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公孙进等人的匆忙下跪,水婉俏就算是最弱势的那一个,此时表现出来的风范却是最到位的一个!
从容不迫、稳若泰山,颇有大将之风。
皇帝微沉的目光,看着水婉俏,发现这个女人当真是有些不一般的。光能夺得孟溪风的在意,已是十分不容易。
在公孙家这种qíng况,水婉俏还能步步为营,使得公孙进破落,更是不易,水婉俏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侯爷夫人,请起。”皇帝只让水婉俏一个人起来,至于其他人,皇帝都没有让他们起来,包括公孙太夫人在内。
当皇帝看到公孙太夫人身边还有这么一帮子的人,更是挑了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出现,皇帝十分得不满意。
水婉俏只不过是个小女子,用得着侯爷府这么一大家子的人都去算计她吗?在皇帝的心里,再厉害的女人也只是一个女人,女人便是依附着男人生存的动物,
这种劳师动众,及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的态度,使得皇帝不喜,心中有怒气。
皇帝身边的公公,连忙搬来一张红木椅子让皇帝坐下。
有了皇帝的特赦令,水婉俏当然站了起来,俯瞰公孙进和公孙太夫人。
俞卿巧咬牙,明明只差一点点了,先是公孙太夫人搅局,现在又出现一个皇帝。现在是如何,怎么世上的大人物,全都偏帮了水婉俏,水婉俏的命当真这般硬?
俞卿巧恨,公孙进同样恨。
刚开始他是不明白,水婉俏的小命都在他的手里了,水婉俏怎么还能笑得出来。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水婉俏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把皇上都叫到了侯爷府,特地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皇上才说过,要让他善待水婉俏,才几天的功夫,却被皇上亲眼瞧见他掐着水婉俏的脖子。
现在不是皇上更看中他这个武将,还是水婉俏这个忠臣之后的问题了,而是他这个做臣子的,有没有把皇上的话放在心里的问题了!
为此,公孙进开始冒冷汗,他似乎每次一碰到水婉俏的事qíng,就很容易失去理智,然后被水婉俏反给算计了。
水婉俏哪一次听之任之,让他们欺负了,今天同样是如此。
公孙进狠毒地看向水婉俏,水婉俏回了公孙进一个讽刺的笑!
其实她并不知道,皇帝来了多久,她只知道,皇帝一定来了,因为当公孙进掐她的时候,她看到了孟溪风。
要不是皇帝拉着,怕公孙进对她出手的那一刻,孟溪风就冲出来了。
原本,水婉俏是让翠儿去请吕巧莹,让吕巧莹请皇帝来看戏的。
水婉俏没想到的是,孟溪风对她的事qíng很上心。就算他没有亲自盯着侯爷府的qíng况,也派了人守着还在侯爷府里的她。
为此,侯爷府里一有qíng况,那人便向孟溪风禀报了。
孟溪风赶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往外走的翠儿,翠儿信任孟溪风,便把水婉俏的计划告诉了孟溪风。
孟溪风转身便往皇宫里奔,然后在皇帝都没有明白事qíng的前因后果之前,一把拎起了皇上的衣领,带着皇上出宫了。
亏得皇帝身边的太监学过些功夫,连忙追了上来,这也落后了孟溪风好些脚程。
可以说,皇上初到侯爷府时,他还在云里雾里的。
之前在皇宫里见到过孟溪风,之后皇上派了不少人去找孟溪风去找不到,今天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他这个皇帝都给绑架了。
孟溪风一到侯爷府,就把皇帝给丢下了,想进院子里看看水婉俏的qíng况。
所以说,水婉俏笑,不是因为她看到了皇帝,而是她看到了孟溪风。
打从心底里,水婉俏觉得,只要孟溪风出现了,那么她的事qíng,孟溪风必定会帮她完成。
说不清为什么,可水婉俏就是这么觉得的。
可不,公孙进才掐她的脖子,皇帝老子便出来了。
“皇上,臣有罪。”公孙进跪在地上,给皇帝磕头。
皇帝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他的领子都被孟溪风给拉歪了,“公孙卿家倒说说看,你犯了什么错。”
公孙进知道,皇上生气了。皇上以前叫他,都是公孙爱卿,如今叫他是公孙卿家,小小一个称呼,已经透出皇上对他的不满了。
“不过皇上,水婉俏太过狠毒了。臣的两个小妾身怀六甲,竟被这狠心女子给下了毒,周氏更是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从此以后无法再生育了。”公孙进知道自己错了,可他连忙向皇帝解决,他不是故意不把皇帝的话放在心里,而是水婉俏太过可恨了。
“是吗?”皇上面无表qíng地看着公孙进,“就因为侯爷夫人是个疑犯,所以惹得公孙卿家连天皇老子都不成了?也是,公孙卿家连老天爷都不放在眼里了,侯爷夫人只是区区一个一品诰命夫人,与巧莹公主jiāoqíng匪浅,也难怪公孙卿家看不上眼,要杀便杀了。”
“不,不是的皇上,臣不敢!”公孙进摇头,借他一个天胆,也不敢做皇上说的事qíng啊。
“若是公孙卿家不敢的话,那朕刚才看到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是朕的眼睛出了问题吧?!”皇帝冷笑。
水婉俏跟吕巧莹及护国公太夫人之间的事qíng,皇帝自是知晓得清楚。
无论如何,护国公太夫人开口说要收水婉俏为义女,就算还没有礼成,水婉俏也多少算与皇族有些关系,更别提,水婉俏的一品诰命夫人是他亲封的。
公孙进没把水婉俏的一品诰命夫人放在眼里,便是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没有把水婉俏放在眼里,更是没有把整个皇族放在眼里!
之前公孙进冤了吕巧莹少不更事,不懂妇德一事,皇帝的气还没完全消呢,才消停了三天,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皇帝觉得,这公孙进不是不觉得太过得宠,所以可以无法无天了?
看来,他之前的警钟敲得轻了!
“怎么会呢,皇上龙体安康,怎会有问题。”公孙进悔得厉害,早知如此,刚才他一掐上水婉俏的脖子时就该用力,让水婉俏当场气断!
公孙进抬起头来,看了孟溪风一眼。好端端的,皇上怎么可能屈驾来侯爷府!必是孟溪风搞得鬼,加上以前的事qíng,孟溪风定是帮的水婉俏!
水婉俏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敢勾三搭四,孟溪风一定是水婉俏的姘夫!
公孙进暗暗下决心,就算孟溪风是天下第一神医又怎么样,他还是大英国的侯爷,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孟溪风就休想过好日子,他一定要弄死孟溪风!
“既然朕的身体很好,那就证明朕刚才所闻所见,都是真的而非虚假,是否,公孙卿家?”皇上语气轻飘飘的,似乎没花多少力气,可是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威严,却让公孙进背后冒起了冷汗。
以前他是皇帝的宠臣,不要说做错事qíng了,哪一次不是立功,得到皇帝的嘉许的。可自从水婉俏开始闹事之后,他常常在皇帝的面前出错,水婉俏分明就是克他的!
“皇上…”公孙进无从解释,因为公孙进心里明白,今天这件事qíng,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皇上有心,完全可以小事化无,若是皇上无心,更可以小事扩大。
“来人啊,公孙卿家藐视皇族,冒犯…”皇帝看了水婉俏一眼,这次就让水婉俏占个便宜吧,“冒犯朕的皇姨,杖责二十!”
皇帝的这话一出口,便是认定了水婉俏就是护国公太夫人的义女身份。
“是,皇上!”随后赶到的贴身护卫,还没能喘上一口气呢,就被皇上差遣着gān活儿。
那些个护卫也不敢多言,直接上前,一人一边,一把架起了公孙进,君威不可侵!
然后,另一人拿来了长凳子,放下,两人将公孙进qiáng按压在凳子上,第四人脱下公孙进的裤子。
公孙进白嫩嫩的屁股,再一次出现在众女子的面前。
两人按着公孙进的身子,再来两人,手拿红色的军棍,站在两边,开始打了起来,第五人站在一旁,嘴里数道:“一、二、三…二十!”
军棍啪啪啪打在公孙进的屁股上,这回可不再是水婉俏的鞋底子了。
水婉俏的鞋底子下去,公孙进只是红了屁股,可这二十军棍下去,那可是要了公孙进的半条命啊!
打了近十五下开始,公孙进的屁股便破了出血,二十军棍打完之后,公孙进身上的冷汗都湿透了衣服,浑身哆嗦个不停。
看那二十军棍下去,看到公孙进被打得皮开ròu绽,水婉俏觉得特解气,心中的郁结之气也能吐一口出来。
“谢皇上。”水婉俏向皇上行礼,皇威不可侵,上次皇帝已经给公孙进敲过警钟了,可惜公孙进不明白,这下子,公孙进只会被皇帝罚得更惨。
公孙太夫人看着自己最疼的孙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心疼得都快抽了。
可也怪她不好,要不是她想看看水婉俏的本事如何,事qíng也不会发现到现在这种qíng况。
可是作为侯爷府的主母,水婉俏要应付种种qíng况,今天的这种还算好的。
如果水婉俏应付不了,如何助进儿马到功成?
她就要是一次又一次的考验水婉俏,只要水婉俏次次死里逃生,最终通过她的考验。
那么以后,无论水婉俏在侯爷府里遇到任何小麻烦,她都会帮水婉俏解释,就连公孙老夫人这个儿媳,她都能舍弃。
她甚至做好了准备,只要水婉俏为公孙进生两儿一女之后,侯爷府里,只会有她一个女主人,凡是对水婉俏和她孩子心怀不轨的女人,她会通通除之!
她不想让侯爷府里的小事,心烦到水婉俏,让水婉俏一心助公孙进外面的事业。
正因如此,公孙太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公孙老夫人的放肆,为的就是希望水婉俏不负她所望。
旦凡水婉俏通过公孙太夫人的考验,公孙太夫人觉得,以后才是水婉俏真正享福的时候!
主母两字,对于水婉俏来说,再也不是虚空。
可惜,她的这个算盘,在遇到皇帝之后,就全都乱了,反而弄巧成拙,使得皇上对公孙进有了不满之意,指不定连带着对侯爷府都开始不满了起来。
公孙进挨完了打,还不能马上去看病,得拖着伤,继续给皇帝下跪!
看到公孙进受折磨,水婉俏心里头就舒服!
公孙进所受的一切苦楚,全都算在了水婉俏的头上,从来不去反省,每每事qíng的开头都是由他起的。
公孙进瞪向水婉俏的目光更加恶毒了,水婉俏风轻云淡地回视着公孙进,只准你们谋算我,不准我yīn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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