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看到公孙进竟瞧水婉俏瞧呆了,俞卿巧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往常,侯爷向来不喜水婉俏,更不会多瞧水婉俏一眼,一见水婉俏便心生厌烦,那会像今日这般,看水婉俏看得两眼发直!
俞卿巧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服,愤愤不平地看着水婉俏!你个yín妇!
“此时不是计较你与卿儿何人美的时候,卿儿脸上的伤,你作何解释。”不知为何,当公孙进看着水婉俏的眼睛的时候,就是没法说出,俞卿巧比她美的话来。
“侯爷的意思,妾身明白了。的确,妹妹此时正受着伤呢。”水婉俏点点头,看了俞卿巧一眼。
这一眼差点没把俞卿巧气晕了过去,因为俞卿巧读懂了水婉俏言下之意。
要不是侯爷看着她还病着的份儿,说出来的话必把她给气死。侯爷觉得,水婉俏比她俞卿巧美!
俞卿巧气得浑身发抖,水婉俏看得出气儿。
“侯爷,你心中当真没有妾身吗?”水婉俏消停了,俞卿巧不甘心,她不相信侯爷真觉得水婉俏长得比她好看!
“巧儿,别胡闹。”公孙进今天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水婉俏一直跟他闹,现在就连卿儿也跟着吵闹不休,公孙进怎么能不头疼呢。
“侯爷,您觉得妾身在胡闹?”俞卿巧不敢相信侯爷会当着水婉俏的面,如此说她。
侯爷不止一次说过,她比那水婉俏要美上百倍、千倍,为何今天当着水婉俏的面,侯爷又说不出来了?
俞卿巧越想越委屈,那眼泪就跟小雨滴一般,嘀哒嘀哒往下流。
俞卿巧觉得委屈,公孙进还觉得自己是在白làng费力气呢?!他把水婉俏这个女人叫过来是为了谁,他还不是为了帮卿儿出气。
“有完没完了!”公孙进吼了一声,以前百般温柔可人的卿儿,今日怎么这般胡搅蛮缠,让公孙进心中生厌。
“侯爷,妹妹脸上受着伤呢,心qíng不好是自然的,侯爷该多体谅一些。”装贤惠,她也会!
“侯爷找妾身来,必是为妹妹这脸上的伤吧。哎,希望可别留下疤毁了妹妹的花容月貌才好。”
俞卿巧还在为公孙进没有称赞自己最美而伤心,一听自己脸上的伤,那真是有种心都要碎了的感觉。
“进哥,你果真因为妾身脸上的伤,不待见妾身了吗?”进哥明明告诉她,她脸上的伤只是小事儿,只要涂了大夫的药便会好的。
就算近日里,她脸上的伤暂时好不了,进哥都不会嫌弃她的。怎么才一个转身,进哥就这般不愿见到她呢?
俞卿巧和公孙进产生了矛盾,最开心的莫过于水婉俏了。
今天公孙进来找她,乃是为了俞卿巧脸上的伤。
若是俞卿巧真有点事qíng,哪还有心qíng找她算账,必是脸上的伤无什么大碍,所以这对狗男女想着借由俞卿巧脸上的伤,好对她大做文章,再坑她一次。
看俞卿巧和公孙进这般的合作无间,想必,此乃他们惯用的伎俩。看来,她还得好好问问清楚,本尊原来的处境到底如何。
“好了卿儿,本侯不是这个意思。”心烦只是一时的,看到俞卿巧那般伤心,公孙进便心疼了。
俞卿巧乃是公孙进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人,虽然经水婉俏一挑拨,对俞卿巧略生烦意。
但呵护了那么久的爱人,哪是说放就能放手的。
为此,俞卿巧一哭闹,公孙进就心软了。
公孙进走过去,一把将俞卿巧揉进了怀中。俞卿巧还扭捏地装了一下,然后便软软地靠进公孙进的怀中盈盈哭泣。
“好了,卿儿不哭,是本侯的错,是本侯惹卿儿生气了,不论卿儿要罚要责,本侯绝无怨言。”
公孙进的细哄,果然让俞卿巧心qíng大好。
俞卿巧擦了擦眼泪,看向水婉俏:就算她脸上有伤,侯爷的心永远都只是她的!
如果还是本尊的话,俞卿巧此时的目光对水婉俏来说,无疑是一重击。可惜,那身体里的灵魂早已换了一个,这目光现在已经不算是什么了。
所以,水婉俏大大方方的回了俞卿巧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公孙进这个男人,老娘不稀罕。你当宝,我当糙,送予你绝对不是问题!
水婉俏的笑容让俞卿巧生疑,往日这般,水婉俏不该是伤心偷抹眼泪吗?
倒不是本尊有多喜欢公孙进,为而面对公孙进的冷淡及对俞卿巧的无比恩宠吃醋伤心。
水婉俏的本尊道是一个最为普通的古代女子,哪怕不喜公孙进。嫁jī随jī,嫁狗随狗,既为公孙进的妻,当然是想要跟公孙进太太平平过日子。
哪个普通女子不渴望丈夫的疼宠,问题在于,公孙进所有的爱和宠都给了俞卿巧,水婉俏只有gān看着的份儿。
以俞卿巧的脑袋自是想不到,眼前的水婉俏已不是原来的水婉俏了。哪怕心有疑虑,也是想不明白。
俞卿巧暗暗推了推公孙进,被水婉俏刚才那么一闹,她差点忘了此事最原本的初衷了!
008、让他们难过
刚才的祸事分明就是水婉俏挑起的,她绝不能让水婉俏好地了。
俞卿巧摸摸自己的脸,她可不能白受伤,水婉俏必要为她脸上的伤负出代价,把那个属于她的位置还给她!
她跟进哥都商量好了,用七出之条“善妒”将水婉俏从正妻的位置上拉下来!
以前的水婉俏太过安分,无论她怎么挑衅,从来不反抗。虽然她多了折腾水婉俏的乐事儿,可却没法儿把水婉俏从正妻的位置上拉下来。
今个儿好不容易逮到水婉俏的错,她岂能放过。
“婉俏,既然你提到了卿儿的脸,你可知卿儿的脸是怎么受的伤吗?”公孙进拍拍俞卿巧,让俞卿巧稍安勿躁。
“回侯爷的话,妾身不知。”水婉俏真正不喜公孙进,向她认个错就千难万难,穷凶极恶,百般的不愿意。跟个小妾认错,那真是顺风顺水顺他心!
俞卿巧的脸是她伤的,她倒要看看公孙进和俞卿巧怎么定她的罪,看是这对男女厉害,还是她更行。
“不知?当时只有你和你的两个丫鬟在场,卿儿脸上的伤你怎么会不知?”公孙进没看水婉俏,就算水婉俏真不知,他也要让水婉俏“知”。
“错了。”因为不喜公孙进,要让水婉俏对公孙进多恭顺,她还真做不出来。一开口便说自己的相公“错了”。
“错了?”公孙进怒,相公有错也是无错,身为娘子的更是不能说相公错。水婉俏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知分寸了。
水婉俏有些懒散,她可不是以前的水婉俏,他们说一,她不二。
“是,妹妹误以为妾身落湖溺死,怜妾身可怜,派了三个老婆子守着妾身。不信,你大可问妹妹。”
别说的当时柴房里只有她的人,她存心欺骗。“妹妹,是吧?”
“这…”俞卿巧没法接水婉俏的话,本来她派那三个老婆子去是让水婉俏不得好死,死后也被nüè尸。如今倒被水婉俏给利用了。
“确实。”俞卿巧点头,公孙老夫人将水婉俏的身后世jiāo给她,公孙府上下人都知晓,她无从狡辩。
“既是如此,妹妹脸上受伤,侯爷和妹妹怎么不问问那三位老婆子呢?”水婉俏两手一摊,觉得有些奇怪。
要是公孙进和俞卿巧真想害她,为何不让那三个老婆子做伪证呢?
水婉俏哪晓得,其实俞卿巧何曾没有想过,只是那三个老婆子被水婉俏一吓,现在还病着呢,哪还有jīng力来冤枉水婉俏。
“回姐姐的话,那三位婆子被姐姐给吓着了,没能起来。”俞卿巧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抹黑水婉俏的机会,怨水婉俏心太狠,竟把三个为她守灵的老婆子给吓坏了。
“这可就冤枉我了,本来我的确溺水后昏迷。后来被人用针给扎醒了!”水婉俏佞笑地看着俞卿巧。
想黑老娘,老娘就掀你老底!
一听针扎,俞卿巧抖了一下,想要阻止水婉俏接下来的话。可是,有些事qíng你一旦开了口,就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了的。
“我醒来之后,怒骂那三个老 婆子。即使我死了,亦是她们的主子,怎可恶毒的用针扎我!”
水婉俏虽然教训过那三个老婆子了,但幕后黑手的俞卿巧还没得到惩罚呢。
“我当下就问那三个老婆子,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狗胆,敢欺到主子头上来了!你可知,那三个老婆子是怎么回我的?”
俞卿巧再次抖一抖,“她、她们是怎么回答姐姐的?”俞卿巧皱眉,那三个狗奴才不会是乱说话了吧?
公孙进马上发现了这个qíng况,自是明白当中的蹊跷,知道水婉俏所言不假。
“好了,我们说的不是那三个老婆子的事qíng…”公孙进想帮俞卿巧蒙混过去,水婉俏偏不让公孙进如意。
水婉俏本就没有对公孙进抱多大的希望,不过,公孙进偏心偏到这种速度,还是让水婉俏生了不小的气!
她再不好,也是公孙进的妻不是吗?
她再不好,一个主子被奴才给欺了,他公孙进脸上就这么有面子吗!
水婉俏真恨不得上前再抽公孙进几个巴掌,把公孙进的脑子抽抽清楚了。
水婉俏当然也心中是无比的懊悔,傍晚的时候,怎么不多揍公孙进几下呢?亏大了!
“侯爷不知,那三个老婆子说的话太气人了。那三个老婆子竟然敢污蔑妹妹,说是妹妹心生妒意,看不惯我这个姐姐的,所以哪怕我死了,妹妹也要派人来教训我一番。”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妹妹岂是这种心肠歹毒、谋害妻主、不要脸面、卑鄙无耻、láng心狗肺、下贱的下作胚子吗?!”
水婉俏骂得滔滔不绝,畅快淋漓,水婉俏真恨当初自己上学的时候,学什么文明,拐弯骂人不带脏字儿啊!
她就是要明着骂,往狠里骂,最好骂得俞卿巧没法儿做人!
水婉俏每多说一个字,俞卿巧的脸就越白,白的没丝毫血色。俞卿巧雪白的贝齿生生咬破了自己的唇,流出一丝殷红来。
俞卿巧生平头一次被人当着面这般谩骂,却不能回一句嘴儿的。
“婉俏,注意你的身份。”听到水婉俏骂起人来如此顺溜,公孙进耳朵有些不舒服。
“侯爷不知,妾身正是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所以大大的教训了那三个老婆子,敢这么污妹妹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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