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睁开了眼,面色沧惨的微微点了点头,墨离连忙上去扶他躺下下,随即又对我道“瑶儿姑娘……”
我为他悬丝探了探脉,我说:“他所中的冰蟾、紫渊蝎、黑水蛇之毒我都可以化解,但摄心术与迷肠糙可就难倒我了,我本术就差,怎么解别人的术呢?如果云儿师姐在这儿就好了,迷肠糙并非一物成毒,必须搭配别的毒糙才能发挥药效,不知道配毒的成分,解药也不好调”
“那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墨离满眉目的焦急。
“这办法肯定是有的!不过……”这办法我真不想说出来,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参入了迷肠糙的毒药,只能是魅药之类,而解魅毒唯一的办法就是……
“姑娘但说无妨!只要姑娘能医好主子,无论姑娘需要任何,墨离定不辞这条命,为姑娘找来”墨离言辞坚决,眼眸之中闪烁着坚定,他真的很在意这个男子。
“不急,一步一步的来,当下先解冰蟾三毒,至于摄心术与迷肠糙我们另谋高就就是”
“姑娘不是说姑娘的师姐能解摄心术吗?敢问姑娘的师姐此刻身在何处?”墨离这一问问到我心坎上了,我怎么会知道落花在哪儿,我这一生便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落花,然后莫名其妙的离开了落花,去哪儿找?“云儿师姐么,她很难找到,若是将她找来恐怕也晚了,难道就没有懂术之人吗?”我还真不相信,偌大天下,除了落花,就没人懂术了?
“这……”墨离支吾了半天也支不出一个字,我知道果然为难到他了“也罢,只要解了冰蟾三毒,他的xing命便无大碍,还有俩毒以后慢解也不会有事”我拿起笔墨开了一个药单教给了墨离“你叫人照着这个药单,将上面的药糙都给我找来,蟾血,蝎刺,蛇毒这三样必不可少,最好多派几人去,免得有危险,我从峡谷那边的青山来,那山涧中应该能轻易寻到这单子上的药糙”墨离点了点头便拿着单子出去了。
我没有听到这黑衣男子说过一句话,隐藏好深的主儿啊!他睁着眼躺在榻上,眼睛一直望着前方,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qíng,我丝毫不敢打扰于他,不清楚一人之前最好别妄自与之来往,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chuáng上的人忽然开口了,语气淡淡默默,没有丝毫温度,没有丝毫温度可言。他在问我?我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我确定他在问我“我叫末瑶”末瑶,末瑶,这个名儿还是师父给我取的呢,落云风取的。
回过神,男子只手撑着头,凌厉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游走,他有什么企图?我都被他盯的不好意思了,他居然一点儿都不脸红。
“刚刚在这儿你没告诉墨离的方法是什么?”男子问我,我摇了摇头“说了你也不会做的,若你是正人君子的话”
“正人君子?那是什么?”男子一脸迷惑不解。他一定是开完笑的,脸也忒厚了点儿。那方法让我说,我还真有点说不出口,虽说我是学过医的“难道世人都不知道么?媚毒所解的方法!”
男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披散的墨色长发流羽随意乱在肩头,眼眸漆黑深邃“原来如此”
虽说这儿正值夏季,我怎么感到有一丝凉意爬上脊背了呢?没有多想,只是打了一个寒颤。
3.-第三章:靡乱
夜凉如水,离开落花我竟然是如此的彻夜难眠,不再敢放心呼呼大睡,走之前云儿师姐告诉了我很多关于落花外的世界的事迹,很恐怖的地方,但在我眼中肯定来不及落花恐怖。
我掀开帐篷走出去,虽然已是夜深,但还是有些许人在外面巡视把风,墨离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就算安排了别人看着四周的qíng况他也不放心,据我所观测,他已经有几天几夜未休了,给他开了几副养血的药汤希望能补补他的身子,免得把自己累垮了,但让他憎恨的是,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寻觅的药糙,居然将女人补血养颜的清颜糙一并摘回,因为这事儿墨离可恨死我了。
站在崖边chuī着冷风,这才让我难受的心平静不少,本想回帐篷休息,但耳边却传来声声靡靡之音,侧目望去一帐篷灯火未灭,在白纸般的帐篷上投she着两个人相互纠缠的黑影。
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们主子的帐篷,那个人叫渊痕,就是那墨离的主人,通常遇到这样的qíng况,我还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吧!
扭头回帐篷,刚准备灭灯休息帐门却被人掀开,本来应该一副病样的渊痕此刻却神采奕奕的站在我面前,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我忍不住白了那张英俊的面孔一眼,压根就不该跟他说什么正人君子之类的话,他不是。
“怎么还没休息?”他先开口,这个问题有点儿搞笑了,他自己不也还没休息么?放下头上摘下的丝带,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脚,踢过去。
“怎么生气了?谁惹到你了?”深邃的黑眸露出一闪即逝的残忍,亦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指了指他,惹到我的人不就是他自己么!
“我?”眼眸微睁,略带惊愕之色,似乎不怎么敢相信。
我点头,白天我还跟他谈论正人君子呢,他的毒不是不能解,为什么要用那种方法呢,我此生最恨这种人,他的毒解了,他能给那女子什么吗?爱?如果是别人自愿的,自己岂不是多管闲事?我皱起眉,似乎又将自己内心的qíng绪qiáng加到别人身上了,都是被落云风害的。
“对不起!”我低眉道歉,他应该会生气吧?刚刚我抬脚踢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记恨,担心!忍不住偷偷抬眼瞟他。
扑哧一声,抬眼一看,他笑了,他居然在笑“说说,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蹙眉,我总不能回答他看他不顺眼吧?在我思虑时忽然感觉到天旋地转,整个身体随之倾斜落在柔软的chuáng榻上,压着自己的是渊痕修长的身躯和一股淡淡的香雅。
“你~~~病好了吧?”说着我想伸手推开他,但还未触到他的肩膀,便被他一只大手捉住举过头顶,脖颈淡淡的湿了“你真美”
落云风…被渊痕压着,为何我想到的竟然是落云风,我一定是生病了。思绪追回,我猛然想起挣扎“你该自重!若是被你那些属下知晓了去,只怕你这主人的形象会在他们眼中狠狠跌上一大截!”我语气中的温怒,他不会听不出来。
“那又如何?我想过了!自从遇见你的第一眼,如果我能活便要你做我的女人!”拽了拽我的青丝,我以为他一定是一个稳重又深思熟虑的棘手角色,没想到居然这么幼稚!嫁娶之事随口说说便能顺他的意思发展?真可笑,我忍不住想丢几句狠话。
“落花…”耳中忽然响起两个熟悉的早已烂在心里的字,可能只是一时的幻听。
渊痕深邃的眼中更添几分黯淡,看着他这样的目光我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他毒素未净,病又初愈,脸色苍白的跟棺材里倒出来的尸体一般,我不忍说狠话去打击他,然而他已然松开了我,我最终也选择了沉默。
他走到帐门前覆指轻弹,灯花落,帐内一片黑暗。见他走了,我将被褥压在身下,将整身体深深陷了进去。
落云风…呢喃着师父的名字,我淡然的闭上了眼,好幸福的感觉,只要闭上眼,想着落云风的摸样,再唤他的名字,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幸福的事了,离开落花果然是有好处的,至少不用偷偷摸摸的躲进树窝隔绝身外的世界去想念那个人。
曾经想偷偷想他的我是多么的láng狈呀。
轻咬唇前薄薄热热的柔软,什么味道?怎么那么好吃呢?我有点想睁开了,刚刚想着想着忽然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却发现似乎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住了自己的唇,想打开眼看一看,但下一秒却被人捂住了双眼,肩头一痛,我不得动弹,不得言语,只能由得那薄薄热热的柔软肆意在我唇上啃咬揉nüè。
泪qíng不自禁旋在眼眶,是渊痕么?他刚刚不是走了么?难道是因为正面我拒他于千里之外,所以他玩暗的?不管这个人是谁,他若敢动我!我一定毫不犹豫运功冲破xué道跟他拼命!我才不管自己以后是否会变成废人,我讨厌这种事qíng!
一只大掌抚上我的腰,感觉系衣的软玉带缓缓断开,我垂在chuáng沿的手缓缓提运起功力,时间…时间…时间!!
唇前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离开了我的唇,只手搂着我的腰轻轻一动,我整个身体翻了一个周天被他按在chuáng上,浑蛋!!!他一定是发现我在运功冲击xué道,所以才动我的身体将我运功打散!我在落花是那样的不学无术,运个功稍有不慎便会断掉,我恨啊!恨自己在落花那么多年都不知道好好学习呀!
滑腻的手指从我的后颈滑入衣领,动作缓慢轻柔的揪住我的衣领,但下一秒却猛然向后一拉,身体陡然一凉,身下是软软暖和的褥子,但背后却是chūn光一片,不沾寸缕布纱。
他放开了我的眼,可我却看不见他,只有丝丝缕缕的黑色衣袂垂到我头前,身体一沉,我忽然感觉柔腰似要断了一般,细细一想才想透,此刻我承受着他所有的重量,我不在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只在乎身后的人是谁…
我才刚出落花几天,也没有得罪什么人,除了墨离和渊痕,我唯一遇见的这二十几人就只认识和记得这么两个,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被这样对待呢?
身后久久没有动作,我有点好奇了,为什么他剥光我的衣服却没有再动手了?刚刚想晚,我就后悔了,为什么会想这么一档子事,好像我期待他动我似的,但很悲催的是,一双冰冷的手在我后背肆意抚摸,身体各处游移,当他抚上我胸口时,我只想折断自己的脖子然后回过头去看看,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混蛋!!
从腋下伸到胸前的大手肆意揉捏着我陷在褥子里的柔软,qiáng大的羞耻感让我很想咬紧牙关,但此刻的我却连面部肌ròu都不能动一下,他到底用的是什么点xué手法,为什么会qiáng到这个地步?若不是我的鼻翼还在呼吸,胸口还在高低起伏,我一定会以为自己已经命归西天了!简直连吞个口水都成了问题!
明明不在意的,但我的身体不一会儿便染上了一层炽热,却只是因为那双手,那双在我身体各处流连的手。我居然,动了qíng?
愤怒灌溉全身,我再次运功提气,心口一股要将心脏压扁的压力上下挤压,丹田处源源不断汇集体内真气,呼吸好难,自从师父救了我,我的身体就不太好,和别人拼真气什么的,简直就是在拼死,可我现在不在乎,我要让自己可移动,我要杀了身后对我不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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