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顿时也点了点头,因为楚千山问出了他此刻的疑问。
楚猫儿哈哈笑道:“老爹,你难道还不了解你自己的女儿,我哪次不是一觉睡到大天亮,若不是秦公公堵着我的门去宣旨,我哪次肯早一点爬起来过?你认为我会放着幸福的觉觉不睡,来偏殿里去撒什么隐形粉?说实话连隐形粉那个名称,也是我刚刚才编造出来的!”
“猫帅,你这是什么意思?”萧王穿着一双布袜子很不慡的说道。大早晨的被她骗地从金殿上出来,踩了一通朱砂,还光着两只脚,他那文质彬彬的王爷形象啊?
“到现在你丫的还不知道本帅是什么意思?你丫的纯粹是脑子进水了找揍是不?”楚猫儿一步跨过去,揪住他的领子,便愤怒的捏起了拳头。
韩啸天机灵的跳上楚猫儿的左肩,暂时扮演起了猫头鹰的角色,才幸免被她松开两只手后,被华丽丽的摔到递上去。
“你……你想gān什么?”萧王生平第一次当众被女人骂,眼看又要被打,自然又羞又气,一张脸变得通红了。
湘王急忙陪着笑脸走过来,一边上前拉住楚猫儿一边劝道:“猫帅,别急!你慢慢给他解释,他会听懂的!”
满朝文武一起石化,她脾气还真大,好歹萧王也是皇子啊,她竟然一点都不给面子,张嘴就骂,还要打?
在心里那个庆幸不已,亏得自己没敢对她的话表示异议!
萧王差点被弟弟的话给气死,什么叫他会听懂的,真的把他当弱智了!你暗恋楚猫儿是你的事qíng,犯不着把本王也给搭进去,用来讨好你的心上猫!
楚猫儿攥住拳头在他愤怒而惊恐的眼睛前,晃了两下,硬是忍住没砸下去。然后回头喊那两个负责脱鞋的小太监:“你们两个把其他人的靴子拎起来,让这位脑子不活络的萧王看看!”
那两个小太监奉命将前面那些人的朝靴一个个举起来,但见鞋底子上面都是沾得满满的朱砂,鲜红一片。
众人不禁瞠目结舌了,原来她以前的话都是无中生有的,什么昨天收到qíng报,今天早晨在朝房偏殿里撒隐形粉,踩到隐形粉再踩朱砂印到靴子底上的颜色将变成无色,统统都是她为了诈出千面狐狸用得计谋。
这时候萧王恍然大悟,顾不得再同楚猫儿计较,不禁脱口叫道:“原来你是用布幔遮挡,让千面狐狸心存侥幸,不会狗急跳墙。而他知道自己没有去过朝房踩过所谓的隐形粉,所以不敢踩朱砂!”
楚猫儿点了点头,松开了他,点了点头转怒为喜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她竟然华丽丽的把萧王当成了她的学生。
“你……”萧王无语了,虽然她说话难听,可是论心机计谋自己真的远远不是她的对手,既然如此不服也得服啊!
“猫帅!真有你的!”湘王笑吟吟的拍着马屁。
楚猫儿看了他一眼,淡淡笑了一下。
结果湘王心里幸福感一下子变得满满的,差点飘起来。
“jīng彩!传说中神机妙算的楚猫帅,果然善于用计!”那个千面狐狸见自己已经被认出,索xing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
他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面目清秀,体态玲珑,这让楚猫儿大吃一惊。她一直以为这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人是个男人。
千面狐狸眨着水灵灵的眼睛,说道:“怎么,我让猫帅吃惊了吗?”
楚猫儿坦然的点了点头:“不错,很吃惊!你这么年轻,却能在江湖上被人提起来就心里发毛,的确难得!”
“怎么,小女子还能的到猫帅的认可,真是此生无憾!”千面狐狸不仅面无惧色,反而显得很兴奋。
那是见到知己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神奇,纵使对方和自己是正在生死对峙的人,却仍然让自己开心愉快。这种奇怪的感觉难以言传,可是心跳却为此而剧烈,血液为此而奔涌。
“你真的贪财无义,血债累累?”楚猫儿皱着眉问道,鹤九霄那清慡的眼神,让她很不相信这一点。
虽然她捉住了这只千面狐狸,也知道最终会让她难免一死,可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敌人,甚至是欣赏她。
人世间总有这么一种朋友,是不受qíng仇爱恨,生死荣rǔ影响的。
就如同千面狐狸鹤鹤九霄与楚猫儿一样。她们只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是在敌对的qíng况下见面。
可是两个人偏偏便产生了这种感觉,只是一面而已,她们仿佛已经做了多少年的朋友。
她们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让她们之间的心理距离,一下子消失了。
“其实江湖上对我的传言还不至于这一点,说我杀师灭祖、说我yín人妻女、说我人尽可诛!不过这些传言我已经习惯了,随他们怎么说吧!”那悠然的一叹中,竟然有太多的绝望,太多的难言之隐,太多的愤恨不平,太多的凄苦无助!
丫的,她究竟受过多少苦难和委屈?楚猫儿不禁纠结的想。
“好吧,关于你的故事本帅很有兴趣知道,你以前的所谓”罪行“本帅可以不信,也可以忽略,但是你为何要听从许氏父子的话,来杀皇上,难道他不算是一个仁君?”楚猫儿问道。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瞬间瓦解了鹤九霄心头所有的坚冰。
因为生平第一次有人不信江湖人泼在她身上的污水,第一次有人说忽略她的那些反抗行为。
她竟然有种要落泪的感觉,拼命长长呼了一口气,才把这种感觉死死压在了心里。
“我欠他们父子一条命,今天是来用自己的命还债的!”她只是苦苦一笑,坦然说道。
“哈哈,那好既然如此,本帅宣布:今天千面狐狸鹤九霄已经死在宫中的金殿之外。你的命已经还给他们父子了!”楚猫儿淡然一笑,吩咐六个侍卫。
“把她带到天牢中,好好照顾。谁都不许亏待她,等三个月之后,我再来天牢找她。亲自处理这件事!”楚猫儿向众人说道。
六个侍卫一怔,这是又有一个穿着便服的轩辕仪从另一边走出来,向六个侍卫喝道:“大胆奴才,没听到楚猫帅的话,快去执行!”
六个侍卫正在纠结楚猫儿在宫中,竟然逾越自己的身份,jiāo代他们做事qíng。如今见皇上出来开了口,立即应声道:“是!”
千面狐狸正想跟六个侍卫去天牢,可半路又回头指着两个轩辕仪问楚猫儿:“怎么会?”
楚猫儿知道她要问什么,立即向乔风一使眼色。
乔风会意,便用手将自己脸上的妆容抹去。
“原来,你早有准备!”鹤九霄苦苦一笑,转身跟六个侍卫走了,这时候她彻底服了,原来楚猫儿竟然想得如此周到。
就算自己在金殿上一时冲动,发动突然袭击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伤到真正的轩辕仪的。
“陛下,这件事请jiāo给微臣处理,三个月后一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jiāo代,请在三个月期间不要过问此事!”楚猫儿拱手为礼向轩辕仪申请严谨地要求到。
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重视一件事qíng,轩辕仪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到底是和自己的皇后有血缘关系,又口口声声喊自己皇上姑父,还对九子一往qíng深,所以他十分相信楚猫儿。
他下令让所有的大臣严守秘密,并将被鹤九霄杀掉的那个刑狱司的右都御使的死讯暂时压下来,只对外宣布,他因渎职问题被留在宫中接受调查。
而那个右都御使又的的确确存在渎职问题,所以剩下的事qíng,很好处理了。
楚猫儿提前带着乔风和耶律寒除了皇宫,避开人多地地方,继续粗粗的化了一下妆,急忙向天下第一楼赶去。
当她们赶到楼下时,才发现楼下有几个小乞丐的尸体,周围有一些人围观,花小楼正带着几个衙役维持秩序。
楚猫儿一惊:看来自己回来晚了,蛊后和云千仓欧阳青云他们已经离开了。看来秋惜诺、秋灵儿、和司徒qíng一定早已经追出去了。
他们疾步走向花小楼,告诉他:看好尸体,别让人接近,然后快点去猫帅府给楚猫儿送信。
花小楼听得晕晕的,他记得化妆成中年女子的秋惜诺已经嘱咐他这样做了,而他为了安排衙役来设置隔离,以防止路人走近,受到毒害。而耽误了去猫帅府报信的事qíng,如今又有几个神秘人来提醒他,他这才恍然想起。
急忙追问三个人的身份。
楚猫儿告诉他:“报信要紧,别的以后再提!”
花小楼觉得有道理便找衙役弄来一匹马,骑上马去报信了。
看他离开,他们急忙向城郊的云记绸缎店跑去。
当他们跑到那里的时候,发现端木水墨和司徒哲、正在墙角纠结。
“你们两个怎么不跟进去?”楚猫儿问道。
“事qíng已经都发生了!”司徒哲纠结道。
“什么?”楚猫儿一怔。
这是看到云魅正抱着昏睡的秋惜诺从里面跑出来。
看来真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们这一趟可能白忙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猫儿问道。
于是司徒哲把事qíng前前后后的过程说了一遍。
他和端木水墨进酒楼之后,发现秋惜诺和秋灵儿、司徒qíng刚刚进来,然后无声无息的跟着他们,看他们发现了蛊后和云千仓、欧阳青天。然后他们去易容,又去借衣服。
随后去蛊后他们那里听到了他们要去猫帅府动手的行动计划。
蛊后随后扔下jī腿时,司徒哲一时不忍,便跳下去去拦阻那几个小乞丐吃jī腿。
几个小乞丐根本就不听他的劝阻,一个个用土撒他,用手中的竹竿砸他不要他靠近。
楼上的蛊后,看到后,竟然把盘子里剩下的jīròu,用自己的手一块块抛下去,结果那些小乞丐捡起来便塞到了嘴里。
司徒哲一边拦阻一边喊道:“不要吃,有毒的!”
结果那些孩子根本就不听,很快一个个毒xing发作,身体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有人喊道:“快看,这个人毒死孩子了!”
于是一群人将司徒哲死死围住了。
司徒哲急忙解释:“这些孩子吃的jīròu是从楼上扔下来的,根本就不是我给的,毒死孩子的人叫蛊后,她在酒楼上!”
一半人看到了jīròu从楼上扔下来,便丢下他挤着拥去楼上了。
有人试图去抢救那些濒死挣扎的小乞丐,司徒哲将众人死死拦住:“不要碰这些孩子,他们身上都是剧毒,你们碰到他们也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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