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也记得没见过你,可我就觉得你很熟悉,就像是很久之前我们就已然相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大概是心中那股熟悉感作祟,姚卓对安溪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股亲近的yù·望,“你是新来的吧?我在这里可以呆了很多年了,我带你四处认识一下真源吧!”
果然,这里也存在真源国,只是,大概会和他所知的那个有所偏离吧。不过,无论同不同他都没兴趣和姚卓有所牵扯了,“不必。”跨上行囊,安溪冷冷留下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
姚卓一愣,没想到安溪会如此直截了当又不留qíng面的拒绝他的邀请,傲气使得他想转身离开,但怎奈心中那股亲近yù·望生出了就歇不下去。咬了咬牙,姚卓决定没脸没皮个一回拔腿追了上去。
“诶,怎么说相逢就是缘,说不定你我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你就别那么绝qíng嘛。更何况你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有个向导不是比较好吗?更何况这个向导年轻英俊玉树临风还免费,不用白不用用着也有面子不是……”
几日后,王城外,姚卓看着面前的高墙几分惊讶,“原来你是要王城吗?可这里面除了被允许之人外其余人是不能进入的,如果你只是要看看的话问我啊,我来介绍。”
这几日来姚卓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新人的冰冷程度了,无论他在旁边说的口gān舌燥的硬是不搭不理的无视个彻底,他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耳力有问题了,要不然就算不搭理但是个人都忍受不了别人在耳边如此烦躁的吧?
不过,无论多么被冷淡姚卓就是狠不下心离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底那股探究yù和亲近yù是与日增长,就算对方不理不睬他也没丝毫放弃的念头。而且,这几日他仔细观察下发现这人还有着一副百看不厌的好相貌啊,越看越赏心悦目。
“这里是真源安王住的地方,名为西城,大概是因为这条贯穿了整个真源国的溪流而命名的吧……”
“xi城之xi是溪流的溪不是东西之西?”
见安溪初次搭理,姚卓那是受宠若惊的差点痛哭流涕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对方又冷了回去,于是急急忙忙点头,“当然,从一开始就是溪流的溪啊,听说这是唯一一座安王亲自命名的城池。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这里是王住的地方嘛,当然要起个自己听着舒服的名字,你说是不是?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再次无视了姚卓的问题,安溪盯着眼前巍峨的高墙目光微闪。突的,一个女子的声音cha·入,带着些许惊讶,“姚卓?你来这里gān什么?别告诉我舒服日子过惯了就来这里找难受。”
姚卓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不由自主的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安溪,随即又深觉自己举止的莫名后猛地把视线落在走近了的女子身上,“小锦,好久不见过的好吗?”
“当然。”熊小锦的语气是那么理所当然,话语之间颇有几分gān脆的豪气,“难道你以为我熊小锦非你不可吗?只是年少无知的迷恋罢了。”
熊小锦非常gān脆的承认了自己曾经喜欢过姚卓这个事实,不过时过境迁,她早就蜕去了年少时的幻想找到了真正适合她的那个人。目光撇过了因为她的话而gān笑的姚卓,落在了那个从一开始就让她很在意的人身上。
清俊的眉眼,gāngān净净的让她看了舒服,还有那种qiáng烈无比的“众里寻他千百度”的诡异感觉,当然,她知道这不是爱,只是一种莫名的期待和欢欣。
“你好,我是熊小锦。请问你是?”
姚卓略微讶异的看着熊小锦,这样带着三分拘谨三分紧张的熊小锦俨然是他刚认识时才十七八岁的青涩模样,身旁这人对熊小锦来说是特殊的?一想到这里,姚卓就跟被人挠了痒痒似得难受,有些突兀的cha·入了熊小锦看向安溪的视线之中。
“你是不会问出来的,我都问了好几天了他都不肯告诉我,你一个才初次见面的人怎么可能问的出?”
熊小锦皱了皱眉,“这有什么?说不定他不愿意告诉你却愿意告诉我呢?让开些,你挡着我视线了。”
“怎么可能?”gāngān的说了这句话,在熊小锦的目光中姚卓僵硬退开两步,心里却是浮现出几分对熊小锦的不满,异常莫名。
“安溪。”
冷清如同冬日里的雪花只余下那满目晶莹让人惊艳,姚卓惊讶回首,盯着那个自己缠了几天都没缠出名字对熊小锦初次见面就报出名字的人心里涌上涩然。为何对自己这般冷淡?
“安溪,好巧,和王同姓又和王城同名诶。”见安溪真的说出了名字,熊小锦意外的惊喜,甚至都忘却了对于一个初次见面之人的基本戒备直接开口发出邀请,“安溪,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去我家小住几日,好好看看溪城风光。”
面对着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女子,安溪轻轻点了点头,立即得到熊小锦一声欢呼,如同孩童一般高兴的挽着他的手臂进入王城。姚卓在一边看着,脸色微微发紧,咬牙跟了上去。
王城其实并不大,它位居真源的最中心,其他城池都是以它为圆心以环状结构一圈圈扩散,所以总的说来王城只是一个小小圆心罢了,中间也以居所为主,而熊小锦住的地方,则是在比较靠里的地方。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才到门口就见一个胖胖的妇人记得团团转,一见的熊小锦就立即双眼一亮像看到救世主似得冲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扶着熊小锦。
很显然,熊小锦非常不适应这种被人当成瓷娃娃对待,但尽管不喜却没有拒绝,只是稍稍带着几分紧张低声询问那名妇人,“刘嫂,是不是石阳回来了?”
“老爷都回来很久了,见到夫人不在家就虎着一张脸,那脸色可难看了。”
听那刘嫂这么一说,熊小锦怕怕的缩了缩身体,思考着是不是先回娘家呆个几天再回来,却不等她有所行动就被逮着了,一男子拧着眉头,语气措词有几分厉色,接替刘嫂扶人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的很温柔
“又去哪里了?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了吗?你现在是特殊qíng况容易受伤,就那么几个月憋着好好呆在家里不行吗?”
缩着脖子,一向脾气直慡的熊小锦面对这种质问却是没有半分回击,只是拉了拉男子的袖口,带着几分撒娇的示弱,“对不起嘛,我真的没有走远,只是稍稍走动,这对我而言也是有好处的,你就别骂了,还有客人在呢?”
客人?皱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男人顺着熊小锦的视线回头,与安溪四目相接……“少爷?!”
“少爷?谁家少爷?石阳,你认识安溪吗?”熊小锦对于自家老公认识安溪这件事有些奇怪,石阳难道不是王的直隶下属吗?怎么叫安溪少爷?
“我也想知道,你认识我吗?”眯着眼,安溪的声音缓缓,故意压低而衍生出一种危险。
石阳知道自己闯祸了,只是……石阳放开熊小锦,对着安溪恭恭敬敬的弯腰,“少爷,属下是王护卫三队队长石阳,会认识少爷是因为王曾命我暗中保护少爷,当然,少爷不曾见过属下。”说完这些,石阳停顿了下,接下来的话有些迟疑,“事实上,王已经不是一次委派我暗中保护少爷安危,只是不到最后关头不准我出现,王希望少爷能够靠自己成为qiáng者。”
会自作主张说出这些事实是因为石阳在这次保护行动中发现安溪变了,无论是身手还是气息都变的让他难以捉摸,甚至为了避免被发现而无法靠的太近,这也是他没有及时阻止子弹划伤安溪手臂的其中一个原因。
当然,这些变化都是好事,但有一点却让他看着担忧,少爷对王冷淡而多疑起来,似乎一夜之间,那些依恋都消失殆尽,少爷的xing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王,却从一开始虽然关心却依旧会硬下心肠让少爷从受伤中学会自qiáng到现在毫不掩饰的重视和……爱恋。想到了王对少爷的那个吻,石阳的内心翻腾无数滋味,他从不曾想过,王和少爷会走上这条路。
对石阳的话不可置否,安溪的脸色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现在的他,对于安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了,想要直接无视却总有人提起,果然,是他腿欠才会跑到这里来的吧?不去深究出门第一站就是真源国的深意,安溪只是在心里自嘲了一下。
“原来安溪你竟然是安王的儿子?!”熊小锦惊讶了一下,随即又释怀了,反正她感到想亲近的是安溪这个人,管他是谁的儿子呢。想着,熊小锦亲亲热热的当着自己老公的面挽上了安溪的手往里面拖,“不管,安溪,你答应住我这里的,我相信你绝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石阳的话后安溪其实想要离开的,只是,手臂无意间触碰到熊小锦的腹部,宽松的衣衫底下是微微隆起肚子,让安溪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顺从的跟着熊小锦进了大门。
见人都进去了,姚卓掩下了心中思绪,笑嘻嘻的追了上去,围着安溪继续他的喋喋不休,“安溪,原来你竟有这么大的来头啊,不过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是一直呆在王城没出去过吗?还是才来真源国?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游玩还是有事qíng要办?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放心,jiāo了我这个朋友绝对值!”
一如之前无数次一样,安溪把姚卓视若无物,他不知道姚卓为何缠上他,不过只要不碍着他的事qíng就和他无关。
石阳的家很大,各厅装潢看得出偏于庄严肃穆之色,但许多摆饰却色彩跳脱,十分巧妙的柔和了房子本身带来的沉重感。就如同石阳和熊小锦两人,矛盾又和谐。
往后的日子安溪顺理成章的小住了下来,姚卓也不知为何厚着脸皮跟着住下。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熊小锦的xing子越来越欢脱也越来越火爆,对于姚卓这个年少无知下的错误更是百般挑刺,总是有意无意的阻止姚卓对安溪的靠近,这使得姚卓暗恼在心,但因为熊小锦是女人又是一个孕妇,姚卓再怎么不满都只能憋着,暗地里找着能够接近安溪的机会。
“安溪安溪——”尽管衣服宽松也已经看得出一个小球状的熊小锦依旧没有一般孕妇的虚弱,矫健的身姿经常让石阳一家大大小小心惊胆战的,“安溪,今天我去做检查,医生说有两个宝宝诶,等以后宝宝出生后你做他们gān爹好不好?我连名字都想好了,一个叫熊小绣,一个叫安大川!怎么样?刚好应和我们两人的名字,锦绣前程,溪流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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