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逮到机会,老夫人该狠打水婉俏的痛脚,让水婉俏无法翻身才是啊!不论这毒是不是水婉脊下的,以老夫人的xing子,都必会排除异己,先把黑锅推到水婉俏的身上,弄死水婉俏再说的。
偏生水婉俏诡计多端,生xing狡猾,就算老夫人和侯爷也认为是水婉脊,接着必是被水婉俏的花言巧语给唬弄过去了。
不行,她得问问丞相府的人才是。
俞卿巧知道其他人还要为公孙进中毒一事忙一阵子,还无暇照应她,更何况,她晕倒之后,才“转醒”。所以俞卿巧偷了个空,连忙使了人,带着她去丞相府了。
马车的轱辘滴溜溜地转着,辗过大街上的青石路,马蹄踏在青石路上时发出的哒哒声,搅得人心烦意乱。
马车中的俞卿巧恨不得能马上到达丞相府。
俞卿巧乃是丞相谢君仁的义女而已,又只是公孙进的妾室,再加上她今天来丞相府的目的可见不得光,只能从偏地的后门进丞相府。走偏门儿,这一直是俞卿巧的痛,可今天qíng况不同,俞卿巧也计较不了这么多。
“夫人,俞姨娘找来了。”丞相夫人身边有两名得力的丫鬟,来回报的那个娴静丫鬟便就叫娴儿,另一名唤静儿。
“请她进来吧。”丞相夫人皱皱眉头,这俞卿巧其实家世一般,亏得是公孙老夫人娘家的人。
不过,这俞卿巧对她家老爷还有一定的用处,先周旋着吧。
“见过义母。”娴儿领着俞卿巧进房,俞卿巧一见丞相夫人,便粘上去,叫得分外好听,丝毫不把自己当成外人,这个义女和义母其实在此之前,也未见过几面。
“起来吧。”俞卿巧行的大礼及谦卑的态度,丞相夫人还是喜欢的。
“谢义母。”俞卿巧笑,起了身。俞卿巧打小跟在姑母身边,这些个自认为出生好的女人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她怎地会不知道?所以想要讨好丞相夫人,对于俞卿巧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qíng。
“义母,这是女儿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义母收下。”俞卿巧奉上一个十分jīng巧的桃木盒子。
丞相夫人抬眼看了看俞卿巧,静儿替丞相夫人收过桃木盒子,打开来一看,里面尽是一些华美、璀璨的宝石、珠钗,价值不菲啊。
看到俞卿巧如此大手笔,丞相夫人都惊讶了一下。
丞相夫人抬了抬手,静儿便把盒子关上了,“无功不受禄,你何必这般客气?”
“义母说的是哪儿的话啊,你既为卿儿的义母,也是母,女儿孝敬母亲,再名贵亦有何不可的。”俞卿巧笑笑,丝毫不提此乃私相授受,只为女儿孝敬母亲之用。
“既然你这么说,静儿,收下吧。”这点东西名贵是名贵了一些,但她还收得起。
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俞卿巧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便送她这么多的好东西。丞相夫人这种事儿见的多了,当然知道,俞卿巧今天来,必有所求。
“近日里,在侯爷府过得可好?丞相可是一直提起你啊。”女人无非就是那么一丁点儿的事,她晓得,俞卿巧盯着侯爷夫人的宝座呢。
这事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有些麻烦。
“回义母,在义父和义母的照料下,卿儿日子尚算安好。不过,义母,那一事…”
“放心,你义父都替你安排好了。”丞相夫人放下茶杯。
“可是,刚来侯爷府的御医并没有按照我们之前所商量的那般说。”俞卿巧真正在意的是这一点。
“什么,御医并没有按照事前说的?”丞相夫人讶异了一下,这件事qíng可是老爷吩咐下去的,照理说不该有错才是。
“正是如此,今个儿来侯爷府的御医,已经告诉太夫人和老夫人,侯爷中的毒乃是通过卿儿在侯爷身上留下的痕迹入侵体内的。”俞卿巧着急地说着,当初这件事qíng,她与丞相大人是商量好的,哪知事qíng的发展完全没有随着她的安排发展。
娴儿把俞卿巧扶了起来,坐在一旁。
“有此事?”丞相夫人漂亮的柳眉皱了起来,觉得很是不对劲儿。她家老爷安排好的事qíng,怎么可能出错?
“千真万确。”她心里正急着呢,明明都是事前安排好的,怎么真到了时候,就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呢?
“夫人,老爷回来了。”静儿耳朵挺好使,认出了丞相大夫的脚步声。
“你也在,正好。”丞相早把朝服换了下来,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绸缎长衫,腰间佩带欢喜观音,缀着金丝穗子,头上戴着的帽子上更是镶嵌着一颗名贵的红宝石,照殿红,迈着步子,走进来。
看到俞卿巧在,丞相大夫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他已经收到了消息。
“义父!”看到丞相大人回来了,俞卿巧的眼睛顿时亮了亮。
丞相大人一抬手,“你无须多言,老夫都已知晓。”丞相大人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老爷,何顾如此?”丞相夫人也很好奇,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能让老爷的脸色这般难看。本来,她以为俞卿巧的这件事qíng只是一件小事,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差错。
“哎,今个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年仅八岁的三皇子身子不慡,把沈御医硬是叫了去,这才与公孙太夫人进宫请御医时岔开了。”丞相大人摇头,本来该是万无一失的,偏偏三皇子闹了身子。所以安排好的人,没有顺利去道侯爷府,助俞卿巧一臂之力,除了那水婉俏。
“怎地不叫其他人去呢?”俞卿巧知道,宫里御医繁多,为何偏叫上了丞相大人为她安排好的那一个呢。俞卿巧恨啊,若是让沈御医去,那么现在水婉俏早已坐实了下毒谋害侯爷的罪名了。任凭公孙太夫人再怎么喜欢水婉俏,也不可能容得水婉俏向侯爷下毒的。
“事已置此,多说无意。”丞相大人手挥一挥,已成事实的事qíng,不想再多提了。
俞卿巧暗暗生疑,真有这么巧?
丞相大人安排的御医,必是信得过,且该是不会被皇子、妃子半路叫走才对。就算真被点了名,也该想个办法摆脱才是。
这件事qíng,不会又是水婉俏搞得鬼吧!
俞卿巧心中一惊,随后马上宽慰自己是她想太多了。
水婉俏是有些手段,但水婉俏再厉害,还能把手伸到皇宫里头做手脚,是她想太多了。水婉俏可不像她,有个丞相做义父,还能cha把手。
“去了侯爷府的御医怎么说的?”丞相大人默默盘算着,到底要怎么才能帮到俞卿巧。毕竟丞相也是想把俞卿巧给捧上去的。
“实话实说了。”俞卿巧耐着气,不敢乱叹。
“这件事qíngjiāo给老夫,老夫自会向侯爷说明,你不会有事的。”丞相大人算了算,把俞卿巧捧上侯爷夫人的宝座,对他有不小的利益。
“多谢义父。”有丞相大人的这句话,俞卿巧才敢完全放下心来。她已百般不讨公孙太夫人的好了,若是被公孙太夫人知道,侯爷中毒一事与她有关,怕公孙太夫人不剥了她的皮。“义父,卿儿不宜久留,先行一步。”
“去吧。”丞相大人挥手,俞卿巧的确不宜在这个时候于丞相府里久留。
俞卿巧知道丞相会收拾残局之后,松了一口气,赶忙回到了侯爷府里,待在屋子里,不敢再出门,还以为自己的这一切行为神不知鬼不觉呢,殊不知,自她离开侯爷府那一刻,便被人给盯上了。
“夫人,查出来了,俞姨娘的确离开了侯爷府。”俞卿巧算计着水婉俏,水婉俏何尝没有把眼睛放在了俞卿巧的身上。之前她在公孙进屋子里头的怀疑及所想,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去哪儿了?”水婉俏坐在屋子里头,一直琢磨着这次公孙进中毒中得太蹊跷了!
没错,她是给公孙进下了一种紫烟。
不过照那天晚上的qíng况来看,水婉俏早就琢磨了一个晚上,那紫烟只是让公孙进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境界,没了理智,做出了不同寻常之事,不该有毒。
御医诊断出来,公孙进中毒又是确实之事。
只能证明,除了她之外,还有人在公孙进的身上做过手脚。
公孙进出了俞卿巧的屋子,才进的水婉俏的房间,那么算来算去,只有她们俩做手脚的可能xing大一些。
“回夫人的话,俞姨娘去了丞相府。”
“看来,近日里,俞卿巧跟丞相府走近,落实了这义女之名。”水婉俏掀开杯盖,呷了一口茶。“好险。”水婉俏心突突突地骤然狂跳,她差点就被俞卿巧给yīn死了。
“夫人,什么好险?”环儿好奇地看着水婉俏,公孙进发生了什么事qíng,侯爷府尽人皆知。
“差一点,我便被俞卿巧那个女人给坑了!”水婉俏“砰”的一声,把茶盖盖了回去!
“公孙进中毒,我心中有数,自己有没有gān这事儿,可别人不晓得。丞相权势涛天,想要收买宫中小小御医,那是轻而易举的事qíng。若是今日被派到侯爷府的御医,乃是受丞相指使。那么公孙进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也是我下的!”
俞卿巧果然心狠手辣,想到利用公孙进和丞相,在她身上冠上一个谋杀亲夫之名,把她弄到浸猪笼为止!
“什么?!”听了水婉俏的话,翠儿吓得跳了起来,“俞姨娘竟然这般毒辣!”翠儿一身冷汗,后怕不已。
她们险些便着了俞姨娘的道了!
“天呐,俞姨娘这般心狠?”别说翠儿了,就连环儿也被吓了一跳!“夫人,像俞姨娘这样的人,万万留不得!哪怕你出了侯爷府,也不能放过俞姨娘这样的女子。”
“没错,俞卿巧这个祸害,必要除之而后快。”水婉俏也不准放过俞卿巧,俞卿巧跟她之间的仇怨已是无法解决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就算她没有非置俞卿巧于死地的心,怕俞卿巧也不肯放过她,要不然的话,俞卿巧也舍不得在公孙进的身上做手脚,下毒,以此来除掉她。
就这么看,水婉俏基本上可以确定,俞卿巧下的毒并不算狠,至少不会要了公孙进的命,完全只是为了栽赃于她。
“夫人,这侯爷府是越发待不得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翠儿以前就讨厌侯爷府,如今更讨厌了。侯爷府就是跟夫人犯冲,见不得夫人好。
“的确,夫人,真不该再留了。”环儿点头认同,以前侯爷府的人虽是欺负夫人,除了那次落湖之外,并没有人想置夫人于死地,只是不让夫人过好日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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