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雍正嫡长子_亦人【完结】(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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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卓岚嘴角抽搐着找庄家出重金买了雍睿亲王赢。

  庄家是马佳氏与瓜尔佳氏的两个小子,马佳复立笑话卓岚,“哟,那拉少爷,这就给主子买上了?”不用猜,都知道,卓岚拿出来的一叠银票,自然是弘晖的,复立嘲笑卓岚是弘晖的奴才。

  卓岚脸色一僵,又很快恢复了,笑着回答,“就怕你马佳少爷……输不起!”卓岚扔下银票,毫不示弱。这么多银票,自然不是他卓岚拿得出来的,他一个在乌拉那拉氏没什么地位的小人物,可没大钱。

  就在卓岚离开不久,舒穆禄氏的球球少年又是送来许多银票,跟着全买了雍睿亲王弘晖赢,也不知道,这么多票子,究竟是怎么进的将军府?毕竟,当初弘晖把他们逮进来的时候,并没那么多闲工夫,容得少爷们拽上几把银票的。

  庄家隐隐觉得事态往着不能掌控的趋势发展,然而,收手已晚,只能静待第二日比试了。

  当慕容丰极把将军府里的动静一五一十地回禀给弘晖时,弘晖笑得十分满足,“果真,聪明人,孺子可教。”没枉费些许苦心。

  慕容知道,主子口中的“聪明人”,其中就有以乌拉那拉氏卓岚为首的八旗少年。

  这一战过后,弘晖将直接踩着十四爷的荣耀站在高峰,俯视众多八旗。

  雍睿亲王府,小卿和对着弘晖皱眉,“哥哥,把十四当做踏脚石,总不是上上策。”尤其是对于四爷而言,弘晖接着十四立威,四爷一副保驾护航的姿态,难免引人非议,有损四爷帝王德信威仪。

  这,本该是帝王所忌。

  弘晖点点头,的确算不得完美,然而,此番与十四缠斗上了,也不过是借着天时地利人和,想要加快步子,把那群八旗纨绔给彻底收拾了,如今,他们对自己这个雍睿亲王的畏惧之心是有了,却还少了些许真心敬服。

  十三爷说对了,十四不过是巧了自个儿撞上来的。

  67、月朗风清鹿ròu良宵(1)

  颠覆。

  四爷的嫡长子弘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纸墨笔砚,尔虞我诈,没有硝烟的战场,亦是瞬息万变,十四已经收起了轻敌之心,然而,兵不血刃,那个正值年华的少年赢了,而骄傲的十四爷输得惨烈。

  比文斗,或许,那年刚刚穿越而来的苏放是赢不了的,只是,光yīn转,将近十个年头的磨砺,弘晖一贯低调的xing子,终究让人忘记了,这少年早已拜在连康熙爷都赞赏的法海门下,法海是被弘晖都称之为“大师”的人才,这不仅仅是与法海逗乐时的戏言,弘晖对法海是打心底里敬重的;许多人也忽略了,这少年也曾由着十三爷胤祥亲自教导骑she,十三爷的功夫不也曾是康熙爷满口夸赞、与十四旗鼓相当的?

  当然,更有人不知,当年弘晖推辞了年羹尧这个文武双全的师傅,却又一早把鄂伦岱那个智勇双全的将军收归门下,大概,这才是十四输了的致命伤,毕竟,十四离京两年的种种,每每康熙爷从鄂伦岱那里得到一份折子回禀,同样的书信也频频出现在弘晖的书桌案头。

  十四究竟有几斤几两重,弘晖最是清楚不过。

  满朝文武赞声迭起,似乎像是个笑话。

  弘晖只是趁着间隙的时候,对着上方龙椅上的四爷送去笑意,其他人说些什么讨好恭维的话,弘晖并不十分在意。原本,洗去自己“不善骑she”的流言污名,更是为了还四爷一个得意,弘晖知道,最在意的人,不是自己,而恰恰是为人父的四爷。

  这个时候,原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十四爷,低头了,纵使再有不甘心,然而,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就好比弘晖挑衅的话语犹在耳侧,十四握拳,他十四爷从来不是输不起的人!

  他十四,就连老四的儿子都斗不过。

  散朝,戏落幕的时候,被众人或有意、或无意中遗忘的十四爷,被九爷胤禟一把拍了肩膀拉住了,九爷安慰弟弟道,“十四,别灰心,你不过是输了兵法布阵,若是真正比起骑she功夫……”

  “还比什么?再比骑she,难道我是嫌自己不够丢人吗?”十四回头对着九爷大声吼道,几乎是把九爷给吓傻了,十四却无心去给九哥解释什么,“输了就是输了,我爱新觉罗胤祯……输得起。”

  弘晖就在不远处,这会儿瞧十四这模样,虽然是输得落魄了,然而那对着九爷吼的架势,可还十分的嚣张啊,弘晖一笑,满口戏谑对着十四飘来一句,“原来十四叔输得起?”这是你十四自找的,别怪我痛打落水狗。

  十四听见弘晖的声音,不由身子一僵,语气生硬地开口,“你想怎么样?”十四大概是记得的,弘晖当初说的那个赌注,从此以后,当真要敬老四做长兄吗?甚至是要对老四言听计从?十四觉得这简直就是在凌迟自己。

  众人视线再一次聚焦到两个当事人身上,左右移动着视线。

  “诶?十四叔健忘了,不是侄儿想如何?您要问该如何的,可不是我。”弘晖话语中意指四爷,相信十四当然听得懂。

  果然,十四爷涨红了脸,眼神朝着金銮殿内看去,早已不见了四爷的身影……十四爷脑中闪现而过,如果可以赖账?

  苏培盛趁着十四爷犹豫的时候快步来了,“宝郡王,皇上在养心殿召见,请随奴才来。”

  看来,四爷是不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为难十四了。弘晖略有些遗憾地叹气,却是吓得十四赶紧跟着苏培盛往养心殿去见四爷,此时此刻,十四只觉得,或许去面对老四更容易些,总比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弘晖堵得憋闷死的好!

  弘晖摇摇头,心说四爷终究心太软,罢了,反正也给了十四深刻的教训,四爷不方便出手的时候,儿子代劳即可,若能为四爷效劳,弘晖乐得。

  这一日,弘晖不知道的是,十四爷跟着苏培盛去养心殿拜见四爷的时候,又被四爷晾在门外跪侯了整整四个时辰,从太阳打东方缓缓升起,到日落西山才罢。

  这一日,四爷并未再召见任何朝臣,终究仍是替十四留了几分面子。

  等十四听闻四爷召见的时候,几乎是打颤着拖着双腿进去的,很快,又撑不住对着四爷“噗通”一声跪趴下了,十四脸色通红,尴尬羞怒,却又无处可发泄。

  四爷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着,打发了苏培盛在外头守着,居高临下瞧着跪倒在面前硬撑着打起jīng神来的十四,四爷启口,就像是在平缓述说着一个事实,“弘晖爱闹,我便由着他闹了。”

  十四有些错愕,听不懂老四在说些什么?只是听老四提起弘晖的时候,竟然没用“朕”这样的自称,而且,细细听来,那语气是柔和的,甚至柔得有些诡异。

  四爷并不在意十四的反应,继续道,“既然弘晖觉得,还值得给你一个机会,我便由着他给了。”顿了顿,四爷才将远看的视线收回,盯着十四,“你抗旨回京,擅闯御驾,若要追究罪责,朕有的是理由把你削爵圈禁起来,就好比这些年,胤褆被太上皇圈禁那样子。”

  十四猛地抬头去看四爷,只看到帝王的神qíng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或虚假,“你……”无言以对,这一次,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竟然是一辈子的孤寂潦倒吗?幸,还是不幸?

  十四在四爷冰寒的目光注视下,忍不住微微打颤,此刻并非因为是跪得累了,而纯粹是迫于四爷的帝王无qíng。

  四爷却不再多言,“你好自为之。”

  还有一句四爷没有明说,可是十四也听懂了,那便是“下不为例”,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十四,被吓坏了,比起在殿前被弘晖打败,眼下四爷只言片语威吓,显然更见成效。

  这是第一次,十四真真正正体会到,老四这个嫡亲哥哥的可怕,从此便是挥不去的yīn影环绕,即便依旧做他骄傲的十四爷,却再也兴不起对抗四爷的念头。

  而九爷被十四吼过之后,尤为郁闷,“八哥,你说十四那什么意思……”安慰他几句有错了?竟然对着爷吼?不识好歹。

  没等八爷答话,一旁老十胤俄已经解释了,“你傻啊!那不明摆着弘晖小子往日里故意装弱嘛?再说,你看十三刚才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分明就是知道底的,当年弘晖的骑she也还是十三教出来的。”十爷扬眉,倒是聪明显摆了一回。

  九爷一脚踹了过去,“滚!”居然被糙包十给鄙视了,然而,似乎胤俄说的有理,九爷细一想,从前只是流言传得厉害,可真正并未见过弘晖不善骑she的模样,哪怕是跟着康熙爷秋猎的时候,似乎弘晖也总是被留在康熙爷身边,并未曾参与过。

  八爷则笑得很有几分沉思,这日子,bī得人不得不消停些啊,十四爷忒没用了,被这父子俩三两下就解决了。罢了,不多想了,赶紧去把该办的差事给办了,然后回府去陪额娘一起用膳,如今额娘有弘旺在跟前逗乐,身子也渐渐硬朗些了。

  九爷才回神,发现不见八哥身影了,唯有老十在眼前得意的笑,九爷觉得这日子没发过了。

  事后,八爷再遇见十四的时候,瞧十四隐隐失神沮丧的模样,八爷上前开解了几句,无非是说破了,十四弟你在鄂伦岱军中两年,如今看来,鄂伦岱那披着驴皮的老狐狸,的确是老四早就埋下的棋子,若是弘晖由着鄂伦岱帮忙,等同于作弊,十四你输得也并非那么彻底……十四若有所悟,却有苦难言,即便文斗一事蹊跷,可早在文斗之前,其实十四就发现了,单是论骑she真功夫,自己怕也远不是弘晖小子的对手,当初那只手看似随意在自己肩上一按,便让自己完全失了对抗的能力。

  更让十四郁结的是,按着老四的话,若不是弘晖兴致来了提出要比试,自己此时怕已成了他雍正爷的阶下囚了。

  究竟该何喜何悲呢?

  终于,在雍正二年秋猎的时候,雍睿亲王弘晖的骑she功夫,一鸣惊人,勇冠满汉八旗。

  四爷得意地笑。

  卿和却被留在了京中王府里,听到传来的消息,撇撇嘴,哥哥过河拆桥,若不是我给的内功心法,哥哥你哪儿那么容易把巴图鲁的名号弄到手?你却不把我带上,还非得让我跟着这个蓝眼睛棕毛的李尔学数理西学……

  弘晖或许是被卿和怨念的,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引得四爷收起了笑意,赶紧拉到身边一阵嘘寒问暖,若不是弘晖坚持无碍,四爷怕是要止了秋猎的兴致,把几个随行的御医都叫来诊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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