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猫儿见他们一心护主,便叹了一句:“算了,本帅懒得跟他计较,也亏得他有你们这样忠心不二的下属,否则本帅也不会轻易饶了他!”说罢又转而对乔风笑道:“你这两个手下,本帅可是看上了。如果将来你待他们不好,可别怪本帅把他们抢过来!”
虽然知道她这句话有真有假,可是乔风仍然心头一震。知人善任、认人清楚、目光如炬是为帅的首要特质,她竟然如此善于识人,怪不得左右逢源,在战场上如鱼得水!
几个人顺着原来的路返回那个秘密石头通道,打开隐蔽的铁门,离开了桑雅族的地下城市。
离开地下,他们重新来到大漠地面上,外面qiáng烈的阳光让他们暂时睁不开眼睛,尤其是墨姬和韩啸天早已适应了地下幽暗的环境,一旦来到上面,圆圆的猫眼立时被刺激的泪水涟涟。
让楚猫儿和乔风好不心疼。
适应了一会儿地面上的亮度,他们动身转出沙丘,找到轩辕仪他们。此刻早已经过了午时,大漠之上太阳渐渐西斜,将众人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
楚猫儿训斥了桑坤一番,令他带人回到地下城里面去,这段时间不得再骚扰沙漠边缘上城镇中的百姓,一个月之后她必然还会回到这里来,帮助他们的神尊解除桑雅诅咒之事。
其实楚猫儿并不相信这里面有什么古老的诅咒在起作用,而是建有地下城的那座山dòng应该有什么古怪,导致他们民族的女子在生育时出现了异状。
桑坤从楚猫儿的语气中听出她和神尊的关系非同一般,便带着一百多桑雅武士乖乖听完了她的训斥。连连点头答应,一定按照她的训示这段时间留在地下城,不再出城四处抢掠作恶。
看着他们互相搀扶着离开,轩辕仪才追问楚猫儿地下城里面的qíng形,楚猫儿将桑雅族人的生存状态告诉了他,让他听得大为好奇。没有想到人间竟然还有一个如此奇异的民族,民族中流行一妻多夫的制度,而且还只能生下男婴。
若不是怕耽误行程,他真想亲自去瞧瞧这座沙漠山dòng中的地下城,可惜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们必须在夜色来临之前赶到一百里外的鸣沙谷里去,那里是这个沙漠中唯一的一块绿洲,他们需要在哪里补充一些饮水,让骆驼吃些糙来维持剩下的行程。
蒙昭国的征南王乔风也要去对面的天宇边城曲也其,迎候他的皇兄蒙昭皇帝乔旋。他是护送乔旋参加七国盟会的重臣之一,和乔旋约定在那里会合。
楚猫儿见他只带着风和云,便同意了带他随行。
这个所谓的蒙昭国的战魂,她也想借机会看看他到底有些什么与众不同之处,毕竟在常常以人数决定胜负的古代战场,能以三万破五万也是一个不俗的战绩了。
没有了向导于桑,风和云便骑着骆驼主动负起带路的责任,乔风则和攸可爱兄妹走在一起。回答着攸可爱问不完的那些问题。
众人加紧赶路,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望见了几里之外的鸣沙谷,这里是一个奇妙的山谷,谷中有一个方圆半里左右的小小绿洲。
所谓鸣沙,并非自鸣,而是因人沿沙面滑落而产生鸣响,是自然现象中的一种奇观。当有人从山巅顺陡立的沙坡下滑,流沙如同一幅一幅锦缎张挂沙坡,若金色群龙飞腾,鸣声随之而起,初如丝竹管弦,继若钟磐和鸣,进而金鼓齐,轰鸣不绝于耳。
自古以来,由于不明鸣沙的原因,产生过不少动人的传说。相传,这里原本水糙丰茂,有位将军率军西征,一夜遭敌军偷袭,正当两厮杀难解难分之际,大风骤起,刮起漫天huáng沙,把两军人马全都埋入沙中,从此就有了鸣沙谷。据说沙鸣之中犹有则是两将士的厮杀之声。
两侧山谷沙丘高达数十米,东西绵亘四十里,南北纵横三四,犹如护住绿洲的两条沙臂。
绿洲之中,还有一弯形似月牙的泉水。如碧玉镶嵌于绿洲之中,犹如躺在地上的半块玉环。
一弯清泉,涟漪萦回,碧如翡翠。泉在流沙中,gān旱不枯竭,风chuī沙不落,蔚为奇观。让路过这里的人,对这一独特的山泉地貌,沙漠奇观称赞不已。
在漫天霞光亮起来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终于踏入了这条沙漠中唯一一处世外桃源。
韩啸天见到水就莫名的兴奋,因为见到水便会有鱼。
可惜天色已经太晚了,在岸边已经很难看到鱼地影子。
山谷内气候宜人,有绿洲上的植物调节气温,此地散热很慢,并不像沙漠中那么寒冷。所以楚猫儿没有让韩啸天和攸慕枫喝酒,免得还像上次一样,被攸可爱弄得尴尬不已。
吃晚饭的时候没有看到乔风、风和云,楚猫儿也没怎么在意。
吃过晚饭,在篝火旁坐了一会儿,商议明天一口气赶到曲也其的事qíng,听秦英讲述了上次在曲也其的一些见闻。
有一件事激起了楚猫儿的兴致:那就是那个城市的女孩子盛行抢婚。而且不是男抢女,而是女抢男。
许多刚刚成年的女孩子在路上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子,而对方还没有成亲的话,她就可以招呼来自己的族人把他抢走,带进自己的闺房中和抢来的那个男子成婚。
而男子越是反抗,证明这个男子越靠得住,越被女子的家人尊重。
攸可爱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突然对楚猫儿说道:“猫帅姐姐,你赶紧收了我哥哥吧,免得他被人家抢走了!”
她一句话说出口,博得众人哈哈大笑。
楚猫儿那个纠结加无语,这个攸可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真是叫她避无可避、又防不胜防。
攸慕枫羞红着脸,可恰兮兮的瞟着楚猫儿,貌似有点认同妹妹的看法了。别人看着可笑,而楚猫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是喜欢美男,可是却不是恋童癖。这么小的纯美小美男,她怎么忍心荼毒呢?
她还没想出打岔的话来岔开话题,攸可爱又冒出了一句更雷人的话:“猫帅姐姐你收了我哥哥吧,我保证不要你的聘礼!”
她说得认真,众人却差点被一起雷翻在地。
正在纠结中,风匆匆跑来,向楚猫儿献上两条新鲜的鱼,恭敬地请求道:“我家王爷在水池边钓鱼,恭请楚猫帅移驾池边,有事相询!”
若是放在以往,她才不会理乔风。
可是现在有攸可爱的“bī婚”她正好借机会逃离这个尴尬之地。
于是放下韩啸天去吃鱼,她站起来跟着风去了水边。
引得冷月和司徒哲连连侧目,想跟过去,又觉得没有充足理由。只好在心里暗自纠结,把一双眼睛盯在全心全意吃鱼的韩啸天身上,恨不得揍着见了鱼就忘了一切的臭猫一顿。
月色笼罩,绿糙融融,垂柳下,一池碧波无痕。
一个沉静的背影在池边静静坐着垂钓,此时谷中静寂无声,一池碧水dàng漾着天上的月影。
这幅月下垂钓图,很是唯美!仿佛那吊钩悬着的不是鱼线,而是一池明月。
“猫帅,很荣幸您能大驾光临,本王不胜荣幸,请坐!”乔风指了指旁边的一块青色的大石头说道。
那上面已经被铺上了一层软绵绵的锦缎,看来乔风是个很细心的人,凡事设想的很周到。
楚猫儿便坐在那块青石上,随手在湖中丢着小石子。
一池碧波被石子溅起的水花给搅得漾起了波纹。
乔风浅浅地笑道:“猫帅,你往池里丢石头,本王还怎么能钓的到鱼呢?”
楚猫儿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道 “丫的,你要是想安安静静的钓鱼的话,就不会派人把我找来了!把我找来就是有什么事qíng,既然有事qíng要商量,你还怎么能专心钓鱼呢?”
乔风愣了一下,接着便哈哈笑道:“猫帅说的是,现在本王的心思的确不在钓鱼上!”
楚猫儿俯身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的心思在什么上面?总不至于想跟本帅谈qíng说爱吧?”
听到这句话,乔风被噎了一下,嘴角都直抽:这个小人儿,说话做事竟然如此随心所yù,根本就不按照套路来。
“怎么?吓到了,还是害羞?放心本帅的夫君现在很多,不会打你的主意的!你还是有什么事qíng快说吧!本帅脾气不好,xing子也急,不喜欢人家说话跟我拐弯抹角!”楚猫儿伸手从他怀中拿过墨姬来,一边梳理它背上的猫毛,一边对乔风说道。
“呵呵,其实本王请猫帅过来,只是想向猫帅讨教一些战场用兵之术!
别无它意!”乔风微微一笑,将刚才的尴尬气氛给化解掉了。
楚猫儿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出他有其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坦然笑道:“谈起用兵之道,貌似你也不错,以三万破五万,战绩卓越!”
“猫帅不要取笑小王了,提起以少胜多的战绩,本王如何敢跟猫帅比?
普旋江一战以己三十万破敌百万,简直是战场神话!“乔风语气中的赤诚是楚猫儿听得出来的,所以她没有想其他的什么。
一个人总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的,尤其是自己同行的肯定。楚猫儿是人,同样有虚荣心,同样希望得到别人的真心赞誉。
这会让她更有成就感,更加充满勇气和信心,应对更大的挑战。
她看了看乔风,一边轻抚着墨姬的毛,一边沉声说道:“用兵,是以诡诈为原则的。因而,自己可以全胜要使敌人看成不能全胜,进攻要让敌人看作不攻。近要让敌人看作远,远要让敌人看作近。敌人如果贪图利益,就用利益诱惑它进而消灭它;敌人混乱,就抓紧时机立刻消灭它;敌人实力雄厚,则须时刻戒备它;敌人jīng锐qiáng大,就要注意避开它的锋芒;敌人bī急易怒,就应该挑逗它,使它失去理智;故人小心谨慎,稳扎稳打,就设法使它骄傲起来,骄傲则会轻敌,轻敌必然会让我军有机可乘;敌人内部和睦,就离间其关系。在敌人没有准备的qíng况下进攻,在敌人意想不到的条件下出击。
这些,都是用兵的奥妙所在,但是却不能固守信条,还要灵活运用。”
乔风听得愣住了,对她的一大段话开始慢慢地思索,并逐句逐句的揣摩咀嚼。
楚猫儿知道他要消化这些军事指挥思想,是不容易的,便也不急,只是坐在石头上,静静地抱着墨姬等他思考。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乔风突然兴奋起来,扔了手中的鱼竿,突然问道:
“猫帅,你的意思是领兵作战要善用计谋,利用自己的长处攻击敌人的短处。如果敌人没有弱势,就给它制造弱势,进行攻击。作战要因时因地,战术要随机应变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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