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城?”
“叫我阿南,”燕青城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将凳子移在了他的身边,两手抱上了他的腰,把头搁在了他的肩上,“月华,让我抱一会。”
“嗯。”陆非鱼声音沉闷,顿了一顿还是伸出手来轻拍他的后背。
良久,陆非鱼才听见了燕青城有些欠揍的声音,“月华,其实我不伤心,我就想你乖乖让我抱会儿。”
陆非鱼:!!!
……
第二天刚至傍晚,祝家庄便已大开宴席,因为昨日凌素漪宣布的事qíng,付云天和祝红姝暂时无法成亲,这喜宴也就没了盼头,祝衡便以此方式款待来客。
陆非鱼,肖月裳,燕青城三人并排坐在一起,而付云天和祝红姝则坐在祝衡的下首位置,中间是几个穿着bào露的舞姬正在大跳艳舞。
“这次多谢诸位少年英雄赏脸前来参加小女的比武招亲,但是因为青云大仇未报,我和贤婿云天都决定解决此事之后再办婚事,还望诸位理解一二,我祝衡先gān为敬。”
祝衡中气十足,说完便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台下众人也都端起了酒杯。
“哥哥哥哥,那祝红姝长得那么好看就嫁给那个姓付的贱男人了啊?”肖月裳明显对付云天和玉娇娘的事qíng耿耿于怀,她抬起手肘撞了撞陆非鱼。
“你若是看不惯,我不介意请爹娘将你嫁过去凑一双。”陆非鱼淡淡开口,不过肖月裳如此态度,她如今是并不喜欢付云天吧?”
“我才不要!”肖月裳气急地回了他一句,声音有些大,将旁座的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她却是毫不在乎,“那个姓付的有什么好的……”
“住口。”祸从口出,肖月裳说话就是从来不会经过脑子。陆非鱼严厉地望了她一眼,肖月裳在他的视线下低下头愤愤地闭上了嘴。
两人之间的谈论似乎吸引到了台上祝衡的视线,他抬眼示意付云天过来,在他耳旁jiāo代了几句,付云天望了陆非鱼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处,歌舞酒宴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来一场以武会友如何?”祝衡站起身来,拍拍手掌叫停了舞蹈。
肖明澜在四海山庄如此rǔ他,今天他就要让肖月华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给他的女婿!看那肖明澜今后还有和面目在他面前趾高气扬!
“祝庄主可真是好兴致,可是在场众人可都被付兄打败了,这还有什么好比的啊?”台下一人回答道。
“这以武会友怎么能是比试呢?仅仅jiāo流切磋有所收获便好,不论胜负,不论胜负。”祝衡边说边摆了摆手,有不少人被他说动了心思,毕竟博览众家之长的机会可是十分难得。
“既如此,这以武会友可有个章程?”有人站起了身来。
“自是有的,一人有一次挑战的机会,被挑战之人不得不应,大家依照座次顺序开始怎么样?”付云天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陆非鱼身上,笑容如沐chūn风。
“这个方法好啊!第一个?李兄你便开始吧?”这右边第一人正是“千斤指”李沧齐。
“既如此,我挑……”李沧齐放下手中的红烧猪蹄,猛灌了一口酒这才站起了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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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斗已经开始,已经过了好几波人,此刻台上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虽说是切磋,但是谁还不想赢呢?肖月裳看得兴致勃勃。
“月华,你不觉得这付云天……”燕青城yù言又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陆非鱼淡淡一笑,他自然听得出来燕青城话中的意思,如果付云天是冲他而来,他自然也不会客气。
燕青城见他如此,也不再担心。倒是旁边的肖月裳坐不住了,不满地开口,“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
然而两人皆未回答他,肖月裳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燕青城,又将视线转到了陆非鱼身上,见陆非鱼也没有看她一眼,只得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桌子,却是痛得不行。
“肖兄,结识这么久付某居然没有领教过肖兄的武功呢,不若下一场由我们来如何?”不知何时付云天已经走到了陆非鱼的面前,说完这一句也不待陆非鱼回答,转而对着座位上正观战的众人说道,“大家可能不清楚,我面前这位正是四海山庄肖明澜肖庄主的独子,想当初肖前辈凭借着一手炉火纯青的千军剑法在武林中威名赫赫啊,想必大家也都想见识见识肖兄的武功吧?”
“原来竟是肖庄主的儿子啊,那我们得见识见识。”
“当年肖庄主的千军剑可是令不少魔教中人闻风丧胆啊,不知道他儿子功夫怎么样?”
“虽说虎父无犬子,但是这付兄的武功可是不一般的好,怕是这肖兄弟也只能成败军之将咯。”
……
“哥哥!你快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姓付的,让他们看看我们四海山庄的本事!”肖月裳一听见众人的议论便坐不住了,当下对着陆非鱼说道。
“在下剑术着实差劲,怕不是付兄的对手。”陆非鱼仍然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让一旁的肖月裳急红了眼。
“你不去我去!哼!”肖月裳站起身来就将自己腰间的鞭子抽了出来,像是要跟付云天决一死战一般,“姓付的,你还不配让我哥出手,我就可以教训你了!”
付云天还未答话,肖月裳却是被陆非鱼拉了回来,“不过如果付兄非要切磋一番的话,肖某自当奉陪。”
“这才是我认识的肖兄才是,还以为肖兄竟会临阵脱逃呢。”付云天此言像是无意,陆非鱼岂能不知他在故意挑衅,也没有逞这一番口舌之快。
此时中间打斗的两人已经停了下来,陆非鱼也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肖兄还请赐教。”付云天面对着陆非鱼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这……等等,付兄需要用什么武器吗?”陆非鱼叫停了付云天,座位上的燕青城很有默契地将陆非鱼的剑扔给了他。
“在下的拳脚就是最大的武器,”付云天自得一笑,心中对陆非鱼的武功更加轻视了,“不过肖兄自便就好。”
“既如此,那肖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陆非鱼抱剑应道,“如果在下侥幸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到时候肖兄不要见怪才好。”
“当然不会。”即便你再拿十柄剑也赢不了我!付云天自信满满。
然而这场“切磋”结束得格外之快,看在众人眼里两人刚开始比斗之时陆非鱼便失去了踪影,轻功有如鬼魅,只留下剑光闪烁,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付云天便尝到了打脸的滋味。
“这……怎么停下来了?”众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陆非鱼站在一旁将手中之剑cha进了剑鞘,后面的付云天也还在怔愣之中,“肖兄,你怎么?”
“付兄不要介意,在下的剑术实在有些粗陋,”陆非鱼话未说完,只见那付云天身上的衣物全都不成块地掉落了下来,只余一件亵裤没有受损,陆非鱼的声音愈加愧疚,“肖某的剑术实在……实在……我爹也常常因为此事教训于我,实在对不起付兄了。”
看见此时láng狈成这样的付云天,在场众人都憋着笑,最后不知是谁没有憋住,像是给大家做了一个榜样一般,众人皆笑出了声来,肖月裳更是捶胸顿足,唯有一旁的燕青城将注意力放在了陆非鱼身上,眼色有些不明。
“你!你——”付云天气急,指着陆非鱼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还请付兄原谅,肖某对于剑术真的学艺不jīng,但是付兄非要与我切磋,在下只得以轻功取胜,不过实在胜之不武,付兄不必挂怀。”陆非鱼态度极好地向付云天抱拳行了一礼。
“云天,快披上!”祝红姝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行至付云天的身边,给他系上了黑色披风,“肖兄弟不必自责,既然是剑术不jīng这事也只是一个意外,云天自然不会怪罪肖兄弟的,是吧?云天?”
“当然。”见他久久不言,祝红姝伸手在他身上掐了掐,付云天这才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般奇耻大rǔ他记下了!肖月华!
“既如此,肖兄还是让祝姑娘带你去换上一身衣服过来吧。”陆非鱼瞥了祝红姝一眼,这个女人的心计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两人比武他本来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bī上阵,且早已有言剑术不jīng,若此时付云天依然不依不饶不过徒增笑柄罢了,反倒是祝红姝当玩笑一般地揭过,众人想起来还会记得他肖月华是用剑对付云天手无寸铁,还能为付云天赢得几分面子。
“你那不是轻功。”陆非鱼重新走到座位上坐下,旁边燕青城说的是肯定句,此时是晚上,他的武功还在,他清楚地看见陆非鱼刚才的比武每次都是凭空出现!
“对,不是,不过不能告诉你那是什么。”陆非鱼坦言道,在场之人恐怕也只有燕青城看得出来,他这才肆无忌惮。
他使的并不是轻功,而是瞬移,他在这个世界的金手指。
燕青城听了陆非鱼的回答也没有说话,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你们又在聊什么?!”肖月裳见两人之间又在说她听不懂的话忍不住狂躁起来,然而还是没有谁理她……
……
这场酒宴闹得不欢而散,随后陆非鱼,肖月裳和燕青城三人辞别了付云天去往天山城,这次燕青城却是没有共乘一骑的福利了。
“你就这么闲?你的魔教可是要出事了。”这些天燕青城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魔教的事,陆非鱼却是有些莫名地不得劲,此刻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此时已是八月,九天的时间早已过去,燕青城的武功也已经恢复。
“出事便出事吧?不过月华你可不能出事。”燕青城盯着陆非鱼的脸,表qíng格外认真,陆非鱼看着看着便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开了。
“付云天的事qíng我帮你报仇了。”
“嗯?”燕青城的声音传过来,陆非鱼回给他一个不解的表qíng。
“前些天我让余右使给玉娇娘送了一点yù缠香的原料过去,不知道祝红姝够不够大方?”燕青城对陆非鱼笑了一声,目光灼灼,像是某种求表扬的大型犬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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