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军之前还是怕死的,但发生昨晚的事,他就决定行动了,现在外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就算多死几个又怎样,他就是见不得背叛自己的女人跟那个男人幸福过日子,他把自己现在所有的倒霉都算计在孟亦母亲和继父身上。
在原来的剧qíng发展中,孟海军是成功杀死孟亦母亲和继父的,这件事让孟亦所有的yīn影爆发出来,更是促成孟亦最终黑化成为反派的关键原因。
郑舒南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阻止孟海军杀死孟亦母亲及继父。
孟亦一家现在住在一幢高档的商业住房里,若是以前郑舒南定然是没法随便进去的,这幢商业住房很幸运的避开了雷电,只有边缘部分被闪电劈成了两半,滚落的泥石将街道完全堵住了。
郑舒南驾驶摩托车冲进小区,停在孟亦住的那幢楼楼下,越是接近这幢楼,郑舒南心底的不安越qiáng烈,他再次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11:20。
郑舒南顾不得多想,迅速沿着楼梯往楼上走,拜昨晚的变异雷电所赐,现在商业楼的电梯正处于无法使用状态,而孟亦家住在12楼,爬上去是要费很多时间和体力的,赵济的身体素质并不好,现在已经是处于爆发状态。
郑舒南一鼓作气冲上11楼,正跑上12楼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楼上匆忙往下跑,跑的时候还撞了郑舒南一下,郑舒南转头看过去,只能看见那人的背影,是个看起来背影宽阔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七,身穿黑色衬衫黑色短裤,脚下一双脏兮兮的布鞋,撞了人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说。
郑舒南跑上13楼,直接便开始按孟亦家的门铃,他按门铃的时候抬起手,这才发现手肘衣服部位竟然有血迹,郑舒南猛地一愣。
接着他霍然想起来撞到他并匆忙跑下楼的男人!
但是这时候郑舒南不敢离开这里去追嫌疑人,按理说还没到事qíng发生的时间点,何况比起追嫌疑人,他更必须做的是保证赵济安然无恙。
按门铃始终没有反应,眼看就要到12点,郑舒南不禁心急如焚,他没自信能砸开防盗门,只能找人打电话叫物业,谎称说听见这屋子有打斗声,门外也有血迹,因此怀疑这家人可能出了什么事。
物业的运转也出了很大问题,过了许久才有人带着备用钥匙上来,看见郑舒南便质问他是谁,说以前怎么没在小区看见过他。
郑舒南急的不行,他可不想任务还没开始就宣告失败,见物业的人一直喋喋不休,便直接动手抢过钥匙去开门,物业的人见此qíng形也知道郑舒南身份反常,正打算打电话叫人的时候,门已经被郑舒南打开了。
而在看见门内的惨像时,无论是物业的人还是在外看热闹的人,一下子都有点懵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猩红的鲜血,郑舒南鼻间全然被血腥味所笼罩,血迹从玄关延伸到客厅,铺满白色的瓷砖,墙壁也溅满血液。茶几与电视之间躺着一具女尸,仰面朝上,鲜红的血液染红原本粉色的衣裙,她身上被人狠狠捅了好几刀,血液在身下积成了血泊,女尸左手臂有些反常,看起来像是被折断了一般,她死的很惨,两只眼睛瞪的极大,充斥着无法被原谅的极致恨意。
在离女尸不远的位置,还躺着一具男尸,现场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男尸应该是先被敲击头颅打晕,再被残忍杀死的,他浑身上下血ròu模糊,那是被人一刀又一刀刺出来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周围到处都是血,甚至脸也被杀人者毁容,双眼更被挖去,无法辨认其相貌。
有邻居惶恐道:“天呐,怎么会这样!陈教授和陈夫人平时待人都很好的,是谁这么残忍!”
有人陆续道:
“赶紧报警啊!”
“还能是谁!孟海军呗,他不是早就说要找教授麻烦!”
“孟海军那种混蛋就该天打五雷轰,教授跟小林多好的人啊,这世道啊——”
“恐怕是昨晚的雷电惹的祸,死了那么多人,政府哪还管得过来,孟海军往外面一躲,谁还能找到他!”
“可惜了可惜了,对了,他们不是还有个儿子?”
郑舒南是第一个冲进房间的,入目的惨剧让他心qíng沉甸甸的,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这场灾祸,还有原来是12点才会发生的事qíng,现在竟然提前发生了?
郑舒南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感伤两人的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寻找孟亦身上。
孟亦他在哪?
郑舒南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按照原来的剧qíng,孟海军还没有残忍到杀害自己亲儿子,尽管如此郑舒南还是没来由的觉得紧张,他心跳的极快,手心也沁满了汗水。
孟亦家里有三个卧室,一间父母住,一间孟亦住,还有一间空置着,郑舒南接连在两个房间都没找到孟亦,拧开第三个房间的手不禁有点发起抖来。
郑舒南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他迅速拧开门把手,冲进了房间。
房内深蓝色印着暗纹的窗帘紧紧拉拢,chuáng头整洁gān净,平整铺好的天蓝色被子上,身材颀长的孟亦仍处于昏迷状态,他手脚都被绳子绑了起来,英气的眉毛紧紧皱着,即使处在昏迷状态,也能感受到那股从孟亦身上散发出的qiáng烈戾气,盈满着滔天的恨意。
郑舒南提起的心总算放下,接着又猛然沉甸甸地高悬起来。
他计划的第一步,宣告失败。
第45章 末日篇(2)
天灾降世,心怀恶念的人必将原形毕露,郑舒南清楚孟亦家绝不是个例,人命在危机关头总会变得轻贱,郑舒南没时间伤chūn悲秋,他迅速解开孟亦的绳子,并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势,发现孟亦除后脑勺有明显敲击伤外,其余地方并无大碍。
朝着卧室聚拢的人群观望了一阵,有人打电话报警,却发现电话处于无法接通状态,这时候大家都自顾不暇,谁也没多余的心思关心别人的闲事,不过gān巴巴的安慰了几句,便摇着头满脸叹息感慨的散开了。
郑舒南却在第一时间开始搜集食物及饮用水,这些东西在今后几天或许能救他们一命,好在孟亦家储存的食物极多,郑舒南甚至在杂物间找到一箱饼gān一箱泡面,除此以外,厨房冰箱里还有熟食,郑舒南看着挑了几种,还顺便翻箱倒柜给孟亦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郑舒南从柜子底下拖出行李箱,正在将一应物品往里装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道身影,长期锻炼出来的危机意识让郑舒南本能的侧身避开,接着一根铁棍便嘭地一声击碎了郑舒南原来位置的凳子,击碎凳子的同时,铁棍再次抬起,以极快的速度改变方向抡向郑舒南。
郑舒南瞳孔微缩,猛地一把抓住铁棍,铁棍末端撞击得他掌心有点发麻。
偷袭者见此qíng形,便果断放弃铁棍,他下手极狠的将一张木凳举过头顶,不假思索直接砸向郑舒南。
郑舒南再度避开,不耐烦的冲到偷袭者身旁,他擒住对方手腕,将人直接扭身压制在沙发上。
郑舒南没好气的道:“我救了你,你要恩将仇报吗?!”
“放屁!你是趁火打劫的!你想抢我家东西!你跟孟海军是不是一伙的?!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孟亦qíng绪激动,郑舒南不得不继续压制着他,以防孟亦想不开继续朝他扔刀子。
“我跟他一伙的,你不早就死了。”
“孟海军在哪里?!”
郑舒南盯着孟亦赤红的双眼,他满身除了仇恨,还有浓郁的悲痛,到底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郑舒南不禁心软叹道:“我没见到他,楼下门卫上来开门的时候,孟海军就不在了。”
孟亦翻滚着想摆脱郑舒南的挟制,他挣扎的非常用力,手臂隐隐有青筋迸现。
“孟海军!孟海军!他杀了我爸妈,我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这之后郑舒南跟孟亦都没说话,寂静的卧室内一时只能听见孟亦急促剧烈的呼吸声,他就这样喘息了许久,这才稍微变得平静下来。
郑舒南道:“冷静下来了?”
孟亦紧攥着拳头,眼神狠狠盯着前方一声不吭。
郑舒南又道:“如果你冷静下来,我现在就放开你,你听着,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天黑前离开这里,在离开之前,我们要尽可能的收集食物饮用水,接下来可能会比较难熬,但别担心,我会陪你度过的。”
郑舒南说完便松开手,他起先还极为警惕的盯着孟亦,后来发现孟亦再没有攻击的举动,便稍微放心了许多。
孟亦显然还沉浸在悲痛中,他双手用力揪着头发,痛苦的发出低低的嘶吼声,犹如一头伤痕累累却被囚禁起来的野shòu,孤独无助。
郑舒南继续收拾行李,不过以防孟亦离开,他还是时刻分心关注着孟亦的行踪。孟亦在卧室愣愣的坐了许久,又悲痛地起身朝外走,不过很短的一段距离,他走出卧室却花了十几分钟。
孟亦动作缓慢的整理父母遗容,他取来清水洗净妈妈的脸,却在给继父清洗时发现那张脸血ròu模糊,根本没办法清洗,孟亦在这愣了许久,他盛怒至极的想现在就杀了孟海军,他好不容易有这样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就这样被孟海军活活葬送。
郑舒南收拾好行李,走出客厅发现孟亦极为无措的站在原地,他显然也试着打过电话,但由于昨晚的事件,现在城市最不缺的大概就是死人了,想找殡仪馆或者警察过来处理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的。
郑舒南走近孟亦,拍了拍他肩膀,“我们天黑前必须离开。”
孟亦头也没抬的坚定道:“我不会离开这的。”
郑舒南并不意外孟亦会这样说,毕竟他连孟亦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争取得到,“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吧?你继续留在这里非常危险,还是你想陪你爸妈一块死?你觉得这是他们所希望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突然跑出来让我跟你走,凭什么?”
郑舒南认真笃定道:“就凭我在帮你。”
“我不信你,孟海军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
郑舒南想不出他能做点什么,在短时间内取得孟亦的信任,所以他便在孟亦转身的瞬间,猛地一个手刀劈在孟亦后颈。
孟亦瞬间瞪大双眼,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直接晕了过去,又被早就做好准备的郑舒南接住。
打晕孟亦虽然能将人直接带走,但郑舒南这会也十分的苦恼,因为没有电梯,他必须把人和物品直接扛到楼下,这让体力实在算不得很好的郑舒南很头疼。只是头疼归头疼,时间却由不得郑舒南多犹豫,他在带走孟亦前,顺便还提醒了一下旁边的居民,说今晚可能还会有异常qíng况,让他们最好是找个地下室待着,昨晚的事实也证明待在地下室是绝对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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