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_江上余波【完结】(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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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伯姬还有些狐疑,看着长姐,刘huáng又道“我看你脸色又有些不好,可有招了御医来看看?”

  “老毛病了,不是什么大事,我不耐烦天天喝那苦药汤子”

  “你看你,还小孩子似地,回去招御医好好看看,不能耽误了”

  “知道了,阿姐!”

  话也就这样岔开了,刘huáng看着妹妹离开的背影慢慢浮起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余波是小老百姓,很是不喜欢那些屠城的将军,但哪朝哪代都有

  替换完成,呼一口气!

  有读者说看到的依然是重复的,余波无语,JJ这货抽的实在无法理解,我在这里再发一遍

  建武六年刘秀基本平定太行山以东,安排了内政之后,因着隗嚣虽然屡次拒绝公孙述封赏,但亦拒绝了刘秀的派兵,先时公孙述率兵北上击汉中被隗嚣所败,刘秀令其称势攻打蜀地,隗嚣言北有卢芳、自身兵力不足,拒不出兵;此时公孙述派将侵扰南郡,刘秀令隗嚣从天水伐蜀,以调动公孙述军回援,其又以“白水险阻,栈阁绝败”为由不肯出兵,刘秀方知他的意思本就不打算归顺于自己,最好是天下就此瓜分,于是便前往长安,以拜祭汉帝十一陵为名,派遣七位将军从陇道伐蜀,实则探听隗嚣最后的心意。

  隗嚣本就不是真心投靠刘秀,为的不过是于乱世之中有自己一块地盘,现在看着刘秀这架势名为伐蜀实为讨陇,索xing在刘秀回长安之后派大将王元据陇坻,伐木塞道,以阻汉军,几年的“连陇抗蜀”联盟告罄。

  汉军沿渭北平原翻陇山仰攻陇坻,估计失误,首战大败,各引兵下陇坻,王元在后紧追不放,汗将马武领jīng骑断后,汉军得以撤回。刘秀在洛阳得知汉军大败,迅速调整部署,命耿弇守漆县,冯异守栒邑,祭遵守沂县,另调吴汉由洛阳西进、在长安集结兵力,互成犄角之势,力保关中。隗嚣想借着陇坻之胜派行巡攻栒邑,王元取肝县。

  冯异得此捎息,命令部队晨夜急驰催军奋进,进入栒邑,关闭城门,偃旗息鼓。行巡不知冯异己占据城池,匆匆带兵赶到。冯异出其不意,击鼓建旗而出。行巡所部,惊慌失措,纷纷溃逃。冯异统军追杀数十里,大破其军。同时祭遵击败王元,河西投降刘秀的窦融进攻金城,逐个击破帮助隗嚣的羌族豪qiáng何封等部,令隗嚣腹背受敌,隗嚣大将马援归附刘秀,领着刘秀给的五千jīng骑,四处招降隗嚣部将和羌族组长。隗嚣外部受敌,内部瓦解,优势不见,只剩劣势,只得上书刘秀请罪推卸责任,以作缓兵之计。

  刘秀看着隗嚣的奏疏,没做什么犹豫,大笔一挥,“今若束手,复遣恂弟归阙庭者,则爵禄获全,有浩大之福矣。吾年垂四十,在兵中十岁,厌浮语虚辞。即不yù,勿报”要投降就彻底些必有大富大贵,否则,那就别回复了,开打吧,在想两下卖好是不可能的了,于是隗嚣投靠公孙述,后被公孙述封朔宁王。

  汗之各路大将同抗隗嚣,自是有胜有负。

  刘秀摊开各路将领的奏报,祭遵最是有德之人,说的很是客气,刘秀点头,对他自来器重;耿弇耿直,虽说首败不是他的谋略,但还是很是气恼这事,上奏也能看的出来,刘秀歪头一笑;马武就要夸张的多了,刘秀挑挑眉,反正他一直是那个脾气;再看盖延,王常,对比着冯异的奏疏就是有些凝眉了,明明此战冯异、马武、祭遵等功劳最大,这贪功是否太明显了,武将炫耀、抢功是常事,可在此之时,多将需互相配合行事,在这般抢绝非好事。

  刘秀再看一遍几位的奏疏,心里赞了一句老狐狸,这位写的甚是谦恭礼让,一点也不显扬自己的功劳,奏明试事实而已,反倒是把其他都比下去了,想着冯异这些年来的行事作风,倒也不稀奇,平日里路上遇着别的将领多是让路让别人先行的,别人炫耀军功之时他从不掺和,真谦让假谦让刘秀不管,他总有摆脱极度困境的本事,那般艰难的几年,守住关中他居功甚伟,也正因如此,先时有人叫他“关中王”暗示他有不轨之心之时,刘秀也未相信,他要把妻子儿女留洛阳,刘秀也让他带走了,不过是居心叵测之人的险恶用心罢了。拿起吴汉的奏疏,看了半响刘秀终是摇了摇头,站起身望了殿外一会儿,方坐下提笔。

  于是各路将领的行帐中就传来了这样一份御招,“虏兵猥下,三辅惊恐。栒邑危亡,在于旦夕。北地营保,按兵观望。今偏城获全,虏兵挫折,使耿定之属,复念君臣之义。征西功若丘山,犹自以为不足。孟之反奔而殿,亦何异哉?今遣太中大夫赐征西吏士死伤者医药、棺敛,大司马已下亲吊死问疾,以崇谦让”这些人都是人jīng,一看就明白皇上这是警告他们别总想着抢功了,各自去吊唁、犒劳军士不提。

  卢芳乘机攻代郡,联合匈奴四处侵扰,刘秀于是派景丹北上屯田晋阳﹑广武,以防匈奴、抗卢芳。公孙述亦派兵侵扰,汉将杜茂领命带兵前往西城。

  如欧芳所料,这一年又是旱灾又是蝗灾,和去岁qíng形相似,虽然有所准备,但四处用兵,粮食依然不足,好在这几年刘秀一直有派兵屯田,耕地变多,也能支应过去,且越是这般时期,越是不能加重田税,刘秀接受欧芳进言,下诏减轻各地田税,已缓解百姓和各郡国压力。

  一切还算顺利,刘秀觉得尚在自己的控制之内,每天处理完军务政务还能回去陪陪妻子养胎,就算那些人家依然在暗中竞争入宫名额,可是皇后有孕,谁也不好这个时候再提采选之事。

  刘秀一进长秋宫便觉得气氛怪异,看妻子扶着挺大的肚子起身,脸色却说不上好,忙问“这是怎么了?”

  郭圣通一叹,“还不是那个脱缰的二弟依然没有消息,阿爹阿娘这不是更着急了嘛”

  大家都只当先时全都不同意郭炜的请命,他不再闹腾便是歇了心思,哪知道他趁着朝廷入关中作战之际,留书投军去了,只知道是去了陇西,却不知道是投在了哪一支队伍里,从走了便是尚无消息。刘秀有意抬举郭家给皇后一族外戚加势,已经派了郭圣通两位从兄随军,都是在吴汉那里,这两位私下四处打探,也没找到他,想来是不在那部分了。

  刘秀也没想到这孩子那么倔,真的跑去自己挣功业,若是再晚两年,以他的身份不可能从最底层做起,现在这样就是要给大家看看他不靠任何人而是自己打拼而已,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总是笑呵呵很是乐天的少年还有这份骨气,刘秀赞叹也不免担心,毕竟初见之时他只有六岁,这些年相处更像是父子,然此事不宜声张,他和郭家都只能私下派心腹之人去查找,否则那里面亦是各方势力混杂,被有心人知道了下了黑手也说不定,也难怪郭侯夫妇着急。

  “通儿,也不必太过着急,仲煜一向是个机灵的,且本事当真不弱,现下陇右尚无大战,我已经派人找了两个月,想来很快就有消息的”

  “这孩子从小就是鬼主意多”郭圣通想着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就有几分挫败,她一家都是谨慎人,也不知道这个二弟是随了谁,“但愿能早点有消息吧”

  她的人也在四下寻找,先时养大的孩子们有的已经从军,虽说他们多是无根基、无家族支持的,很难做到高位,但也慢慢的开始崭露头角,于各方军中都有她的一小部分势力,她找起人来不会比刘秀慢的,现在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对于这个上一世不存在的弟弟,郭圣通现在也不知道他会再以后带给自己是惊喜还是惊吓了,不过,他回来,等着他的少不了几顿打的。

  千里之外的陇右漆县建威大将军军营中,一身戎装的郭炜莫名打了个寒颤,跟着刚刚得胜归来的一小队人马继续往前走准备各自归营,身边也簇拥着一批兵士,叽叽喳喳的边说边往他们的营帐中行走。

  “屯长,咱们这次可是又胜了,又是一功,咱们兄弟可是都粘了您老的光了”一个短髯壮汉跟在郭炜身边说着。

  “就是,就是,咱们这一屯自打屯长来了可是屡立战功”旁边的一个十七八岁的瘦高少年连忙响应,“屯长,咱帮您拿着”

  “多谢”郭炜一笑道谢,旁边的士兵均是一愣,这个少年初来时大家看着他年龄不大,又是新来的,没少想法子欺负他,可是这位拳脚骑she功夫真是好啊,几次下来那帮兵油子就被揍服了,而且少年带着他们每次都能打胜仗,迅速累功到了屯长之位,慢慢的他们也就服了,虽然看出来这少年和他们都不同,可他一直态度随和,人也开朗,关键是跟着他有ròu吃啊,大家也就心里服了他了。

  “都是各位兄弟帮衬”郭炜谦和微笑道,心里却是感叹,做了这些年贵族,有些东西已经刻入骨髓,没等感叹完便发现周围人都不说话了,对着前方行礼。郭炜转头,脸差点撞到面前的铠甲之上,顺着铠甲抬头,是一双漆黑凌厉的眼,“耿,耿大将军”

  耿弇低头看着面前张着嘴、有些傻愣愣的玉面少年,冷峻的面孔上眉毛挑了一下,还真是他,他刚在城上观望,看着一名勇猛冲杀的少年很是眼熟,还当自己看错了,堂堂郭家二少爷怎么可能在这里,等再看他搭弓she箭方才确定五分,郭炜在洛阳曾经讨教过他的箭术,陛下当日还让他顺便给指点一二的,耿弇对他自然是不陌生,当即便问了那少年qíng况,听着属下描述肯定了七分,在下了城墙便是在这里等着他了,现在是十成十的确定了。

  “参见大将军”郭炜退后拱手行礼,他就知道在哪里也瞒不了多久,姐夫整日里没少把他带在身边,再者他也是洛阳城的“名人”,那些大将没一个不认识他的,被揪出来是迟早的事,在这个很是身份决定高度的时代,郭炜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他真的能从最底层做起,不过是个跳出家人不许他出来的踏 板而已,他既然选择耿弇也是因着他这里将领们幕僚们多是北地出身,不会对他暗中下黑手,他也就从未想过低调行事,他都已经在这里了,父母姐姐姐夫总不能让他当逃兵回去了吧,这下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给家里报平安了。

  “跟上”耿弇只说了两个字便转身,没有人看到他嘴角的一丝笑容,他们姐弟倒是长得并不相像,不过那双眼俱是灵动的很,这小子一定是偷着跑出来的。

  郭炜耸耸鼻子,“名人”都这么跩嘛,屁颠屁颠的跟着走了,留下一帮人你看我、我看你,就猜他一定不是一般人家出身。

  长秋宫郭圣通已经接到了消息,扶着肚子低声骂了几句臭小子,眉眼嘴角却都是带笑的,这回阿爹阿娘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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