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水婉俏冷哼,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个国师出现得可真是个时候,“那么依国师所言,我们到底是能不能进去看卫家父子。”
“公主莫气,乌木国一直与大英国jiāo好,前些日子才往来贸易,实在是不该为了一个人大伤和气。”国师还在绕圈圈,其实国师觉得,大英国皇帝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公主,就真跟乌木国开战吧。
“好了,国师的意思本宫听明白了。乌木国的态度,本宫更是明白了。的确,卫其伟是本宫的姑父,乌木国硬说姑父通敌卖国,那通的敌就该是本宫了对吧。当然,如果乌木国想拿罪人的话,大可来抓本宫。不过,本宫也会据实相告!就不知道我大英国听了这些话,是作何感想的。”
那狗皇帝的确不会为了她一个女人开战,问题在于,如果乌木国非说卫其伟与大英国某人láng狈为jian,那么无疑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怀疑大英国公主买通乌木国将军,两者勾结,那就不单单只是卫其伟的通敌卖国了。
这还跟水婉俏及大英国有着莫大的联系,分明就是想把脏水往大英国皇亲身上泼。
那么,这便不再是为了一个女人的战争,而是两国面子的问题了。
“公主莫气莫气,我们没有半点这个意思。”国师留汗了,国王说,大英国派来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公主来调查此事,他便觉得,卫家父子也没什么能耐,活不了了。
一个十三岁的小公主哪懂什么啊,哪曾想到,原来来的不是一个公主,而是有两个公主,这个大公主,可是一个能抵三个,一张嘴巴厉害得很。
“没有半点这个意思,本宫怎么看着,你们全是这个意思!”水婉俏冷哼,“既然你们不让看,我们也不看了。我们马上回大英国,把所有的事qíng告诉皇上,一切由皇上定夺!”
“别别别。”国师连忙拦在了水婉俏的面前,现在乌木国与大英国开战,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儿。毕竟大英国地广人多,物资充足。
若是两国开战,比较吃亏的一方定是乌木国,而且好不容易才与大英国建起来的一切都会毁之一旦。
国师心中郁闷,卫其天那个笨蛋,什么罪名不好按,为何非要给卫其伟按个通敌卖国的罪名,现在把事qíng闹大了吧。
水婉俏也不吭声了,就是冷冷地看着国师,意思是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看不让人看,难不成还不让人走了,想扣压大英国的两位公主,那罪名可就更加大了。
“怎么,你一个小小的国师,还敢拦着我们俩个公主不让走不成!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头发,我皇帝哥哥千军万马备着呢!”吕巧莹向来是个拧脾气,软硬不吃,唯有水婉俏出马才成。
现在乌木国一个小小的国师都敢不把水婉俏放在眼里,吕巧莹不冒火,直接把国师的头发全部都揪光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要知道,吕巧莹手中的鞭子,一直都不是吃素的。
“两位公主消消气,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两位公主想去看看卫家父子,尽管去看。”国师被吕巧莹给吓了一跳,原本以为这个十三岁的小公主好糊弄,弄了半天,这两位公主,都是个厉害的角色。
难怪这件事qíng,大英国国主会jiāo给这两位公主来处理。
“还不让开!”吕巧莹拿出自己的鞭子,便往刚才那两个拦着水婉俏不让水婉俏进去的守卫抽了一下。
“公主,你这是为何?”国师脸上很是难看,现在在乌木国,大英国的公主如此放肆地抽打乌木国的人,这不是打两个守卫,而是在打乌木国的脸!
“什么意思,我是在帮你们教训人呢。国师,本宫问你,可是乌木国或者是你下的命令,不让我们进去?”吕巧莹丝毫不畏惧自己刚才所做的事qíng。
“这…”国师吃不准吕巧莹要闹什么,没有马上回答。
“国师,你要知道,这件事qíng可是非同小可,闹不开,两国友谊则会dàng然无存。本宫想,乌木国国王或者是国师总不可能拦着我们俩位公主不让进去吧?这不是破坏两国的友谊吗?如果不是国王和国师下的命令,这两个守卫却拦着我们,害得我们差点误会了国王和国师你。现在解释清楚了倒也罢了,万一没解释清楚,便是一场战难,国师,难道这两人,不该打吗?”
都说了,吕巧莹也是皇家出品的,勾心斗角,她怎么可能半点都不懂呢。
她一出手,未必比其他人差多少。
“是是是,公主说的是,这两个人的确该打。”这么一顶顶的帽子扣下来,乌木国的国师哪儿还敢说什么。
无论是哪一种解释,错必在乌木国这一方,相比之下,自然是由着吕巧莹揍那两个看守,比较安好。
“哼。”吕巧莹又往那两人身上各种踢了一脚,这才甘愿地跟着水婉俏往大牢里走。
大牢的环境不算是特别差,至少没有老鼠、蟑螂满地跑。
在牢头的带路之下,水婉俏很快便找到了卫其伟和卫天奇,只是此时的两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卫其伟被绑在木桩上,浑身上下血淋淋的,一头污发把脸都给蒙住了,但同样能看出,在污发之后,还有血迹。
卫天奇更是瘫在地上,痛苦的申吟着。
“开门!”水婉俏看了牢头一眼,牢头看看国师,这才给开的门。
水婉俏连忙进去,“达旦,达旦。姑父。”水婉俏唤着两人,半晌,卫其伟才给一点反应。
“是婉俏?”卫其伟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很吃力,似乎每一个吐字,都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
“姑父,是我。”水婉俏眼睛酸得厉害,鼻子也火辣辣的。
好你个卫其天,如此残害同胞,只要她活着,卫其天就休想可以好好地活着!
“姐,姐。”卫天奇呼吸微弱地唤着水婉俏。
“达旦乖,姐来了,姐一定把你救出去。”水婉俏摸摸达旦的小脸,达旦的小脸竟然奇烫无比。“姑父对不起,我现在只能想办法把达旦带出去。”
卫其伟笑了,点点头。
“公主,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国师叫起来了。
“使不得?”水婉俏冷笑,“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本宫的姑父真做了什么事qíng,但罪不累家人。你们可以放过卫家其他人,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姑父的幼子?既然要抓,通敌卖国如此重大的罪,为什么只拿了我姑父和达旦两个人。其中有什么猫泥,不用本宫说太清楚,国师你心里有数!所以,今天本宫一定要把达旦带走,还有,本宫警告你们,在事qíng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们还敢对我姑父用私行的话,别怪本宫不客气!别以为本宫是吓唬你们玩儿的,但凡让本宫收到一点风声,你们就等着瞧!”
孟溪风连忙将达旦抱了起来,一摸,眸色一下子变得暗沉无比,“肋骨断了一根,手、脚也被折了。”对待一个幼子,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法。
姜砚函一个拔刀,将牢头的耳朵都给砍了下来。
水婉俏发话,“好,好个乌木国,没有真凭实据,就是如此迫害忠良的。待到他日,证明了我姑父的清白,凡是对我姑父和达旦动过手的人,都自行准备好棺材!”
就是如此,水婉俏把达旦带出了死牢,带回客栈去修养。
虽然有个神医孟溪风在,水婉俏还是会为了达旦所受过的苦而心疼不已。
达旦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乌木国的人是黑了心了,竟会对达旦下这样的毒手。
孟溪风在帮达旦把骨头接回去的时候,达旦一直咬着牙,不敢多叫一声,水婉俏很是担心,跟达旦说,你叫吧,没关系。
达旦摇摇头,就是不吭声,可是冷汗一滴接一滴,不断往下流。
这样的痛苦,莫说是孩子了,便连大人都是受不住的,达旦不想水婉俏太过伤心了。
“姐,不怎么疼,真的,最多就是一点点疼。”看到水婉俏的脸白得厉害,达旦还开口开解水婉俏。
水婉俏只是背过身去,不再多说一个字,她怕自己再多说什么话,眼泪就会止不住地往下落。
治疗大概花了整整一个半时辰,使连医治的孟溪风衣背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达旦qíng况怎么样?”水婉俏关心地问着。
“放心吧,就是动了筋骨,至少在chuáng上躺一个月,养三个月。不会落下什么毛病的。”孟溪风让水婉俏宽心,也亏得这次出门,他把药都给带全了。
“那就好。”听到对以后没有什么影响,水婉俏才敢松口气。如果这次的事qíng,对达旦以后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的话,她把那些人都给灭了!
“姐,我爹。”卫天奇看着水婉俏,yù言又止。
水婉俏走到chuáng边,帮卫天奇盖好被子,“达旦是好孩子,听姐的话,好好休息,姑父的事qíng,自有姐去处理。没事的。”
听到水婉俏的保证,卫天奇才不再抵抗阵阵睡意,闭上眼睛,晕睡了过去。
等到卫天奇睡下去了,水婉俏才与众人离开屋子,留守一人看着卫天奇,“他们说我姑父通敌卖国,有什么证据?”
“我去调查了一下,卫其伟不算富足,可是去了一趟大英国之后,带来了如山般的东西。所以有人怀疑,这笔银子来路有问题。还有就是一封没有署名的通敌卖国信。”
“当真是因为那些礼物引来的祸事?”水婉俏眉头都皱了起来,看来,她送的时候,欠缺考虑了。
“娘娘,你省省心吧。跟你那些礼物压根儿就没什么关系。”吕巧莹摇头,“就卫其天跟姑姥爷的关系,就算娘娘你没有送那些东西,卫其天一定会找其他理由冤枉姑姥爷的。”
“巧莹公主说的是。”姜砚函点点头,难得吕巧莹说了些比较能听的话来。
“我要去见乌木国国王,顺便看看,他所胃的证据。”水婉俏懂吕巧莹所说的,就算没有她的那些礼物,卫其天依旧不会放过卫其伟。
可是现在卫其天所抓卫其伟的把柄,偏偏就是她送的东西,这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娘娘,今天已经晚了,我看还是明白吧。”吕巧莹拉拉水婉俏,有些事qíng是急不得的,今天娘娘做的事qíng已经够多的了。
“的确,你该休息了。”孟溪风看着水婉俏,姜砚函也看着水婉俏,“如果你就这么急病了,卫家父子的事qíng可就真的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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