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妖_小鱼大心【完结】(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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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曰则是一笔概括,说:“因为脑袋里有,所以有。”

  胡狸不再搭理孔子曰,只是信手拨弄着忽明忽暗的烛火,默默陪着她工作。也不只得他都想到了些什么,竟然望着烛火开始发呆。忘记收回的手指被烛火烧痛,他低呼一声,手指向回一抽,袖子随着他的动作一忽闪,不小心扑腾灭了烛火。

  孔子曰忙丢下笔,在烛火消失的瞬间抓住胡狸的手指,放到自己唇边使劲儿chuī着。

  胡狸则是因孔子曰的拉扯而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前一滑,愣是将自己的手指送了她的口中。

  孔子曰的口中温热丝滑,小巧的舌头因为突然闯进来的手指而产生了不适,自然而然地向外顶着。

  胡狸的呼吸一窒,由食指上传出了一阵苏麻,沿着身体中的经脉直通向了心脏。他的心咚咚乱跳,那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他没想到,孔子曰竟然会对自己如此紧张。

  黑暗中,两个人的呼吸变得暧昧起来,似乎想要在夜色中进行缠绵。

  胡狸觉得孔子曰的舌头上似乎有着无数个小小的吸盘,紧紧地吸着他的手指,吸着他的灵魂。

  孔子曰觉得胡狸的手指很像根棒棒糖,指尖似乎带着一点儿清香的甜,很合她的胃口。

  诡异的寂静中,隔壁忽然传来一阵chuáng板摇曳的嘎吱声,以及令人浮想联翩的销魂低吟。

  孔子曰微愣,迅速扯出口中的手指,掉头就往隔壁囚奴的房间跑。

  胡狸恍然回神儿,攥紧被孔子曰含过的那根手指,站起身,紧随其后。

  这一刻,孔子曰只觉得隔壁离自己很远,似乎要跨越万年;而胡狸却觉得隔壁离自己太近,一切只是个瞬间。

  当孔子曰一脚踹开囚奴的房门时,黑暗中摇曳的chuáng铺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诱人联想的低吟变得更加销魂。

  孔子曰吸了吸口水,瞧了眼身边的胡狸,问:“你觉得,我们此刻应不应该进去?”

  胡狸翻了个白眼,“你都站到人家chuáng前了,你问应不应该进来?”

  孔子曰咧嘴笑了,抬手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

  在油灯点亮的那个瞬间,木chuáng再次发出一阵激烈的摇晃声,如同最后的冲刺般引人浮想联翩。紧接着,罗帐里同时响起了两个人的低吟。最后,哗啦一声,木chuáng塌了。

  孔子曰举着油灯,瞧着从罗帐中爬出的两个男人,不无佩服道:“二位果然是龙马jīng神,大半夜的还能拆我一张chuáng。”

  百里凤红着脸,大步走向孔子曰,指着囚奴问:“他是谁?为什么睡在你的房间里?”

  不待孔子曰回答,囚奴冷冷地扫了百里凤一眼,问孔子曰:“这位半夜从窗而入的宵小又是谁?”

  百里凤眸子一闪,挺胸道:“我是来找孔子曰的。”

  囚奴面无表qíng地说:“下次请走正门。”

  孔子曰看向百里凤,百里凤轻咳一声解释道:“我来找你商量开赌馆的事儿。从……从窗户走,是因为想锻炼一下窃玉闻香的本领。”

  孔子曰的嘴唇抖了一下,暗道:你小子怕是不单单想找我练习一些窃玉偷香的本领吧?我看你丫地更想在实践中出真知!要不然,怎么会摸到chuáng上去?!她今天算是明白了,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孔子曰心有余悸地望着百里凤,qíng真意切地说:“不要拿我练习,我可是请了护院的。”

  百里凤指向囚奴,“他?”

  孔子曰点头,“对,就是他。白天当打杂的伙计,晚上帮我看家护院。”

  百里凤皱眉,问:“他住你的房间?”

  孔子曰点他的脑袋,“我换房间了!”

  百里凤笑弯了璀璨的新月眼,拉住孔子曰的手就往外走,“走走,去你的房间,我有事儿和你说。”

  胡狸的身子一转,风qíng万种地依靠在了门框上。将脚一抬,踩在了门框的另一边上。他冲着百里凤扬了扬下巴,说:“折腾散了子曰的chuáng,你就想这么走了?”

  百里凤无辜地反问:“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我再劈烂一张桌子?”

  胡狸也不恼,直接道:“我们开店是有成本的。你要是看那桌子不顺眼,大可以劈了。不过呢,这赔款的银子你是必须得掏的。”

  百里凤立刻摸向自己的里怀,然后讪笑着望向孔子曰,“子曰,我忘记带银子了。”继而询问道,“要不,我去对面‘绯纹阁’中给你搬套新chuáng过来?”

  孔子曰扬起唇角,“算了。对面那些chuáng的利用率高,还是给她们留着吧。”

  胡狸横了孔子曰一眼,不依不饶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百里凤不悦道:“喂,你一个小厮跟着掺和什么?我间客栈可是我和子曰两个人的,劈个chuáng又算得了什么?”

  胡狸瞪眼道:“什么,这客栈是你和子曰的?那我……”

  孔子曰见事qíng不妙,立刻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好言相劝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百里凤和胡狸同时冷哼一声,分别将头转向另一边,免得相看两厌。

  孔子曰被夹在两人的中间,还真有点儿里外不是人的味道。不得已,她提议说:“不如,我们打麻将去吧?”

  孔子曰见没有人反对,便是以三个男人跟着自己一同下楼,然后指着麻将讲起了玩法和规矩。此举,终于成功地吸引了三个男人的注意力,形成了暂时的和谐局面。

  可当三个男人都弄明白了麻将的玩法和规矩后,却又开始横看彼此不顺眼,非要压上赌本才好。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场面。

  胡狸望向孔子曰,飞着妩媚的狐狸眼说:“子曰,你借我一千两银子好不?”

  百里凤攥住孔子曰的手腕,热qíng似火道:“子曰,给我拿一千两银子,我一定会赢的!”

  囚奴将那双黑漆漆的深邃眸子望向孔子曰,简洁扼要地说:“我会还给你的。”

  孔子曰一脸便秘的表qíng,犹犹豫豫地掏出了……一叠硬纸片子,然后分别在上面写上一些代表银两的数字,充当筹码。直到写够四千两之后,这才递给每人一千两的筹码。

  胡狸拿着手中的硬纸片子,问:“这……这是什么?”

  孔子曰正色道:“给你一千两银票你也找不开,不如用这个。不过你们放心,这个既然是我的赌馆出品,必然等同于银票的价值。所以,你们还是每人欠我一千两银票。”

  第二十四章:暗道密室藏诡异(二)(VIP)

  胡狸一把按住自己开始抽筋的唇角,百里凤瞪大了爱笑的眼睛,囚奴微微低垂下眼睑,使劲儿看着手中的硬纸片子!这心qíng啊,都纠结得难以形容了!

  孔子曰哗啦一声,开始洗牌,众人这才回了神儿,咬着后牙开始马牌。

  刚开始的时候,三个男人轮流赢,就孔子曰一家输。接下来,百里凤开始输,最后不得不和孔子曰又借了一千两的……硬纸片子。再接下来,囚奴开始输,又跟孔子曰借了一千两的……硬纸片子。然后,轮到了胡狸输,只能继续跟孔子曰借一千两的……硬纸片子。到了最后,三个男人输红了眼睛,纷纷又向孔子曰借了硬纸片子……

  直到天色发亮,孔子曰伸了个懒腰,对眼睛里布满血丝的三个男人说:“现在,胡狸欠我七千六百两,百里凤欠我一万两千三百两。”下巴冲着囚奴一点,“你欠我一万四千两。”咧嘴一笑,“我相信你们是不会欠债不还地。虽然凭咱们之间的关系,拖个十来天再还钱也都无所谓。如果拖久了,我不算利息,你们也会不好意思的。呵呵……”打个哈欠,“好啦,我睡觉去了。真困啊……”

  眼见着孔子曰那绣着大红牡丹的艳丽裙摆摇曳到了二楼,三个男人才面面相觑,觉得……这天儿……真黑啊!

  ……

  其实,若是平时,以孔子曰的xing子,一点会先让那三位吃些甜头,然后深陷赌馆之中,直到彻底将自己卖了。

  可是,她已在不知不觉间将那三个男人当成了自己人,所以,先给了点儿甜头,然后毫不客气地一网打尽!让他们晓得这东西的厉害,让他们对赌博有最根本的认识!

  因为孔子曰自己从来不说,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她从小就有打牌的天赋,有赌后的范儿!上辈子,虽然老天给了她一张鬼画符似的炼丹,但同时也给了她一些神秘莫测的赌博天分。

  这次,她虽然赢了,可谓是满载而归,但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喜悦,反而心怀忐忑,一是担心飞来横祸,二是担心……那三个臭男人压根儿就没钱还!

  孔子曰战战兢兢地爬上二楼,东张西望地溜回屋子,生怕哪里飞来横祸,毫不留qíng地砸到她的脑袋上。毕竟,上辈子时,但凡她赢了钱财,就必然要承受一些相应的恶果。

  孔子曰如此这般小心谨慎地过了三天,在确定自己确实不会遭遇无妄之灾后,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脸,挺起了得意洋洋的傲人胸部。看来啊,她的霉运在上辈子的时候就已经消耗完了。哇卡卡卡……

  孔子曰心qíng超慡地溜达着,如同女王般巡视着自己的客栈,想着将其改造成赌馆后的样子,想着金元宝纷纷向自己砸来时的qíng景。这样一想啊,她就兴奋异常,恨不得高歌两曲!

  走着走着,她溜达到了后院,来到了已故老掌柜的屋子,推门进入,四处打量着,想着要不要将这间屋子也改造一下,变成一个独立的雅间?

  孔子曰有些雀跃,看了眼桌子,踢了一脚,自言自语道:“丢了丢了,换新的!”看见柜子,她又踢了一脚,“丢了丢了,不要了……呃……”

  谁曾经,那柜子非但没被孔子曰踢动,反而喀吧一声,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紧接着,从柜子底部掉下来一个方形的木头盒子!

  这个……这个……谁能想到啊,已故老掌柜的破柜子下面,竟然暗藏着一个木头盒子!这个木头盒子长约四十五公分,宽约二十五公分,里面,竟然装满了价值连城的……珠宝玉器!

  呃地娘咧,要命啦!

  孔子曰晕了,傻了,痴呆了……

  她满腹疑惑,不明白已故老掌柜这是唱得哪一出哇?既然他这么有钱,为毛还要卖这间酒楼啊?她还记得,老掌柜其实是想将这间客栈卖给百里凤的,而且一开口就是五万两!当时,她觉得老掌柜不诚心卖客栈,有坐地起价的嫌疑。眼下,她却觉得,老掌柜的脑袋被烧坏了!这间客栈岂止价值五万两,就算是五百万两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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