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老夫人和公孙进会纵容俞卿巧,一再对怀有子嗣的女人下手,不代表公孙老侯爷也能容忍。
老人家,最盼的便是有后代,公孙老侯爷可没有公孙老夫人的那些花花肠子。
“夫人!”翠儿跺脚,嘴巴翘得老高。
她觉得,跟夫人说话,真没劲儿,夫人什么都知道了,“夫人,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啊!”
“呵呵。”水婉俏笑了,翠儿很少有这么孩子的一面。
“好好好,应有此报!”一边吃菜一边听的吕巧莹连连点头,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却一语双关。
应有此报,吕巧莹一来是说,像公孙进这样的男人,合该就不该有子嗣,无人送终。
二来,形容的也该是环儿吧,毕竟环儿出卖水婉俏的事qíng,吕巧莹也是知道的。
“别闹了,吃好洗洗睡吧。”水婉俏制住要跳起来的吕巧莹,环儿于她来说,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了。
原本,水婉俏以为,日子也就这样太太平平地过下去吧。
毕竟,水家的那几口子,被她送了两口棺材之后,安分了不少,加上,水婉玲似乎挺能帮衬水家的,水家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自然不敢随意便把主意打到了水婉俏的头上。
至于护国公太夫人,因为吕巧莹的关系,已经不会一再找水婉俏的麻烦了。
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数公孙家了,好在,自公孙老夫人和公孙锦来闹过之后,公孙家的人便没有再找上门儿来。
就在这个时候,麻烦事儿,还是找上了水婉俏,似乎有谁,就是看不惯,水婉俏过太平日子似的。
“婉俏,你姑父那边似乎出了点问题。”自回京后就消息了一段时间的姜砚函,一出现便给水婉俏带来了一个噩耗。
“我姑父怎么了!”对于卫其伟,水婉俏是真把他当成亲人看待的,如若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花了七、八万两银子,帮卫其伟打点体面。
“卫家出问题了。”姜砚函脸色不是特别好看,“卫家的qíng况,你可了解?”
水婉俏沉默了,其实对于卫家,她了解得不是很多,上次达旦开玩笑说,让她跟着他们一起回乌木国,她只是随口问了一声,卫家如何,看达旦的qíng况,水婉俏猜到,卫家对卫其伟父子,并不是十分的友善。
“你姑父上头,其实还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这两兄弟乃是一母所生,而你的姑父则为另一女所生。”姜砚函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水婉俏。
“可我姑父不是嫡子吗?”水婉俏这一点可没有忘记。
“那是因为,卫其天,也就是你姑父的哥哥其母秦氏,先嫁入的卫家,原本该是主母的。只是后来,你姑父之母于氏出现了。卫公与于氏qíng投意合,加上于氏的出身高于秦氏,所以,最后主母之位,落在了于氏的头上,你姑父便成了嫡母。”
水婉俏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é,男人为何要娶这么多女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没如今这么多的麻烦事儿。
“那么,除了我姑父之外的两个儿子,都是那秦氏之子?”水婉俏问,姜砚函点了点头。
那么,水婉俏有些明白了,于氏抢了秦氏的主母之位,面对于氏和卫其伟,秦氏及她的两个儿子,必定是对她恨之入骨。
看来,姑父出事,与秦氏及她的两个儿子一定有关系。“不是说,乌木国的男人可以只娶一个女人吗?”水婉俏隐约记得,卫其伟似乎跟她说过这么一句话,要不然的话,卫其伟也不可能守着一个孩子,只有她姑姑一个女人。
姜砚函无奈地笑了,“是,乌木国的男人可以只有一个女人,却不是一定只能有一个女人。”
水婉俏拍拍脑袋,明白了,“那我姑父到底怎么了?”显然,她姑父只有姑姑一个女人,可是姑父的父亲,却有两个女人,分别是秦氏和于氏。
“前些日子,卫老死了。”姜砚函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如此,卫家才开始乱了套了。
“卫老一死,秦氏的两个儿子便有了心思。卫老将卫家的一切,都传给了卫其伟。卫其伟不若秦氏的两个儿子那么会拉拢人心,所以,秦氏的两个儿子想把你姑父从卫家主人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他们做了什么?”水婉俏眼睛一眯,有些煞气。
“他们从卫其伟的房里搜出,卫其伟有心投靠大英国,要叛变乌木国。所以现在,卫其伟已经被打入了大牢。”
“马上去乌木国!”一听这个qíng况,水婉俏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飞到乌木国。
通敌叛国!
这是何等严重的罪状,水婉俏有些惴惴不安,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让卫其伟带回去的礼物,也惹了一些祸事出来。
“已经准备好了,出发吧。”姜砚函能不了解水婉俏的xing子,在跟水婉俏说qíng况的这些时间里,已经让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去乌木国找卫其伟了。
“娘娘,我也要去!”吕巧莹一听到前因后果,也吵着闹着要去。
“不行,莹儿,你要留在家中,帮我看守水府,可好?”卫其伟被下了大牢,她与卫其伟有亲戚关系,怕到了乌木国,qíng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要是让吕巧莹跟过去,怕是会有麻烦。
这个时候,姜砚函倒是帮吕巧莹说话了,“算了吧,婉俏,你看吕巧莹公主那样,如果你不把她带上的话,怕就怕,她会偷偷跟着来,到时候,她会更危险。”
本来,吕巧莹还想想办法,琢磨着怎么让娘娘带自己去呢,一听姜砚函的话,马上点头道,“对,娘娘,就算你不让我去,莹儿自己偷着去。”
“你!”水婉俏气结,但她也知道,吕巧莹是真做得出这种事qíng来的,一衡量,还是自己带着吕巧莹来得更安全一些,“好吧好吧,让你跟,不过你得都听我的!”
“娘娘放心,莹儿什么时候不听娘娘的话了。”吕巧莹连忙跟水婉俏保证,自己一定乖乖的。
在吕巧莹的再三保证之下,水婉俏才肯点头,因为她实在是没有时间再磨蹭下去了,水府自然jiāo到了翠儿的头上。
商量定了之后,三人便出了城,又在城外与孟溪风汇合。
因为凡城留乌木国很远,为了赶时间,姜砚函没有挑大路绕远走,而是挑些小路捷径走,虽然这样赶路很难受,可看到水婉俏着急的样子,吕巧莹全都扛了下来,没抱怨过一句。
赶到乌木国,也已经是二十天之后的事qíng了,这二十天里,水婉俏不敢确定,卫其伟父子受了怎样的罪,或者说,他们的命还在不在,水婉俏只能希望老天爷开开眼,别这么残忍,把她在意的人都给夺走了。
一来到乌木国,听到百姓们的讨论,水婉俏才发现,qíng况有多么糟糕。
乌木国国王年岁已经有七十了,念卫老对乌木国有功,加上卫其伟一直也很奉公守法,从未出现过任何不良举动,建树累累,一下子给卫其伟安个通敌卖国之罪,乌木国国王也是不认同的。
只是,乌木国国王到底老了,加上有人不断向乌木国国王进谗言,哪怕是假的,说了一百次,乌木国国王自然也开始怀疑其是否属真。
最要命的就是卫其伟的那两个兄弟,因为他们俩个主动把卫其伟给jiāo了出去,美名其曰为,为了卫家好。
虽然卫其伟的通敌卖国罪迟迟没有定下来,可是那兄弟倒是做了不少的事qíng,向卫家长老告诉,说,不论此事是真是假,别人看卫其伟都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单纯,抱着怀疑的目光。
若是让卫其伟接任了卫家,成了卫家的当家人,以后别人要怎么看卫家啊。
说卫家的当家人,乃是一个通敌卖国之贼子,实在是不合理。
秦氏的两个儿子,不但想置卫其伟于死地,最重要的就是,把卫家主子的位置给抢到手。
所以,秦氏的两个儿子,一边想办法弄死卫其伟,另一面,想办法早点把卫其伟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好坐上去。
亏得卫家有几个长老眼明心亮,觉得事qíng很不简单,一直没肯应,说是等这件事qíng过去了再说也不迟,就不肯应下秦氏儿子的意思。
所以,现在整个乌木国,讨论最激烈的,便是卫其伟的事qíng,水婉俏甚至不需要花什么心思去打听,便了解到了卫其伟的qíng况。
卫其伟被扣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自然的,身为卫其伟的儿子卫天奇,也没能逃脱牢狱之灾。
听到这些qíng况,水婉俏那可真是火烧心了都。
水婉俏也没敢耽搁,直接往卫家跑,当水婉俏来到卫家时,发现卫家大门紧闭,看来,真是因为这件事qíng,闹得很是厉害。
水婉俏连忙让人上报,她乃是水生云的外甥女儿,特地来看卫其伟的。
一听水婉俏,卫家的人反应都极大,卫其伟之所以被按上一个通敌卖国之罪,便是与大英国有关系。卫其伟去了一趟大英国,竟然拉回了七、八万两的东西,卫其伟哪儿来一下子这么多的银子,如果卫其伟没有通敌卖国,银子又怎么解释!
所以,当下,有人想就想找水婉俏算账。
可是长老说了一番话,“卫其伟这孩子什么xing子,那些小的不知道,我们老的还不清楚吗?加上其天与其伟之间的纷争,作为老的我们,心中该有数儿。”说到这个,长老只想遥头,若是争家主之位,何必闹到皇上去,其天这孩子果然不行,便连通敌卖国这样的重罪,都敢往自己人头上戴。
“长老,不错,其天跟其伟是有点过节,可是谁能肯定地说,其伟在大英国的时候没有犯半点错!”显然,这个人是站在卫其天那一边的。
“如果今天来的人,与其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人家能大大咧咧找上门儿来,就不怕人怀疑?”又一人开口了,不过,这个人看来是站在卫其伟这边的。
“好了,都别吵了,我们走一 步看一步吧,总不能一直把人拒之门儿,这不像话。”大长老最后发话,一锤定音。
于是,卫家的人大部分都出来接见这个在特殊时期,从大英国赶来的贵客。
“您就是大长老吧,在大英国的时候,我常听姑父提起您,姑父说,您对他很照顾。”水婉俏一看到卫家的人,特别热qíng,一下子便走到了大长老的面前,身后的人,又递给水婉俏一盒子的东西,水婉俏塞到了大长老的手上。
“当年我姑姑一人支身来到乌木国求医,无依无靠,若不是你们,我姑姑也不可能活着回到大英国。这一点,我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说完,水婉俏就跪了下去,给卫家的长辈们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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