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妖_小鱼大心【完结】(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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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她坐起身,走下chuáng,一边捡起自己的衣裙,一边对身后的男子说:“昨晚很美好,谢谢你……们……”昨晚和她欢好的男子,到底是“你”,还是“你们”,孔子曰一直没搞清楚?非但如此,她甚至还想不起来,在她酒醉之后,都发生过什么事儿?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得是,她没有在醉酒后变成白虎,吓死了谁:最要得是,昨晚她过得很开心,今天不会因为昨晚所发生的事qíng而捶胸顿足:重要得是,她不在乎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做虚伪地自我检讨。既然她敢来到这里喝花酒,就不怕醉酒后的意外发生!

  呵……她还真是一只骄傲的白虎。

  孔子曰刚要伸腿套上罗裙,却非常惊悚地发现,她脚底下踩着的那件男款衣袍,既不是粉色的,也不是青色的,而是……极其暧昧的朱砂色!

  这一惊非同小可,孔子曰瞬间僵硬在当场,呆愣愣地转过头,去看chuáng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个男人早己醒来,此刻正姿态撩人地侧躺在chuáng上。他见孔子曰看向自己,便打个哈气,支起身子,赤身luǒ体地走下chuáng,浑然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全luǒ出境。

  那男子披散着一头如同锦缎般的黑色长发,半眯着似乎没有睡醒的狭长狐狸眼,一步步走向呆若木jī的孔子曰,然后……轻轻弯下腰,扯出被孔子曰踩在脚下的朱砂色衣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那动作,那神态,简直是旁若无人,视孔子曰为无物!

  孔子曰确实被刺激得傻掉了,直到那名男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这才恍然回神,抬起手臀,张开嘴巴,想要喊住那个人,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胡狸……那是如假包换的胡狸啊!

  孔子曰不知道胡狸为什么会跑到她的chuáng上,但是,很显然,昨晚和她颠鸾倒凤的那名男子,确实就是胡狸!

  瞧瞧自己身上的那些吻痕,想想胡狸身上的那些抓伤,谁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他们昨晚只是相拥而眠,彼此之间还是纯浩的男女关系?

  哎……事qíng大条了!

  她当初不告而辞,如今又跑到“西楚阁”里寻欢,无论那一条,都是罪无可恕!如果……如果她早点儿回头去看看,断然不会说出那样的蠢话——“昨晚很美好,谢谢你……们……”

  我靠!

  孔子曰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一边胡乱穿戴好衣裙,然后如同一阵旋风般冲出了屋子。她要去我阿香姐问个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否给个说法不?

  孔子曰跑下楼梯时,于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连忙说了声“对不起”,提着裙子就要继续向前跑?

  然而,那个人却一把攥住了孔子曰的手腕,饱含惊喜地唤了声,“子曰!”

  孔子曰微愣,暗叫糟糕,却不得不转过头,装出同样惊喜的模样,喊了声,“百里岚!”

  百里岚非常激动,攥住孔子曰的手腕就不再松开,“子曰,我找了你很久。

  你……你这么会来到此地?”

  孔子曰尴尬地一笑,准备随便我个借口掂塞掉百里岚的问题,却不想,另一个声音代替了她的回答,说:“她啊?她是来玩小倌的。”

  这个声音孔子曰一点儿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熟悉,正是昨晚她的枕边人- 胡狸!

  但见胡狸唇角勾着一丝嘲讽,一边把玩着系在腰间的金色穗子,一边迈着优雅的步伐,沿着楼梯,款款地走到孔子曰的面前。

  第四十六章:被嫖之女君莫笑(三)

  孔子曰收回被百里岚攥住的手腕,想要缩起脖子逃跑,奈何前路和后路却分别被百里岚和胡狸封死?她将头转向左边,想要寻求新的出路,却不想,竟然看见了兰芷水!她在心里哀号一声,又将头转向了右边,结果……正好看见阿香姐和梅昀之一同走来。

  该死的是,阿香姐竟然在给百里岚见礼后,直接对她说:“子曰妹子,你昨晚玩得可舒坦?”

  饶是孔子曰脸皮厚,此刻也瞬间红透了。她咽下口水,故作镇定道:“还好。”

  只听砰地一声!胡狸一拳头砸在了楼梯扶手上,yīn森森地咬牙道:“还好?”

  孔子曰微微一愣,试探xing地问道:“你……你是想听‘好极了’,还是‘很糟糕’?”

  胡狸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将她剥皮拆骨,看看她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诡异的气氛中,阿香姐上前一步,巧笑颦兮道:“子曰妹子,不是姐姐说你,你能与主子共度chūn宵,实在是美事一件,当然要说‘好极了’,才对嘛。”

  此刻,孔子曰己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阿香姐是胡狸的人,自然知道胡狸在找她,但却不动声色地找来兰芷水和梅昀之,将她灌醉,然后用了招移花接木,让胡狸顶替了那两位小倌,将生米煮成熟饭!

  尽管孔子曰知道自己是被耍的那一个,但她却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到胡狸面前,大骂他无耻、卑鄙、下流,胆敢趁着她醉酒,qiáng行与她颠鸾倒凤!

  她发誓,从此后,她再也不逛青楼jì院!她怎么能在同一种地方,先后掉进两个坑中呢?第一坑是卫东篱,第二坑是胡狸,都让她掉得鼻青脸肿!

  哎…你说她冤不冤?她本想到“西楚阁”里寻欢作乐,结果……却让别人把她给“做”了!真他妈地可乐!

  好吧,她不告而别在先,来此寻欢作乐在后。她是罪人,她活该,她不能质问胡狸,她自己憋屈着,还不成么?!

  孔子曰轻叹一声,对阿香姐苦笑道:“阿香姐”您就别再耍我了!”

  阿香姐面颊一红,微微低垂下眼睑,轻声道:“子曰妹子,对不住了。”继而若有所指地扫了胡狸一眼,“我们主子对子曰妹子的qíng谊不假,这世上难得有qíng郎,妹子你要珍惜?”。

  胡狸冷哼一声,转身坐到椅子上,语气尖酸道:“婊子无qíng,小倌无意!小爷我的心肝就是黑的,也不求别人待见!以后,谁也甭跟我谈什么感qíng,都是狗屁!什么是感qíng?感qíng就是被人践踏的下贱东西!谁他妈付出得多,谁他妈地就得受罪!

  “以后,小爷就在这‘西楚阁’里当个兔爷儿!给钱的就是大爷,没钱的统统滚蛋!”

  阿香姐暗道:主子为了子曰妹子都开始“泼夫骂街”了。主子一出口,果然非同凡响!

  兰芷水和梅昀之对视一眼,明哲保身地闪到一边,在不引人汪意的角落里,继续看热闹。

  百里岚有些木讷地消化着自己所听到的一些。假的,都是假的吧?

  孔子曰第一次见识到胡狸耍泼,还真是让她心有余悸,这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她有些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脸色不善的胡狸,只能说一句,“对不起。”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胡狸眼见着孔子曰要走,气得一把cao起桌子上放置着的茶杯,狠狠地砸向地面,在瓷器的碎裂声中怒喝道:“孔子曰,你敢走出这个大门试试!我……我……

  你……你把昨晚的过夜费付清了,否则休想走出这个大门!否则,小爷扒了你的皮!”

  孔子曰知道胡狸是在挽留自己,但她却并不想留在此地?她讨厌被人算计,厌恶被别人当成棋子般摆弄。胡狸喜欢她,她心里明白,但是,她却无法理解他的做法。

  孔子曰转回身,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两,统统放到胡狸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转过身,继续向外走去?

  胡狸嗤笑道:“你给小爷我站住!你以为这点儿银两,就够小爷的陪你折腾了一晚上的费用?”

  孔子曰忍无可忍,瞬间转过头,怒吼道:“胡狸!你当自己是处儿呢?!还他妈地要昂贵的开苞费?!”

  胡狸一拍桌子,站起身,张开嘴巴,用比孔子曰大上十倍的声音回吼道:“对!小爷就是处儿!你他妈别想甩甩袖子就走人!告拆你,你必须给足金子,直到小爷我满意为止!否则,你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孔子曰被胡狸的气势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抽搐着嘴角,忍笑道:“你……你想要多少金子啊?”

  胡狸竖起手指,似乎想要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但最后只是用鼻子哼了哼,牛哄哄地说:“小爷说了,要多多的金子,直到小爷我满意为止!你听不懂话吗?!”

  孔子曰望向门外的明媚阳光,略显疲惫道:“胡狸,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以前我不告而别,是我的错。那么昨天晚上的事呢,又是谁的错?胡狸,你对我好,我知道。尽管你昨晚算计了我,我也不想和你计较。然而,我们并不是一路人。我己经厌倦了人与人间的算计与欺骗。这辈子,我不想再爱任何人,只想在深山老林中与野shòu为伴。我的世界不适合你,而你的世界我也不想融入其中。”说完,孔子曰抬腿向门外走去?

  大厅里,突然传出人类惊慌失措的声音。

  阿香姐尖声喊道:“主子主子,你别吞银子啊!主子,别……别扯腰带,这里房梁大高,无法上吊。主子主子,你就冷静冷静吧,别……别哭啊……”

  孔子曰的脚步微顿,紧接着继续前行。

  胡狸见孔子曰去意己决,恨得咬碎银牙,一口气追了出来,张开双臀,拦住了孔子曰的去路?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你!

  孔子曰无力地问:“胡狸,你到底想怎样?”

  胡狸咬牙道:“孔子曰,我告拆你!小爷我不待见你,也从来不曾喜欢过你!昨晚的事,小爷就当从来不曾发生过!你也不用记着!”

  孔子曰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胡狸扬起下巴,又说道:“现在,我就是被你救过的绯色!”

  孔子曰一挑眉峰,问:“那又如何?”

  胡狸恶狠狠地说道:“不如何!我现在要报恩!以后,我就跟在你的身边当小厮,直到被野shòu吃了为止!”

  这回,孔子曰算是完全明白胡狸的意思了。看来,他是跟定自己了。

  孔子曰知道拗不过胡狸,于是眯着笑道:“好。我前不久刚收服了一只小斑点儿当坐骑,你以后,就负责照料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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