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然大家都知道,她手上握有红花,怕侯爷之所以会打她,也是以为她用红花把自己的孩子给打没了。
所以这件事qíng,不管她承不承认,她有红花就是错。
不过冯姨娘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这孩子丢得奇怪。
彩儿做事向来有分寸,绝不可能多加了红花,使得她落了胎。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吃下的燕窝里,除了彩儿故意抹上去的一丁点儿之外,还有别人加的!
那么府里头,还会有谁做这么缺德的事qíng?!
“俞卿巧,就你屋子里头那都快堆成山的红花,你还需要拿别人的吗?”
冯姨娘打算今天就把话说白了,“你为了霸占住侯爷,不让其他女人先为侯爷生孩子,你害过多少人?!那三个通房丫鬟不说,便连我、陶姨娘、周姨娘,都曾有过身子!”
随着冯姨娘的话,俞卿巧的脸色开始难看了起来,而周姨娘笑了,觉得冯姨娘的话痛快!
“俞卿巧,我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女人了。你在出嫁之前,便与侯爷发生了关系,为此还有了身子。你用红花打了胎,落了病根子,所以哪怕你之后堂堂正正嫁给了侯爷,怀了孩子也保不住,却说是别人在耍手段?!怎么,你自己生不了孩子,也不让别人生?”
“够了!”这下子,公孙进真的觉得自己似乎没脸见人了。
他与卿儿之间的私事,冯姨娘怎么会知道的?
听了冯姨娘的话,水婉俏差点没拍手叫绝,尼玛,弄了半天,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回事qíng!
真正失德的不是别的女人,而是俞卿巧自己。
“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俞姨娘诬赖别人,总是喜欢用失德这个借口。”
水婉俏点点头,原来俞卿巧自己就是那么一个货色!
“哈哈哈,在下也明白了。”
姜砚函跟着附和。
皇帝本来还觉得挺有趣儿的,现在有点头疼,真没想到,原来公孙卿家的八卦事有这么多。
“你!”俞卿巧想骂回去,可是冯姨娘都把这件事qíng给揭穿了,俞卿巧又有什么脸面再去骂水婉俏。
周姨娘有些狰狞的脸上同样露出了笑容,果然啊果然,这冯姨娘知道她很多不知道的事qíng。
周姨娘看了水婉俏一眼,有公孙进在,她没法儿拖着俞卿巧给自己的孩子报仇,所以接下来的事qíng,只能jiāo给水婉俏去办了。
接收到周姨娘的目光,水婉俏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周姨娘是带着怎样的恨,才会布置出今天的局。
可事qíng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水婉俏不得不依着周姨娘的计划去做。
“皇上,其实,臣妇还有话要说。”水婉俏看着皇帝。
“说吧。”皇帝点头,他已经说了,今天的事qíng,就jiāo由水婉俏做主。
“林大夫。”水婉俏看着冯姨娘的专治大夫,“听冯姨娘说,她怀的这是一胎男孩儿?”
“这…”林大夫看了冯姨娘一眼,冯姨娘朝着林大夫点点头。
“哟,这大夫是冯姨娘啊,还是你林大夫啊?”水婉俏马上便瞄到了林大夫与冯姨娘的“眉来眼去”。
“回侯爷夫人的话,冯姨娘之胎…”林大夫心中盘算了一下,然后连忙向水婉俏下跪。
“回侯爷夫人的话,其实冯姨娘才怀胎三月,根本还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冯姨娘给了小人一些银两,bī着小人非说,那胎孩子是个男丁。”
“我是说呢,冯姨娘的孩子连五个月都没有,怎能判断出是男是女,还以为冯姨娘的孩子天赋异禀,三月之胎便有五月之象了。”
水婉俏说这话的时候,讽的是冯姨娘,看的是公孙进。
就公孙进这种蠢材,才会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你!”冯姨娘看了看调转枪头的林大夫,心里气个半死。好你个林大夫,收了本姨娘的银子,还敢出卖本姨娘,本姨娘定要让你在凡城里无立足之地!
“皇上,因为臣家中的一些小事儿,而劳烦到了皇上的圣驾,臣惶恐。事qíng已经查明,陶姨娘之命案与贱内没有任何关系,是这些个妾室的勾心斗角罢了。臣没有把家管好,臣有罪。”
公孙进心头都上火了,面子上的事qíng,公孙进都不想再提了。
只要把皇帝给请走了,那么接下来的事qíng,就由他说了算。
“公孙卿家,你可是在赶朕走啊?”皇帝笑笑,目光有些yīn森森的。
“臣不敢,只不过,皇上为国事已经cao劳不已,若是再为臣家中的这点小事儿而烦了心,那就是臣的罪过。”父亲说过,要做大事,成就大业,必要沉得住气。
但是,现在的qíng况有些失控,非得把皇上请走不可。
否则的话,皇上一定会放纵水婉俏继续下去,闹出更大更多的笑话。
“哟,侯爷,您何时这么大的架子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皇帝呢?”姜砚函说的话还真够巧的。
皇上眼睛一眯,立刻发作,“公孙进,你好大的胆子,敢不把朕放在眼里。看来,刚才的那二十军棍还没让你学乖,来人,再打二十!”
人人都道是做皇帝容易,要是天下太平,那做起皇帝来还算轻松,可惜,这位皇帝的处境多少有些尴尬,并不是想什么便能做什么的。
权臣当道,外戚勾结。
公孙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公孙家三代功勋,建功赫赫,手上兵权在握。
面对这种人,皇上能不忌惮?
若是皇上去揪着公孙进的话不放,则显得他这个当皇帝的小气了。二来,公孙进心中也会犯嘀咕,大英国的兵权在公孙家的手上,他自然要提防着公孙进一二。
不过,姜砚函说的话,正好可以让皇上借题发挥,狠狠惩罚公孙进。
于是,公孙进又被拉着打了二十军棍,这二十军棍下去,公孙进便只能瘫在皇帝的面前,比之前的冯姨娘还láng狈。
公孙进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公孙进看了姜砚函一眼,闹不明白今天姜砚函这是为哪儿出?
难不成,姜砚函真对水婉俏动了心思,故意找茬好让皇上罚他?
面对公孙进的目光,姜砚涵打开描金扇,扇了扇,依旧是衣冠楚楚,风流动人。
不对,姜砚函刚才之举,似乎解的是皇上的困啊?
公孙进越想越觉得,姜砚函这个人深不可测,底子不知道厚成什么样子。
除了姜砚函之外,孟溪风也是个让人头疼的人物,孟溪风今天竟然能把皇上也给请来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偏偏这两个异常厉害的男人,都跟他的女人不清不楚。
所以这两个男人再厉害,再可取是个人才,他也必要除之而后快!
“皇上,还有一事。”水婉俏冷笑,瞥了瞥趴凳上,跟四条伸直的死蛤蟆似的公孙进,今天就算弄不死公孙进,也要让公孙进下不了台,受重重的罚!
“说。”教训了公孙进,皇上说话似乎都轻了一些。
“叫李大夫进来,再把周姨娘身边的老婆子叫进来。”水婉俏眼睛看着前方,虽然过程出了点意外,周姨娘的举动更是让人惊讶,但这些都不会打扰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qíng。
“糙民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大夫一进来两腿就直打哆嗦,两只眼睛更是不敢看向水婉俏。
“李大夫你怕什么?”水婉俏看着李大夫,周姨娘找的人,果然是好。
“回侯爷夫人的话,糙、糙民,糙民没有在怕?”李大夫也不想让身子哆嗦,可控制不了啊。
“既然不怕,你哆嗦个什么劲儿?”水婉俏不客气地说着。
“我问你,周姨娘有了多久的身子?”水婉俏盯着李大夫,让李大夫小心说话。
“周、周、周姨娘她…”李大夫人连忙看向周姨娘,希望周姨娘给点指点,但是周姨娘看都不看李大夫一眼,自顾自地跪着。
“李大夫只管回答侯爷夫人的问题便是,乱看什么?”姜砚函用描金扇轻轻地点了李大夫一下,李大夫的脑袋里顿时起了嗡嗡之声,眼冒金星。
“回侯爷夫人的话,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李大夫不知道周姨娘是怎么想的,只能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
“是吗?”水婉俏好笑地看着李大夫,李大夫的眼睛真没有林大夫的好使,错了,应该是脑子。
“翠儿,你说说你之前都看到什么了。”水婉俏把翠儿叫了出来。
“回皇上、夫人的话,奴婢看到李大夫出了门儿之后,直接往店里回,可是他的小徒弟拎着药箱,来到了侯爷府的后门儿,在后门儿那儿,奴婢又看到了周姨娘身边的老婆子。然后,小徒弟把药箱给了老婆子,老婆子事着小药箱跑到了一林子里,放了把火,想要把箱子给烧了,幸亏奴婢把火给扑了。”
说完,翠儿当真拿出了一个被烧过的小木箱。
看到那个木箱,周姨娘别过了眼睛,不再多看。
一个侍卫,接过翠儿手里的小药箱子,然后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堪比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一个小婴尸!
此婴尸已经成形,可判xing别,一看,还是个男娃!
婴尸还是湿漉漉的,看来离开母体也没多久。
这个婴尸是属于谁的,从翠儿的话里,自然能了解到一、二了!
公孙进那个叫气啊,这个婴尸一看就知道是三个月能上,说更正确一点,该有五个多月了。
那个时候,他没有进任何人的房间,只留宿在俞卿巧的屋子里头,周姨娘哪儿来的孩子!
天晓得,公孙进多想爬起来,上前狠狠扇周姨娘几个耳瓜子。
原来他的女人真在偷人!
只是,那个女人不是水婉俏,而是周姨娘!
收到了公孙进那恨意的目光,看到公孙进那受rǔ的表qíng,周姨娘觉得痛快极了。
她为什么要揭自己的私隐,bī得自己没法儿活下去了,自然是有目的的。
水婉俏看着周姨娘,在侯爷府,之前本就在传周姨娘的肚子有问题,现在证实,并非是空xué来风,周姨娘的肚子的确有问题,而且这孩子还不是公孙进的。
水婉俏鄙睨地看了公孙进一眼,让公孙进老惯着俞卿巧,让公孙进老喜欢主动往自己头上戴绿帽。
这个婴尸的出现,正像是一顶绿晃晃的帽子就那么堂而皇之,不容公孙进抗拒般的扣在了公孙进的头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狂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