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你的难处,中午了,我知道你忙,你先回去吧,我和瀚哥再商量一下。”老王妃心qíng烦躁,对柳氏下了逐客令。
“是,母亲,您别气坏了身子。媳妇回去了。”
柳氏起身看着陈瀚“瀚哥,好好和祖母说,不可以惹祖母不高兴。”
“母亲,让您跟着委屈,都是孩儿的不是。”陈瀚真心的给柳氏行了个礼。
“瀚哥,我没什么,不过祖母说得对,这孩子还是不要的好。”柳氏一脸无奈的样子,然后施施然的离去了。
屋里就剩下祖孙两个,老王妃看着这个一手带大的孙子,心里五味杂陈。这孩子自己是娇纵了他,看来该上笼头了,不然这样不知世事,以后自己不在了,可如何安身立命。
“好孩子,我知道你善良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也许他是个男娃呢,可是如今我正让你父亲上奏折请立世子,你这时候弄出这个,你父亲最是古板,一个不高兴,就又拖了下来。”
“他什么时候满意过我,你看他给我找的正妻,哼,左右不喜欢我,那个世子不立也罢。他一向喜欢四弟,再说陈治也的确不错。“陈瀚嘟囔着说道,他是真不在乎那个世子位子。
“胡说什么,你父亲当时是不得已,为了给你治病。杜氏那个人,你不要管,回头祖母给找个好的。不许再说不做世子的话,不然我是不依的。”老王妃猛地的把茶杯顿到茶几上,气哼哼的说道。
“什么不得已,他就是看我不顺眼,我做什么他都看不好。反正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下,他没资格不同意。有其父必有其子。”
陈瀚一想起他那个爹,就一肚子不和谐。自从八岁那年开始,他就再没看陈瀚顺过眼。
“你这孩子,想气死我吗?”
38、 陈瀚被打
要说陈瀚这家伙,肯定是流年不顺,过年时候没拜菩萨。平常他爹都是晚上,甚至很晚才会回来。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陈留不到中午就回来了。
“你们郡王妃去那里了?”陈留回到正房,没见到郡王妃,有些奇怪。
“回禀郡王,郡王妃去chūn晖堂了。”
今个正房值班的刚好是海蓝,海蓝看陈留沉着脸,有些怕,毕竟这位王爷早年上过战场,杀人无数。
海蓝是柳氏一等得意的大丫头,都早就给许了人家,如今就等着出嫁了。陈留自然也知道这个,看了眼海蓝。
“那你知道陈瀚在哪里?”陈留问道。
海蓝低头,“奴婢不知道,不过这个时辰多半是在老祖宗那里。”
陈留不再问,闷头喝了茶,看柳氏没回来,想起好几天没去雪儿那里去了,准备去她那个看看并吃午饭,就让海蓝过去传话。
过了一会,海蓝回来“回禀郡王爷,雪姨娘那里都安排好了。”
陈留点点头,就起身从正房出来,一路朝雪姨娘的院子走去。
半路上,他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恍惚好像是提到陈瀚,他顿了顿脚步,看向那边。
“哎,你听说了吗,三公子今天跪求老祖宗,让他那个通房回府呢。”甲女说道。
“啊,不是送走看起来了吗,如今又是为了什么?我就知道前两天刚死了个丫头,听说是三公子bī迫,那丫头不从,然后。”乙女惊讶的问道。
“我也听说了,老祖宗不让外传呢,听说还被表小姐撞见了。不过这回啊和那个不一样的,闹大了,我刚刚听那边扫院子说,说是那个通房有孕了,三公子要接回来待产呢,老祖宗不同意,两个人正僵着了。”甲说。
“快别说了,主子的事qíng可不是咱们能议论的,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乙女压低声音,然后两个人匆匆的离开了。
陈留听完直气得半天喘不上气来,又想起陈瀚种种劣行,以前的都不说了,就是今个发生已经让他很生气了。
他忍着火,想和柳氏了解一下陈瀚最近的行为,怕冤枉了他。没想到家里还发生了这么些事,可见那件事也是他做的。不然为什么会找到他这个做父亲的头上,而没找到别人头上去。
陈留好酒,世人皆知。昨个安平王陈奇说他得了几坛子上好的花雕,请他去品酒。今个他本是应了安平王的约,打算去安平王府的。
早朝一散,他出了宫门,刚要上轿,忽然冲过来一个人,纳头拜倒。
“郡王爷,请您家三公子饶了犬子吧,他还要参加大考。八天前,公子把犬子带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陈留看着地上的人一愣,这个人他还真知道名字,是户部员外郎王qiáng。
“你是说陈瀚,不能吧,他还在养病。”
陈留有些惊讶,自从陈瀚清醒后,他就再没过问过陈瀚的事qíng,只是偶尔柳氏问说一句半句的。
这也不怪他,一向他们两人不对路。老王妃恨不得连请安,都让他们爷俩错开,生怕陈留收拾陈瀚。所以他还不知道,陈瀚已经被批准,可以外出的事qíng。
“郡王爷,我也是实在没法了,犬子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家下人等都说那天他是和您家三公子一起出去的。可是这几天您家公子都不出府,不见人,这才求到您头上,还请郡王爷体谅。”王qiáng说完给陈留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陈留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在身边的同僚劝说他才消消火气
“郡王爷,您可别听他的,他家那个就不是什么好货,因为就一个儿子,宠惯的不像样,整天走狗斗jī,青楼楚馆的混,搞不好是卧在那个楼子里了。三世兄虽说淘气,可还不至于和他厮混。”
“是啊,郡王爷,王qiáng这个家伙也不知是谁撺掇的,您别理会他。他也说了,公子不出府,不见人,这那里能和公子扯上关系呢。”
陈留冷静下来想想,陈瀚虽说荒唐,到从没gān过藏人的事qíng。可是被王qiáng这么一闹,陈留心里没底,就没了出去应酬的兴致。
打算回府询问一下柳氏陈瀚最近的动向,别直接找他。如今要是冤枉了他,自己那亲娘是绝不会饶了自己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的原因。
等那两个嚼舌头的下人走后,他不再往雪姨娘那里去,而是满面怒色,大步流星的朝外院走去。
到外书房,陈留和他的侍卫常田说“去梧桐苑守着,看到陈瀚,就把他带到我这里来。”
“是,属下遵命。”一个一身青衣打扮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应声出去了。
陈留气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越想越气,转身把挂在墙上的皮鞭拿了下来。
陈瀚低垂着脑袋,从chūn晖堂无jīng打采的出来,一路东踢一下,西抡一拳,真是各种不顺眼。
“人可以接回来,但是孩子不能留,这是祖母能做的最大的让步。这种刁钻的女子,依着我年轻时候的xing子,早就打发了。”
“祖母,真的不行吗?”
“你要理解祖母,我都是为了你好,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
最后老王妃只是同意把凝碧接回来,然后打掉孩子。如果陈瀚不同意,就是一个都不留。陈瀚看没了转圜的余地,就垂头丧气的告退了。
他不明白,大哥也是庶长子,凭什么他的孩子就不能留。陈瀚那里知道老王妃的苦心,那里知道她都是为了他,一点点在为他的将来铺路。
陈瀚刚走到梧桐苑的门口,就被叫住了。“常叔?你怎么在这?”陈瀚有些愕然的看着常田。
“三公子,郡王叫您过去。”
“怎么,又有人告状了?”陈瀚讥诮的问道。
“不清楚,今天我是书房的班,早上出去的时候都好好的,现在看着挺生气,如今郡王爷在外书房等着呢。”
常田看着陈瀚,这个小爷是他看着长大的,这爷俩的脾气都差不多,都是犟的要死的。爷俩一年见面说话,十个手指能数过来。然后不是陈瀚被打,就是陈瀚被训。总之就是没表扬过。
常田看着陈瀚没jīng打采的样子,接着说道“三公子,回头你和爷好好的回话,不要总呛着来。”
“走吧,他想打我骂我,还要什么理由,我就是顺着也没用,我的解释他何时听过信过。”陈瀚想起那个人从小对他的视而不见,嗤笑了一下。
陈瀚一进外书房,“跪下,你个孽畜!”陈留一鞭子就朝陈瀚身上抽去。
“爷,你好好问话,不能这样不问事由的打三公子。”常田和书房里的书童都拦了上去。
“不许替他求qíng,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这个家就要毁在他的手里了。”陈留一脸怒色的看着陈瀚。
“父亲要打我,总是有理由,不知道这次是什么?毁家灭族这个罪过太大,儿子担不起。”陈瀚跪在那里冷冷的看着陈留。
“好好,理由,你自己做的事qíng,你不知道?王力群的那里去了,你个畜生,外面惹事,家里闹事,你和我摆出这份无辜的样子给谁看”
“王力群去那里,我怎么知道?”陈瀚也一愣,那个坏小子,他才懒得理他。
“你不知道,啊?人家如今朝我要人了,你说把人藏那里去了?”
陈留又想起刚刚听来的事qíng,又想起这几年陈瀚的所作所为,气就不打一处来,鞭子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来。
“主子爷,您消消气,这样会打坏的。”常田几个人都拦在陈瀚前面。
“都在院子里候着,一个人都不许出去,要是谁敢去报信,打死不论。”
陈留就把侍卫书童都打发出去,“你还挺硬气,好,今个我就打死你,也省了我一世的烦恼。”。
陈瀚就跪在那里,直直的看着陈留。“父亲想打我,就打,何必找那样的借口,我怎么能和那样的人来往,跌我的身份。”
“老太太怎么还没来。”常田在院子里急的直跺脚。
他多了个心眼,和陈瀚来外书房前,他就把跟着陈瀚的初元,打发去报告老王妃,以防万一。
chūn晖堂里,陈瀚走后,二夫人带着儿媳和女儿就来了。初元一路跑去时候,老王妃正和她们说话。
老王妃听到陈留找陈瀚的事qíng,就觉得不太好,带着人往外院而来,她一进院子,看着满院子的人,就知道爷俩又对上了。
“老祖宗,快去救瀚哥,郡王他,”
常田听着屋里的鞭子声,心急如火,看到老王妃不亚于看到玉皇大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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