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只是擦肩而过_秋夜雨寒【完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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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啦。”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尖着嗓子说,一脸虚假的笑。

  叶凡冷冷的瞪着他,冷冷的说:“呸,你一个奴才,竟然也敢如此口气与我说话,找死是不是,如今我父亲还是朝中的重臣,信不信我们叶王府出事前,我先送你去阎罗殿里走一遭!”

  那太监一愣,硬生生的咽回要说出的话,皮笑ròu不笑的看着叶凡,僵硬的维持着一个姿势。

  叶凡也不理他,对门口的奴仆说:“替我备轿,我要亲自送我姐姐入宫。”

  司马希晨伸手轻轻阻拦了要跟随着同去的雪莲和娇荷,轻声说:“雪莲,立刻和茜素取得联系,娇荷,和我一起陪你们少夫人入宫。”

  叶凡上了自己府里的轿,轿帘一落,掩饰了她复杂的表qíng。

  进了皇宫的大门,轿落。

  “罪臣之女下轿跪拜入宫!”又是一位太监的声音,尖细入耳。

  叶茗一脸的泪水,硬着头皮准备下轿,却听见自己妹妹的声音响在耳畔,吓了她一跳,她只顾着难过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妹妹回来了,而且一路陪着她入宫。

  “不行!”叶凡的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容置疑,冷冷的说,“告诉你们皇上,若是要安生的,就让他亲自出来迎接,什么罪臣之女?让他说个理由听听,否则,半个时辰内,我就让祠堂化成灰烬!”

  宣旨的太监硬生生的咽回到了嘴边的话,看到跟在轿旁的太监,正一脸沮丧的站着,低着头,一声不吭。

  后面的司马希晨一愣,自己并没有猜错,叶凡和范晔暗中一定有来往!

  双方在僵持中,皇上终于极不qíng愿的到了后宫的大门前。

  “什么人,竟然敢威胁朕!”皇上恼怒的问。

  叶凡一掀轿帘,从轿上下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皇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皇上,是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身形微显单薄,那一身锦衣华服看起来让他有不堪其负的感觉。

  细长的眉,微皱;细长的眼,微眯;薄薄的唇,微抿;“我,以此为条件,请皇上给个理由。”叶凡淡淡的说,想到躺在chuáng上的父亲,想到一脸泪痕的叶茗,她现在就想一剑结果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皇上。

  皇上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婀娜的身姿,婉约的气质,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透着股子gān净灵巧的味道,是个美丽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他皱着眉头问,“竟然敢这种口气和朕说话,是不是活得腻了?!”

  叶凡不屑的说:“你能不能换个别的词说说,开口就是”是不是活得腻了?!“,你当活着是吃饭呀!我是叶王爷的二女儿,你即将纳为妃的叶茗的妹妹,你说这口气我用得用不得。”

  皇上眯起眼,打量着面前的女子,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用这种口气和他讲话,感觉上挺新鲜的。今早让人挑了姓叶的双脚的脚筋,他的家人竟然还敢跑到宫里来和他理论,真是太阳打西边冒出来了,他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表qíng看着叶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yīn恻恻的说:“你身为罪臣之女,竟然如此狂妄。来人——”

  叶凡静静的走上前,她一个柔弱女子,任何人都不会放在眼里,而且她的表qíng如此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心绪,但,就在皇上“来人”二字刚出口,叶凡已经瞬间的拔出皇上身旁侍卫的剑,闪电般的压在了皇上的脖颈上,锋利的刀锋冰凉的贴在皇上的脖颈上。

  “你若是再说我父亲一声罪臣,我就立刻让你明白罪臣二字是如何写的。”叶凡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平静。

  司马希晨愣在当地,他甚至没有看到叶凡是如何拔出的剑,如何架在皇上脖颈上的,她不像是会武艺的人,但是手法却娴熟洒脱。

  “你!你!——”皇上吓出一身的冷汗。

  “你什么!”叶凡冷冷的说,“你给我听好了,我父亲就如同我手中这把剑,若是剑在鞘中,自然是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若是剑出了鞘,伤你不过瞬间!你竟然敢挑了我父亲的脚筋,而且称为罪臣,如今叶凡且放一句狂话在这里,你若是不立刻将出此计谋的人斩首,我就有办法让天下官兵与你为敌!”

  皇上一声没吭。

  叶凡手上用劲,冷冷的说:“你不要不信我的话,我父亲一直掌握着朝中的兵权,天下官兵几乎都是他一手训导出来,就算不是他一手训导出来,也是由他训导出来的人训导出来的。所以,若是我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如今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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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叶凡只觉得身后一股莫名的真力bī了过来,手中的剑不由自主的想往前递,她取剑的时候并没有用什么真力,皇上是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弱质男子,根本不需要用真力就可以控制他,但,这一时突然出现的真力却让叶凡有些促不及防,剑刃上有了淡淡的血迹,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叶凡的心几乎要碎掉了。

  对方以为她不会武艺,所以并没有用太多的真力,司马希晨真的如此视她为工具吗,与他初相识的时候,她知道他在戏弄她,用感qíng做工具“引诱”她,但,那个时候还只是觉得他只是好色,没有别的意思,但是,现在,她,真的好想回头一剑刺向他。

  她硬生生的qiáng收住剑,可怜的皇上大约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流出的血,唉哟一声,身子一软,竟然摔倒在地上,然后,一大群人围了上来,叶凡眼睛一闭,手中的剑落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喜欢司马希晨,喜欢这个和她来生喜欢的人相似的男子,但是,一样的结果,她,最终也不过是一个工具。

  正要将她抓起来,地上的皇上突然说:“不要为难她,我还有话要和她说。”

  叶凡呆呆的站着,茫然的想:为什么,司马希晨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只用了真力,见没有伤到皇上,就放弃了吗?

  “让他们几个人离开吧。”皇上被人从地上搀扶起来,看着叶凡和司马希晨以及娇荷,声音颤颤的说。

  “走吧。”司马希晨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听在叶凡的耳中,却是如此的刺耳,她低下头,想着,也许一剑结果了皇上,到可以成全刚刚那股真力,最起码,或许这个人会在心里记得有人曾经为他做了一件事。

  一进叶王府,就看到了莫绿衣,冷冷的站在院中,手中的剑,滴着血,司马希晨脱口问:“你,做了什么?”

  “我杀了你的岳父大人!”莫绿衣冷冷的说,“希晨,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为什么要阻止茜素?!”

  叶凡冲进房间,房间里满是血,自己的父母,躺在血泊中。

  院中,司马希晨面沉如水,紧盯着莫绿衣,哑声问:“你,为何自作主张,生出如此事端?”

  “若是你当时不阻止茜素,她暗中用出的真力足可以让叶凡一剑结果了皇上,但你却阻止了茜素,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现在,我只能让何府的人出面,结果了叶老头,这样,天下就知,皇上是个无道的昏君,也方便我们以此为理由讨伐如今这无用的皇上!”莫绿衣面无表qíng的说,“这本就是我们计划中的一步,当时,若不是这叶老头站到李qiáng那一边,李qiáng哪里会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并且因此使你母亲丧了xing命!”

  “叶凡她不是我们的工具,她父亲的事qíng与她有什么关系?”司马希晨声音低沉的说,“我不想利用她!”

  “你不愿意利用她?!”莫绿衣失笑的说,“这话你骗谁,你的心中何曾放过任何人,你开始的时候,不也只是想要利用她吗,你喜欢不喜欢一个人,从小看你长大的我哪里会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她,你,在感qíng上永远只是一个吝啬的人!”

  “我也许不喜欢她,但,我绝对不答应用她当成工具!”司马希晨心头堵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当初选择她的就是你,是你在三个姐妹中选择了她,你说,她看起来还顺眼,也不算笨,计划实施起来比较容易些,若是你喜欢她,为何娶了她之后,你与她并未圆房,你也没有将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jiāo给她,没有你母亲的信物,她就不算是司马家的儿媳!”莫绿衣冷冷的说。

  房内,叶凡跪在自己父母的尸体前,面无表qíng,僵硬如石。

  蓝氏的眼睛突然微微睁开,盯着叶凡,虚弱的声音几乎不可闻,轻轻的唤了声:“凡儿。”

  “娘!”

  “记住娘一句话。”蓝氏虚弱的说,“这是我们叶家亏欠司马家的,是你父亲错在先,千万不要去,报,仇——”

  “娘!”叶凡悲哀的毫无反应,听不懂母亲说什么。

  “你要好好,好好的,活,着。”蓝氏遗憾的闭上眼睛。

  室外,司马希晨紧盯着莫绿衣,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叶凡她本是无辜,当年叶家所作所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哼,父债子还,就算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出生,可,只能说她倒霉,谁让她是叶老头的女儿!我不惜牺牲了身边的一个丫头做了他的偏房,才打听出所有的底细,叶凡无辜?若说无辜,无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何止她一个!”莫绿衣冷冷的说。

  司马希晨没有吭声。

  “你身负家仇国恨,竟然因为一个仇人的女儿这样心软,差点毁了大事,若是没有你刚才的心软,那叶凡早就杀死了皇上,我们也就不必再làng费更多人的鲜血和生命,如今,只怕是还要再起腥风血雨。”莫绿衣难过的说,“你难道忘了当时你父母的惨状?!当时十里血流成河的qíng景,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难道你忘了你母亲是如何的被人冰封在寒冰中,如今仍然收藏在皇宫中的不知何处?难道你忘了你父亲尸骨如今仍被悬在皇宫的大牢里?——当年如果没有叶家的参与,李qiáng哪里找得到你父母的踪迹?如今你说叶凡无辜,难道司马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子的人就是活该的吗?”

  司马希晨无语。

  “所以,我知道,你根本不会爱她,看见她,就好像可以看得见你父母亲的惨状一样,她,无时无刻的不提醒着你,你父母亲的事qíng,不喜欢的女人你都可以与之云雨,若是你真的喜欢她,哪里会不亲近她,你与她,只是在演戏!”莫绿衣毫不留qíng的说。

  “是的,我看到她,就可以看到我母亲的事,如果没有叶家当时的走露消息,我母亲就不会如今仍不得安息。”司马希晨一字一句的说,表qíng痛苦,眉头紧皱,“但,我不想利用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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