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
听见安溪的话,沈倩就知道他是同意了,欢呼一声后凑上去在安溪的唇上轻吻了一下,随即就满脸通红了起来,视线飘忽着偷偷瞄着安溪的脸色,见他并无不悦之色后才悄悄呼出了一口气。
他们两人之间除了牵手之外连订婚宴会上的亲吻都只是脸颊吻,当然,这是他们两人共同的约定,他们一致认为两人的关系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反正离结婚还有几年的时间,慢慢习惯着就好,而刚刚,则是她主动往前跨出的一步,安溪没有拒绝。
“那安你好好休息,晚上早点睡不要熬夜,我就先回去准备准备了。”沈倩十五岁就开始谈恋爱,恋爱次数和同龄人相比更是彪悍,语言风格受到国外影响也是好不含蓄。但实际上却是很保守的一个人,唇与唇的亲吻这还是第一次,到底是有些害羞的,于是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句后就离开了安家。
目送着沈倩的离开,安溪才抬头抚摸着自己的唇,目光有些怔愣。这就是亲吻?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比较柔软之外和亲吻脸颊并没有什么区别啊,为何那么多qíng侣热衷于这项运动?
正疑惑着,安溪只觉的一阵旋转,人就被摁到在了沙发之上,整个背部接触着柔软的沙发,身体陷入了进去,安溪的双眼早就恢复了清明的神采,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脸色不善。
“你又发什么疯?!”
最近些日子这男人开始反常起来,qíng绪yīn晴不定,喜欢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光盯着他让他的身体自动陷入戒备状态。
“发疯?”安宸嗤笑一声,一贯的面无表qíng在这一刻崩碎,“你会在意我是不是发疯?”
挣了挣发现被压的根本无法动弹后,这种被钳制的感觉让安溪觉得差劲,“当然不在意,你爱疯就疯,别来招惹我!”
不在意三个字就如同点燃了导火线,砰的一下子让安宸最近几个月压抑住的愤怒、嫉妒全部在瞬间点燃,身体压得更下,使得两人的躯体更加密切的镶合在一起,没有fèng隙的贴近让安溪清晰的察觉到安宸身上滚烫的温度。
挣扎的动作慢慢停歇,安溪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疑惑猛盯着反常的安宸,靠近的脸庞,喷洒在自己脸上的鼻息也滚烫灼人,“你发烧了?”
“烧?不,我清醒的很。”嘴角的弧度拉开的更大,这样的安宸是安溪许久未见的,也只有在真源国,在回安家之前,他见到的才是现在这般比面瘫着一张脸更加可恶的安宸。“安溪,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究竟恨我哪一点,或许今天我们就能够把这事说清楚,嗯?”
“恨?”安溪猛的愣,呆呆的盯着安宸片刻蓦然间笑开,放声畅笑,在宽敞的大厅流转回dàng出几分莫名的悲凉,“安宸,你以为你有哪点可以让我不恨的?”
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眸中迸发出的浓烈恨意让安宸怔住,酸涩一点点的从心底往外蔓延,软弱的qíng绪刹那间掳获了他,安宸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源于恨他的人是安溪,是他唯一在意重视的人。
“为何,不杀了我?既然如此恨我当初赌约赢了的时候为何不要我的命?你知道的,只要你要我就会给,为何不要!!”从一开始低的几乎含在嘴里的呢喃到最后疯狂的嘶吼,安宸的脸上沾满了狂乱,还有几丝不可错认的痛苦。
痛苦?安宸这种人也会有这种东西?冷笑一声,安溪盯着安宸,一字一句说的缓慢而清晰,“要你的命?不不,安宸,你错了,我不想要你的命,我要你活着并且好好活着,然后亲眼看着你最重视的人被我一点一点的摧毁,到那个时候,我想你的一生该是很美满了,对吗?”
对安溪的宣言竟是木愣愣的,过了许久安宸才似乎一点点的回神过来,“最重视的人?安溪,你以为我最重视的人是谁?方语兰?还是方麒?究竟我做了什么才会让你产生这种错觉?”
“错觉?不,不是错觉!”安溪的表qíng语与其说是坚定不如说是偏执,一种走进了自己认定事实的死胡同而不肯睁眼重新开的偏执,“你最重视的人是方麒,这个事实我看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会是错觉?安宸,我承认我手段不如你,我也不知道为何你看着我玩方麒却不出手,但我可以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会彻底摧毁方麒击溃你!”
面无表qíng的看着安溪半晌,安宸突的轻笑了出来,狭长的眸也弯弯的泛出了柔和,语气温柔似水,“安溪,想要击溃我利用方麒是办不到的,这世上,能够让我崩溃的只有你。”
伴随着这意味不明的话语,安宸的头朝着安溪压近,呼吸jiāo缠,几乎要触碰上的刹那,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安宸突的软软倒下,唇看看擦过了安溪的嘴角,在安溪的脸上一路留下了灼烧的痕迹。
安溪微微怔愣了一下后立即开口提高音量叫人把安宸扶入房间叫来医生,诊断结果竟是郁结所致的发烧。待一切平静后,安溪目光空茫的伸手摸上唇角,滚烫的温度残留如昔。
安宸他……
53 安家卷
53、安家卷
往后的日子一如之前,安溪和沈倩之间也愈发的亲昵起来。安宸越发的冰冷而沉默,那双眼中的qíng绪也随着那次发烧而全部收敛,平静的令人悚然,就好似bào风雨前的平静,不知道在哪一个瞬间就会彻底爆发开来。
这样的qíng况延续到了安宸二十岁的生日宴会,高朋满座觥筹jiāo错,就在酒酣耳热的半途,有人闯了进来,来势汹汹气势不善,众人定睛望去,竟是那个消沉了好几年的方麒,那个一度成为众人焦点的安家私生子。
“安溪就是那个偷窃了各国珍宝的夜风!”
一句话,满是寂静,所有人都愕然看向站在高台上的安溪,目光犹疑不定。夜风,一个来去如风的小偷,偷窃之物不分贵贱,只偷他喜欢的,因为曾成功偷窃各国珍宝而被好多国家列为通缉要犯,这样一个人竟然是安家现任家主?!
很显然,这样的等式是众人不能够接受的,怀疑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站在门口的方麒。对此,方麒并不慌张,镇定的推出了几个人,“相信大家有部分是认识这几位的,这就是被成为小偷克星的炙鹰成员,他们曾经和夜风jiāo过好几次手,关于夜风的身份,由他们来说是最令人信服的,大家都没意见吧?”
待众人带着犹豫点头后,炙鹰就开始详细点清夜风和安溪的相同点,并在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播放了一些捕捉到的关于夜风的照片,那些照片虽然只有侧面和背影,但是那三分之一的侧脸却也足够让人清晰辨认正是安溪。
一时间,满是哗然。看着众人对安溪的指指点点,方麒在无人发觉之时微微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了几许得意:安溪,就要趁着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你百口莫辩!
被指指点点的安溪脸上倒是没有丝毫变化,迈开的脚步也不紧不慢的一步步走向了方麒,直到两人相距不过一步距离时才停住,开口,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丝毫急色,“哦,在照片还未鉴定有没有处理过的痕迹之前还是别太信口雌huáng的好。”
见安溪半分不见着急的样子,众人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变动倾斜方向了,人类,总是太容易跟着舆论风向走到。
“是吗?既然大哥觉得照片不足为证,那弟弟我换一样其他的证据可好?”笑着说完,方麒就抬手示意了一下,那边播放照片的人拿出一个U盘cha入电脑,大屏幕上出现了一系列的数据,都是简单明了的出入账目,一方为安氏,一方为一个账户,账户名为安溪。
“爸爸,你可看清楚了,这就是你最重视的大哥gān的好事,安氏的钱财都被他吞进私人账户了!”盯着沉默不语的安宸,方麒的语气开始激烈起来,“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这的确是大哥电脑上进行的转账,而且转账时间你也可以查的,绝对是大哥本人做的。”
这番话方麒说的是理直气壮,他可不怕有人去查证,他还担心没有去查呢!反正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一次,他要把安家和爸爸一次xing的从安溪手里夺过来。而且,他还有一张牌。
“如果爸爸依旧不愿意相信的可以问余辰,若不是余辰不畏qiáng权的拆穿安溪侵吞安氏公款的话至今都不会有人发现的,等以后有人发现时安氏也就完了。”
方麒的话把众人视线引导向了一直站在安宸身后的余辰身上。余辰缓缓上前一步,对着安宸弯了弯腰,“老爷,安少爷的确在暗中cao作转款一事,属下发觉时也不敢相信,后来暗中观察了好久才接受了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本想告知老爷,但一想到老爷对安少爷的信赖属下就开不出口,无奈之下才找到方少爷说明此事,若老爷不信可以彻查,属下发誓句句属实。”
余辰这个本来被划为安溪这派的人来指证安溪力度比方麒指证要qiáng太多,这使得众人心中的怀疑愈发壮大起来,窃窃私语越来越响。安溪却如同事外人一般,脸上表qíng雷打不动。方麒见状,眼中扭曲出一阵愤怒,在旁人视线的死角压低了声音开口,满是恶劣的讥讽,“我亲爱的大哥,这次你又凭什么如此镇定呢?凭着……你那身奇怪的能力吗?”
一直镇定的安溪脸色终于变了变,双眼之中慌乱一闪而逝,就如同最后的王牌被掀开一般,几分无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你就想凭着这些证据掰倒我?未免太天真了。这种东西只需要一段时间的舆论就可以转变风向!”
“我当然知道舆论力量的qiáng大,所以啊我亲爱的大哥,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的,你就敬请期待吧!”狞笑在唇角绽放,昙花一现,转眼就又是那种胜券在握的微笑。
就在这时,门口突的闯进来一群警察,手持枪支正装以待,领头那人先是对着坐在一旁的安宸行了一礼后才开口,“抱歉,今日打搅安总了,只是我们接到相关qíng报说XX废工厂命案的凶手正在这里,若有冒犯请安总海涵。”
说完,就有警察把安溪团团围住,这正指明了所谓的凶手是谁,一时间,议论声更加纷纷,而被围着的安溪脸色微微苍白,“想指控我谋杀请给出证据,若没有确切证据的话那你就是诬陷诽谤!”
安溪这种话语落在旁人眼里那就是最后的垂死挣扎,被安溪直接呛声的警察领头人物更是早有准备般的拿出一张光碟,“虽然那座工厂早就被废弃,但所幸老天有眼,工厂以前装的监视器竟还能工作,留下了这张可以指明凶手的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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