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皇帝现在认为,水婉俏是他的天命贵女,能帮他稳固现在的朝政。
但是,皇帝其实看中的并不是水婉俏,而是站在水婉俏身边的那两个男人!
与其说,皇帝觉得水婉俏是天命贵女,不如说,他觉得在水婉俏身边的那两个男人是大英国的福星福将,唯有那两个男人才能帮他定国。
只可惜,那两个男人从来不肯听他这个皇帝的,哪怕看着大英国一天不如一天,那两个男人依旧是无动于衷。
不过现在好了,他发现,那两个男人对水婉俏似乎都有些特别。
就因为这样,皇帝吃不住那两个男人,只能转而改吃水婉俏。
那两个男人无所求无所yù,水婉俏不同,水婉俏迫切想跟公孙进和离,他可以利用这一点控制水婉俏。
皇上的思想其实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他觉得水婉俏一个女人能帮自己,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水婉俏就是一个女人,那么高僧天命贵女的说法,也不算是无稽之谈。
可是,他又认为,真正有用的不是水婉俏,而是另外两个男人。可没有水婉俏,那两个男人再厉害,似乎也不会为他所用。
那么高僧所言的,切忌不可对那天命贵女动用心计,皇上已经犯了这个错误。
“有孟溪风和姜砚函助你一臂之力,你一定能完成别人都完成不了的事qíng!”皇上笑了,似乎已经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可惜,皇上漏想了一点,要是水婉俏真那么不特别,如孟溪风,如姜砚孙这样的男人,又怎会把水婉俏放在心上。
“原来你看上的不是我,而是孟溪风和姜砚函。”水婉俏明白了,皇帝还是在跟她绕圈子。
不错,今天她也的确是见识到了孟溪风与姜砚函真正的厉害之处。
可是孟溪风和姜砚函凭什么要为她做这么多的事qíng,皇上又怎么笃定,她一定会利用这两个男人呢?
孟溪风和姜砚函对她一直不错,所以她把这两个男人当朋友,绝非利用,更不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所以,当皇帝表明自己真正的心意时,水婉俏心中便开始不舒服。
这个皇帝,还是跟她玩儿yīn的!
“皇上,你既觉得孟公子和姜公子能助你,大可直接找他们。我与他们关系不过尔尔,他们能gān,怎与我有关?”这一点,水婉俏又想不通了。
再厉害,那也是孟溪风和姜砚函的事qíng,哪怕她与他们之间是朋友,但也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就皇帝所说的那样,似乎只要她答应了,那么孟溪风和姜砚函一定会帮皇帝做事似的,她什么时候成了孟溪风跟姜砚函的代言人了?
水婉俏觉得莫明其妙,她都不知道,自己跟孟溪风和姜砚函熟到了这种程度。
听了水婉俏的话,皇帝尴尬了一下。
要是他有那个本事,他怎么可能通过水婉俏去使唤那两个男人。
“皇上,说了这么多的话,你还是不打算成全我,让我跟公孙进和离是吧?”水婉俏觉得自己真是白开心了,对这个狗皇帝就不应该抱期望。
自己没能耐,解决这些事qíng,打主意都打到她一个女人的头上,还安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水婉俏就是看不起皇帝这样的男人,以为自己了不起,打的却是女人的主意。
不好意思,她有爱国qíng节,但只对她的祖国。
她在大英国才生活了几个月啊,有毛线个爱国qíngcao啊,听到死那么多人,心中是不舒服,可看到皇帝的这熊样,水婉俏就不乐意帮忙。
“我也不为难皇上,皇上觉得侯爷府一门忠烈,想好好‘爱护’,我也不说啥。皇上放心,我会用自己的办法,跟公孙进和离的,到时候只要皇上别找太牵qiáng的理由不让我与公孙进和离,我就谢谢皇上了。”
水婉俏说话又开始难听了。
“侯爷夫人这话里的意思是,不准备帮朕了?”皇帝觉得自己对水婉俏这个女人已经很有耐心,很给面子,只是,水婉俏太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了。
威胁?
“我区区一个侯爷夫人,哪有那天大的本事,帮皇上您的忙啊。”水婉俏怎会不懂得皇帝话里的意思。
她早已开始筹备和离的事qíng,今天皇帝惹是准了,那么就不必闹得太难看了。
现在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样的货了,她有自己的办法,一定会让皇帝开金口让她与公孙进和离。
她既已有办法,又为何要答应皇上那些过分的要求。
弄得鱼死网破,不是水婉俏想要的,不过跟公孙进那个渣男一起,更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所以两者若要选择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大英国的皇帝撕破脸皮,然后跟公孙进和离。
反正她在大英国也没什么亲人好友了,就算闹得在大英国活不下去了,她也不介意到边境小国去生活。
“对了皇上,你可知,除了你以外,公孙太夫人也极不想我跟公孙进和离。”水婉俏给皇帝敲敲警钟,留她在公孙进的身边,不一定是绝对的好事。
万一,哪一天,她以自 由为代价答应帮公孙家,到时候,真正吃亏的还是皇上。
对公孙太夫人,皇上同样有几分忌惮。
“你说公孙太夫人也不想你离开公孙家?”皇上问。
“没错,公孙太夫人不但不准我离开公孙家,更是把公孙家上下的大权全都jiāo给了我。”
水婉俏用公孙太夫人点醒狗皇帝,她本身的存在并不是如皇帝所想的那样,没有半点价值。
毕竟,只要是公孙太夫人看上的人,那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要是皇帝压错了宝,不但不能使得大英国恢复平静的日子,还有可能丢掉他的金色宝座。
“所以皇上,你要清楚,让我跟公孙进和离,不是单单只有我得利,至少,我跟公孙进和离了,对你绝对没有危害。”
水婉俏发现了,她该调整一下皇上所站的位置。
要是皇上自以为自己是施恩人的话,说话的方式都不同了。
可是,如果她跟皇帝是处于一个平等互利的状态之下,那么皇帝说话的方式,自己摆的位置自然要调低一点。
“我跟公孙进不和,或许现在他是我最仇恨的人,可是皇上你有没有想过,不肯让我跟公孙进和离的你,在我眼时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恶的人。如果你不让我跟公孙进和离,那么皇上在我眼里,必定是一个恶人。而我一直跟公孙进在一起,我跟他的关系却因为有一个共同的你的存在,指不定敌人的敌人,便成了盟友。”
威bī利诱,她也会。
“皇上,你要不要考虑清楚,真要让那个公孙太夫人极度喜欢的我,留在公孙进的身边吗?我是一个小女人,你说的那些国家大事,没有我,没关系,只要有英明的您就成了。如果你让我跟公孙进和离,指不定我还愿意帮您一个小小的忙。”
对于水婉俏所说的那个小小的忙,皇帝嗤之以鼻,就水婉俏的那点本事,能帮他什么忙。
等等,或许,水婉俏真的可以!
“好,皇姨也是忠良之后,朕当然也不想看到皇姨的日子不好过。公孙进为人处事,的确配不上皇姨,勉qiáng让皇姨与公孙进在一起,朕也于心不忍。只要皇姨帮朕确定一件事qíng,那么朕便下旨,准你与公孙进和离,如何?”
其实,他不用急着让水婉俏答应什么。
只要水婉俏的人一天在大英国,他想要让水婉俏做的事qíng,水婉俏一定会去做的。
不如借着公孙进的事qíng,卖水婉俏一个顺水人qíng。
就像水婉俏说的,水婉俏在侯爷府,有利有弊,但是弊大于利时,他也该忌讳一下,让水婉俏离开侯爷府,或者更安全一些。
皇帝心中暗暗盘算着,高僧说有一个天命贵女。
他是因为今天由于水婉俏的吵闹降了公孙进的职才怀疑到水婉俏的身上,现在便连公孙太夫人那样的狠角色都觉得水婉俏是个人物,一心想把水婉俏留在公孙进的身边,难不成水婉俏真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皇上仔细打量着水婉俏,看来看去,水婉俏也只能算是颇有姿色,胆识俱佳,但过人之举,他似乎也没看到。
“我也是大英国的子民,皇上既然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自然能帮便帮。好歹皇上也叫我一声皇姨不是?”
威胁她的时候,她是侯爷夫人,有用得着她的时候,她就是皇姨,这皇帝翻脸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是这样的,朕曾经jiāo待给公孙进,让他帮朕找一枚用玉雕的尾戒。这件事qíng已经好些时间了,公孙进未曾说有过什么消息。”
“你想要那枚尾戒,你想让我帮你看看,那枚尾戒在不在侯爷府,在不在公孙进的手上?若是在,顺便帮你偷了?”
水婉俏微侧着头,半眯起眼睛看着皇帝。
“咳…”皇帝的确是这个意思,但是这个“偷”字用的,“皇姨,你要明确一件事qíng,那枚戒指本就是我皇族之物,以前不小心给弄丢了。贵重倒不是多贵重,不过那是先人之物,所以朕特别爱惜。”
“明白了。”水婉俏点点头,皇帝说的话,漏dòng百出。
既是皇家之物,为何会丢失?
既已丢失,若是寻常之物,就算公孙进真找到了,也会立刻jiāo还给皇帝,也算是小功一件,皇帝何必怀疑公孙进把那枚尾戒给暗扣了下来。
不过,皇家的事qíng,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至少,她如果想要了解那枚尾戒是怎么一回事qíng,绝对不能通过皇帝。
“皇姨明白就好。”
皇上点点头,然后马上走到了书桌台前,小太监早已为皇上磨好了磨,皇上提起金笔,便在纸上写着什么。
写完之后,水婉俏看到皇帝从旁边的锦盒之中,拿出一块墨绿的玉石,那该便就是大英国的传国玉玺。
直到小太监拿起来把磨chuīgān时,水婉俏才发现,原来皇上不是在写什么纸,而是在写一道圣旨!
“皇姨,这是朕的诚意。”皇帝让小太监把圣旨拿给水婉俏看。
水婉俏打开一看,盖着玉玺的圣旨之上,的确写着让她跟公孙进和离的事qíng。
有了这道圣旨,只要她一拿到人前,那么她便是自由之身,与公孙进再无半点瓜葛。
“那就谢谢皇上了。”有了这道圣旨,水婉俏的确安心多了。
“还有,这是那枚尾戒的样子,皇姨也收好了。”皇上赶忙又jiāo给了水婉俏一幅小画儿,画上画着一个雕刻jīng致的游龙尾戒,内侧光滑无比,外面的游龙宛若活物,栩栩如生,一双龙眼炯亮有神,好神的一枚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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