命,浩然很看得开,他把牛仔裤的裤腰挡在身前,两腿系在后面做了件克难的围裙,至于光膀子,那不是世上还有膀爷一说么。
但是这么一来,唯一的问题就出来了,金鬃不知道是食髓知味了还是真的把舔浩然当成了唯一兴趣爱好来发展,又或者是光溜溜的浩然舔起来很过瘾不像以前就那么爪子大的一张脸三兄弟分不过来,金鬃有事没事就爱来浩然身边晃上一圈,最后发展到除了狩猎,饕餮和晚上的行程,金鬃无时无刻不黏在浩然身边抓紧时机舔上一下。哦,当然,按照近墨者黑的原则,金鬃毫无疑问的带坏了白底和黑地,共同将这个兴趣发扬光大,于是,就成了浩然现在这样时时被袭的骚扰生活。
虽然,呃,当然,这样的滋味很舒服,只看过“钙片”没吃过“钙片”的浩然每次都拒绝不了也是纵容qíng况恶化至今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是浩然死活不承认就是了。
他就是YD了又能怎么样?反正金鬃它们又不会说出去!
等到终于恢复了力气,浩然一脚踹开最聪明的金鬃,爬起来走向他们今天停留的泥塘边。
大概是有水源的关系,虽然这里的地上还能看出月余前的那场火灾痕迹,但是地面已经披上一层新绿了,金鬃它们可以喝烂泥塘的水解渴,浩然可不行,他只能绕着水塘寻找那些冒出地面的绿色植物,按照经验下一个有生气的宿营地至少两天后才能碰到,浩然要在天黑前它们上路的时候采到尽量多的绿色植物,一来是解渴,二来为充饥。
金鬃它们从来没在吃食上亏待过浩然,无论打得猎物再少再小,属于浩然的那份保质保量的jīngròu从来没变,但是野shòu一天一到两顿没问题,浩然却必须三顿饭。而把早上的ròu留到晚上甚至第二天,在这种天气下,浩然怎么也没法过得那么艰苦朴素。
第7章 洗澡 …
在浩然感觉到身体里没劲,做什么都提不起jīng神的第五天,他们终于走出了那片看起来似乎永无止境的荒原。按照浩然粗略的估算,他们大概走了两个月零几天。即以人步行的速度去计算,最保守的估计,这些天他们也前进了两千多公里,那几乎是从黑龙江畔直线到达山东半岛,浩然觉得不可思议。
荒原,哦,现在已经是恢复了一点生气的糙原——边缘,是高低错落的稀树林。穿越树梢的风送来清脆的鸟鸣,偶尔能看到五彩的羽毛在晨雾中一晃而过,把浩然感动得眼泪涟涟。
这些天尽欣赏韩昌黎的“糙色遥看近却无”去了,偶尔有点火灾过后回来重建家园的糙原啮齿类动物,也是一冒头就被金鬃它们吓得望风而逃,或者能碰上个把五感迟钝的,在初露地面的绿糙中蹦哒,又免不了被金鬃抓住当零食的命运,而且啮齿类动物单单是毛色就不会让看的人舒服,这么盘算来去,竟是现在听见的鸟叫声最让人心旷神怡。
它们在黎明的晨曦中直接闯进去,没有在林边扎营。
稀树林是糙原和森林的过渡,大概深进了半天的功夫,浩然已经萎靡的jīng神陡然一震,他欢呼一声,从金鬃背上一跃而下,跌跌撞撞的往前方冲去。
那居然是溪水!
在见识了两个月的烂泥塘,所有身体必须的水分只能靠大把兔子吃的东西去补充的时候,此间的潺潺溪水分外让人如入天堂。溪水清澈见底,手指粗细的小鱼儿在里面自由游动,它们自由自在,而且不怕人,即使浩然那一声大吼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振翅扑啦,它们还能依然故我。
浩然把脑袋都浸到水里,痛痛快快喝个够,还是觉得不过瘾,gān脆跳进水里,可惜水流太浅,让他泡个澡的心愿落空。
但是没关系,咱是人类嘛,没有条件创造条件,这事人类最擅长,浩然可惜了一阵子,然后跪在水里撅着屁股开始刨坑。
水底都是细沙,石头也被流水磨没了棱角,土质松软,浩然刨了不大一会,就挖出一个能坐进去个屁屁的小坑,但是浩然的目标是泡澡,所以他还需要继续努力。
黑地照例是在观望后一定要参上一脚的,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浩然觉得黑地应该是在这三只狮虎豹(既像狮子——金鬃,又像豹——黑地,白底更像白虎)中的老小,它不太老实,活泼好动,xing格跳脱,但是超级惧怕金鬃。
不得不说黑地非常聪明,它从捣乱,到被浩然纠正,到第三爪子就成了熟练工了,有了黑地的帮助,不过五分钟,浩然就挖出一个盘膝坐进去能没过腰线的水坑。
他把牛仔裤叠吧叠吧按到坑底垫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了进去。
呼,好舒服!阳光从头顶稀疏的林木间漫漫纷纷的洒下来,照得身上温温的,溪水沁人心腑的凉慡,浩然觉得,这简直就是神仙级的享受,如果能排除了黑地前后左右绕着他转圈圈,不断把周围的泥沙踩到他的“浴盆”里的话。
“你老实点不要乱动行不行!”浩然冲黑地呲牙,伸手拽了它一把。
黑地被他拽着大腿上的毛,动弹不得,委委屈屈的在水里坐了下来。但是这个姿势好像让它不太舒服,左扭右扭,起来坐下的折腾了好几趟,才又全身绷直的趴下,勉qiáng和浩然弄了个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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