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篱微微皱眉,问:“如此说来,谁又能分辨‘江天一色珠’的真伪?”
百里玄得意一笑,说:“东篱,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江天一色珠’蕴含了天地之间的玄妙,证明了物极必反的道理,也就是说,如果你将那颗珠子染成红色,那么它所散发出来的光,就必然是绿色的。如果你将其染成白色的,那么它所散发出来的光,必然是黑色的!所以说,东篱无需为了一颗珍珠而不开心,如果你喜欢,我府中还有三颗能入眼的珍珠,明日派人给你送去,可好?”
卫东篱垂眸不语,用纤细白皙的手指把玩着手中酒杯,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卫东篱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想找到‘江天一色珠’不容易,想要窥视它的秘密,更不容易。都说‘江天一色珠’里藏有‘龙xué宝藏’的地图,也不知是真是假。”
百里玄晕乎乎地一笑,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今晚,百里玄也喝了不少的“好酒”,此刻血气上涌,只觉得卫东篱美得好似谪仙,若不抓住,便会飞天而去。百里玄色心乍起,张开手臂就向卫东篱的身上扑去!
卫东篱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在妖冶一笑的同时,口吐一缕迷烟。
百里玄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摇摇晃晃地扑倒在了卫东篱的脚边。
卫东篱冷笑一声,端起酒杯,将酒水泼到百里玄的脸上,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不想,门竟然被上了锁。
卫东篱眯起不悦的凤眼,抬手就要震碎门板。然而,一股邪火却突然升起,沿着他的静脉四处乱窜,最后竟然系数涌向他最私密的位置!
那qiáng烈的yù望来得如此迅猛,打了卫东篱一个措手不及!
他试着深吸气,转身坐回到软垫上,试着运功bī退身体里的邪火。
楼下,萧尹等不到卫东篱,渐渐察觉出异样,他悄然无声地跑到楼上,便看见卫东篱所在的屋子竟然被人落了锁。萧尹暗道不妙,立刻动手拍昏了百里玄的暗卫,然后靠近门板,试着唤道:“主子?”
卫东篱闭着双眼,用异常沙哑的声音回道:“无碍。”
萧尹微愣,心中立刻明白了大概,于是攥紧拳头,压低声音说:“主子,这欢场里的酒水都是加料的。”语闭,他快速地转身离开,向着清倌的厢房跑去。
卫东篱自然知道“好酒”的含义,只是没想到,这“好酒”竟然这么霸道!此刻,他的身体微颤,汗水已经湿透衣衫,真想痛快地发泄一番!但,奈何他素来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的身体,此刻也只想着忍忍算了。
他至今仍然清楚的记得,自己这讨厌与人亲近的毛病,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五年前,被鬼魂附体的茹美人曾当众扯落他的衣袍。他赤身luǒ体地站在院子里,恨不得亲手凌迟了茹美人!他命令茹美人用身子去喂食白虎,白虎撕咬着茹美人的身体,血腥而残bào。茹美人的鲜血飞溅到他的身上,变成了刺目的红梅。从那以后,他便厌恶任何人触碰,哪怕是沐浴,他也从来不用婢女服侍。
这账,他应该算在那个鬼魂身上!
第三十一章 纵qíng狂爱夺宝夜(六)
如今,那个láng心狗肺的鬼魂早已附着到白虎的身体里。按理说,他应该恨极,剥起虎皮,让她痛不yù生!但是,他却一再地容忍她,庇护她,甚至……怜惜她!而她,却只想着逃离他!
卫东篱轻叹一声,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后悔了。如果当初他没有命令茹美人用自己的身体去喂食白虎,那么今时今日,她是不是就可以拥有一副女人的胴体,可以让他将其揽入怀里,恣意爱怜?
不,茹美人的身体不配承载着她的鬼魂!她……应该是特别的。
不知道她在变成鬼魂之前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xing格泼辣、叛逆?会不会眉心处也有颗朱砂痣?
不知不觉中,卫东篱的脑海里竟然勾画出孔子曰的那张脸。
想到孔子曰,卫东篱身体中的那股邪火在顷刻间熊熊燃起,仿佛要让他燃烧成灰烬!
就在这时,萧尹去而复返。但见他肩扛着一位妙龄少女,站在卫东篱的门外,说:“主子,属下为你找来了一个姿色上乘的清倌……”
卫东篱攥紧拳头,突然睁开眼睛,身体在瞬间背叛了qíng感。
萧尹见卫东篱并没有反对,便晓得卫东篱这算是默许了。于是,他用刀子砍开门锁,将那名被他点了睡xué的清倌抱到了卫东篱的面前。
那名清倌虽然闭着双眼,蛋少女特有的柔媚却变得越发撩人。
卫东篱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名清倌的胸口,但不知为何,他竟然又将手指收入袖中。
萧尹试着唤了一声,“主子?”
卫东篱突然bào喝道:“出去!”
卫东篱闭上眼睛,又吩咐道:“把这名女子带走。她属于你了。”
萧尹的脸上露出了既担忧又惊喜的表qíng,道了声谢,忙抱起地上的清倌,快速消失在了门外。
卫东篱深吸一口气,继续打压着自己体内的那股邪火。
就在卫东篱渐入佳境时,他面前的大号酒坛子突然动了一下!
卫东篱瞬间张开眼睛,用犀利的眼神打量着那个酒坛子。
但见那个酒坛子就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前前后后地摇晃了起来。大约摇晃了十来下后,酒坛子忽然变得静止不动,又过了大约三分钟左右,酒坛子里面传出来咚咚咚地敲击声。
不多时,只听哗啦一声,一只漂亮的小手由坛口处伸了出来,东摸摸,西抓抓,好像在找什么可以拉扯的东西。
当那只小手触碰到坛口边缘时,另一只小手也由酒坛子里伸了出来,一同攥住坛口边缘处,用力攀爬。
紧接着,由坛口处探出一颗湿漉漉的后脑勺,以及一头银白发的卷发。
十分缓慢,就好似极致的挑逗,折磨着人心。那女子的身子柔若无骨,左一下、右一下地摇摆着,看样子既像是喝多了,又像是在跳舞。
那女子用两只小手撑在坛口的边缘处。想要试着跳出酒坛子,却不想,两胳膊一软,哗啦一声又跌回了酒坛子里,砸出了大片的酒水,飞溅出满室的酒香。
那女子在酒坛子中又休整了片刻,然后一鼓作气地攀上坛口边缘,如同柔若无骨的蛇般,扭着丰满的雪白胴体,晕乎乎地往外爬。
卫东篱注视着她的侧面,看着她伸出小手,不耐烦地抓了住缠绕在脸上的银白色发丝,露出了眉心处的那颗朱砂痣!
卫东篱的眸子骤然一缩,那泛着孔雀蓝色的凤眼变得幽暗而危险。此刻,他就如同一匹有着高贵血统的láng王,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猎物,那个可以解渴、解饿、解毒的猎物!
他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悄然无声地走到烂醉如泥的孔子曰身边,看着她再次跌坐到酒坛子中。
卫东篱低下头,向着孔子曰伸出手。
孔子曰扬起脑袋,眨了眨眼睛,冲着卫东篱开始傻笑。
卫东篱的呼吸一窒,手臂一捞,将孔子曰从酒水中拉了起来,然后拦腰一抱,直接走向屏风后面。
当卫东篱将孔子曰放到chuáng铺上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chuáng铺上铺着锦缎,锦缎上绣着大片的墨绿色荷叶,墨绿色荷叶上横陈着孔子曰的玉体。那是怎样的一副活色生香图?绝对非笔墨可以形容。
孔子曰的身体劲爆,丰rǔ,肥臀,小蛮腰。
卫东篱的视线沿着孔子曰的胴体游走,每移动一寸,他凤眼中的颜色变深邃一分。
喝醉的她就好似一颗诱人啃咬的仙桃,在醉态中展现着令人口gān舌燥的极致诱惑。
她的面颊红润,柔软的嘴唇微张,在呼吸间呵着酒气。她的发丝凌乱,其中有一缕滑过秀美的锁骨,在饱满的rǔ防上钩了个调皮的弯。她的肌肤粉嫩,仿佛一掐就可以捏出清冽甘甜的酒水。
卫东篱用食指抚摸着孔子曰的朱砂痣,唇角不自觉地开始上扬。虽然他不觉得自己偏爱红色,但他确实喜欢孔子曰的这颗朱砂痣,以及白虎的那撮红毛。
卫东篱缓缓地俯下身,落吻在孔子曰的唇瓣上,轻轻地吸吮着,感受着孔子曰的柔软。
孔子曰觉得嘴巴有些痒,不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后,一巴掌拍了过去,想要赶跑那只讨厌的蚊子!
卫东篱一把抓住了孔子曰的小手,将其攥入手中,压在她的头顶,用力一捏!
孔子曰吃痛,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撅着小嘴,不满地望向卫东篱。
卫东篱直视着孔子曰的眼睛,问:“知道我是谁?”
孔子曰咧嘴一笑,那样子既可爱又娇俏,然而,下一秒,她却扬起了另一只小手,照着卫东篱的脸,狠狠地掴去!口中,还含糊地吼道:“看老娘不收了你这个妖jīng!”
卫东篱再次攥住孔子曰的小手,也将其压在她的头顶,冷声问:“孔子曰,你到底是谁?”
孔子曰猖狂一笑,一声喊道:“我是你妈!”
卫东篱的眸子骤然一缩,室温立刻下降至零度!
卫东篱必须承认,他真的真的真的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他想杀了她,他想折磨她,他想……要她!
他想要她,很简单的字面理解,只是要,而不是给!
卫东篱qiáng行分开了孔子曰的双腿,然后一把拉下自己的长裤,直接进攻,毫不怜惜!
这个瞬间,既是终点,又是起点。
痛苦使孔子曰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她闭着眼睛喊道:“别捅我!别捅我!你是我妈还不成么?!”
卫东篱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在孔子曰的身体里,既没有遇见任何障碍物,也没有看见代表女子贞洁的落红!
孔子曰并非完璧——这个认知让卫东篱的心隐隐刺痛!
她将自己给了谁,给了谁?!
卫东篱缓缓地闭上眼睛,试图平息内心的嫉妒与愤怒!然而,那嫉妒与愤怒就好似一匹饿láng,啃着他的灵魂,撕咬着他的身体!
既然她让他痛了,他又怎会放过她?要痛,就一起痛吧!
卫东篱粗bào地对待着孔子曰,在她的身体宣泄着自己的愤怒qíng绪。
而孔子曰似乎很享受这种粗bào,竟然主动攀附着卫东篱,凭借本能寻求着快感。
卫东篱恨极,却放不开孔子曰的身体。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一)
当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she进充满yín靡气息的屋子,一身酸痛的孔子曰终于幽幽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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