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子。”公孙进抱着俞卿巧,看着孟溪风,要是花了十万两,使得孟溪风把他和卿儿的病都给治好了,那也成。
孟溪风扫了公孙进一眼,俞卿巧是压根儿就没有入孟溪风的眼,“侯爷何以带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
孟溪风这么一提 ,不少人醒了一醒。
打从照面开始,大家心里直犯嘀咕,公孙侯爷又不是女儿家,蒙什么面啊,矫qíng。
只不过,后面发生的事qíng一波接着一波,**都比公孙侯爷蒙面来得有冲击力,大家便也忘了去问,一个大男人为何蒙面出门。
经孟溪风这么一问,大家八卦jīng神都发挥了出来,好奇地看着公孙进。
公孙进为难,正是因为有这面纱遮着,他的恶臭才不至于太过明显,“本侯适前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正想找孟公了瞧上一瞧,正巧卿儿刚才似乎受了什么伤,还望孟公子一起医了吧。”
“是吗?”孟溪风淡然一回,“侯爷夫人头破血流到现在,都没见侯爷有半丝怜惜,倒是对这娇气的妾室疼入骨子里去。在下很是怀疑侯爷心中想什么,放着受伤的侯爷夫人不照顾,却心疼一个只会穷嚷疼却不曾受伤的妾室。难道真如侯爷夫人所说的那样,侯爷乃是一个宠妾灭妻的主儿?”
这番话一说,大家都义愤填膺了起来。
那妾室分明就是在装,公孙侯爷还吃那贱妾的一套,当真是非不分!
如此一来,大家看着公孙进的目光都略带鄙视了。女人可以宠,但是男人却不能为妾而灭妻!
公孙进一再受人如此奚落,心中早有三千大火,雄雄燃烧着。“孟公子,你救是不救?”
“救?”孟溪风微生笑了一下,如沾衣yù湿杏花雨般,让人感受到了点点湿气。“若是只能救一个呢?”
俞卿巧实在是难受得紧,可还是听到了孟溪风的话,就好比是黑暗中的人,终于抓到了一丝光亮,岂肯放弃。
俞卿巧一手抚着公孙进的胸膛,一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柳眉紧蹙,泪眼朦胧地看着公孙进,“进哥,卿儿难受,卿儿难受啊。”
一声“进哥”,让公孙进想起了自己跟俞卿巧青梅竹马的那段日子。
只不过,他的怪症眼下似乎只有孟溪风医的好,若是把这次机会让给了俞卿巧,那他怎么办?
再者,公孙进横看竖看,也不觉得俞卿巧哪儿伤着了。
之前没有利益冲突,公孙进毫不犹豫地便选择了“相信”了俞卿巧的说辞,俞卿巧该是有些难受的。
此时不同刚才,公孙进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好不容易求来的救治机会。“卿儿,你当真难受?”
俞卿巧很想猛点头以此来表示自己有多难受,可惜,qíng况不容许她这么做。只是轻声“嗯”了一下。
公孙进皱起眉头来,只见俞卿巧皮肤白皙,少了一丝红韵而已,除此之外,他看不出俞卿巧有半点不适。要是俞卿巧此时真的难受得紧,气色会这般的好?
公孙进心中不喜,要是俞卿巧在这个时候,单只是为了向水婉俏证明,他更重视她,而抓住这个唯一一个向孟溪风求医的机会的话,公孙进当然会怒。
疼得厉害的俞卿巧此时哪还有心思去管公孙进是怎么想的,她只想快点让孟溪风医治好自己,让她早早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
发现公孙进一直没吭声,俞卿巧便只能便出磨人的手段来,拉着公孙进的衣襟,微微画圈轻抚,带着丝媚之气,“进哥,卿儿是当真难受,疼得受不了了。”
公孙进再仔细看了看俞卿巧,气色正常,说话也正常,他当真看不出俞卿巧哪儿伤着了。更别提,刚刚俞卿巧使出了平时献媚的伎俩,公孙进越发怀疑俞卿巧受伤的真实xing。该不是俞卿巧为了栽赃水婉俏,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吧?
若是换作平日里,为了给水婉俏一点教训,他当然愿意配合。不过,现在qíng况特别,他此时的qíng况有多尴尬了,因为这面纱,他在朝庭之上,受了多少人嘲讽的笑。威武的侯爷被人说成了娘。
不论如何,这种日子,公孙进是忍不下去了。
公孙进轻声跟俞卿巧说,“卿儿现在不可胡闹,先让孟公子替本侯把病治了。你有什么事qíng,我们回去再说。”
一听公孙进要把自己抛下,俞卿巧急了,她这疼也来得有些奇怪。怕只怕跟公孙进的怪臭一般无二。
万一别人都治不好,唯有孟溪风治得好。以孟溪风的怪脾气,他说不治便是不治,难不成要她这么疼上一辈子?
真是如此的话,她宁可去死的。
“侯爷,妾身是真的头疼得厉害,让妾身先治了吧。”俞卿巧哪那么容易舍了自己的这条命啊,当然是抢得这个医治的机会。
“俞氏,不可胡闹!”公孙进翻脸了,他都应了俞卿巧,回去再好好说,想办法治水婉俏,不懂俞卿巧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看到公孙进和俞卿巧闹得都快要翻脸了,水婉俏心中无比畅快。这对狗男女,未必有他们之前表现出来的那般鹣鲽qíng深,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是狗咬狗,一嘴毛。
眼见着,公孙进和俞卿巧为了那唯一一个救治机会互掐起架来,水婉俏心中的那口恶气不至于那么堵。
“侯爷夫人,难受得话,你坐一会儿吧。”吕巧莹比较担心水婉俏,毕竟水婉俏脸上的笑,看着渗人得厉害。反正娘娘是指望不上公孙进那个没长眼的男人。
“没事。”水婉俏摇了摇脑袋,可是不摇还好,一摇水婉俏果然觉得头上有些疼,随着动作,头还发晕。
“进哥,你不疼卿儿了吗,卿儿难受啊。”俞卿巧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找大夫,找大夫!
头疼不已的俞卿巧想到孟溪风是她人生唯一的光明一般,挣开了公孙进的怀抱,扑向了孟溪风。
孟溪风怎可能让俞卿巧这样的女人近身呢,当下一个闪身,让俞卿巧扑了一个。而俞卿巧的这个行为等于了打了公孙进的脸,侯爷的女人当着侯爷的面,扑向了其他男人,还有胆说侯爷夫人行为不检。
公孙进一把将俞卿巧抓了回来,抓得俞卿巧有些哇哇叫,“侯爷,疼,你抓疼卿儿了。”
公孙进多想回:你疼?本侯更疼!
事qíng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没法儿糙糙收场了。
“孟溪风,你到底治是不治!”俞卿巧闹成这样,公孙进吃不准俞卿巧到底是不是装的了。要知道,就算俞卿巧想要害水婉俏,也断不可能当着他的面扑向其他男人,怕是真把俞卿巧给bī急了,俞卿巧才有这样的行为。
孟溪风笑了,明明如chūn风一般的微笑,却带着冷冬的寒冽,“不治。”孟溪风看到水婉俏额头上的殷红,眼睛都跟着泛红光了,岂还会帮公孙进和俞卿巧。
公孙进听了孟溪风的话,受刺激不小,就算孟溪风是天下第一神医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一界贱民,也敢在他面前拿乔,放肆!
“水婉俏,你果然是一个不安于室的女子,三天两头往chūn逸园跑,竟是为了跟这个孟溪风私会!被本侯和卿儿发现之后,你还向卿儿下了毒手,今天这件事qíng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公孙进灵机一动,把孟溪风和水婉俏绑在一起,“你们俩竟敢利用巧莹公主不懂事,帮你们俩牵线搭桥,好对jian夫yín妇!”
水婉俏没想到,公孙进到这个时候,不但往他自己的头上扣屎盆,还想着置她于死地,见过贱男,没见过这么贱的!
“好你个公孙进,你几次三番毁我清白,当真以为我是女子好欺负不成?!”气急了的水婉俏也顾不得头上的伤了,拿着手中的鞋底子照着公孙进的头猛打。
“我就不知道了,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难不成那一晚,你把屎吃了下去,不是吃进肚里,而是吃进脑子里了!你枉顾是非,视为不仁,冤枉贤妻,视为不义,你毁我名声,等于毁了侯爷府的名声,乃是不孝,你亏对君恩便是不忠。像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你就是只畜生!”
今天水婉俏就是要跟公孙进拼了,誓要把公孙进打成猪哥!
反正公孙进都不想要脸了,她TM何必给公孙进留着那张脸!
水婉俏一把抓下了公孙进的面纱,长长的指甲在公孙进的脸上留下了条条血痕。面纱一被扯掉,之前被面纱盖住的臭味,一下子便四散开来,薰得人直皱眉头,以为自己掉到粪坑里头去了。
抓下公孙进的面纱之后,照着公孙进的脸,水婉俏就啪啪抽了两巴掌,听得众人一阵觉得解气!
公孙进想反抗,有几个人gān脆暗暗给公孙进使绊子,制住了公孙进的手,由着水婉俏打。
反正当时人多,大家料想公孙进也没有功夫去计算,到底是哪些人给他下了绊子。
有了群众的帮忙,水婉俏下手更方便,也更狠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作天怒人怨!
要不是公孙进一而再,再而三地毁她清白,让旁观者都品到是他故意栽赃她,那些群众怎地会不顾公孙进的身份,都出手帮她的忙!
公孙进火了,这些个贱民,敢拉他,当真不要命了!“你们这些贱民当真不要命了,快放手,否则的话,休怪本侯无qíng!”
“哇,什么东西这么臭,臭死人了,比粪坑还臭!”众人一阵怪叫,纷纷捂住鼻子。
“是啊,天啊,这臭味儿原来是从侯爷身上散发出来的。怪不得他说的话,句句不能听,原来他的话,跟屎一样!”
公孙进不再“委曲求全”,这些贱民的命,与他何gān!
公孙进眯起眸子,在听到那些百姓的嘲讽之时,公孙进便起了杀心,誓要把这些贱民通通杀死!
孟溪风冷然一笑,做了错事,还敢嚣张,公孙进难不成当自己是天皇老子,把王法都放置两旁,全然不顾了?
孟溪风玉手一翻,打出一股气来,顿时将公孙进想要反抗的手给压制住了,使得公孙进无法动弹,更无法出手伤人。
水婉俏几鞋底子下去,公孙进的脸果然肿得跟猪头一样。看到公孙进的这个样子,众人纷纷都觉得,真解气。
“水婉俏!”脸肿起来的公孙进,就话都有些漏风了,
公孙进控制不住形势,懂得他似乎激起了民愤,心中着急。“水婉俏,你敢打本侯,又向卿儿下毒手,本侯必要将此事告知皇上,让皇上定夺!”公孙进想想,水婉俏之所以能一直这么不怕他,敢在他的面前撒野,估计是因为那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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