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的兄弟叫她战神,有的兄弟说她是神话,有的兄弟还在心里暗恋她……”
“嘘,话说过头了……”
听着底下越来越大声的议论,楚猫儿反而笑了。
她不怕反对的声音,她也不怕抗议和不服,她怕的是一潭死水。
所有的部队要想有战斗力就得有凝聚力,有生命力,有这支部队的xing格。而作为主帅,就必须让自己的xing格成为这支部队的xing格。
她要融入他们,把自己的xing格注入这支部队的前提条件是,他们得是活跃的,是有思想、有xing格、有自己的声音的。
楚猫儿将韩啸天放在自己肩头,让他蹲在那里如同一只猫头鹰。
而她平伸双手压下了底下的议论声,扬声说道:“私底下大家是兄弟,本帅不介意有人拿我开玩笑,只要这种玩笑不是太低俗。但是一旦上了战场你们都必须看我的一举一动,唯我马首是瞻。别以为本帅会缩在队伍后面,把你们往上赶。本帅只要上了战场就会冲在第一位,我也很怕死,可是在战场上我的眼中就只剩下输赢,没有生死二字。你们心里怕死也没关系,只要你们在战场上挺起胸膛像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就成!”
“哄”底下一片惊叹声。
他们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怎么都不能把眼前貌似柔弱的小女子,同她那些豪迈的底蕴联系到一起。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她怎么会如此qiáng悍,富有感召力。
每一句话仿佛都能点燃他们心中的火焰,让他们胸中热血沸腾,而只要她的一声命令,这火焰就可以燃烧成焚天之火。
连一边的冷月和司徒哲、秋灵儿和司徒qíng都受了感染,一个个眸中熠熠生辉,血管中的血都仿佛在咆哮一般。
“这样的话,才让人听着觉得提气!”一个兴奋的声音道。
“对,这话听着真过瘾!”
“恩,她不愧是猫帅,果然有猫帅之风,跟着猫帅一定这仗能打出我们天祝国的国威!”
其他人跟着点头响应,丝毫没有注意前面那个人语言上的重复啰嗦。
听着底下的激qíng议论,楚猫儿心里一阵轻松,她要撩拨起的火星已经出现,剩下的只要一阵风,这些火星就会形成燎原大火。
她指了指矗立在台上的柱子,向底下的士兵喊道:“现在指挥台上有根木头,大家谁能帮本帅把这根木头扛下去?只要过来把木头扛下去的人,本帅定然重重有赏!”
她一句话喊完,底下反而傻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么简单的事qíng谁做不到,做到这么简单的事qíng就有重赏?他们实在想不通。
霎时现场一片沉静,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人想说话,只是全都疑惑的盯着台上的楚猫儿猜测她的意图。
这种沉闷的空气持续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终于被人打破了。
前排一个高大的汉子骤然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踏步走上指挥台,先是疑惑的看了楚猫儿一眼,确认她脸上的表qíng是极为认真地,这才伸手抱起那根木头,用力抱起,向台下走去,然后将它放置在台下,然后抬头瞧着台上的楚猫儿,等待着她下面的命令。
“哗!”下面的士兵掩着嘴偷笑的有一大堆,心里个个以为他是个傻子。做了这么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还在那里天真的等赏赐,真是太幼稚可笑了!
楚猫儿没有理会台下人地哄笑,而是对他赞许地点着头,微笑着向他一招手:“这位兄弟,你上台来,告诉本帅,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长?”
那个高大的汉子,嘻嘻一笑搓着双手复又登上指挥台,低下头有点羞赧的站在楚猫儿面前,紧张了一会儿,又停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叫张阿牛,特长是跑得快,力气大!”说罢用手挠着头,嘿嘿直笑。
楚猫儿并不着急,只是耐心的等他答完,从这些回答中楚猫儿便看得出,他是个纯朴憨厚的汉子。
因此楚猫儿淡然一笑,笑道:“好,张阿牛从现在起你升为百夫长,率领一百人的队伍,如果在战场上立功的话,本帅还会升你的职!”说罢将一个百夫长的令牌郑重的递给他。
台下的人一片惊呼,既对张阿牛的好运眼热心跳,又后悔到半死,恨自己为什么不相信元帅的话?为什么刚才上台去的不是自己?
每个人不禁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她不管再有什么命令,自己宁死都不再怀疑了,先照命令执行完再说!
当众做这样一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并不是毫无目的的。
楚猫儿要的就是这种警醒所有士兵的效果:他们可以怀疑一切,唯独不能怀疑自己的命令!
于是含笑目送张阿牛走下指挥台,得意洋洋的张阿牛便迎着众人赤果果的嫉妒的眼光,抬头挺胸大踏步的步入队伍中去。
经过这一段戏剧xing的考验,所有士兵兴奋的达成了一致的看法:做楚猫帅的属下一定要遵守军纪军规。在战场上要信任她的每句话,要遵从她的每个命令。
这个问题解决后,军队消除了内部矛盾,训练起来便顺利了很多。司徒哲和韩啸天看着楚猫儿,不禁心里又是兴奋又是震动。
她这个元帅真的不简单,竟然可以将这么七拼八凑的部队的重重矛盾,这么容易的化解掉了,而且迅速使得自己的威信在这些部下面前村立起来,效果还如此显著。
这让他们不得不佩服她对整个部队思想方面的整体控制能力。
这方面她一直都持别有天分,前世时在西点军校时,他们就一直不是她的对手。
在两人近乎崇拜的目光中,楚猫儿淡然一笑,转身下了指挥台,把指挥训练任务jiāo给上官兄弟。
七个分阁主顿时心悦诚服。秋惜诺向他们悠然一笑,但语气却很坚决:
“如何?前阁主为我们选择的这个新的掌门人,大家再没有意见了吧?如果再没有意见的话,就不许再有其他想法,从此对新阁主要忠心耿耿、誓死追随!”
七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一起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个新的总阁主,其实在到达遂宁的第一天,在她处置新兵营的洪坤,和老兵营的两个蛐蛐将军,及整治甘四宁时,他们就已经在心里承认了!
上官兄弟时她的处理问题的能力和效率更加佩服到五体投地,他们纠结了这么久的事qíng,她轻而易举就化解掉了。
光这一种本事,就够他们学上一辈子了。
见这里的事qíng搞定,楚猫儿已经饿得半死了。连韩啸天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于是他们返回将军府准备去吃早饭。
刚刚来到将军府门口,就看到一个哨兵拿着一根绑着信封的信,正焦急的等在门口。告诉楚猫儿:这封信是刚刚江对面的敌军用弓箭she过来的。
然后恭恭敬敬的递到她手中。
楚猫儿将信从箭杆上解下来,随手将那支箭扔掉。
然后信手打开信,只见上面是一封用天祝国文字写的挑战书。
楚猫帅台鉴:
悉闻阁下已经来到遂宁城,厉兵秣马,准备迎接本宫和思域太子诸葛殿下的挑战。
可是阁下既然准备迎战,就不该在江中布下暗桩,阻挡我们的船队。难道阁下是怯战,还是决意缩在遂宁城不出来。难道猫帅阁下一向qiáng悍、霸道、当仁不让的作风要改变了吗?
如果阁下不想rǔ没自己战神的英名。
就请猫帅速速写下迎战书,然后派人用箭she过江来,本太子正在恭候楚猫帅的回复。
无论猫帅打算用什么方法,与我军一战。我们都无条件接受。只求楚猫帅敢于带兵渡过普旋江,到北岸和我们生死一战。
巨象国太子完颜回思域国太子诸葛笑拜上。
楚猫儿看了一遍,便将信件丢给了司徒哲,说自己自有安排,随即打发走了那个传书的士兵。
把追风jiāo给马夫,自己抱着韩啸天兴冲冲地往大厅赶,貌似并没有把这封措辞激烈的挑战书当做一回事。
秋灵儿知道她饿了,便机灵的跑到厨房去通知开饭。
楚猫儿的胃口一点都没受那封信的影响,吃的很开心。
韩啸天和司徒哲却相反,他们两个对那封信直纠结。司徒哲只是匆匆吃了一小碗白饭,便放下了筷子,出门在院子中来回徘徊。
他猜不到楚猫儿会有什么主意,但是楚猫儿一向qiáng悍的xing格他懂。她绝对会接受完颜回的激将法,带兵渡河去和他们决战。
三十万对一百万,从他前世所积累的一切作战信息来看,这场战斗,无论用什么战术都根本就不可能赢。
士兵数量相差太悬殊,而又要坐船过去,加上部队对对面的地形不熟悉。对方摆好阵势以逸待劳,无论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自己这方能占到先机的。
楚猫儿可以不急,他却不能不急。
于是在院子中转得头都晕了,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策。
楚猫儿也不理他,只顾低下头来吃东西。
突然发现韩啸天也没有心思吃东西,放在他面前的红烧鱼他竟然一口都没动,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瞪着一双猫眼睛,怔怔的发呆。
看他这么紧张,楚猫儿不禁一皱眉,指了指他面前的鱼喊道:“啸天,快点,吃饭了!”
韩啸天看了她一眼,照样低下头去沉思。
他必须赶在司徒哲前面想出一条计策,来帮助楚猫儿搞定这件事。这不是争宠不争宠的问题,而是关乎楚猫儿和整支军队生死存亡的事qíng。他怎么能不上心,不焦急?
楚猫儿见他竟然拿自己的话不当回事,便果断下手将他的猫嘴掰开,喊秋灵儿夹了一筷子鱼ròu,硬生生塞入他的口中。
心想:看你这次还不吃?
结果刚刚一放开手,鱼ròu便从他的口中啪地落在桌子上,他的嘴巴竟然一动都不动。
气得楚猫儿瞪着他运气,而他对这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顾趴在桌子上发呆。
秋灵儿可恰兮兮地望了楚猫儿一眼,意思是求她别再难为啸天了。
司徒qíng也皱着眉,拿筷子巴拉着碗里的饭,都吃了半天他的碗里还有大半碗。
看他们都没有心qíng吃饭,楚猫儿不禁豁然站起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别这样担心,这件事我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仗我不仅要赢,还要打出天祝国的威风,至少叫对天祝国虎视眈眈的各国,一旦提到我楚猫儿这个名字,就会心惊胆战!”
众人全部听得一怔,蓦然抬头一起看着她,个个满脸都是赤果果的疑问。她到底有什么样的对策?这个对策实在太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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