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黑压压一片的睿国侍卫,孔子曰的心底弥漫起一种无法形容的疲惫和绝望!是的,绝望,及时百里风他们能以一敌百,也会有力劫的时候。很显然他们…不是太子的对手。呵呵…说来好笑,她现在,不但要防着太子,还要防着卫东篱和延北修。真累,真是累啊…
孔子曰愤怒了!
她不甘心做别人的剑下亡魂!不想让自己在乎的人受伤!她不在乎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有着怎样的游戏法则!她只知道,她们不要成为被屠杀的对象!
孔子曰幻化成白虎,仰天长啸,发出整耳yù聋的咆哮!
她的声音传遍了深山老林,在无数野shòu的耳边回dàng!
当太子终于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已经被陆续赶来的野shòu所包围!
锋利的爪子,腥臭的鲜血,锐利的牙齿,温热的断肢,人类的颤抖,野shòu的咆哮,这好似一场属于野shòu的餐厨盛宴,最终在人类的哀号中画上了句号。
这一刻,孔子曰就是王!
她站在最高处,俯瞰着那片堆积着人类残肢的大地,轻轻地勾起了嘴角。前一刻,她还在惧怕卫东篱,觉得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此刻她在发觉,原来她也有当魔鬼的潜质。当战场被野shòu打理gān净,一切又恢复成了死一般的沉寂。除了土地变成了铁红色之外,一切,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待野shòu们都叼着人类的残肢走远后,百里风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孔子曰的虎躯上,然后弯下腰,摸了摸孔子曰的眼睫毛,轻声说:“子曰,你的眼睛变成了金色的”
胡狸揭下自己的披风,展开,与百里风一同拉扯着,为孔子曰遮挡别人的视线。
孔子曰在披风下,变身成女子,然后穿上百里风的外跑,披上了胡狸的披风。她赤着脚,一步步走向被咬伤小腿的太子,冷笑道:“被当成食物的感觉,不错吧?”
太子惊恐的向后退开一部,怕死了孔子曰这个妖孽!
延北修上前一步,说“子曰,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你答应我,找到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后,祝我一统天下!”
柯绿瑶蓬头垢面地呸了一声,咒骂道:“延北修,父皇待你不薄,你竟然想取而代之!”
延北修不屑搭理柯绿瑶,只是专注的注视着孔子曰。
孔子曰转身依靠在小半点儿的身上,把玩着手中的两件神器,不紧不慢的说:“延北修,我怎么记得的,我答应你什么?那晚,虽然唱作俱全,qíng真意切,信誓旦旦,但是,非常抱歉的说,你的一切已经无法再打动我。
“如果你非要说,那晚我对你点了头。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我那只是脖子酸楚,上上下下的活动了两下而已,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哦。”
延北修不敢置信的望着孔子曰,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她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孔子曰轻叹了一声,将眼睛望向远处的山峦,犹如自言自语般说道:“女人的心,在相信爱qíng的时候,是世界上最璀璨的钻石,美丽,耀眼,执着,锋利,勇敢!而我的心,早就在九世的轮回中,变成了烂木头”扬起笑脸,执眉道,“所以,别和我谈qíng说爱。老娘,不信那一套了”晃了晃手中的两件神器,“这两样东西,老娘自由用处,至于你们,就别再做那些统一天下的chūn秋大梦了。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每一样东西是永恒不变的,依我看,现在三国鼎立的局面,挺好。”说玩,转身便走。
就在这时,柯绿瑶突然发起攻击!挥动着黑色的蛇鞭,卷向孔子曰的手腕!小斑点儿虎躯一跃,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在柯绿瑶的小臂上,活生生的将其从身体上撕咬了下来。
柯绿瑶惨叫了一声,抱着手臂迅速的向后逃去。她一边跑,一遍如同疯子般大吼道:“畜生!畜生!我让你咬我!我让你咬我!我毒死你,毒死你!”
孔子曰心中大骇,忙去看小斑点儿。
但是小斑点儿已经吞下了柯绿瑶的那条小手臂,此刻正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瘫软在了地上。
孔子曰扑到了小斑点儿的面前,随手将两件神器扔到了地上,伸手抱起小斑点而的脑袋,一边将手探入小斑点儿的喉咙,一边颤声吼道:“给我吐出来!全部吐出来!”
小斑点儿的牙齿渐渐闭合,刺入了孔子曰柔嫩的肌肤里。
第五十章:血染qíng殇凤飞离(四)
百里凤手疾眼快地扒开了小斑点儿的嘴巴,将孔子曰的手臂抽了出来。
孔子曰病急乱投医,紧紧攥着百里凤的手,嘶哑着嗓子喊道,“百里凤,你快救救小斑点儿,救救小斑点儿!”
百里凤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所有解毒药丸,也不管是否对症,悉数倒进了小斑点儿的口中,迫使它咽下。
孔子曰拍着小斑点儿的脖子,含泪念叨着:“小斑点儿、小斑点儿,快起来、起来……”
就在这时,延北修突然伸手去抓被孔子曰随手扔到地上的“江天一色珠”!卫东篱与百里凤同时伸手去阻止延北修。
百里凤与卫东篱的目的一致,但方法不同。卫东篱伸手拦住延北修,与他又武斗到一起。百里凤则是一把将两件神器抓了起来,想要寨进孔子曰的手中。结果,当他抓起两件神器的时候,身体却突然开始抽搐,如遭电击!
太子见机不可失,忙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刺向神志不清的孔子曰!如果,他永远找不到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那么……谁也休想找到!孔子曰……必须死!
胡狸大叫一声,拖着受伤的小腿冲向太子!然而,他又哪里是太子的对手?被其一掌拍飞,重重地撞在了树上!
孔子曰听见了胡狸的那声大叫,于是茫然地抬起头,却看见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直捅向她的心口窝!
生死之间,一抹淡绿色的身影扑了过来,月他的血ròu之躯,挡在了孔子曰的面前!
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刀身处全部没入到他的身体里,穿过心脏,刺穿后背,让那鲜红的血液沿着刀尖流淌……
孔子曰张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滴着血液的刀尖,看着那淡绿色的衣服上被鲜血晕染开一朵红花。那红花越开越大,像极了地狱里的彼岸花。它吸取着人的生命,不停地绽放。
孔子曰拼命地喊着“不要”,却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也阻止不了那朵彼岸花的绽放。她慌了,乱了,颤抖了,害怕了……
太子劈手去夺被百里凤攥在手中的神器。原本,他想拿走“江天一色珠,”奈何,那颗珠子却被百里凤紧紧地攥在手心。时间紧迫,不得已,他只能扯走百里凤手上的“晶梭子”,然后掉头向深山里逃去!
延北修见“晶梭子”被太子夺走,立刻转身去追。
卫东篱则是飞奔到孔子曰的身边,在确定了她并没有受伤后,这才嘘了一口气,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孔子曰环抱着脸色苍白如纸的百里凤,脑袋中变得一片空白。她的唇一直颤抖着,反反复复地喊着他的名字,不要他死,一遍遍,一遍又一遍,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百里凤努力
将自己的一双眼睛笑弯成月牙儿的形状,将手中攥着的“江天一色珠”放到了孔子曰的手心,月沙哑的嗓子哄骗道:“子曰……我……咳……我没事。”鲜红的血液由百里凤的喉咙里涌出,沿着他的下巴流到了孔子曰的手上。
孔子曰仿佛突然惊醒,身体开始不停地战栗着。她如同魔障了一般,有些神经分兮地喃喃道:“百里凤,你不能死!你听见了没有?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还怎么陪你去闯dàng江瑚?你……你知不知道,我是个没有下辈子的人?我……我只能陪你这一世,我没有轮回,我会魂飞魄散,我……我找不到你的……”
百里凤突然用尽全力攥紧了孔子曰的手,紧张道:“你……你说得是真的?”
孔子曰点头,使劲儿地点头,拼命地点头!她希望百里凤知道她的认真,希望他挺过来,和她过完这辈子。
百里凤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犹如自语般喃喃道:“没有下辈子没有……轮回……”
孔子曰害怕了,紧紧地抱住百里凤,声嘶力竭地喊道:“百里凤,你等着,我一定能救你!‘晶梭子’可以救你,一定能救你!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许睡!不许闭上眼睛!不许不看我!”
百里凤费力地睁开眼睛,温柔地望着孔子曰,伸出染血的手指,缓慢地探向孔子曰的额头,一下下地抚摸着她额间的朱砂痣,呢喃道:“子曰,我总觉得,找这辈子,就是来找你的。真开心,你此刻的眼中,终于有我的影子了。”努力地璀璨一笑,炫若烟花,“子曰,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别忘记我,哪怕……哪怕只有这一世,等……等我来找你……”
百里凤的手指在孔子曰的额头上滑落,孔子曰感觉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由她的额间开始蔓延,顷刻间蔓延至她的全身,揪起她所有的神经,狠狠地扭打、啃咬、撕裂……
孔子曰发出野shòu般的悲鸣,声声哀号锥心泣血!
第五十一章:子曰殉qíng天地合(一)(VIP)
太子因为腿上有伤,并没有跑远,便被延北修追上,将其杀死。
延北修夺回了“晶梭子”后,重新回到孔子日曰的身边,看见她正怀抱着百里凤的尸体,发出一阵阵嘶哑而短促的哭号,那声音,听在他的耳朵里,竟然如同锥心样难受!
他向前一步,想要抱紧孔子曰,给以她安慰。
卫东篱手持长剑,照着延北修的脖子刺去!
延北修提刀去挡,虽然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但是他的衣袖被卫东篱的剑气划开了一道口子,“晶梭子”由那道口子掉落到了孔子曰的脚边。
延北修想低头去捡,却再次被卫东篱bī开。
延北修怒目瞪向卫东篱,喝道:“卫东篱,我们新仇旧恨来个了断吧!”
卫东篱轻挑眉峰,慡快地吐了一个字,“好!”
二人再次jiāo锋,周身形成了两股qiáng大的气流,在拼杀间撞击着对方的身体!
孔子曰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只是抱着百里凤那渐渐冷却的身体,轻轻亲吻着他的唇瓣,态度认真面虔诚地呢喃道:“凤,你不是想要我吗?你要醒过来,亲亲我,我都给你,什么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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