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闻不出,她就别较真了。免得吸入了大量的催qíng熏香,将自己从非卖品变成了消费品。
想到这里,孔子曰有些恼火,又开始扭动身体,试图从红布中挣孔出来。
红布包裹着孔子曰那曼妙的身材,在她的扭动中呈现出极其诱人的视觉效果。
男人的眼睛变得越发黝黑,压着孔子曰倒在了chuáng上,滚烫的唇瓣透过红布落在了她的嘴唇上,辗转吸吮,热qíng缠锦。
孔子曰努力挣扎着,低吼道:“你他妈地赶快住手!否则老娘咬死你!”
男人伸出大手,透过红布,仔仔细细地抚摸着孔子曰的五官,声音低沉沙哑地吐出了四个字,“子曰,是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致使孔子曰的呼吸停止了,心跳消失了,就连大脑都呈现出绝对的空白状态。
抱着着她的红布,被一寸寸地向下拉去,露出了她的额头,眉毛,眼睛……迫使她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剑眉虎目,鼻若悬胆,薄唇如刻,气宇轩昂。此刻的他,成熟稳重,内敛自信,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今人折服的王者气度。
他不再隐藏他的本xing,委曲求全地跟在卫东篱的身边,当那个又丑又哑的囚奴:他也不再易容他的容貌,不再顶着烧伤似的左脸去夺取“江天一色珠”!
原本,孔子曰还以为,他在赌馆里亮相时,顶多是在左脸上贴了一个烧伤似的疤痕。今日一见,才知道她错得有多么离谱!囚奴这个男人,何止是俊美,简直是俊
美非凡,犹如天神。
妈地!感qíng儿他一直将这张伤脸藏了起来,从来都是以假面示人的!而她,还傻兮兮地爱上了人家的假面!自始至终连人家的真脸都没见过!
孔子曰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qíng,也试着调整自己的表qíng,想要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嘴脸,但实际上,她脸了最初的错愕之外,还真没什么太复杂的心qíng。
再次重逢,孔子曰非常随xing地笑了笑,一语双关地调侃道:“这可算得上是我们第一次的坦诚相见吧?”
囚奴用那双黑耀石般的眼睛凝视着孔子曰,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窥视她真正的内心世界。
孔子曰勇敢地直视着囚奴,让他知道,她很平静,并不慌张。
良久,囚奴轻叹一声,问道:“子曰,你还在怪我,是吗?”
孔子曰勾唇一笑,语气轻佻道:“别表现得这么伤感。我若说不怪,你是否相信?
还是你以为,我从再次见到你的这一刻开始,就应该满眼苦涩、痛苦不堪?那么,很对不起,你高估了自己的重要xing,低估了我的抗打击能力。”
囚奴的眼中划过痛苦的痕迹,非常聪明地选择了另一个话题,说:“子曰,你可曾记得,我说过,待我有一天恢复了身份,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的名字?”不待孔子曰回答,囚奴接着道,“我本是渠国‘征南大将军’的幼子。家父被左丞相季括陷害,惨遭灭门之灾。我只有夺到‘江天一色珠’,才能让渠帝信任我,将兵权jiāo付给我,让我可以手持兵刃,将季括老贼绳之于法!
“子曰,如今我大仇得报,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我…对你的qíng谊,从不曾有假。”
孔子曰淡淡一笑,道:“你这话说得更加可笑。若真有qíng谊,哪里会分什么真假?
qíng谊这东西,能分得,只有轻重而已。
“拜托,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就高台贵手,别再用感qíng折磨我了!你听没听说过,如果一个人的大腿骨折,那个地方一旦长合,就会变得无比结实。即使有一天那个人粉身碎骨,那个曾经骨折过的地方也不会轻易断裂。
“囚奴,我就是那个骨折过的人。所以,请你不要再和我谈感qíng,我……免疫了!”
囚奴的脸色惨白,目露凄怆。
孔子曰早已偷偷地挣开了红布的束缚,此刻见时机成熟,便伸手拉开囚奴,环抱着红布坐起身,赤脚走到被点了睡xué的小美人身边,用脚踢了踢小美人的胳膊,见其睡得正香,便不再叫她起来,而是独自向门外走去。
囚奴见孔子曰要走,恍然回神,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沉声问道:“子曰,你怎知我曾经名叫囚奴?!”
第四十七章:红烛初蕊计中计(三)
孔子曰路过:看看、看看,这就是理智的男人,这就是永远不会被感qíng相绑住的男人!在她说了那么多绝qíng的话后,他竟然还能跳出qíng感的漩涡,直按揪出那个今他心存疑惑的问题!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女人与感qíng果然不会占主导位置。倘若有个女子,爱上了这样的男人,还真是注定了受伤的命运。所幸,她抽身得够早,否则这一刻,她又要暗自神伤了。
其实,面对囚奴的怀疑,孔子曰完全可以选择闭口不答,或者随便找出一个理由蒙混过关,但是,孔子曰这个女人,素来不是吃素的主儿!
别人可以诬陷她,可以怀疑她,可以欺骗她,但是,她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追悔莫及的心qíng,还是留给别人去体会吧!
打定主意后,孔子曰直札着囚奴的眼眸,字字清晰有力地说道:“囚奴,倘若我没记错,你曾被bī从断壁上坠落,险些丧命,却被一只青蛇所救!然而,当卫东篱那厮让你自断其臂,换取青蛇xing命时,你却弃它于不顾!
“卫东篱将你收入王府,在你的左脸上刻下一个‘奴’字,并赐给你一个名字??——囚奴。
“你随同卫东篱进入深山老栋,遇见一只额问有拣红毛的白虎。这只白虎不但通人xing、懂人话,而且还非常喜欢亲近你。结果,你却为了得到‘江天一色球’,不惜对宅挥刀相向!
“如果你非要说,青蛇与白虎都只是畜生,无法牵动你心底的柔软与善良。那么,请问,你是如何对待我的?
“我收留你,为你fèng合伤口,救你xing命!你又是如何报答我的?!你为了得到‘江天一色殊’,将我揪在危险之中,不顾我的死活,重返赌馆,去夺取我递给胡狸的那颗狗屁珠子!”
石孔子曰的声色俱厉中,囚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一步,眼中竟然含了抹惊恐!
孔子曰嘲弄道:“这些事qíng你做都做了,难道还害怕我说?!”地上前一步,冷声喝道,“囚奴,你现在有一个杀人灭口的机会。我数到三,你若不动手,我转身便走,从此后,你我恩断义绝,狭路相逢只当过客!一,二……唔……”
妈地,四奴这个王八蛋,竟然真动手!
孔子曰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西楚阁”里,而是在一辆铺垫了柔软被褥的马车里。
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中,孔子曰的意识渐渐清晰,但她却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用耳朵探听着马车里的动静。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声!嘿,别以为这话会说得孔子曰心虚,实际上,她此刻之所以躺在囚奴的马车里,并不是着了囚奴的道儿,是她自己亲手导演了一出好戏!
别以为只有男人会算计女人,女人就活该咬着手帕痛哭流涕!
这两日,她正在思索着怎么找到渠国的寻宝队伍,却没想到,图奴竟然会自己送上门来。
如果她猜测得不错,囚奴应该就是那位“悍域大将军”!世人只知道“悍域大将军”的脸部有伤,终日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却不知道,“悍域大将军”是位易容高手,其易容技术之qiáng大,只比卫东篱高,不比此卫东篱低!不信?不信你去看他那轻历了百般折腾的左脸,此刻,一准儿不见任何伤疤!
孔子曰说过,她要找到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让他帮助自己脱离轮回之苦,哪怕永堕魔道,她也在所不惜!
藏有“龙xué空藏”的“江天一色珠”在囚奴的身上,让起死人ròu白骨的“晶梭子”在卫东篱的手中。她现在要做得就是跟在囚奴的身边,在最适当的时机下手,拿回自己的“江天一色殊”!
谁说“江天一色殊”不是她的?!要知道,那颗珠子可是她酝酿了好多个时辰,然后经历了腹痛,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宝贝疙瘩!
孔子曰的心思百转千回,躺在软垫上假装沉睡。
囚奴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触摇她的脸颊,轻声笑道:“子曰,药效已过,你应该醒过来了。
孔子曰知道装不下去了,索xing张开眼睛,瞪囚奴一眼,然后转过身,继续睡。
因奴的手僵硬在半空,略显尴尬地收入袖中。半响,囚奴再次伸出手,轻轻揉捏上孔子曰的肩膀,力道适中地按摩着,“马车里伸展不开身体,你一定睡得不舒服了。你试试看,看我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囚奴为谁按摩过?除了那只额间有樶红毛的大白虎,谁。还曾亭受过他的手艺?
记忆如同潺潺的河流,轻轻地流淌过孔子曰的心田,滋润了那些被尘封的柔软心qíng。
孔子曰知道,囚奴非一般男子,他是极其聪慧的。他一定是猜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也应该猜测出个八九不离十。
这是一个相信神话的世界,否则不会有三件神器的存在。
这是一个存在神话的世界,否则不会有她再世为虎一说。
孔子曰知道,囚奴在等着—个合适的时机,让彼此可以将心底的秘密讲出。但是,她偏不!
当囚奴的大手沿着孔子曰腰肢揉捏向她的臀部时,孔子曰瞬间弹跳了起来,吵嚷道:“非礼勿动,你懂不懂?!”
囚奴似笑非笑地望着孔子曰,用充满磁xing的声音说:“子曰,我还记得,你为我解过毒。”
孔子曰真想装出她很健忘的样子,但是,她那张瞬间染红的脸颊,却将她出卖了个彻底!
这是耻rǔ,一辈子的耻rǔ!血淋淋的耻rǔ啊!啊!啊!
孔子曰怎么会忘记,当初在“金灿灿赌馆”里,她误以为囚奴中了chūn药,所以……贡献出了处女之手,攥住了小囚奴,为他解毒!
谁知道,囚奴只是中了迷香!
哎……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现在,一想起那件事,孔子曰就觉得心慌,甚至还觉得自己的手掌心发烫!
她本来想将那件事遗忘,偏偏那该死的囚奴却再次提起!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
眼见着因奴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暧昧,孔子曰立刻攥拳低吼道:“你笑什么笑?!那么爱笑,你怎么不去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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