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仍旧笑着,“我还能让你过得更舒服。”
“谢了,我过得怎么样,不劳你惦记。”被你惦记上那才叫痛苦呢,颜梓祺不耐地想着。
“颜梓祺,我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虫子那般简单,你信不信。”里德伸手去勾颜梓祺的下巴,却被颜梓祺狠狠地拍开。
只听颜梓祺笑了笑说道:“你如果要弄死我,也不会留到现在。”
里德眯着眼睛看他,面色冷淡,只听他冷冷地说道:“颜梓祺,你可以不死,只要你离开兰孥修顿。”
“嘿嘿,那你还是让我死吧,要知道,见不到他,我会生不如死。”颜梓祺说完这话,心里暗笑,想着如此情谊深深的表白,可惜野shòu大叔听不到,如果听到了,还不得乐开了花。
里德被他一脸情深的样子给恶心到了,狠狠地刮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出门。
客鲁菲看着两人的互动,一头雾水,直到里德转身处去,他才挠挠头跟了去出。
脱险
夕阳西下,红色的光芒染红了淡淡的五彩云朵,也染红了巍峨的建筑群,那红色,如鲜艳的血色一般,既诡异又渗人,幽深的庭院内,野shòu的鸣叫声一阵阵响起,撕心裂肺,听得旁人胆战心惊。
蓝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庭院深处走去,表情是一贯的淡定,可内心却一点也淡定不下来,不仅不淡定,还很蛋疼!
兰孥哲的没人性让他怨气冲天,原因是:大主子耍脾气不管事的时候,这小主子居然也很不厚道地当起甩手掌柜,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推,让他既当苦力又当pào灰的。
气归气,正经事还是耽误不得,蓝特只能边安慰自己边沿着寂静的走廊往里面走去,野shòu的怪叫,一声声传入蓝特耳中,全身止不住泛起层层的jī皮疙瘩。
心想主子实在太过分了,为什么里德来的时候他就不把普斯叫出来,而每次轮到他进来,普斯肯定就会出现,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
穿过走廊,一踏入院门,青面獠牙的野shòu扑腾着翅膀朝他冲来,蓝特惊叫一声,láng狈地躲开野shòu的攻击,然后瞄准楼梯入口,以平身最快的速度往里冲去,等跌坐在阶梯上后,他才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普斯一眼,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尘,往二楼书阁走去。
兰孥修顿靠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杯深蓝色的烈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蓝特被他看得发毛,清咳了一声说道:“王在离开兰庄园后,去了客鲁庄园。”
兰孥修顿微微蹙眉,“客鲁赫尔?”印象中他与这人没什么jiāo情,一个是商人,一个是政客,见了面也只是点个头而已。
“王是去找客鲁菲。”蓝特回答。
“被我折了一只手的那个?”掰断那个人的手,是兰孥修顿对他的唯一印象。
蓝特心想你就不能记点好的么,非得那么血淋淋的案子才记得住!“就是他。”
“你是说小家伙被那人抓去了?”一想到小家伙有可能被调戏他的人抓去,兰孥修顿便坐不住了,酒杯随手一扔,嗖地站了起来。
“有这个可能,目前也只是猜测,我会再派人去确认。”
兰孥修顿瞄了他一眼,“快去。”
蓝特点点头,转身出去,走到门边又缩了回来,“主子,麻烦你把普斯收起来。”
兰孥修顿看他,“为什么?”
“我是无辜的,你不能让他伤我。”蓝特在心里内牛满面。
“一个人找这么多天没找到,你好意思觉得无辜!”兰孥修顿不以为然。
果然被迁怒了,蓝特不得不出动杀手锏,“可如果我被普斯咬了,谁帮你找颜梓祺。”
兰孥修顿微微一愣,这才不情愿地chuī了声口哨,外面庭院立时安静了下来,蓝特暗暗松了口气,转身走了。
等把小家伙找回来后,定要把他绑在身边,寸步不离才行,兰孥修顿默默地下着决心,抬眼看向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野shòu大叔的内心,也渐渐跟着沉淀下来。
无声地叹了口气:小家伙,想你了……
清晨的皇宫到处静悄悄,年云形单影只地走在回廊里,兜兜转转的回廊犹如迷宫一般,但这难不倒长年居住在里面的人,年云熟门熟路地来到皇宫外运输处,找了个小飞船的车夫,让他载自己到客鲁家,小车夫之前便有跟年云接触过,那次也是载他去客鲁家,于是当年云再次找来时,他也没多问,载着年云直奔客鲁家去了。
到了客鲁家,年云便把车夫打发走了,自己一个人进了庄园,客鲁家的主人们都未起chuáng,年云让人给客鲁菲通报一声,便在偏厅处等,没多久,还穿着睡袍的客鲁菲便匆匆赶来,看到年云后,带着些许的惊讶,“你这么早过来?是不是王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