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胆子小的很,事急从权罢了。再说,难道见死不救吗?哼。”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子,多大了?”自大狂。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莫名其妙。想谢我就不必了,大恩不言谢。”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很有意思。”停了一下又说:“不说吗?没关系,我早晚会知道的。”
这话实在是狂的气人,可敢这样说就一定不简单。这下我不得不再仔细的打量他一番,说实话,他真的很帅,英挺的眉毛下是一双狂放不羁的眼,高高的鼻梁,再配上微微上翘的嘴角和飞扬洒脱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属于阳光型的男孩儿。眉宇间有着现代人所没有的贵气与威严,这是与生俱来的。他究竟是什么人?
正琢磨着,一张放大的带着戏谑的脸猛然出现在我眼前,“喂,你想什么呢?我好看吗?”
我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在想明白他的话后,就开始磨牙了。狠狠地瞪着那张充满笑意的俊脸,qiáng自压下满腔怒火,对他绽出一个娇媚的笑容,口里答到:“是啊,从没见过向您这么好看又这么不要脸的帅哥!”
像是被我的话所惊呆,他一脸愕然,接着就面色yīn沉的瞪着我:“你说什么?”看他生气的样子,没来由的让我心里一紧。这人的气势可真是不小,接着后知后觉的想:我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这下可怎么办?他要真是个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会不会一气之下把我给逮起来,然后“喀嚓”了。这个想法极有可能会变为现实,那我的大好人生不就彻底断送了吗?
可能是看出我的想法,他哼了一声,脸色缓了下来,“你的名字?”见我还在发呆,又冷冷一笑道:“怎么,还不肯说?”我低下头迅速思索着,若是拔脚就跑,我的腿一定跑不过马腿,再说单是我倒罢了,还有香雪。若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倒不如敷衍过去算了,想罢抬起头说:“凌嫣。”
“凌嫣?嗯,这名字不错。多大了?”
“14了。”我无奈的回答。
“住哪啊?”见我没jīng打采的样子,他好笑的继续问着。
“啊?”我一听,心说:还有完没完了,不觉有些烦躁,终于没了耐xing:“偏不告诉你,哼。”说完拉着一旁正在发呆的香雪飞一般的跑了。耳边传来一阵大笑声,脚下一顿,回头看去,只看见他紧紧的盯着我,漆黑晶亮的眼眸中有着一些让我不甚明了却又不敢深思的东西。不敢多想忙回过头脚不沾地的逃走了。
那日回家后香雪很听话的什么也没说,只是有时会悄悄的用很怪异的眼神打量我,预言又止的。开始我并不理会,可是当她第N次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就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无其事的问她:“香雪,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香雪一听忙说:“啊?没有啊。”
我一笑道:“那这几天总是看着我yù言又止的是谁啊?”
香雪“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小。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奴婢吧。”
我无奈的看着她,虽然说了很多次让她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可看来成效不大。挠挠头说:“快起吧,只是随便问问又没责怪你。”
“谢谢小姐。”见她站起身我又问她:“说吧,自从那日回来后你就总这样打量我,究竟是为了什么?”香雪小心的看着我,支支唔唔的说到:“小姐,我说了您可别怪我。”见我点头她续道:“您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我用眼神鼓励她说下去,“虽然奴婢伺候您的时间不长,可您那天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以前虽说您的xing子是活泼些,可从不会和人吵架,而且……”看了我一眼后又说:“您的身手怎么变的那么灵敏了,奴婢可真是吓了一跳呢。”
我早就知道这是个无法逃避的问题,也已经想好了怎么解释。于是微微一笑道:“你也知道我昏倒那日被受了惊吓,忘记了以前的事,xing子吗,总会有一些改变。也说不定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呢。至于身手吗,那日qíng急,也不知怎么就一下子伶俐起来了。”见香雪似懂非懂的样子,我接着又问:“香雪,我以前待你如何?”
“很好啊,说句不该说的,您待我像亲姐妹似的。”我点点头:“那你说我现在这样好还是不好。”
香雪挠挠头说:“好。”我笑说:“好就得了。”停了一下我又说:“香雪,我们都在家闷了好几天,你陪我出去遛遛吧。”“啊?好小姐,您饶了我吧,我可不敢跟您出去了,要是再象上次那样,我,我……”我摆摆手:“我保证决不会出现上次的事,好香雪了。啊!”香雪没辙的点点头。我欢呼一声就向娘的房间跑去。
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男装,把头梳成一条大辫子又戴上帽子,照照镜子,嗯,还不错,原来我穿男装还真是很英俊呢。早就想来一回女扮男装,可在现代就比较麻烦,还要剪发。古代就不一样了,男女都是长发,只要带上帽子就行了。“啪”的一展手中的折扇,拉着香雪出了门。一路上边走边玩,很快香雪也被我感染的不再小心翼翼了。
走走玩玩的不一会儿就觉着有些渴了,决定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正好前边儿有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茶楼,便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欣赏着活生生的清朝的民间风貌。想当初,在现代生活的时候从没去过茶馆这样的地方,因为有更方便的选择,又何必把时间làng费在茶馆里呢?再说我也没那个耐xing。哎,可乐,雪碧,矿泉水,冰红茶,还有冰激凌……可真让人怀念呀。回到这个落后的时代简直让我痛不yù生,不想了,今朝有茶今朝慡吧。要了一壶清茶,招呼香雪也坐下,她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坐,看来是无法与她说通了。
端起斟好的茶慢慢地喝着,思绪也开始恍惚起来。来古代已经两个多月了,我以经逐渐适应了这个落后的时代,也努力的让自己快乐,只是一旦想起远在三百多年后的父母就会qíng不自禁地难过起来。我真的回不去了吗?爸妈会不会很伤心呢?会,一定会。可我却无法告诉他们我活的很好,更不能再承欢膝下。想到这儿心里一酸,眼里的泪水也越聚越多,怕被香雪看见,努力的眨眨眼不让泪水流下来。将头转向窗外,谁知竟意外的看见一个我决不想再看见的人。
是他,远远的站在街对面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身后只有两个随从。见我看见他了,就冲我微微一笑,接着迈步向我走来。我不禁苦笑起来,这时再假装没看见或不认识恐怕没用了。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坐窗边了,悔之晚矣。
“真的是你,怎么穿了男装?我一时竟没认出来。不过我们还真是有缘。别来无恙啊。凌嫣姑娘?”他故意把“姑娘”二字说的很响。仿佛生怕人听不见似的。
我翻了一个白眼道:“如果您刚才假装没看见我或是现在抬脚就走,这“有缘”之说就不成立了。再说穿什么样的衣裳也不劳阁下费心。”不知为什么,明知招惹他是不智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也不恼,笑了笑说:“穿男装倒也好看。”我的脸色缓了下来,心说:当然了。可他下一句话却让我开始咬牙。
“明儿换回来吧,我爱看你女装的样子,很美。”
这是什么话?不过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尤其是出自一个帅哥之口,听起来格外受用,但这可不代表我们就能有所jiāo集。且不说我对这些被封建礼教教出来的“沙猪”本就没什么兴趣,就是我的来历也不容我有任何错失。因此我瞪着他说道:“为什么要让你看?你可不是我的”悦己者“。请您自便,恕我不能奉陪了。香雪,我们走。”见我要走,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腾的站起来叫道:
“站住。”说着竟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我大惊,忙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却哪里抽的出来。
正纠缠着,身后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呦,这不是老十四吗,怎么跟个男人拉拉扯扯的,这唱的是哪一出儿啊?”
天啊,我的大脑一下就当机了,“老十四”,能被这么叫的只有一个人,康熙的儿子,十四阿哥胤祯。因为普天之下再没人比康老大更能生的了!他的身份果然不凡!那跟他jiāo好,说话又这样直白的不就是……我可还真是走了“大运”呀!
十四阿哥也不在意:“八哥,九哥,十哥,快坐吧,今个儿倒巧,原是想随意逛逛,没成想竟与哥哥们碰上了,正好可以好好聚聚。”说完将我一把就拉到他身边,还警告似的的瞥了我一眼。我倒也没在意,只一心想着:能近距离的看看这几位历史上有名的皇子,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可还没等我仔细打量,就听十阿哥笑道:“我说怎么拉着不撒手呢,原来是个大美人呀。行啊,十四弟,真有你的。怎么着,给哥哥们介绍一下吧。”
“让十哥见笑了。”十四阿哥一脸的笑意。
我就知道肯定会这样,绷着脸对十四阿哥说:“放开我,又不是连体婴。再说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成何体统?”
十四阿哥困惑的看着我问:“什么是连体婴?”糟了,说顺了口,这词儿现在还没发明呢。当下也不解释只一味的往回抽自己的手。十四阿哥有些生气,使劲儿的攥了我一把。“咝”的一声,劲儿可真大,疼的我直吸凉气。见我吃痛,他略松了松,只是还不放手,并笑着向我说 :“好嫣儿,别使xing子了。”虽是笑着说的,可眼神中除了警告就没别的了。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我琢磨明白,十四阿哥又说:
“来,这是八哥,这是九哥,这是十哥。”看来我猜的还真对,朝那几位点了点头,又回头对十四说:“谁许你这么叫的,我跟你很熟吗?”那是你八哥、九哥、十哥!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若不熟,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十四有些无赖的笑道。
“哼,知道名字就一定熟吗?你还知道猪八戒呢,他跟你也很熟吗?”
“噗”十阿哥嘴里的茶喷了一桌子,就连素有君子之称的八阿哥和一直yīn着脸的九阿哥也轻笑起来。
十四则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你……”我才不怕呢,就这么抬着下巴挑衅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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