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胤禟觉得似乎着已经不是一个梦这么简单了,她不是别人,是熟知这一切的人!
“不要!不要杀他!不要!!”小冰还在叫着,胤禟觉得一种来自地低的寒凉从脚低窜上心来,心如同掉进了冰窟一样。
“不要!胤禟是无辜的!”此时的胤禟似乎也听不进她的话了,这……就是她一直不肯说的原因吗,因为自己是一个失败者?
第二天,甚至是以后的日子,胤禟还是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在面对小冰的时候更是装的和原来一样,只是在小冰熟睡后,他才会睁开眼,轻轻抚摩小冰的脸颊,自己应该怎么做,如果注定的结局是无法挽回的命运,她就没有和自己一起承担的必要……她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这里,她应该离开。可是要怎么样让她离开?
胤禟很生气,是的,看见她和那个洋人在一起,自己就很生气。其实他也知道小冰不是和他有什么,他是气自己。小冰说过,那个人是和她一样来到这里的人,是的,他们有共同的世界,而自己却没有,自己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本来这个怒火还跟着胤禟。可是就在他往家赶是时候,他想,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说好要让她走,现在又gān吗要生气,或许这是一个机会,是的,小冰说过,如果有可能她是可以去法兰西的,只是因为想自己和孩子走不了,所以决定不去,如果……
胤禟狠下自己的心,收起他温柔,用他从来没有过的冷漠面对小冰,他想起了八哥的话,总有一天你面对你最心爱的人也会说出残忍的话,看着她流泪的脸,胤禟几乎要放弃了,可是一想起小冰的梦话,他觉得如醍醐灌顶,这种时候的温柔是在害她。
可是胤禟没有想到,原来那么傲气的小冰,见了自己的这样仍然不肯死心,她是爱自己的,胤禟的心中狂喜,可是又转为无尽的伤痛,爱愈深,痛愈烈……
胤禟在晚上去了如qíng的房间,他知道只有这样她才会死心,他看见如qíng满脸的惊喜,心里涌上一丝愧疚,他为了小冰甘负这些女子,而如今他却要负小冰,他在那里坐了一夜,一夜无语。
如qíng说,“爷,这是为了什么?”
胤禟不说话,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自己今天才见过的人。
“我不会说什么的。”如qíng说,她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地上,陪了自己一夜。
一早,他开门,看见的门口的小冰,看见她痛苦的表qíng,他知道,他要做的已经够了。
但是胤禟不知道,她要带走孩子,心里原是不舍,后来又想,带走吧,对孩子也好。
最后那天,自己没有去送她,也不想和她说什么,此时说什么也都是多余的,他远远站在楼上,看见她在哭泣,登上了车,马车驶走的那一刻,胤禟站起来,想叫什么,一个“小…”字没有说完,夹在风里散去远方……—切都结束了。
“你说什么!”胤禟不可置信地拍着桌子,他们说什么,小冰她……怎么会……遇上歹徒?
“回九贝勒……”来报的太监看胤禟火气如此之大,自然吓的不敢大声说话。
“那现在找的怎么样了?”他拉住小太监的衣领问,他要知道结果!
小太监在心里暗骂那个派他来送信的人,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事,报好事有赏拿,报这样的事谁不准就是要成了主子的出气筒的!“小的……不敢说……”小太监此时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了家。
“说!”胤禟怒吼着。
“小的……”小太监瘫软在地上,“听说……九福晋已经掉入了悬崖……”
胤禟不相信,从地上拎起小太监,“你说——什么!”
“说是……”小太监估计自己是难逃此劫了,gān脆狠下心说,“在悬崖边找到了九福晋的一个发簪……”
“怎么会!”一边的十弟叫了起来,伸手要打这个太监,胤禟虽然已经觉得头脑一片迷糊,还是拦住了十弟,招手让太监退下,小太监立刻跑了没影。
“九哥……这一定是弄错了!”十弟说,胤禟知道他是要安慰自己,可是……
“我没事……我想回去了。”胤禟qiáng撑着,往外走,可是一口血已经涌到了喉咙,他一说话,就喷了出来,“咳咳……”
“九哥!”十弟的叫声传来,冲上来扶住自己,胤禟已经是急火攻心,意识模糊了,小冰,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番外 胤禛 漠漠香尘隔
栋鄂氏冰兰,胤禛想,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今年十三不是吗?还是个小丫头,可是虽说满人的女儿家就是要在马背上的,可是像她这么好动的丫头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说别的,赛马的时候就看她跑的最积极了,那么小的个头冲的却是最快的。
胤禛勾起嘴角,他不喜欢笑,尤其是在人面前。他看看不远出笑的正开心的九弟和十弟正在那里和哪家的小姐斗趣呢!他对于这样人很多的活动不是很热中,他把视线又投向马场上,跑了一圈,她竟然还准备再跑,胤禛不禁又看看她,她还真是有劲啊。
他看了一会,转身想去喝点水,他端了水才要喝,茶杯递到嘴边突然身后让人一撞,一杯水正呛到了喉咙里,“咳咳……”他咳起来,抹掉脸上的水回头一看,竟然是她。
她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我……不是有意的。”她的声音不是很细,似乎很随意,有点像风chuī过树林的沙沙声,她的头发已经跑乱了,额头挂着汗珠,脸是红彤彤的,胤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伸手把她凌乱的头发别的耳后,她的眼睛睁的很大,嘴也微微张开,很吃惊的样子,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尴尬地收回手,一边咳嗽着一边走了。
宫里的日子着实无趣,好在现在他成年了,也建了自己的府邸,到是有了自己出去走走的自由。前些日子额娘说皇阿玛很快就会给自己指嫡福晋了,怕是能自己清静的机会又要少了。嫡福晋?他想,莫是那家的大家小姐,他想着那些小姐安静端坐,温柔温顺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她。也许是她实在与众不同吧,他笑了。
胤禛正在坐在街边的酒楼上喝茶,随意把目光投到楼下,正巧看见她走过,身边跟着一个丫鬟,来买东西吗?胤禛不自觉地把头探出来看她,她不想是来买东西倒像是在找什么的样子,她东张西望,一会又指挥那个丫鬟去另一边找什么的样子。
她在找谁呢?胤禛有点好奇,既而自己笑起来,什么时候自己对别人的事有兴趣了啊,他向来是不爱管别人的,可是她……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想起那次撞到自己的时候,她没有像别的姑娘一样化装,素着一张脸,但是脸上很有活力,虽然头发凌乱但是却不让人觉得邋遢,而是……自然!是的,是自然,她让人觉得很舒服,起码自己觉得很舒服,他正想着,却见她招来了丫鬟说了什么,似乎有点失望的样子,她用手帕扇着风,看来是跑热了,她似乎说了什么然后拉着丫鬟进了自己在的这家酒楼,可能是要休息吧。
胤禛要的是一间包间,和隔壁的房间拉了一到屏风,不一会旁边的房间隔着屏风传来点说话声,似乎是在点点心,声音有点耳熟,像是风chuī过树林一样的沙沙声……
“怎么就找不到了呢?”她的声音有点疲惫也有点失望。
“小姐,你跟的那么远,当然找不到了。”有个清脆一点的声音。
“哎……”她叹口气,“怎么走那么快啊……”她在跟着什么人吗?胤禛想。
“小姐,你gān吗要跟着四阿哥啊?”那个清脆的声音说,一个个字像滚入玉盘的水珠一样清脆地砸在胤禛的脑海里,她在跟着……自己?!
“我也不知道……”她的声音有点害羞,“就是看见了呗……”
原来她真的是在跟着自己,自己竟然没发现,她又只不知道自己也在看她呢?
“小姐,你要是喜欢四阿哥就和老爷说呗,难道您还怕您配不上他?”
“不是啊……他都要娶嫡福晋了,我才多大啊……”她的声音更失望了。她说的没错,她是太小了,可是……胤禛想,自己并不讨厌她,甚至是有种有点期待遇到她的感觉。她和丫鬟又抱怨了几句就走了,胤禛也没有跟出去,他不知道见了她要说什么,特别是自己竟然一直在偷听,要是她知道了一定很尴尬吧。
接着几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胤禛连着出门,不想在家里待着,似乎想在外面遇见什么,他连着几日去那天的酒楼,都是什么也没遇上。
他失落的出了酒楼,就看见一个测字的摊子,摊主说,“测字,算卦!”他突然觉得无聊想打发时间,他走上去,随手写了她的名字,“冰兰。”递给测字先生,那人接过字,口中念念道,“女儿大喜临门嫁良人添子孙同拜受感皇恩。”
“什么意思?”他问。
“这是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符合天地之道的一条规律。”那人念念到,“这位老爷有喜事啊,……而且有大富大贵之运,怕是还要……”那人似乎不敢说了,声音越来越小。
胤禛向来是不信这些的,也怕他真是要乱说什么不好的话,匆匆丢了银子就走了,用她的名字测出这样一个答案,是什么意思呢?
他匆忙地走,心里想着刚才的卦,一下子迎面和人撞了个满怀,他这才发现自己这么不小心,赶紧要道歉,撞着的人捂着头,似乎很疼的样子,“实在是抱歉。”他说,那人松开抱头的手,冲他叫起来,“你怎么走路的啊!”
他刚想再道歉,不想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她的脸!她一看,脸蹭地红了,“我……我……”
他们认识了,在一起赛马,聊天,胤禛一直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和一个人说这么多话,有这么多话可以说,她总是笑着听他说话,但是她的笑里夹着淡淡的忧愁。尽管她看上去很不拘小节,也很洒脱的样子。她说她想去很高的地方纵身一跃,让风顺着自己的耳朵chuī,他说以后带她去糙原chuī风,她说不要,一定要从高处一跃,他说这多危险啊。她点点头,可是真的很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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