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花这么大的力气,扣这么一顶帽子在你的头上!你也会说,你只是一个妾!区区一小妾,只要我一言,你可比丫鬟更卑贱!你如此境况,你的生死和去留都只是我的一句话,我需要舍近求远,给你安加罪名吗?”水婉俏向来不会让俞卿巧讨到任何嘴上的便宜。
外面的家丁听了连连点头,也是,虽然俞姨娘以前受宠。可这毕竟是以前,而非现在。
夫人岂会那么蠢,把事化大了闹得自己难看,俞姨娘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俞卿巧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最听不得水婉俏说她不是个东西!
“进儿,你可有何话要说。”一直以来都沉默不语的公孙太夫人终于开了金口,问公孙进有何打算。
“太夫人。”公孙进的脸色很是难看,今天他所言所行,分明也是想把罪都推到水婉俏的身上。“御医虽言明毒如何侵入本侯体内,但我们却不能因此便判定是卿儿做的,切莫上了某人的当。此事定当要再追查!”
“依侯爷所言,侯爷身上毒的侵入,是与俞姨娘有关对吧?”对于公孙进一再包庇俞卿巧而推她入地狱的行为,水婉俏除了愤怒之外,还多了一些其他更加升级的负面qíng绪。
原来没有爱,是可以有厌恨的。
公孙进的脑残已经达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除了想恶整公孙进以为自己出口气之外,水婉俏都不想再踢公孙进的那颗鱼木脑袋,踢了也是làng费她的力气,打打出气倒是可以的。
水婉俏明亮的水眸一转,cao起自己的脚底子,一个上窜,便窜到了公孙进的跟前,然后提前鞋底子,对着公孙进的脑袋便是一阵猛拍。“侯爷,你是被狐媚子勾了心,慑了魂不成,岂会这般不理智!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去请个道士来给侯爷你收收心。你再喜欢俞卿巧,她也只是一个卑贱的妾,不值一文,死了都没人可怜!你再喜欢俞卿巧,也不能一再纵容俞卿巧的所作所为,失了你大丈夫应有的表现!你再喜欢俞卿巧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也不该把自己的命视为糙芥一般,任人践踏!”
“若是侯爷当真把自己看得这般不堪,比一个妾还卑贱可以任人欺,任人rǔ,任人打,任人杀的话,我宁可亲手结果了侯爷,省得侯爷死在了外人的手里头!”
水婉俏的话句句都揣着一把刀子,刀刀都在俞卿巧的心上划出好大的一条伤口,鲜血淋淋。
水婉俏明里是教公孙进要自爱,别把自己跟一个没什么地拉的小妾总扯一块儿,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实则,把公孙进和俞卿巧两人都贬了个遍!
在听了水婉俏的一阵疾呼之后,其实真有家丁觉得,死在一个妾的手里,还不如死在正妻手上呢。
“水婉俏,你当真想找死是吧!”以前被水婉俏暗打了便也算了,如今水婉俏竟然胆大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用女子的鞋底子来打他的头!这是何等的侮rǔ!
“想死,想死的人是你!”水婉俏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她就是当着公孙进所有女人的面,揍他怎么招了!
她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痛骂公孙进没脑子,不要命,怎么招了!
她就是要把公孙进的面子、里子通通都踩在脚底下,让公孙进颜面无存,怎么招了!
水婉俏跟公孙进水火不容,两人之间已经闹到了剑拔(隔)弩张之境界,倒是吓到了不少人。
人人都道是,水婉俏再怎么狠,再怎么厉害,也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打了公孙进,让公孙进丢脸。
却不曾想到,水婉俏已是这般的不管不顾。
凡是让她不好受的人,她通通都不会放过。
她不管是何qíng况,是何人物,都能用她那张说得天花乱坠的嘴,为自己留有一丝余地,痛斥了敌人,疼了对方的人和心。
“水婉俏!”公孙进被水婉俏打了又被水婉俏当着那么多的面,丢了面子,公孙老夫人哪还坐得住啊。
“太夫人,您都看到了吧!水婉俏就是如此不知检点,没有半点妇德的女人。她连进儿都敢骂,都敢打,还有什么事qíng是她不敢做的!下毒之事,我看十有**,就是这个心狠的女人做的!像这种女人,我们侯爷府不但不能留,还要为世除一害!”
“别以为你有把年纪,我就非得让着你。我有学过何谓尊老爱幼,同时我也听过什么叫作为老不尊,倚老卖老!老夫人,你说话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惦量惦量,别什么话都敢乱说。不知检点,我做了什么不知检点的事qíng,还是老夫人希望我去做什么不知检点的事qíng,好让侯爷府门风扫地,这样老夫人你心中就痛快了?”
水婉俏不给公孙进好过,又怎么可能让公孙老夫人好过。
公孙老夫人老老实实待一旁也就算了,非要cha上些话来,招水婉俏的骂,水婉俏便披头一阵盖骂!
“如果你不把你和你儿子的面子当回事,愿意被人拿来当笑话,也别把其他人拖下水。这种浑水我沾不起!别以为我在外的恶名怎么来的我不清楚,你以为侯爷府出了一个恶妇好听啊?!堂堂一个侯爷,连个女人都治不出,更是闹出了恶妇之名,这说明什么?”
公孙老夫人、公孙进和俞卿巧他们不是总喜欢拿她是毒妇、恶妇说事儿吗?好啊,今天说个清楚!
“这说公孙进他没本事,被一个小女子给翻了天。更证明你这个婆婆无能,连个晚辈都治不住。这么丢脸的事qíng,你们也好意思常挂在嘴边上说,说我这坏,那儿毒的。你不嫌丢人,侯爷府嫌,太夫人嫌,老侯爷嫌,我也嫌!就你们这些个愿意挂在嘴边上说的人,以为那是金子,往脸上贴!”
水婉俏步步紧bī,公孙老夫人被bī得步步后退,直到撞到了红木椅子为止。
公孙老夫人也算是蛮横了半辈子,还没被哪个 小辈如此实实在在地压制住。所以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的公孙老夫人在碰到红木椅子的时候,气弱地坐了下来。
如此一来,水婉俏站着,公孙老夫人坐着,形成了公孙老夫人在仰视水婉俏,而水婉俏在俯瞰公孙老夫人的形势来。
一下子,谁高谁低,分明易见。
公孙太夫人的眼睛里闪过一道jīng光,对于水婉俏的无礼,公孙太夫人还是不发一言,保持缄默。
水婉俏这般qiáng势,把公孙老夫人和公孙进都给镇住了,同时,就连极度受宠,从未受挫的俞姨娘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没敢起身。
现在谁要是敢开口,那就是把自己的心尖儿往刀口上送。
所以,其余三个小妾,还算安分守己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把自己送到水婉俏的枪口上。
一时之间,水婉俏成了今天的主人,具有绝对的发言权。
这就是气势!
“水婉俏,你当真自己了不得了,以为本侯奈何你不得了!”公孙进看到自己不但被水婉俏又骂又打,便连他的娘亲,也受到了水婉俏的侮rǔ。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孙进一个上前,使出自己的蛮力和武力,一下子便把水婉俏拿着鞋底子的手给反拧在背上,疼得水婉俏眉头都皱了起来。
“好你个公孙进,给你下毒的女人,你纵容。帮你除害的女人,你反而用武相欺!”水婉俏恨,恨自己为何是女儿身,且又不会武。更恨,她刚才为何不把房里的那些小瓶子带在身上。
如若不然的话,此时那些小瓶子必能发挥作用,让公孙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哟,这是怎么了?”许久不见的姜砚函倒是出现得挺及时的,走进屋子里,便走到了公孙进的身边。当姜砚函灼亮的眼睛盯到公孙进竟反拧着水婉俏的手时,眸色马上暗沉了一下,似一支箭一般,she向了拧着水婉俏的公孙进的那一只手!
公孙进心中一惊,手便松了一下。再者,在客人面前这般闹,似乎不太好看。不得已,公孙进只能略松了松抓住水婉俏的手,“姜兄,不好意思,在处理一些家务事。行个方便,姜兄可以先行吗?若有什么事qíng,我们稍后在谈。”公孙进对姜砚函有几分忌惮。
姜砚函来头不小,更重要的是,他想借姜砚函的手,得一样东西!
这东西,离了姜砚函他得不到。
“放心,姜某可无意cha手你们侯爷府的家务事儿。”姜砚函笑笑,表示自己丝毫没有要介入的意思,只是姜砚函的笑,并没有传达到眼底。
“姜某只是想告诉侯爷,最近姜某有事,要远行。”姜砚函打开描金扇,扇了扇。
“那姜兄可会回来?”公孙进心中一喜,难不成姜砚函准备帮他寻那之物?
“呵呵,凡城这般盛华,姜某岂有不回之理?”说完,姜砚函收了扇子,转过身去,以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手脚轻轻一弹,似雾似烟一般的东西极快地被公孙进的身体给吸收了进去。
看到姜砚函果真老老实实地离开了,公孙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要不然为了那样东西,他何须如此礼遇姜砚函。
“别对着我放毒气,你不知道自己嘴巴有多臭吗!”水婉俏别过头,不对着公孙进!
“你说什么?”水婉俏的话一出,公孙进便想起自己曾食过夜香之事。
哪怕事隔一个月了,但每每想起如此,公孙进便yù呕。
这时,不但水婉俏闻到了臭味儿,就连厅里的其他女子都闻到了那股奇异无比的恶臭,受不住的捂住了鼻子。
公孙进一惊,放开了对水婉俏的钳制,后退了一步。
水婉俏揉着自己的胳膊,皱着眉头看公孙进,都一个月过去了,公孙进身上怎么会越来越臭,而且还是从他嘴巴里散出来的恶臭。
公孙太夫人也眯起了眼睛,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股臭味儿。
发现所有女人的目光之后,公孙进十分尴尬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可一想不对,这些都是自己的女人,他用着得为了这些女人而捂自己的嘴巴吗?
就在这个时候,水婉俏向公孙太夫人行了一个大礼,“太夫人,我有一事相求。”
“孙媳,所有的事qíng不必太过激进,没有什么事qíng是不能解决的。再者,你是我侯爷府唯一的侯爷夫人。”公孙太夫人岂会看不穿水婉俏心中所想呢,一句话就堵死了水婉俏的话。
“太夫人认为有必要吗?帮他的人,他当是糙,害他的人,他当是宝!我无意于侯爷,侯爷的眼中更是容不下别人。如此这般,我跟他没有必要再把这日子过下去了。不过让他给了我一封休书,让两人早早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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