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万多夫斯基承认自己是有点自私,但他觉得自己毕竟不是慕尼黑1860青训出身,没必要明知道球队要倒塌了,还坚守在这里不肯离去,所以他在看明形势后,麻利的溜了。
唯一觉得愧疚的是,在决定转会之后,他没有跟老板打一声招呼,而是残忍的让对方和全世界一起知道了这个消息……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因为他害怕从得知真相后的老板会对他说出难听的话……虽然知道老板如果要骂他,他是躲不掉的,但,能推迟一天是一天吧。
和拜仁签约后的莱万多夫斯基,就是这样的想法。
或许在内心深处,他还是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不够光明正大的吧,虽然对别人他能理直气壮的说“职业球员都是追逐利益的,拜仁能给我更好的条件,我为什么不能像其他的球员一样去完成自己的豪门梦?”但这样的话,他无法对老板说出口。
就像很多男人提出和女友分手后,还奢望着双方能再做朋友一样,莱万也不希望对方因为这件事,就彻底的厌弃了自己。
倾诉完所有一切,莱万多夫斯基突然感觉从jīng神到肉体上,一切都变得轻松了。
他继续安静的等待着,前所未有的,希望老板能痛骂他一顿。
但从电话那头传来的,仍然是沉默的呼吸声。
气氛静谧到莱万多夫斯基的心情更加酸涩了,那怪异的肿胀感甚至都涌上了眼眶,让他感觉自己的泪腺在微微膨胀,似乎一不小心,就能从里面流出点什么。
然后他听到了叹气声:“希望你在,拜仁发展的顺利。你很有主见,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莱万眨眨眼,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模糊住了他的视线。
还有祝福的话,就是,自己也没那么讨人厌的意思吧?
“谢谢您,老板。”深深吸了一口气,莱万多夫斯基用稍微变了些调子的声音说。
“再见。”无声的点点头,卡尔挂断了电话。
莱万多夫斯基却对着显示着“通话已结束”字样的手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就在莱万多夫斯基的电话安静了不到五分钟之后,丹特的手机也响了。
卡尔问了对方同样的问题。
而丹特的回答也和莱万多夫斯基差不多。
卡尔心中有了决定。
……
一天前。
奥尔的病房内有三个人,病房的主人,卡尔,以及门德斯。
“现在走了也好。”奥尔推了推老花镜,第一个发言道:“如果维尔德莫泽下定决心要赶你离开的话,你就是想qiáng留也是留不下来的,知道赞帕里尼么?”
卡尔从记忆里找出这个名字对应的资料:“是意甲球队巴勒莫的主席?”
赞帕里尼身为一支意甲中下游俱乐部的主席,在欧洲足坛的名气却十分大,有些连qiáng队老板是谁都不知道球迷也听闻过他的名字,原因就是他那彪悍的抄球队主教练的频率——从1987年进入足坛以来,赞帕里尼先后担任过意大利低级联赛球队威尼斯和甲级联赛球队巴勒莫的主席,在这21年里,他一共经历了34位不同的主帅,其中大多数主教练都是被他亲手炒掉的,其中包括普兰德利、圭多林、德尔内里、巴拉尔迪尼、曾加、科斯米、加斯佩里尼、马莱萨尼等在欧洲足坛享有广泛声誉的主帅们,都经常上任不到几个月就闪电般的被解雇掉。
“切尔西的主席阿布拉莫维奇从2003年到现在只抄了三名主教练,却仅支付违约金就支付了快3000万英镑,而赞帕里尼几乎是用每年几个的频率来抄主帅,报纸上却很少见到巴勒莫支付给被解雇主帅天价违约金的新闻,知道是为什么么?”
卡尔摇了摇头:“我对意甲球队不是很了解。”
术业有专攻,奥尔常年担任高职,又做过几年俱乐部主席,对同是主席的赞帕里尼的手段自然很了解,而卡尔是球队主教练,平时的工作就是管理球员和布置战术,又从未涉足过意甲,对赞帕里尼和巴勒莫了解不深也是很正常的。
门德斯常年和合同法律打jiāo道,人脉广消息多,一下子就听出了奥尔想说什么,他没有插腔,而是等着奥尔将话题说完,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奥尔和自己的想法肯定是一致的。
“赞帕里尼想要炒掉一名主教练的时候,不会直接跟对方说‘我不要你了,你滚蛋吧’,因为那样就必须要按照合同支付给对方一笔不菲的解约金。赞帕里尼的手段是,直接通知主教练说球队不再需要他了,但并不直白的将对方解雇,而是准时发着工资,但就是不让那名教练插手球队的事务,而是另外再请一名教练进教练组,担任着助教的职务gān着主教练的事。主教练只要还领着工资就仍然算是赞帕里尼的职工,既不能继续执教巴勒莫,又合同在身没办法找新的球队执教,如果这样的状态持续时间长了的话,没多久足坛就会将这名教练忘掉了——赞帕里尼每次使出这样的手段,总能很快bī得主教练亲自提出和俱乐部解约,然后他们就会和平分手,巴勒莫也不用每解雇一次主帅,就付给对方解约金。”
卡尔明白奥尔的意思:“您是担心维尔德莫泽会用赞帕里尼的手段来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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