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 夫人误会了,巧莹公主人贵事多,怕是过些天就会把我忘记了。”水婉俏平淡地回答,好似她与吕巧莹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
“巧莹公主的事qíng便如此,若是以后她来,便由你招待吧。省得一些个没脑子的人,惹了贵人,给侯爷府添麻烦。”公孙太夫人在无形之中,夺公孙老夫人的权,然后转jiāo到水婉俏的手中。皇亲国戚是何等的人物,若非家中主事之人,岂有资格招待。
水婉俏看着公孙太夫人,不知道公孙太夫人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公孙太夫人也是一个极有**的女人,她不相信公孙太夫人回来之后,夺了公孙老夫人的权,然后准备全都jiāo给她。
“你,给我跪下!”公孙太夫人眼睛直直地直视前方,冷喝一声。
听到公孙太夫人的话,公孙老夫人一个哆嗦,深吸了一口气,“太夫人,这不好吧?”太夫人夺了她的权,还jiāo给了水婉俏已经让她很不满了。如今还要让她这个长辈,在众小辈面前下跪,公孙老夫人的膝盖弯不下去。
“怎么,还需要你教老身做人的道理不成!”公孙太夫人怒,一股无形的压力马上自公孙太夫人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压得公孙老夫人透不过气来。
谁人都知道,公孙太夫人最厉害的便是,曾经陪着公孙太老爷,一起出入沙场。
一个在沙场上待过的女人,有着何等的气魄和胆量,岂是一般关地深闺之中的大家闺秀可比拟的。
因此,哪怕公孙太夫人出自名门,自小习惯勾心斗角。可在公孙太夫人这个非一般的女人面前,总是不自觉地低了一等。只要公孙太夫人一严厉,公孙老夫人觉得自己永远都是那个低着头听训之人。
“这些年来,老身将侯爷府jiāo给你打理。不盼你把侯爷府打理得蒸蒸日上,但至少侯爷府本有的根基给老身守住了。没想到,这才几年的功夫,你胆子倒是大了,连皇上的话都给忘了!”公孙太夫人的声音可能没有多少高,还显得有些低沉了,但她的话一出,就似一榔头重重地打在了公孙老夫人的心上。
“没有,儿媳不敢忘,今日儿媳只是一时糊涂忘记了。”公孙老夫人也知道自己有错。自护公国太夫人丧子丧媳之日起,大英国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不能让妾室出现在护国公一家子的面前。
以前还有些避及,只是事qíng过去五年了,她也成想卿儿的身份会被挑出来说事儿,这才犯了大错!
“好一个一时糊涂!”公孙太夫人完全不听公孙老夫人的解释,“你可知,你一个一时糊涂,让侯爷府丢了一个小妾是轻。若是闹到皇上那儿,惹来皇上的不快,你有几个脑袋能够担待,侯爷府又有多少前程可以让你毁!”
帮理不帮亲,这一套在皇家可说不通。
“是儿媳的错。”公孙老夫人咬牙认了下来,心中颇怨俞卿巧。若不是俞卿巧不识趣儿,早早离开,今天她亦不会受这个rǔ。
“看来,你的确是老了、糊涂了。”公孙太夫人口气一松,声音更轻了。相反的是,公孙老夫人的心尖儿因为公孙太夫人的话而颤了颤。“这侯爷府总是要jiāo给下一代的。老身看这孙媳儿不错,而你也该享享清福了。你jiāo待一下,把府上的事qíng,jiāo给孙媳打理吧。”
“太夫人?”水婉俏纳闷地看着公孙太夫人,公孙老夫人霸权霸得紧。再者了,她跟公孙进不齐心,公孙太夫人敢把侯爷府jiāo到她手上?
“不妥!”
“不可以!”
“万万不成!”
听到公孙太夫人宣布的结果,一下子跳出了三人,都觉得此事不可行。
一个是当然是公孙老夫人。
侯爷府还在她的名义下打理,不过实际的cao作大部分她已经jiāo给了卿儿。若是将大权jiāo给了水婉俏,她怕水婉俏会做手脚!
公孙进当然也不同意,水婉俏才打了他,惹了他,甚至还没有受到处罚呢。将侯爷府的大权jiāo给水婉俏,不让水婉俏的尾巴翘上了天!
俞卿巧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答应了!
以前,水婉俏只是占了一个夫人的头衔。侯爷的爱是她的,主母的权力是她在享受。
要是按公孙太夫人这么一来,水婉俏这个正妻可就名至实归了。
她连一个头衔都不愿意让水婉俏拿了去,更别提这侯爷府的大权了。
“这件事qíng,老身说了算!”公孙太夫人有绝对的权威,决定这件事qíng。公孙太夫人看来不只有胆,更有谋。
既然,她认定了水婉俏是侯爷府唯一的女主人,自然不能再放肆小妾胡作非为下去。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公孙老夫人没有这个能力,更是因私偏袒,才使得这个家,主不主,仆不仆。
公孙太夫人如此一来,是敲山震虎,狠狠地警告了公孙老夫人和俞卿巧。尤其是俞卿巧,别仗着自己跟公孙老夫人有那么点血亲关系,是丞相的gān女儿,便能在侯爷府无法无天了。
不过,这些都是浅层的。水婉俏明白的很,公孙太夫人真正想震的老虎不是公孙老夫人或者俞卿巧,而是她!
公孙太夫人能扶得起她,同样也能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这便叫作恩威并施,在受赏的时候,把皮崩紧了。老老实实当他侯爷府的女主人,那么她便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侯爷正妻之位,亦是无人能撼动得了她。
水婉俏心中轻蔑一笑,她何时稀罕过公孙进正妻的位置了。就公孙进这种男人,送给她当男宠她都嫌脏、嫌蠢。
所以说,公孙太夫人心中的恩,对她而言没有半丝诱惑力。
她虽不在意能不能掌管侯爷府,不过该是她的就是她的。她还是侯爷夫人呢,掌管这个侯爷府也是应该的。趁机捞点jīng神损失费,婚后抚养费,那也是必须的。
尤其是在看公孙老夫人、公孙进和俞卿巧恨不得把眼珠子都从眼眶里bào出来,以此表示自己不满的样子,水婉俏更想拿回本该她的东西了。
水婉俏盈盈一笑,“是,太夫人。”公孙太夫人是怎么想的,不代表那也是她的想法。既然公孙太夫人喜欢一厢qíng愿,看在太夫人是老人的份儿上,她成全便是了。
“太夫人,您再考虑一下,侯爷府不可jiāo到水婉俏的手里!”公孙老夫人不在挣扎之中。
“是啊,太夫人,真不能jiāo到水婉俏的手上。”俞卿巧痛恨水婉俏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如今连侯爷府的实权都要夺走吗?
“啪”的一声,公孙太夫人身边的老嬷嬷雷厉风行地给了俞卿巧狠狠一巴掌,“主母的名讳也是你一个小妾叫得的?”公孙太夫人何尝不认为公孙进的确太宠俞卿巧了,把俞卿巧宠的都没点规矩了。
“事qíng就是如此,你们都下去吧,进儿,你给老身留下。”公孙太夫人懒得看这些不争气的女人,侯爷府的主权在谁的手上,只是她的一句话而已。争一日之长短,有何用处!
看到公孙老夫人和俞卿巧如斗输了的公jī一般,水婉俏快意地笑了。虽然公孙太夫人一直动着花花肠子算计她,不可否认的是,公孙太夫人的出现,使得公孙老夫人、公孙进和俞卿巧都处处吃瘪。
她早说过了,不放她出府,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公孙太夫人的回府,正是把她的这句话完全给实现了。
“进儿啊。”众人走了之后,公孙太夫人才把目光放在公孙进的身上。
“太夫人。”现在的公孙进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上一次去水婉俏的房里,想给水婉俏一次机会,当真正的侯爷夫人,却被水婉俏给yīn了,害得他一个多月无法人道。这一次,水婉俏更是害得他受了伤,怎么样,都该给水婉俏一些教训才是。
更重要的是,公孙进是想利用侯爷府实权,对水婉俏做些什么的。每每他想对水婉俏算计些什么的时候,似乎总被打断。
像现在这种qíng况,水婉俏无罚还有赏,公孙进觉得自己这侯爷当的真没意思。
“叫我奶奶吧,你是我的孙儿。”公孙太夫人面对公孙进的时候,放软了态度,毕竟公孙进是公孙家的嫡长子孙,公孙太夫人能不偏袒公孙进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孙进好。
“奶奶。”公孙进叫起来有些木讷,看来是很久都没有这么叫公孙太夫人了。
“心中可是不明,奶奶为何对水婉俏那般看中?”若是想侯爷府越来越好,必要留住水婉俏。能留住水婉俏的,不是权势,而是一个会心疼自己的丈夫。若是进儿能抓到水婉俏的心,那么不愁日后的前途。
“是的,奶奶,水婉俏明明是个毒妇,何德何能得到了奶奶的赏识?”公孙进一说到这个话题,真是满肚子的苦水。只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公孙进心中微微有些打鼓,要是水婉俏真若他说的那样不堪,他最近花在水婉俏身上的心思是否太多了些?
“进儿,可还记得你爷爷和奶奶之间的事qíng吗?”公孙太夫人同样明白,如果希望公孙进能抓住水婉俏的心,首先得先解开公孙进的心结,让公孙进眼明心亮,看清楚,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他们侯爷府,绝对不需要一个花瓶似的主母。
“进儿当然记得,当年,奶奶陪着爷爷驰骋沙场,可以说,侯爷府的一半是由奶奶拼回来的。”奶奶的厉害,大英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先皇更是赞赏奶奶,说奶奶真正是难得的巾帼英雄。
“记得便好。”公孙太夫人点点头。“其实奶奶一直不满你娘,因为奶奶知道,你娘不能像奶奶一样,陪在你的父亲身边,陪你父亲开疆辟土。”
“奶奶乃是世上少有的奇女子,娘自然是无法与奶奶相提并论的。”公孙进其实是敬仰公孙太夫人的,光凭公孙太夫人有勇气陪着丈夫战死沙场的这份气魄,已上世上难寻。更别提,公孙太夫人智勇双全,为丈夫出谋划策了。
这种奇女子,哪是随手一伸便能捞到的,自然的,他的母亲做不到公孙太夫人这一点,公孙进觉得那是正常的。若是像公孙太夫人这种奇女子多的又公孙家遇到,那才奇了怪了。
“可是,水婉俏她能!”公孙太夫人定定地看着公孙进,“水婉俏绝对能像奶奶一样,甚至有可能做得比奶奶更好!”活了大半辈子,公孙太夫人看人的这点本事,绝对不会出错。
“只要你留下水婉俏,他日,她必能助你成就大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一个人骨子里的傲气和脾xing会通过眼神和气势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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