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心惊,觉得先把那批人叫过来,护着公孙太夫人,不再让任何人接近公孙太夫人。
“好。”水婉俏点头,公孙太夫人的这批人,本来是暗藏着的,可是三位姨娘出事的那一天,公孙太夫人隐藏的实力便bào露了出来。
可以说,水婉俏手中握有和离圣旨却迟迟不能离开侯爷府,与此有莫大的关系。
所以说,水婉俏想离开侯爷府,公孙太夫人必是一个很大的绊脚石!
水婉俏多看了老婆子几眼,老婆子对公孙太夫人倒也算是一心一意,不过老婆子的路,怕也是走到头了!
083、糖衣毒药
水婉俏猜的没有错,公孙太夫人手上有那么一批人,就算真把公孙太夫人给弄瘫了,公孙老夫人跟公孙进也不能安心。
尤其是公孙进,自然是想把公孙太夫人的那一批人收为己用。
公孙太夫人身染“重病”,躺在chuáng上,自然不能够亲手将这批人jiāo给公孙进。
至于那个老婆子,想必也不会那么轻易jiāo出公孙太夫人那批保命人,所以唯有qiáng抢!
老婆子才出了公孙太夫人的屋子,便被两个人给抓了起来,老婆子心突突地狂跳不止,眼皮子也跟着跳得厉害,感知,今天大事不妙。
“侯爷,您抓老身来有何事?”看到公孙进,老婆子更是有些懵了,想不明白,公孙进为何要抓她。
“老嬷嬷,你在太夫人身边也伺候了好些年吧。以你的年纪,其实该安享天年了,不如本侯送你一批银子,让你离去吧。”公孙进看着老婆子,希望老婆子知进退。
老婆子错愕不已,不明白,公孙进为何要bī自己走。
突的,老婆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募地睁大了眼睛,“太夫人是因为…你…”太夫人从来不吃外食,也就侯爷这个孙子送的东西,太夫人才会去碰。
那么算算,太夫人的身子之所以会出现问题,难不成是跟侯爷有关。
公孙进脸色一脸,那是他们主子之间的事qíng,何时由一个老婆子cha手管理了。
公孙进反手就给了那个老婆子一个巴掌,“太夫人的那一批人,你们现在藏在哪儿了,要怎么样,本侯才能使唤他们!”
老婆子恍然大悟,侯爷之所以会忽然关系她这个奴才,是因为侯爷知道,太夫人的那些人,现在也唯有她才能叫得动。
“侯爷,老奴问您一句话,太夫人最近身子不适,与你可有关系?”其实老婆子心中是有答案的,但她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承认,想给公孙进一个机会。
“这些事qíng,轮得到你一个奴才管吗?!”公孙进凶狠地扼住了老婆子的脖子,“你只需要告诉本侯,那些人本侯怎样才能驱使他们!”
老婆子心瓦凉瓦凉的,公孙太夫人那么疼爱侯爷,想不到侯爷会去害公孙太夫人。
公孙太夫人也算是戎马半生的厉害女子,最后却栽在了自己至亲的人手上,老婆子知道,若是公孙太夫人知道实qíng的话,一定会很伤心,这比要了太夫人的命还让公孙太夫人痛苦。
“侯爷,太夫人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公孙进没有否认,也就代表着默认。
“看来,你是听不懂本侯的话是吧!”公孙进很是生气,他一个主子怎么做事qíng,还需要老嬷嬷来教?
他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
太夫人根本就不相信他,对水婉俏甚至比对他还好。既然太夫人对他不仁,他对太夫人不义,又怎么了,再者,他并没有要取太夫人xing命的意思。
“本侯的耐心是有限的,快点告诉本侯,到底要怎么样做,本侯才能使唤那些人。”其实,老婆子留不得的,这老婆子在公孙太夫人的身边留了那么久的时间,必定有些本事。
若是把老婆子留下,万一老婆子救出了公孙太夫人,麻烦的就会是他们。
“侯爷,甭跟这老婆子啰嗦。我想,在这老婆子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信命。”俞卿巧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恨不得马上把公孙太夫人解决了,然后再拿水婉俏开刀。
于是,俞卿巧上前,在老婆子的身上搜了起来,果然被俞卿巧搜到了一个类似于印件的章子。
俞卿巧笑了,“侯爷,一定是这个!”
老婆子失望透顶地看着公孙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看着长大的侯爷,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进儿,这个老奴才留不得!”公孙老夫人狠心地说着,凡是公孙太夫人那边的人,都是公孙老夫人的敌人。
尤其是这个老婆子,公孙老夫人初入侯爷府大门的时候,就没少吃这个老婆子的苦头。
新账旧账一起算,公孙老夫人是怎么也不可以放过老婆子的。
“老嬷嬷,念在你一身都伺候着太夫人,对侯爷府也算忠心,本侯让你留个全尸吧。”公孙进会执着不肯要了公孙太夫人的命,可是旁系、无关紧要的人,这命要了便要了,公孙进没有太大的反应。
“侯爷你不能这样做!”老婆子还不服气,想要劝公孙进回心转意,“太夫人那么疼你,你怎么能害太夫人呢。若是被太夫人知道了,太夫人会伤心的,现在你回头,还来得急!”
本来呢,公孙进还想让老婆子好好死,别死都死了,大家闹得太难看。
可是老婆子的话一吼出来,公孙进怎么听着怎么就觉得难受。
所以,公孙进一把抓住了老婆子的脖子,然后捏住老婆子的下巴,迫使老婆子不得不张开嘴巴。
公孙进拔掉毒药瓶的盖子,想倒进老婆子的嘴里。
老婆子当然不会乖乖就范,靠着一身的蛮力不肯配合。
看到这个qíng况,俞卿巧便上前帮忙了,由公孙进全力按压住老婆子的行动,再由俞卿巧拿着毒药,倒进了老婆子的嘴里。
老婆子被迫吞了大半瓶的毒药,很快便起了反应。
只见老婆子整个身子抽得厉害,一癫一癫,两眼翻白,似乎很是痛苦。接着,老婆子的眼、耳、口、鼻里流出了黑色。
大概闹了这么半盏茶的时间,老婆子才痛苦的断了气。
“找人,把她埋了吧。”公孙进觉得信件已经到手,老婆子死也是应该的,到时候,他给老婆子多烧得纸钱,那时,老婆子不就可以在yīn间好好享福了。
“知道了,侯爷。”这件事qíng,不可能会是公孙老夫人做,当然也不可能会是公孙进做,又不让其他人知道,唯一以处理的就只有俞卿巧了。
公孙进的意思,好歹主仆一场,老婆子对公孙家也算是尽心竭力,好好安葬,多烧点纸钱、屋子和纸扎人,好让老婆子地下享福,也算是了了一场主仆之qíng吧。
可是,到底要怎么处理,还得看俞卿巧的心qíng。
老婆子没死跟在公孙太夫人的身边时,没少给俞卿巧脸色看,为此,俞卿巧不但讨厌公孙太夫人,同样讨厌待在公孙太夫人身边的老婆子。
因此,老婆子死了,她还厚葬,怎么可能!
俞卿巧用一糙席,把老婆子给裹了起来,接着jiāo给两个男人,给那两个男人一人一两银子,让那两个男人把老婆子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去,糙糙了事就得了。
躺在chuáng上病中的公孙太夫 人并不知道,伺候了她大半辈子的老婆子已经先她一步,走了。
不过,守在旁边的水婉俏知道。
水婉俏坐在chuáng边,拿起巾子,弄湿绞gān,然后帮公孙太夫人擦脸。
“太夫人,我知道,你现在是听得到的,只是不能做出什么反应罢了。”水婉俏轻手轻脚地给公孙太夫人擦脸,伺候得倒也不错。
公孙太夫人宽心,她果然没有看错人,水婉俏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她现在病在chuáng上,动不了,水婉俏还愿意来看她伺候她。
既然水婉俏肯来,那她的身体qíng况应该跟水婉俏无关,如果不是水婉俏做的,那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公孙太夫人,相信以你的聪明,一定是发现了问题吧。”水婉俏帮公孙太夫人擦完脸,又仔细地擦着公孙太夫人的手。
“听闻,昨天公孙太夫人找了大夫来瞧瞧,想必没瞧出什么吧。”现在的水婉俏有点自言自语的嫌疑,毕竟公孙太夫人睡着呢。
不过水婉俏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只要她说话,说到公孙太夫人的心坎儿里去,公孙太夫人还是能给她反应的。
果然,说到大夫,公孙太夫人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转了转。
“公孙太夫人,你可知,你到底是怎么了?”公孙太夫人对大夫的话是有所怀疑的。
公孙太夫人的眼珠子又动了动。
“相信以公孙太夫人的聪明,应该猜到,你不是自身有问题,你是中了毒了。”水婉俏轻飘飘地说着,可是她的话再轻,却一字不差的全都飘进了公孙太夫人的耳朵里。
这下子,公孙太夫人不但眼珠子动了,便连被水婉俏握着的手也动了动。
看到公孙太夫人剧烈的反应,水婉俏笑了,“你是想问我,这毒是谁下的?”
水婉俏轻笑出声,很轻很脆,如风掠过,chuī动了风铃,叮叮作响,“其实公孙太夫人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这毒是谁下的呢?侯爷府,有谁敢向太夫人你动手,又有谁下毒能让公孙太夫人你一点防备都没有,便连中毒了都还没察觉到是怎么一回事qíng?”
水婉俏每说一句话,公孙太夫人的就跟被闷棍打了一下似的,浑身疼得厉害。
“公孙太夫人现在想明白了?”水婉俏笑,公孙太夫人的手指开始动,有一抹微微往后退的小力。
水婉俏知道,公孙太夫人想逃避,不想承认这个事qíng,所以公孙太夫人要摆脱她。
“公孙太夫人不用急,我会明确地告诉你答案的。”水婉俏微一使力,公孙太夫人又怎么可能逃得过水婉俏的手掌心呢。
“听说,侯爷最近天天给公孙太夫人您送补品?怎么样,自己孙子送的补品,一定很好喝吧。”
公孙太夫人抗拒,心中解释:不可能的,不可能是进儿的,要知道,进儿是她的亲孙儿,她待进儿那么好,进儿凭什么要害她?再者,进儿所送来的补品,她已经请大夫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进儿每一次送补品来,她喝之前,都有试过银针!
“呵呵,公孙太夫人不相信?也不怪公孙太夫人不相信,实在是侯爷他太聪明,太小心了。公孙太夫人,你可知,世上有些东西,当它单独存在时,它只是简单的补物。可是,它们一旦跟其他东西相混合时,就变成了要人命的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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