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半褪,“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刘秀的鼻血再次倾泻而出,他却是已经全然不顾,还在跟衣衫作对。
“夫君,夫君,血,你流血了”
郭圣通边挣扎边喊叫,总算让刘秀清醒了,见着两人的白色中衣都染上了血迹,刘秀才恍然,脸腾得变红,又奔去了净室。
“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郭圣通捂着肚子咬着牙爬在chuáng上无声的笑着,才没那么容易叫他得逞呢,笑够了起身换了中衣,擦了血迹,刘秀也出来了,这回就是很是有些尴尬了,讷
讷地不知道说什么。
“夫君可是还不服北地的水土、gān燥?以前听的阿爹讲,很多南地人初来北地便是经常是留些鼻血的,让郎中开些药便可以治愈的,都是妾没考虑周到,忘了夫君不服水土了”
刘秀见妻子给了台阶忙跟着下去,索xing脸皮厚些,“确是还没适宜这里的气候,日后让郎中开几服药就是,通儿又言重了”又笑着对妻子“文叔,通儿该叫文叔的,以后再叫错可是该挨罚的”
说着又把人抱起来,这回老实多了,“叫一声来听听”很是熟稔的感觉,他自己都不觉得突兀。
“文叔”郭圣通小声的叫了,又是羞红了耳朵尖儿。
刘秀看着又是有些热意上涌,鼻子下意识难受,便硬压了下去,“时辰不早了,通儿也累了一天了,睡下吧”
郭圣通很体贴丈夫的意思,选了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刘秀确是睡不着的,他二十九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体也没毛病,又是新婚之夜,温香软玉在怀,见得到吃不到,偏生北地寒冷,便是房内炭火正旺,过了半夜也是透着寒意,怀里的佳人下意识的寻找热源,又往他怀里靠了靠,触及到温软的身子、鼻端香甜气息萦绕,撩得他又是热气直奔脑门,一股熟悉的热流又从鼻子中涌出,刘秀捏着鼻子苦笑不止,却不忍打扰已经累极睡得香甜、小他十三岁的小妻子,蹑手蹑脚的起身去冲洗。
凉水冲了脸,回到chuáng上,接着龙凤花烛的灯光端详自己的妻子,越看越觉得喜欢,凑过去亲了小嘴一下、看着小人儿皱眉忙又退开,把人抱在怀里,那熟悉的热意让他不得不压下yù念,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怀中妻子,可是让他起来独自睡去他又绝不愿意,就这样期间又去洗了两次鼻子,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
刘秀觉得再没有比他更悲催的新郎官了,人家dòng房花烛夜是新娘见红,他是新郎洒了满地鲜血啊,有没有天理啊?!
作者有话要说:蒙盖头从南北朝兴起,新chuáng铺白绢就更晚出现了。
这章写的很哈皮,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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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如愿
“曲阳之兵不足五千,当先取曲阳,后取元氏、防子等地”
邓禹说的头头是道,抬头看着刘秀又走神了,和邓晨、刘植几个互相看了看,新婚燕尔的顾不得陪新娘子就要商量着出兵打仗是挺郁闷的,可你也没必要连着两天都是这个要死不活、yù求不满、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样子啊,搞的和被新娘子从新chuáng上踢下来似得,你是新婚、你夫人漂亮的全河北都眼馋好吧!你这副样子气人不气人啊!
别人不好说什么,邓晨是他姐夫,不用顾及那么多,“文叔,文叔”他和刘秀自幼相识,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样子,那郭氏是太漂亮了,漂亮到他有些担忧。
“啊,噢,仲华言之有理,我意伯先、伯山领宗室子弟取曲阳,伯昭已先行回上谷策应,我自统兵取元氏等地,继而南行”刘秀回神,不理会属下的奇异眼色,收敛心神,一一布置,看着大家脸上的忧虑又道,“王爷已经答应出兵粮相助,诸位可以安心,伯先、伯山三日后出发,我等十日后启行,望诸位勉之慎之”
“喏,定不rǔ命”还好,他们将军还是正常的。
邓晨有意想留下问问刘秀,可一想他都快而立之年的人了,还是罢了,随其他人一起离开。
刘秀看着属下离开,自然也看到了邓晨的犹豫,但张了张嘴也是没有说什么,倾乱之际他救得了妹妹却没救得了二姐刘元和三个外甥女,让他一直觉得亏欠姐夫良多,之后反倒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他知道姐夫的意思,他自认是不会因着美色误了正事的。
再想起两晚上的遭遇,刘秀真是yù哭无泪。第一晚,他觉得自己酒喝的太多、也太过急躁了,才出了那般尴尬的糗事。第二晚,一开始便是想着要温柔、要慢慢的不可急躁莽撞了,一切都很顺利,衣衫褪尽、把佳人撩拨的迷蒙呜咽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小兄弟关键时刻掉链子、死活不肯抬起头来,可他自己明明是yù火焚身,恨不得一口吞了身下的小人儿,试了几次都是这样,最终刘秀恨得捶chuáng,吓的小新娘以为自己办错了什么事、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不敢说话(其实是郭圣通怕笑出来,自己掐了大腿几下),他又赶忙去安抚佳人,一顿胡说才让人相信没什么事,又以累了一天为借口抱着佳人睡了,当然是佳人睡了,他又熬了一夜。
刘秀觉得定是老天嫉妒他,才这样状况百出,心里骂了句“贼老天”,转身出了议事堂回了后宅。路上想着今天再不能成事,他就,他就,他就只能偷偷去看大夫了……
“文叔,你回来了”郭圣通见着刘秀进来笑的更加明媚灿烂,亲自去服侍他
更衣,又是接过丫头敬上的茶呈于他,忙前忙后的一副快乐的小鸟的样子,看的刘秀又是得意又是心里暖洋洋的。他幼时家中姐妹众多,父母早亡,家境也不是很好,吃过不少苦,后来起兵、姐姐兄长去世 ,自己也是辗转奔波,很少能停下来享受一下家人的关心,如今快到三十了总算是有个属于他自己的家了,笑着招手让郭圣通一起坐下用茶。
“将军,夫人,婢子们去看看哺食备妥了没有”
刘秀扫了一眼好像两个大丫头,好像是叫墨魁、姚huáng,不错,很有眼力见。点头让两人退下,便一把把人抱进了怀里亲昵。
郭圣通红着脸略略“推拒”一下也就不再挣扎,有些事qíng适可而止,折腾了他两天只是为了自己的不甘心,但也不能再这样了,毕竟刘秀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现在他只是暂时迷了眼而已,何况以后还有十几年路要走,最主要郭圣通要等她的女儿们回来,今天也是必然会让刘秀得逞的。
可怜的刘秀是被折腾惨了,不敢急了也不敢慢了,试探她的反应还得顾着自己的反应,察觉到她青涩的迎合和自己身下的回应、鼻子也没有任何异常,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打横抱起了小妻子往内室走去。
红绸罗帐,香暖锦衾,刘秀望着身下娇娃粉扑扑的小脸、半开半合的迷蒙媚眼、胸前白兔欢快的蹦跶,听着她如小猫儿撒娇般的呜咽呻吟,兴奋的不能自已,把人半抱进怀里,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双眸紧紧盯着她的每一个表qíng,一个蹙眉、一声吟哦都是享受,自觉从没有过的无比畅快。
郭圣通修长白皙的秀腿“无意识”的蹭着他的腰身,双手抵在他胸前,指甲慢慢划过红豆,听着他的呼吸更为粗重,双手环到他后背,在他越来越快的撞击下也毫不客气的又抓又掐、又啃又咬,只是这个时候的刘秀却是丝毫不在意这些了,按住小猫爪子,吻上招惹人的菱唇,急缓动作着,嗅着清甜的绵软体香,感受着佳人曼妙滋味,眼角眉梢都含着无限笑意与温柔。
月暗笼轻雾,红烛昏罗帐,悲催的新郎官终于如愿以偿……
房外墨魁、姚huáng望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着人把又热了一遍的哺食端出小院再换一份,小声吩咐着准备浴汤,便是如老僧入定一般守在不远处,终是在三更时分等来了男主人的招呼。
郭圣通体力终是敌不过南征北战、又饿了两天的刘秀,几番折腾后已经是昏昏沉沉的,由着他帮着传了中衣、抱去净房沐浴,又抱出来由着他喂饭喂汤。刘秀却是一身舒慡,自己身体没有任何毛病,又终于吞下了美味,得意洋洋的亲亲摸摸
享受闺房乐趣,只是想着明天还要回门、不好两人都顶着黑眼圈,而小娇妻还饿着肚子这才停手作罢。
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着哺食,看着小妻子吃的像只小兔子,刘秀自觉有趣,拿着汤匙放到她嘴边,看着她微启菱唇又坏心的把汤匙拿走放进了自己嘴里,果然见着小妻子瞪大了媚眼、翘起了小嘴、气鼓鼓地看着自己,逗得刘秀大乐,又是好一番亲昵才作罢,便是被抓了不知道多少道儿的后背也不觉得那么疼了!看着妻子那纤纤玉指、红艳鲜丽的指甲,挠几下就挠几下吧,也是闺房之乐嘛,他就是喜欢妻子小猫似得样子呢。
宽大的婚chuáng上,刘秀抱着小妻子已经睡得沉实,嘴角还挂着满足的微笑。郭圣通仰脸不错眼的看着他,慢慢地伸出玉指,长长的指甲伸到他的喉结处,眼里俱是狠绝,手挣扎了半天又收回,放到自己的小腹处,翻过身向外挪了一些,闭上了眼睛。
刘秀自来重礼数,回门更是不例外。一早便和郭圣通收拾妥当,吩咐了下人预备好了回门礼,一路陪着妻子坐着马车回了娘家。
郭家自然也是早早的就在等着了,郭况站在大门外,远远的见着刘秀的马车过来,便叫了小厮飞奔回去报信,自己则是在门外等着,见着刘秀温柔的扶着自己姐姐下马车,便是扬了扬眉,压下心里的欢悦,稳步走过去弯腰行礼“姐姐,姐夫,有礼”,刘秀回半礼,“阿弟有礼”。郭圣通噗嗤一笑,“你们就别来回行礼了,快进门吧”说的两人也是对视一笑,一起进了郭府。
郭昌夫妇已经等得坐不住了,见着小厮来报,知道这回人是真的来了,才又坐回榻上,眼巴巴望着,旁边六岁的郭炜也是踮着脚张望着。
刘秀和郭圣通进来行了大礼,郭炜也见过了姐姐姐夫,得了刘秀大大的“红包”,就和他自来熟了。刘氏笑问了刘秀几句便是带着女儿和小儿子回了后堂,留下郭昌他们三人,刘秀才觉得自在一些。实在不愿他别扭,他本就比郭昌夫妇小不了几次,而这一世他们夫妻又是保养得极好,让他把看着比他还年轻的刘氏叫阿母实在是很违和,对着郭昌就好了一些,他看着还有长辈的威仪些,三个人开始闲聊着。
那边刘氏已经迫不及待打发了小儿子,开始问着女儿婚后生活,从什么女婿对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委屈、那边厨子做的饭菜还吃得习惯不,一直问到chuáng上的私人问题,看着女儿红透的脸颊、羞怯中却带着自信才算放心,她原就想着女婿虽说年纪不小了,但肯定更懂得心疼人儿,果然不假,放了女儿去和小儿子说话,又拎过来女儿身边的丫头几个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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