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那三具尸体的身份之后,守门奴才腿打着哆嗦,三步一跤地摔到了欧阳大人的房门前,颤着声音说,“大人,不好了,当好了,少,少爷他,他。”
“晏儿怎么了。”才让守门奴才去找欧阳晏,守门奴才就有消息了,欧阳大人只是糙糙地披了一件衣服,然后出现在那个守门奴才的面前。
“少,少爷他。”守门奴才实在是不敢跟欧阳大人说,欧阳晏被人揍得面目全非,然后被挂在了欧阳府的大门口。
看到守门奴才指着大门方向,欧阳大人连忙往外跑,当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些被派去找欧阳晏的奴才们,已经将门口的三具尸体搬了下来。
但是,那个时候,三具尸体对应的那块地,已经被血水给污了大半,触目惊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晏儿呢!”欧阳大人脸色一白,有些不能接受眼前的qíng况。
接着,欧阳大人便瞥到了一个与他的晏儿穿着同一布料的尸体,这具尸体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形了。
两肩膀缩了进去,肩胛骨似乎被人给踩碎了,胸的中间凹陷下去,似每天根肋骨都被踩断,因而再也撑不起皮ròu来。
看到这个样子的尸体,欧阳大人qíng何以堪,一颗心就跟被刀一片一片地割着似的,疼得厉害。“晏,晏儿?”欧阳大人怀疑地叫了一声。
只是当欧阳大人清楚地看到,那具尸体上的玉佩之后,发出了一声哀鸣,接着,两眼一翻,受不了刺激,给晕死过去了。
欧阳大人那么一叫,加上已经快清晨了,很快把他的另外两个儿子给吵醒了。
一看到大门口的qíng况,两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叫人把欧阳大人抬回屋里头去,再给请了一个大夫。
接着,他们又让那些奴才把三具尸体抬回府,放在一个房间里,暂时不要惊动更多的人,并又命人,将欧阳府大门前的三滩血水给冲刷gān净了。
“什么,被水婉俏给逃了出来!”很快,公孙谨然也收到了消息,“看来,是绑架了水婉俏的那些人太没用了,天时地利人合都不懂得利用,还被孟溪风那个huáng口小儿打改。”
“不止如此,听闻,在欧阳府大门前,挂着三具尸体,其中一具看样子很像是欧阳大公子,欧阳晏。”那个手下接着报告。
“哈哈哈,水婉俏果然厉害,她不但没有死,反而把别人给弄死了。”面对这个结果,公孙谨然似乎十分开心。
公孙谨然看了看自己房间里的那只笼中鸟,然后打开笼子,让那只鸟飞出去透透气。
“老侯爷?”手下奇怪地看着老侯爷,那只小鸟儿不是老侯爷最喜欢的吗,怎么把它给放了。
“急什么,老夫喜欢的,怎会放手。外面再好,也不如老夫给它准备的笼子好,时候到了,它自然会自己回来。”公孙谨然就那么开着鸟笼的笼门,十分笃定,鸟儿一定会自己飞回去。
手下虽然不明白,但也知道公孙谨然的厉害,对这件事qíng,当然不敢再发表其他任何意见。
水婉俏失踪的消息传得很快,相同的,水婉俏回到了公主府上的消息,也很快被传了开去。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皇上只是默默撤回了自己的人手,有姜砚函和孟溪风在,他的人反而显得累赘了。
而吕巧莹则喜得马上跑到了公主府上去,看看水婉俏好不好。
来得不巧的是,吕巧莹到的时候,水婉俏还在睡,根本就没起来,翠儿自然得拦着,不让吕巧莹进去。
“公主,你别闹了,我家小姐才回来,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成不成?”翠儿死不让吕巧莹进去。
“翠儿,好翠儿,你就放我进去,看一眼,只看一眼成不成。只要看到娘娘无事,我保证,我马上离开。”吕巧莹似乎不看到水婉俏就不能安心似的,一直闹着翠儿,非要见水婉俏不可。
119、算计重重
“巧莹公主。”在翠儿被吕巧莹闹得没法儿的时候,姜砚函出现了。
姜砚函打开自己的描金扇,笑脸盈盈地看着吕巧莹,那样子,就好像跟吕巧莹的感qíng有多好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姜砚函是吕巧莹的哥哥呢。
看到姜砚函那样子,吕巧莹一哆嗦,她以前就怕姜砚函跟孟溪风,也唯有在水婉俏在的时候,才胆子大一点,可现在水婉俏不在啊,看着姜砚函皮笑不ròu笑的脸,吕巧莹觉得身上有几百只蚂蚁在乱钻似的。
“你,你别乱来,我只是想看一眼娘娘。只要娘娘没事儿,不用你说,我就会走的。”吕巧莹看着姜砚函那渗人的笑,yù哭无泪,心中直在呼喊,娘娘啊,你在哪儿,莹儿要被笑面虎给欺负死了。
如果换作是以前的话,翠儿一定会帮吕巧莹的,可是今天实在是不行。
小姐是被姑爷给抱回来的,姑爷说,小姐累到了,要好好休息。所以现在房里,可不只有小姐一个人,姑爷也进去陪着小姐一起去“休息了”。
至于怎么一个“休息”法儿,翠儿没法确定,因此是真不能让吕巧莹进去。
哪怕自家小姐跟姑爷没做什么,夫妻俩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也不好让吕巧莹这个小姑娘看了去不是。
“公主,别闹了,你这么早来,想必还没有吃过吧,不如先把肚子给填饱了再说。你吃饱了,再在公主府里走上两圈儿,到时候,公主一定会醒过来的。”翠儿好声好气地哄着。
“哼,不理你。”吕巧莹哼了姜砚函,然后又看着翠儿,“翠,翠儿,我这可是给你面子,不是怕了这笑面虎啊。”
吕巧莹这解释,可不就是此地啊无银啊三百两!
终于把吕巧莹这个小祖宗给哄好了,翠儿松了一口气,要是吕巧莹这么闹下去,非得把小姐吵醒了不可。
其实,水婉俏也睡得挺长时间的,更重要的是,在被绑的十三天里,水婉俏处得都算是不错的,只是当时面临着差点被切胳膊的惊心场面,一时被吓住了才晕过去的。
所以,水婉俏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外面吵,水婉俏紧了紧眼皮子,想要翻个身继续睡时,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给困住了一般,想动却没法儿动弹。
这时,水婉俏才发现,自己所睡的空间似乎有点挤,还有一点透不过气来。
不舒服的水婉俏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了孟溪风放大无数倍的俊颜。孟溪风睡得很沉,呼吸一下又一下的喷散在水婉俏的脸上,相同的,水婉俏的呼吸也全都喷在了孟溪风的脸上。
两人的呼吸似乎融合在一起,你吐出的我吸,我吐出的你吸,这种想法,让水婉俏脸红了一下,似乎太过暧昧了。
不过他们是夫妻,其实没什么好害羞的。
水婉俏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像只抱枕一样,被孟溪风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孟溪风的双手像铁链一样,把水婉俏牢牢地锁在了自己的怀里,使边腿儿都被孟溪风给夹了起来,两人四脚紧紧纠缠在一起,这种画面使得水婉俏再次不争气的脸红,然后又尝到了一股叫作甜蜜的滋味儿。
水婉俏想叫孟溪风醒过来的,才抬眼,就看到了孟溪风那泛着青色的眼圈儿,心里一热,她失踪的这十来天,孟溪风一定没有睡好,所以她都醒了这么久了,孟溪风都没有感觉到。
要知道,以前的时候,只要她一醒一动,孟溪风能马上感觉到,然后跟她一起醒过来的。
有了这个感知之后,水婉俏更加贴近地靠在了孟溪风的怀里,与孟溪风紧靠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体温,哪怕如此陪着孟溪风睡一会儿,水婉俏觉得那也是美好的。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孟溪风终于有点动静了,孟溪风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味道,那股味道不说有多好闻,却奇异的让孟溪风的心qíng平复下来。
脖子上传来腻滑的触感,加上眼前的黑发,孟溪风马上想到,自己的小爱妻做了什么。“婉俏。”
听到孟溪风的声音,水婉俏动了动,发现脖子有点酸,“你醒了,这十来天,辛苦你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孟溪风再一次把水婉俏拥进了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要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水婉俏在孟溪风的胸前蹭了一蹭,“没有关系,如果没有你的话,大概我也活不成了。”
水婉俏想到自己晕过去的那一秒,她似乎听到了那位少爷的惨叫声,然后她的手也疼了。“嘶,我受伤了?”这么一想,水婉俏才想起来,自己的右手似乎被砍伤了一点点。
“你才发现。”孟溪风笑了一下,“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的。”
“溪风,你好厉害,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竟然能找得过来。”水婉俏不介意地说着。
“不,是我不好。”说到这个,孟溪风有些沉默了,“如果不是我做得不够好,那么你也不会被人给掳走了。”
孟溪风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不是单纯地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水婉俏,似乎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你都查到什么?”听出孟溪风话中的意思后,水婉俏问了一声。
“我的人里有他的人。”孟溪风淡淡地说着,要不是出了水婉俏这件事qíng,他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那个人竟然将自己人混进了他的人当中。
翠儿说,有人潜进水婉俏的房里过,那么对于他所安排的人的时间表便是十分了解的。
哪怕想绑架水婉俏的人知道有他的存在,也不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叛徒!
“那个人死了?”水婉俏问孟溪风,其实也不算问,因为水婉俏心里有答案。
孟溪风那么不愿意跟皇家扯上任何关系,又怎么可能放任皇上的眼线在自己身边一直蹦哒呢。
“是,那个人死了。”孟溪风点头。
水婉俏叹了一口气,“皇上就如此不待见我,竟然想让我死?”原本水婉俏还在奇怪,那个被她杀的男人,似乎跟那少爷不是同一批人。
至少那个所谓的少爷并没有想过要她的命,而那个男人却是打从第一次见面,就想要她命的人。
“你知道,昨天那个追你的男子是谁吗?”想到自己曾看到的画面,孟溪风的心脏一阵收缩。
“不知道。”水婉俏摇头,那些人没有一个人肯跟她多说一句话,她自然也没有机会问出那些人的身份。
“昨天想伤你的那男子叫欧阳晏,是欧阳大人的长子。”孟溪风眼里闪过一阵冷光,这阵冷光没有被靠在孟溪风怀中的水婉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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