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婉俏那么一说,皇上原本红润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凡是被柳城三霸迫害过的家庭,都可得白银一百两。凡是被柳城三霸抢去了田产或者是店铺的,可把这些财产通通都领回家中。好在,柳城的百姓心中感恩皇上的仁慈,都只领了自己应得的一部分,没有贪财谋利。”
水婉俏心中笑得十分得意,看到皇帝又变成绿的脸,一个字,慡!
“柳城百姓,约有七千人口,基本上,这三万人口都受过柳城三霸的迫害。所以,光是补贴,便花了白银七十万两银子。于是那些田房正好还给百姓…”
“等等。”水婉俏还没有说完呢,皇帝就打断了水婉俏的话,“怎么是花了七十万两银子,不是说一户人家一百两吗?”皇上听着不是一个味儿了。
“有吗,我有这么说吗?噢,看来是我表达的意思不够清楚,我说的是,每个人都能领一百两银子,所以花了七十万两银子,房契地契一件不剩,余四十五万两银子。”
皇上ròu很疼,心很疼,便连蛋都是疼的。
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没了七十万两,他能不心疼吗?
不过还好还好,没有全花完,“那还有四十五万两银子呢?”聊胜于无,虽然四十五万两银子并不怎么经花,可有总比没好啊。
四十五万两银子用作军饷的话,亦是很不错的。
“没了。”水婉俏两手一摊,她怎么可能会给皇帝留银子,“柳城久破失修,我觉得,柳城该修修了。最重要的还有堤坝,今年的款项已经拨下,自然被谢伟明、元天霸和余秋远给吞下了,我总得再拿些银子出来,修修堤坝吧。修堤坝要材料,我们不能白了要百姓的,修堤坝人手不够,我们也不能百姓白gān活儿不是。大英国的朝庭,总不能占了百姓的便宜吧。”
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的确很多,听着很多,事实也多。
可是,事事向来如此,再多的银子,花起来,那也是如流水一般,有时都是看不见的。
“皇上,这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没有了,你不会怪我吧?我也是发完了之后才想起,也许这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可能皇上还有别的用途。只是看到百姓那么穷苦,当时我脑子一热,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若是皇上真想要那些银子,我可以去柳城,向百姓说明qíng况,说朝庭那些银子还有更大的用处,我可以给他们下跪…”
这下子,皇上再次打断了水婉俏的话,头疼得厉害,“不用了,正如你所言,取之于民,用于民,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说最后几个字时,皇帝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让水婉俏向百姓说明原因,他有其他用处,这叫什么话!
这不是让水婉俏以他的名义,向百姓讨回那些银子吗?他堂深圳一个皇帝,哪丢得起这个脸!
所以,这一百一十五万两银子的苦,他只以一个人吞下去!
“呵呵,我知道皇上深明大义,懂得体恤百姓之苦,一切以百姓为先,不愧是大英国最英明神武的皇帝,人人都敬你爱你啊。”
皇上又变黑的脸,再一次逗乐了水婉俏。
气吧,愤怒吧,纠结吧,蛋疼吧。
当初她发现自己被皇上利用,被皇上骗到柳城,还间接连累了不少人的时候,这些qíng绪,她都尝过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上还有其他别的事qíng不?”现在水婉俏舒坦了,浑身都舒坦,赶路的疲劳都跟着不见了。
这柳城,明里是那是皇帝的,暗里那就是她的!
胡天赐也成了她的人,这些皇上都还不知道!
要懂得,为百姓实实在在做事儿的人,是她,不是皇帝。
胡天赐也是个明白人,自然会时不时向柳城百姓透个气儿,到底是谁对他们最好。
因此,在离开之前,柳城百姓最感谢的不是皇帝,也不是胡天赐,感谢最多的乃是水婉俏。
柳城甚至还建了座庙,庙里供的菩萨,那张脸照的就是水婉俏的脸。
若不是水婉俏不想太张扬,以柳城百姓的意思是,直接帮水婉俏盖个像得了。
“没有了,你下去休息吧。”皇上气都气死了,让胡天赐去监视水婉俏,随便学习学习,哪想到,胡天赐这一学习,都回不来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百一十五万两,他连影儿都没有看到,就被水婉俏给“挥霍”光了,想到这些,皇上浑身都疼,今天他已经没心思再看奏折了。
“皇上,那我告退了。”看到皇帝那快要被打垮的样子,水婉俏那是慡到顶了,乐呵呵地走了。
水婉俏想做的事qíng都做了,想到达的目的也都达到了。
要是再在皇帝的面前瞎晃dàng,把皇帝惹毛了,估计就得拆了她的骨头了。
水婉俏往宫外走着,心qíng无比的轻松,差点没想唱首歌儿来,表达一下自己此时的心qíng。
就在这时,有一个中年男人与水婉俏擦身而过,水婉俏也没有在意,只是没走几步,那人叫了一声,“儿媳。”
水婉俏愣,那男人叫谁儿媳呢?
水婉俏皱皱眉头,看看四周,除了些宫女、太监,也就她跟那个中年男人两人。
水婉俏仔细看着那个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叫的儿媳是自己?
突然,水婉俏的脑海里闪现过一个人的样子,那个人的样子比较模糊,只是跟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可以重叠。
水婉俏困惑的样子,逗笑了公孙谨然,“你不记得老夫了,也算正常。你嫁进公孙家两年了,与老夫却未见过几面,难怪你不记得了。”
“公孙家?”公孙两个字乍然冒出来,让水婉俏惊了一惊。
自离开侯爷府之后,她便跟公孙家也断了关系,把环儿顺利嫁给公孙进之后,她更是心坦的不愿意多提公孙家。
所以,在公孙家的记忆,似乎已经被埋藏在某个角落,被她给遗忘了,直到今天这个中年男人的出现,才被唤起,她曾是公孙家的人,她曾有一个公公。
“公孙老侯爷。”水婉俏大概知道了这中年男人的身份,公孙谨然,乃是公孙进的爹,公孙老夫人的相公。
真没想到,公孙谨然肯回凡城了。
“呵呵,你叫得可真生分。”公孙谨然接着笑,显然,他是知道了水婉俏跟公孙进之间的事qíng,也知道,水婉俏跟公孙进是和离的,却偏又叫了水婉俏儿媳,什么意思?
“哪会,公孙老侯爷回来了,相信公孙老侯爷也该知道了公孙家的qíng况。加上本宫现在的身份,其实公孙老侯爷不该唤本宫一声公主吗?”
儿媳?哪儿来的儿媳,她跟公孙进和公孙家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儿媳,你没有听过从一而终吗?”公孙谨然依旧不改口。
“那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对值得的人,自然从一而终,对不值得的人,哪怕一天都嫌多。公孙老侯爷,本宫敬你三分叫你声老侯爷,可尊重乃是等同的,希望公孙老侯爷也记住本宫现在的身份。”
对于这个公公,水婉俏其实没什么印象,或者说,本尊对这个公公也没什么意思,只知道,公孙谨然似乎常年不在家。
至少本尊在公孙家生活的这两年中,跟公孙谨然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果没有什么事qíng的话,本宫先走了。”看到公孙家的人,水婉俏以前的气又冒上来了。
这个公孙老侯爷,似乎也不是个善茬,她已经一再言明,她与公孙进已经没有关系了,跟公孙家更是没有关系了,公孙谨然竟然还坚持叫她儿媳,这让水婉俏不舒服。
“你会回心转意的。”公孙谨然也不急着证明什么,只是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公孙谨然说完,水婉俏的背影,依旧坚(隔)挺笔直地向前走去,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更没有迟疑。
公孙家于水婉俏而言,就是昨日之花,弃之不去。
“小姐,皇上没为难你吧。”水婉俏被皇上一叫走,翠儿才放下来的心,又吊起来了,因为她还不了解自家小姐啊,一看自家小姐提到皇上那样,就知道小姐定是因为什么事qíng,恼上皇上了。
小姐的脾气,谁惹了小姐,小姐一定会不客气地还回去。估计就算对方是皇帝,那也照惹不误!
“你该问的是,我有没有为难他。”水婉俏笑眯眯地说着,今天把皇上给气着了,她则乐着了。
孟溪风和姜砚函听了,也跟着笑了。
不用说,他们都知道,皇宫里的那个男人有多生气。
他们俩可是看着水婉俏如何把那一百一十五万两的银山,一笔笔给花出去的。
最后,水婉俏更是用这些银子买通了胡天赐和整个柳城的百姓,现在柳城百姓心中的皇帝,虽然还是宫里头的那个男人,可真正愿意信奉的,那可是水婉俏。
“婉俏,你似乎有点不太开心?”姜砚函敏感地发现,水婉俏脸上的笑容之中,多了一抹烦恼。
“公孙谨然回来了,我跟他在宫里头遇上,他一直叫我儿媳。”说到这个,水婉俏就皱眉毛。
水家那三口子是极品,公孙家的也极品,这些极品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不长耳朵,任她说破了嘴皮子,他们心里想什么,便信什么。
“公孙谨然回来了?”听到公孙老侯爷回来了,孟溪风和姜砚函的表qíng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公孙进不如公孙谨然,所以公孙谨然不好对付,听到公孙谨然还叫水婉俏儿媳,那更是一件严重的事qíng了。
“哼,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都是一路货色!”翠儿一听,原来是公孙进的爹回来了,对于这个公孙老侯爷,翠儿倒是有一点印象。
当初小姐嫁到公孙家,公孙老侯爷连笑都不笑一下,似乎让小姐做他的儿媳,很让他丢人一般。
更让人生气的是,公孙老侯爷都没怎么跟小姐说过话,看不上小姐,没多久便走了。
“小姐,公孙家的那一位公子和小姐也回来了?”公孙进不是独生子,还有一个哥哥和妹妹,只是公孙太夫人比较偏宠公孙进,公孙谨然也觉得公孙进不错,所以才由公孙进接任侯爷一名的。
公孙进那大哥,怎么说呢可能也没什么争胜之心吧,听到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侯爷要把侯爷之位传给公孙进,竟然也没有反对,而是默默同意了。
公孙进的大哥叫公孙墨,看得出来,原本公孙老侯爷想让这个儿子从文的,公孙墨与公孙进乃是同胞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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