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这……”看着十四柔qíng似水的样子,我张口结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的心里有他吗?看了看我,十四阿哥忽的笑道:“你想学骑马,我来教你好不好?我骑的不比十三哥差。我们现在就走,我的别院比十三哥的还大呢,马也更多。”
我好笑的摇摇头说:“十四爷,我现在可不想去,昨天刚骑过,今儿还觉得有些累呢,再说我昨天喝了酒,这会子还头疼呢。”
十四阿哥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提高声音问:“你还喝了酒?和他?”糟了,我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呢。十四双手紧握着我的胳膊,yīn着脸又问道:“你和他倒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你是不是喜欢上十三哥了?”
我被他抓的好疼,眼泪都快出来了,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张口嚷道:“我既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你。满意了吧!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可不客气了。”
十四阿哥楞楞地看着我,满脸的不能置信和掩不住的伤痛……半晌忽又认真的说:“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我上的。”
啊?天啊,我禁不住要仰天长叹了,让我死了吧。一转头,却让我大吃一惊――是四爷和十三爷!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我们的话,两人都是一怔,可脸上的表qíng却大不一样。四爷是一脸的莫测高深,而十三的,我不敢再看了,那雪一样的脸色像一张大网,兜天盖地的把我罩在里面。我狠了狠心,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只是为什么我的心却那么不舒服呢 ?十四阿哥发现了我的异常,回头一看,他也楞住了。
十三阿哥的脸色,在看到我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别的什么的表qíng之后,终于缓了过来,看着十四阿哥懒懒地笑道:“呦,这是gān什么呢?我说怎么还不见你来,原来是在这呢,说什么呢?也让我和四哥听听。”
十四阿哥的眼神儿闪了闪,也若无其事的笑道:“我原是要往里去的,因碰见凝嫣,就站住说了几句。”说到这儿,十四阿哥忽然转过头柔声问道:“是吧,嫣儿?”
我一震,浑身冰冷的听着他的话,这是什么意思?示威吗?还是在确定所有权?艰难地看向十三阿哥和四阿哥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道:“凝嫣给四爷和十三爷请安,二位爷吉祥。”四阿哥的眼神一闪,然后平淡的道:“起吧。”我安静的站在一边,低下头一言不发。可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目光还是像箭一样扎在我的身上。诡异的气氛,让我渐渐觉的有些喘不上气来。而天气象是也感受到了这种低压,由晴空万里渐渐变成了乌云密布。
直到四阿哥清冷的声音响起,“凝嫣,你姐姐正找你呢,还不回去!”我一惊,忙抬起头道:“是,凝嫣告退了。”福了一福,转身匆匆走了。
晚饭后,我又独自一人来到花园的假山上静静地坐着。想着下午的事,还是觉得冷汗淋漓,这是怎样一个混乱的状况呀!我苦恼的想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局面?
“你还真爱坐在这儿发呆!是在暗自高兴有两个皇子喜欢你呢?还是在权衡利弊看接受谁比较好?”清冷的声音,不屑的语气,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谁。不过我现在可没力气跟他斗嘴,平淡地问道:“你又想看我流眼泪了吗?这是不是已经成了你睡前的消遣了?”
四阿哥踱到我的身前,“你今天的火力可不够qiáng大啊!”能这么冷着脸说笑话儿的人,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你的话真没营养!”
“营养?这话里有什么营养不营养的?”四阿哥纳闷儿的问道。“扑哧”一声,我终于没能忍住,可嘴还没咧开就笑不出来了,长叹一声道:“你有事儿吗?”
四阿哥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我,冷声道:“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见了我安也不请,还没上没下的坐着回话。你真当我不敢治你的罪?!”
我盯着地面有气无力的说:“您有什么不敢的?可我知道您愿意让我不怕您,否则您也不会三更半夜的跑来这里找气生了。”
四阿哥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大胆且直白的回话,楞楞地静了一会儿,忽的捏起我的下巴,冷酷地说道:“是吗?你不要命了?你就不怕你的姐姐和父母会受牵连?”我浑身一震,接着抬起眼清澈的与他对视着,“您不会的,因为您不是那样的人!而我——是不会看错的。”瞪了我半晌,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我楞楞地看着他,心底迷惑起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xing格,而这两种xing格在他的身上一点儿都不冲突?难道他是个双重xing格的人?这样的人极有可能转成神经病,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四阿哥淡淡地说道:“你的心里最好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听了他的话,我猛然一惊:是啊,我这是怎么了,这儿可不是二十一世纪,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的生死,脸色也不觉青白起来。
审视了我一会儿,四阿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才对。你很聪明,可聪明的人有时会死的很早。”说着终于放开了对我的钳制。我往后退了一步,恭敬地道:“多谢四爷的教诲,凝嫣会牢牢记住的。”听了我的话,四阿哥忽的笑道:“今儿怎么这么乖巧?倒不大像你了。”
我无奈的苦笑道:“您这是明知顾问吧?!”
“嗯?”四阿哥还是一脸的顾作不知。气死我了,是谁说他是个冷面王爷?分明就是个无赖!
“下午的事儿,您也看到了,您这会儿来这儿堵我,不就是要审审我吗?”接着又小声嘟囔道:“消遣我很有意思吗?”
四阿哥挑了挑眉:“好,那我就问问你,你有什么打算?”旧事重提,使我好不容易才有所放松的心qíng又沉重起来。低声答道:“什么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这是能由着我想怎样便怎样的吗?”四阿哥点头道:“你的确很聪明,也很有理智,既然这样你应该知道怎样做!”
“我会离他们远一点儿,不去招惹他们的。”四阿哥点点头,顿了一会儿忽又问道:“撇开这些不谈,你的心里究竟想怎样呢?”我一愣,是啊,我的心想怎样?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那样出色,真的要我取舍,我该如何选择呢?
看着我一言不发的样子,四阿哥轻声叹道:“你难道不知道多qíng有时侯是因为无qíng吗?”我僵住了,是啊,多qíng既是无qíng。我难以取舍的原因不正是因为我的心不能确定我更喜欢谁。而其他的根本就是借口罢了。
四阿哥看看我道:“你好好想想吧!”说着就转身离去了。我楞楞的站在那儿,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gān了。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原来自己才是个花心的人,怎么以前从来都没发现呢!想到这儿不觉苦笑起来。就这么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雨点打在我的身上。打了个冷战,我忽然觉得淋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很舒服的!伸出手,一边接着雨,一边张嘴喝着。古代没什么污染,因此这雨水也十分gān净。终于,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你这是在gān什么?”耳边传来四阿哥惊怒的声音。我缓缓的转过头,无意识的傻笑道:“淋雨啊,清凉又舒服,还可以顺便让自己清醒,清……”说到这儿就觉浑身一软,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07章 书房暗涌
第二天,我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姐姐坐在chuáng边拿手绢擦着眼睛,见我睁开眼,欣喜的叫道:“嫣儿,你醒了,哪儿不舒服呀?可把姐姐吓坏了,你怎么就那么傻呢?有什么事儿想不开,半夜三更跑到山上淋雨去。要不是爷正好看见,你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姐姐像放鞭pào似的说了一大堆,待见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才笑道:“看我,总是这样。你觉得怎么样?太医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淋了雨有点发烧。究竟是为了什么,和姐姐说说。”
我脑子里还再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四爷走后就下雨了,然后就是我在淋雨,后来四爷来了,再后来我就,我就晕倒了?是四爷送我回来的?摇了摇头,只觉得昏昏沉沉的记不起来了。忙对姐姐说:“现下没事儿了,让姐姐担心了。没什么事儿,就是太热了睡不着,才跑到山上去纳凉的。后来见下了雨,就起了玩儿心,不想竟晕倒了。”我的身体几时这样娇贵了?!姐姐狐疑的看了看我,叹了口气也没再问。
过了一会儿,四福晋和年,李二人也来看我。我忙道了谢,福晋还一再嘱咐我当心身体,别让姐姐着急。
李氏也笑说,“何止是你姐姐?就是福晋和我们也都急的不行。”顿了一下又道:“你得快点养好了,上次的笑话儿还没讲完,我们可都等的不耐烦了。”说着大家都笑了。
被她一说,我才想起那是几天前一个下午的事儿了,讲的是那个叫《地狱》的笑话,说的是一个人在生前做了许多坏事儿,死后就只能下地狱了。他怕受苦,就给了小鬼好多钱,小鬼答应让他自己选一间,于是这个人跟着小鬼去挑牢房。第一间里有一群男男女女被泡在沸水里,个个皮开ròu绽的。那个人死也不进去,又到第二间,看见这里的人被野shòu咬的肢体都分了家,就更加不愿进去了。待来到第三间一看,这里的人都站在齐腰深的粪水里喝茶,觉得还可以就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小鬼走进来拍拍手道:“喝茶时间结束,请恢复倒立姿势。”上次讲时,还没讲完,四爷就回来了,因而还差最后一点儿没讲。我笑道:“侧福晋即说,我就现在讲给您吧。”于是说道:“上次是讲到“一个小鬼走了进来”,是吧?”见她点点头就接道:“那小鬼走进来拍了拍手道“喝茶时间结束了,请恢复倒立姿势。”
见几人楞了一下,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福晋用手帕捂着嘴,手指着我却笑的说不出话来,姐姐和李氏二人以笑倒在一起,连年氏也笑的花枝乱颤的。半晌福晋才指着我笑说道:“你这孩子,真是鬼灵jīng道的,哪来的那么多笑话?笑的人肠子都疼了!”又笑了一会儿才道:“即能说笑话儿,想是没什么大碍了。得了,你歇着吧,明儿再来看你。”说着就和年李二人起身要走,我忙起身要送,福晋却说道:“行了,你还病着,就不必拘礼了,好生养着吧。想吃什么就和你姐姐说,别生分了。”又嘱咐姐姐好好照顾我便告辞而去。姐姐送完她们回来,就让我躺下静养,自己也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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