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公孙太夫人这个娘,是很厉害,不过男人总归是男人,不喜欢女人对自己比手画脚,那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娘,公孙谨然也容忍不了。
直到年纪稍大些了,尤其是孩子们长大后,公孙谨然终于明白当初公孙太夫人的话了。
公孙老夫人的确不够聪明,至少在水婉俏一事上,简直是愚蠢至极!
“公孙老侯爷若真的觉得欠了本宫的,以后就看好公孙老夫人和公孙小姐,及你府上所有女人,别再让公孙家的女人来惹本宫,本宫便已经谢天谢地了。”
水婉俏不客气地回着。
“只怕这一点是不能够了。”公孙谨然摇头,已经年长到他这个岁数了,公孙谨然明白,公孙太夫人可能在大部分时候都霸道了一些,公孙谨然不得不承认的是,公孙太夫人看人的眼光很准,无论公孙太夫人年轻的时候做过多少错事儿,她总是为了他这个儿子着想的。
所以当年的年轻气盛,故意跟公孙太夫人对着gān,想到这些,公孙谨然就觉得以前的自己还是不够成熟。
如果没有公孙太夫人的霸道,公孙家指不定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他有什么权力去怨,公孙太夫人所给他的一切,都太过窒息,没有自由。
“怎么不能够,本宫已经跟公孙家没有半点关系了!”水婉俏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吐出来。
这个公孙老侯爷,不会跟公孙太夫人一样,很是抽风,还一心想着让她回去,跟公孙进破镜重圆吧。
如果真是这样,水婉俏真心想哭了。
公孙家的人到底是哪儿看她不顺眼啊,非就只跟她一个人过不去,不让她过安生的日子。
“公主莫生气。老夫知道,以前进儿待你不够好,可是你若愿意回到公孙家,老夫一定保证,以后一定让进儿事事都听你的。绝不让进儿独宠小妾,你看如何?”
公孙谨然竟然还利诱水婉俏了,看来,也是把水婉俏给看扁了。
“多谢公孙老侯爷的抬爱,本宫受不起。”水婉俏摇头,公孙谨然把话说得再漂亮,跟公孙进都是一路货色。
什么叫作不再让公孙进独小妾,事事都听她的,要是公孙家的人真有心的话,就该让公孙进只有她一个女人。
从这一点看来,公孙谨然还不够聪明,可这样,也正如了水婉俏的意,公孙家的人越不堪,她心里才越舒服呢。
陪在水婉俏身边的孟溪风,一直默默无语,他知道,这件事qíngjiāo给水婉俏,水婉俏可以自己处理。
“水苑公主,说真的,其实进儿当真是不错的。”公孙谨然还在撮合水婉俏跟公孙进。
“你的进儿,你当然觉得出色,以公孙老侯爷的能力,本宫相信,公孙老侯爷一定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媳妇。”水婉俏想揍人了,可着劲儿地跟她推销公孙进,公孙谨然什么意思?
“呵呵,公主不必急着下定论。进儿以前是有错,太过宠俞氏了,可男人大多如此。你与进儿还算相熟,彼此了解。进儿也是个上进的人,你该知道。与其他你不相熟的男人相比,跟进儿走完一辈子,会更好一些,不是吗?”公孙谨然还在自说自话。
“什么意思?”水婉俏皱眉,她听着怎么觉得公孙谨然那是话里有话啊。“不好意思,公孙老侯爷,如果公孙侯爷真找不到媳妇了,或者想找个好一点的媳妇儿。这次回去,本宫可以帮你在皇上的面前美言几句,让皇上给公孙侯爷指门如意的婚事儿。”
难不成,公孙进的正妻之位空着,公孙家的人就一直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要真是如此的话,她不介意自己当一次媒人,帮公孙进牵个红线。
“公主,你真的不必急着下结论。一切,还是待到回去之后再说吧。若是公主反悔了,觉得老夫今天所说的话入耳了,公主完全可以来找老夫。公孙家的大门,永远为公主你大开着。”
公孙谨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老神在在,看样子,他是吃定了水婉俏一定会后悔的,最后还是会选择公孙进的。
水婉俏虽然不明白,公孙谨然哪儿来的这个自信。
不过她同样也可以肯定,哪怕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 ,她都不可能接受公孙进!
对于公孙谨然的话,孟溪风听着也觉得十分扎耳,只是公孙谨然不会无缘无故跟水婉俏讲这个话题,难不成大英国的凡城,又发生了什么事qíng,公孙谨然提前得到了消息。
“公主的光环虽然很吸引人,可是没有帮助,再大的光环,压在人身上,都会把人给压坏了。只有寻求到庇护,那么再大的荣耀,都不会成为祸事儿。”公孙谨然看着前方,只是这话,好像还是针对水婉俏的。
“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若是被人说一说,鼓动一下,便放弃了,那么这个人,还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水婉俏毫不在意地回嘴儿。
“呵呵,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儿啊。”公孙谨然没有过多的顶撞,还是看着前面,脸上带着笑容,周身却yīn沉得厉害。
公孙谨然没有忘记,香妃娘娘被人拖下去时那最后一个眼神,那个眼神代表着:替我报仇!
因为回没有去时那么着急,水婉俏几人,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了大英国的凡城。
只不过,水婉俏才回到了大英国,就有不少的百姓夹道欢迎,看着水婉俏的目光,十分地热烈,好像水婉俏是什么大英雄一般。
水婉俏觉得莫明其妙,但也无法逆了所有百姓的好意,微笑着看这些百姓,时不时地点点头,倒也算是风光无比。
“哎呀哎呀,这些百姓真是的,明明你也出了不少的力,他们眼里就只看得到水婉俏这个公主。”坐在二楼向下看的史抒才瓜瓜叫着。
姜砚函笑了,毕竟今天这个效果,是他一手促成的。
史抒才翻白眼,水婉俏是很好,但也不至于使得他的两个好友都这么帮她吧。“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史抒才把姜砚函拉了回来,人都回来了,再加上,姜砚函早就把水婉俏在乌木国所发生的事qíng,让人绘声绘色地跟整个凡城百姓讲故事一般,讲了七、八遍。
如此一来,姜砚函还有什么可放心不下的。
“我问你,你的身体如何了!”史抒才盯了姜砚函一眼,上次去柳城,姜砚函为了帮水婉俏,竟然弄得旧病复发,这使得史抒才大为恼怒。
“还好。”姜砚函比较中肯地回答。
“什么叫作还好啊!”史抒才很是不满意姜砚函的这个话法,“好就是好,差就是差,别跟我玩儿虚的,我不是水婉俏,你不用着急我会为你担心!”
“并无大碍。”姜砚函无奈地又补了一句,“溪风都帮我看过了,吃了溪风的药,问题的确不大。”
“不大不大,可是要彻底治好你的病,还差了一味最重要的药,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呢,你不怕死,不着急啊!”史抒才真想敲开姜砚函的脑袋来看一看,里面装了什么。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个太监。
啊呸,他才不是太监!
“那个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只要我的病qíng不再大起大落,活个四、五十岁,也够了。”姜砚函倒是看得开,如果生活一直这样平淡无奇,没有半点波澜,姜砚函总觉得,活着跟死了的区别似乎并不大。
“你你你,我懒得再说你了!”听到姜砚函用这么平淡地语气说着他的那条命,史抒才就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明明还好好的,姜砚函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怎么才从乌木国回来,姜砚函就要死不活的。
史抒才看了看下面才走过的水婉俏跟孟溪风,心念一动,难不成,在乌木国的时候,水婉俏选择了孟溪风,所以姜砚函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么一想,史抒才觉得这个可能xing很大!
在百姓的欢迎之下,水婉俏竟也尝到了什么叫作浩浩dàngdàng的滋味儿,被百姓一路迎送,送到了宫门口儿。
到了宫门口之后,水婉俏又看到了吕巧莹,然后在孟溪风和公孙谨然的陪同之下,一起面见皇上。
“呵呵,水苑公主,你终于回来了。”这一回,皇上看到水婉俏乐呵呵的,不但嘴巴是咧着的,便连眼睛里都有了笑意。
“这次去乌木国,真是辛苦皇姨了。至于后来乌木国所发生的事qíng,朕也有所听闻。乌木国新国王派人来说,多亏有皇姨在,乌木国才有今天。乌木国国王并承诺,两国记结秦晋之好,事事与大英国为马首是瞻。”
的确,这件事qíng让皇帝很有面子,脸上增光不少。
“皇上不必着急,这是乌木国国王拖本宫jiāo给你的东西。”水婉俏将乌木国新国王临行前给自己的东西,jiāo到了皇帝的手上。
皇上打开一看,看到乌木国愿意让一个城池给大英国,以后年年向大英国进贡。
看到这个,皇上喜不胜收。
一个城池虽然不算多,问题在于这个城池的地理位置,与大英国十分贴近。
就有那么一个地方,大英国的地界是凹进的,那凸起的一块,正属于乌木国。
为此,大英国的帝王,对此都十分头疼,那么凹进一块,修建城墙,十分困难。
现在好了,这个城池终于归大英国所有,久建不成的城墙也终于可以动工完成了。
“好好好。”皇上连说了三个好字,“幸亏有皇姨,皇姨又为大英国立下了大功,朕一定要好好赏赐皇姨!”皇上的心qíng是真好。
以前总觉得,把天命贵女的身份硬压在水婉俏的身上,太过勉qiáng了。
可现在,困扰了大英国一百多年的问题,竟然被水婉俏给解决了,要是别人跟皇帝说,水婉俏不是他的天命贵女,他就揍那人!
“谢皇上。”这本来就是她应该得的,所以水婉俏也欣然接受了。
“皇帝哥哥,娘娘才回来,正累得很呢,如果你有什么事qíng的话,明天再找娘娘谈吧,让娘娘休息一下。”吕巧莹知道,水婉俏是跟公孙谨然一起回来的。
水婉俏特别讨厌公孙家的人,这一路走来,水婉俏肯定特别难受。
“是是是,还是莹儿说的是,皇姨,你先回公主府去休息吧,有什么事qíng,明天再谈。”
皇上点点头,有了这个城池,皇上暂时那是万事足啊,吕巧莹说什么,皇上就是什么。
“谢皇上。”水婉俏的确觉得有些累了,尤其是一路走来,公孙谨然总是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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