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又写道:你觉得太子如何?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手蘸茶水写的飞快:你这丫头想做什么?这是你能问的吗?不想活了吗?!
我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只在桌上写了四个字:早做准备!
他猛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看了看,关好们走回来低声道:“你要gān什么?”
我摇摇头说:“聊尽心意罢了!”
“难道是……”他皱着眉在桌上写道:难道是皇上的意思?!
我想了想也写:我的意思!
他看完后不禁翻了个白眼儿,“你就疯吧,仔细让人知道了!”
“你会和别人说吗?”我抬眼看向他。他沉吟了一下道:“我不会,因为我认为你在胡说八道!”
“呵呵,四爷说的是,原本我就在胡说八道!”我这样一说,他反而糊涂了。看向我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微笑道:“我的意思你明白就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说完就用手帕把桌子擦了一遍。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好半天才说:“你还是选择十三弟了,是吗?!”我愣了一下,他是怎么想到这个了?随即就明白了,因而点点头,“是啊,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不然不会一直不来找我。”
“可我知道皇上不会答应的。”
“对啊,但这和我选择谁没关系。”耸耸肩,我端起茶杯走向那边,“无论我选择谁,皇上都不会答应。现在想来,我倒觉得挺好的。不然真把我嫁给哪个人当小老婆,我非疯了不可!”
“嘁!做嫡福晋你就不疯了?!”他揶喻地说。我把水斟满,头也不回地道:“一样,我要是做了谁嫡福晋,皇上就不会再说八福晋是个妒妇了。”
……
“呵呵,敢qíng你是这样想的啊?!你以为老八为什么那样放纵她?还不是因为她娘家势力大吗?!”某人的口气酸溜溜的,听的我直想笑。“四爷这是嫉妒还是不屑?”
他呆了一下狠狠地白我一眼说:“你就和我胡说吧,吃定了我不会把你怎样是吧?!”
“呵呵,谁说的,我对你这样说是因为不把你当外人!”
“怎么,还没嫁就把自己当我弟妹了?”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酸味儿。
我好笑地皱了皱鼻子,“好酸!”
“死丫头!”他低声咒骂道:“你别以为你想选择谁就能跟谁,我早说过,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说完踏近了一步,捏起我的下巴说:“或许有一天就不用你自己选择了呢!”
拍开他的手,我含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哈哈!这个说法新鲜!”他笑了两声停住口盯着我说:“若是天要你跟我呢?”
闭了闭眼,我淡淡地说:“你觉得听我说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话舒服么?!”
“你……”他紧抿着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看着他墨玉一般的眼珠里燃烧着的火焰,我的心再一次软了起来。这是一个qiáng势的男人,是一个天生驾驭别人的人。而我,只有尽量的远离他,不去招惹他。
咝——!这次是我招的吧?!我在心里琢磨上了……
“你可真行!”他恨恨地一甩手,“看见我在生气居然还能神游太虚!我真是服了你了!”说完就转过身去了。我尴尬地挠挠头,怎么最近老是走神儿啊?!转到他身前,我讨好地说:“姐夫,别生气了,我给您赔不是了!”
“你叫我什么?”他的眼睛又眯了起来,“不许再这样叫,你要是敢再这样叫,我就有法子让你立刻跟了我,你信不信?!”
“哦……”冷汗!不知道他gān吗对这俩字儿这样敏感。只好顺着他说:“好吧,那我还是叫您四爷得了。”
“叫我胤禛!”他又往前挪了一步,几乎是贴在了我的身上。我只好又退后了一步,却被他一把拉住,“又不是没叫过!”白了他一眼,心说:我要是应他们几个的要求都直呼其名,过瘾是一定的了,被喀喳也是一定的!
“嫣儿,为什么你对他们都和颜悦色的?独对我避之又避?”,见我不说话,他就抚着我的头发低声说:“我知道,那是因为即使你选择十三弟也一样忘不了我是吧?!所以你怕面对我,怕把你心底埋藏的火种引燃了!”
“不,不是!”语气坚定,心却虚的很。若不是觉得有愧于他,我也不会大着胆子和他说那些话了。
“嘴硬的丫头。”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就自己骗自己吧……或者,你连自己也骗不了。唉,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还有,我不bī你,我等着你自己想明白!”说完他拉起我的手在唇边一吻,“我等,只是到时候你要是还想不明白……”
“怎样?”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摇摇头,神秘的一笑,“你会明白的!对了,这是你的红包儿。听说你敛了不少好东西啊,或许有一天我还得跟你借呢!”他一反刚才的yīn郁,戏谑地打趣我起来。白他一眼,没事就放炸弹暗算我。他那几句话够我回味个把月的了!
“借吧,有借就有还,只要你写字据给我,我就借!”不想看见他那样的得意,就故意挑衅。他怔了一下,“扑哧”一声就笑了,“好,要是我真的有用,一定给你立字据!”
送走他之后,就把他给的“红包”打开了。一只金镶翡翠的凤钗出现在我的面前!真是漂亮,漂亮我都想哭了!叹了口气,我把金凤装回锦袋,打开箱子搁在那个匣子里。关上之前还是忍不住把那个石青色的同心结挑了出来,贴在脸上静默了好久。说不清是忧是燥的qíng绪搅的一阵心烦。为十三,为自己,也为他!
送走他之后,就把他给的“红包”打开了。一只金镶翡翠的凤钗出现在我的面前!真是漂亮,漂亮我都想哭了!叹了口气,我把金凤装回锦袋,打开箱子搁在那个匣子里。关上之前还是忍不住把那个石青色的同心结挑了出来,贴在脸上静默了好久。说不清是忧是燥的qíng绪搅的一阵心烦。为十三,为自己,也为他!
四月,康熙下旨,赐王世琛等一百七十七人进士及第有差!这就是说,这一百七十七个人终于上岗,混上公务员了!五月,又让有司稽查迁徙之流民种地的qíng况。还封穆丹为左都御使,鄂代为蒙古都统。这都是闲着没事听见的,至于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求甚解了——这和我无关!
之后,先是皇太后去热河避暑,接着,皇上也去休年假去了,我们这些人自然也跟着沾光去了!此次,太子留下监国,还有三爷、四爷、五爷也留下了,七爷因为腿伤复发,自然也是留京了。再有就是八爷,十爷,还有就是十三、十五,十六也留下了!同行的就九阿哥、十四阿哥和十七阿哥,剩下的小不点儿都忽略不计!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我无比希望能去外头骑马。当然,要是有飞机最好,火车也不错,实在不行汽车也行啊。我们这些宫女是不能随意出来的,就是掀帘子都会惹来非议。我打京里带出来的解暑用的冰块儿啊,酸奶啊,早就吃完了,每日就只能喝白开水了!车子严严实实的,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熬的,反正我快中暑了。恨不得把衣服都扒了才解气,每日蔫蔫儿地瘫在车上发呆,无比怀念四四的酸梅汤!
康熙的龙辇自然是舒坦的很,我在伺候他吃饭时,在辇下站了一会儿。那微微掀起的帘子里扑面而来的就是凉气儿!里面宽敞的很,他老人家自是坐卧方便了,可怜我们就只能在罐子里当闷炉烤鸭了。
有气无力地趴在垫子上——还好,我现在一个人一辆车了!正想着呆会儿要不要去御膳房那里噌点儿什么好处。就见帘子一掀,十四笑眯眯的脸出现了,“早知道你快不行了,给!”一盅带着冰茬儿的酸梅汤出现在我面前!我两眼冒着金星就扑了过去,“知道我快不行了还不早送来?!想热死我啊?!”一边抱怨一边喝,转眼就喝了个jīng光,“还有吗?”
“嘁,你最没良心了。”十四不悦地说:“我倒是想早给你,可你瞧瞧,你的车紧跟着娘娘们的车子后边,这么扎眼,我能过来吗?!”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得空记得再给我送来啊。”说完我把碗递还给他,然后又趴在了垫子上。困了,想睡觉!
“你呀!”他无奈地摇摇头,接过碗走了。
傍晚,九阿哥也差人送东西来了,却是一碗冰镇的奶子。老实说,我不爱喝那玩意儿。可有就比没有qiáng,来人说二位爷不方便,只好差他送来。我才不管谁送呢,有的吃就好!刚喝完不一会儿,十七阿哥的人也来了。送的还是酸梅汤,来人低声说:“出京前十三爷关照了,只是他们家爷不方便,才拖到今儿才送来,让姑娘受委屈了。”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儿,这可好,前几天外头看的紧,热的我跟哈巴狗似的。今儿才松快些,这解暑的东西就源源不断了。马上就要到热河了,看来我今后的日子能过的好点儿了。
果然,之后的几天,那三人轮番给我“上供”,像是有默契一般,绝不重样,还不撞车!好容易到了地方,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下了车,我还是要先去伺候康熙,自己的东西自然有旁人帮我拾掇进去。等康老爷子开始休息后,我也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帐子里喘气儿去了!
第53章 乌龙狩猎
晚上,一个人靠在垫子上想着临来时和十三见面的qíng景,心里真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那天,他悄悄地来找我,一进门就苦着脸。我知道他是因为去不了才这样的,因就嘲笑他说:“玩儿了不知多少回了,一次不去就苦成这样?!亏您还是爷呢!”他闻言呵呵一笑道:“玩儿我是不希罕的,我苦的是这回要和你分开好几个月。最近忙的很,都快顾不上和你说话了。”
“呵呵,你有什么体己话儿,今儿一次说的得了。”斜了他一眼,我径自走向里屋。他笑了笑跟进来说:“非要说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来也没什么,不过才几个月。我出去办差也经常好几个月见不到你呢!”他的话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次出巡回来就是二废太子了,他的未来也成了迷。或许我们这一分开就不是几个月了,没准儿就是几年呢!想到这儿,我心里就觉得不痛快了,见我的脸跨了下来,他狐疑地问道:“怎么了,想是舍不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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