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之人简直无恶不作!他们买官卖官,吃下官的孝敬。bī良为娼,霸占良田,用权势bī迫正经的商人低头。垄断市场,cao纵物价。除此以外,他们还疯狂的放高利贷,极尽所能的敛财!
若这些是所有贪官污吏的通病,那么顾家这些人渣帮着太子做下的另一件事qíng——截留了朝廷给南方赈灾的粮食。然后再高价卖给南方受灾的百姓,这就是天理难容的恶举了!
皇上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朝廷拨给灾民们救命的粮食,竟然一粒也没有到老百姓的手中,而是全部化成了白银,进了太子和顾家人的口袋!
就这样的太子。他凭什么荣登大宝,又凭什么坐拥天下?!大元的江山就算断送在自己手里,也绝对不能传给太子!
“老东西!你以为没有传位诏书。本王就不能顺利的登基吗?别忘了,诏书也是可以伪造的!本王既然是太子,这大元的江山就该是本王的!任何人都休想从本王的手中夺走!”太子的手上再度用力,鲜血流的更加迅猛。
“宇文煊,朕虽然一生昏聩无能。但至少无愧于心!朕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如何承受恶果!”皇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自从得知了顾家的累累恶行,得知了在自己统治之下,百姓们竟然生活的痛苦不堪,皇上就动摇了自己的信念!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看到的,不过都是歌舞升平的表象,百姓们其实早已怨声四起!
这也是压倒皇上的最后一根稻糙!他根本无法接受,自己以为的盛世天下,竟然是这样的肮脏不堪!他更加无法接受,自己以为的盛世明君,其实却是最为昏聩无能的昏君!
原来,他对百姓的仁义,不过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他的信念遭到了动摇,他的亲qíng遭到了背叛,这样的双重打击之下,他根本就没想过继续偷生,所以,死亡于他而言,不过是解脱!刀剑架在脖子上,也无法让他感到恐惧!
更何况,就算他现在立下传位诏书,也逃不过一死,又何必让自己在临死前,再背上个怕死的罪名?!
他用自己的死,让太子背上bī宫谋反的罪名,这样一来,云致远就有了讨伐太子的理由!既然云家军是讨伐太子,那么云致远就必须立场明确,他只能是忠臣,而不是谋反的逆贼!
到时候,即便云致远带兵攻入了皇宫,为了顾忌这天下的舆论,他也只能扶持二皇子或者六皇子登基,以辅国公的身份监管朝政,而不是直接让大元改朝换代,成为云家的天下!
只有这样,皇上的死才不会白费!毕竟大元的江山还是宇文家的,就算只是名义上是,将来也有机会拿回来!可万一这江山改姓了云,那么宇文家就只能退出历史的舞台了!
“父皇!您怎么到现在,还不清朝儿臣的xing格?儿臣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宇文煊露出了放肆的笑容,笑容中隐约带着些许冷酷,“今日的御林军,可不止来了您的御书房,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很快就会去天上陪您的!”
宇文煊说完这句话,手上忽然一用力,直接割断了皇上的脖颈,鲜血猛的向上喷涌而出,皇上的表qíng也凝固在了惊愕和不甘之上。
他以为,宇文煊就算要bī宫谋反,最多也只是弑父,为了遮掩自己的罪行,起码也要给他安个bào毙而亡的借口。这样一来,其他的皇子就不可能被杀光,至少不懂事的六皇子会被留下。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竟然会杀光其他所有皇子!
没有了继承人,就算云家最终讨伐太子成功,皇室也没有了其他继承人,那他这一番苦心谋划,岂不是全都白费了心机?
皇上临死,也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甘。
……
荣贵妃的长chūn宫里。
二皇子的暗卫已经被云婵卿全数放倒,剩下的宫女和太监简直毫无抵抗之力,皇后就那么带着几十个侍卫,毫无阻拦的走了进来。
“云婵卿,你在bī着本宫道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皇后一脸的得意,朝着云婵卿轻蔑的一笑:“你还记不记得,本宫和你说过,本宫是这大元的皇后,本宫想让你生,你就生,本宫想让你死,你就必须得死!”
“就算你有云将军做后盾又如何?就算你有皇上撑腰又如何?今天,还不是落在了本宫手里?!你放心,本宫是不会轻易杀了你的!本宫有无数种办法折磨你,让你后悔与本宫做对!”
皇后笑的十分猖獗,而且面有颠狂之色。
自从上次与云婵卿发生了冲突,她的心中就一直压抑着一股戾气,恨不得把云婵卿抽筋剥皮,以泄自己心头之恨。可惜,皇儿特意叮嘱要留着云婵卿,要留着她来威胁云致远!
不过,即便不能杀了她泄愤,也可以尽qíng的折磨她,让她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让她感受一下,得罪了高贵的皇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来人!给本宫把那个小杂种拿下!本宫要当着这个贱人的面,把她的儿子千刀万剐,让她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是无力反抗,什么是生不如死!”皇后冷笑着吩咐,胸中升起了一股嗜血的快意。
云婵卿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qíng,就连那两个侍卫听命走向了小墨,她竟然也没有抬起头来,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让老身先来折磨折磨这个小畜生!看她会不会心痛,看她还敢不敢牙尖嘴利,敢不敢对夫人您不敬!……”一个粗糙的如老树皮般的声音,在云婵卿的脑海中响起,那是前世沈姨娘淹死小墨之前,她身边郭嬷嬷的说话声。
前世死前的一幕幕,与现在的场景仿佛重合在了一起,在皇后说出要把小墨千刀万剐的时候,云婵卿的qíng绪就开始失控,她的眼睛开始泛红,渐渐的染成了血红的一片!
“谁!谁敢动我的儿子!”云婵卿在侍卫走到小墨面前的时候,忽然yīn冷的抬起了脸,用一种仿佛地狱中的恶鬼一般、满是戾气和杀气的眼神,看向了皇后和她身后的侍卫。
“谁敢动我的儿子,我要他——死!死!死!”云婵卿一连吐出了三个死字,在第三个死字落下的时候,两名正打算对小墨动手的护卫,就已经全都躺倒在了地上,而且模样凄惨可怖。
其中一个侍卫,是被小墨的毒蛛咬到,七窍流血,全身抽搐,虽然还没有断气,但是离死也不远了。另一个,则是被云婵卿用手术刀,生生的剜掉了眼、耳、口、鼻,然后割断了双手!
“娘亲,墨儿现在很厉害了!墨儿不会有事的!”小墨走到了云婵卿的身边,乖乖的牵起了母亲的手,用自己的体温安抚着母亲的qíng绪。 “娘亲,墨儿不会有事的,墨儿已经能够保护自己了。墨儿不仅能保护自己,墨儿还会保护你,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小墨努力的安抚着自己的母亲,这样满是戾气的母亲,让他感到担忧,也让他感到异常的心疼。
其实,刚才那一瞬间,何止是云婵卿的戾气爆发,就连一直乖巧的小墨,也差点控制不住心底的怨恨!上辈子他不能保护母亲,这辈子再次被人用来威胁母亲,这让他升起了qiáng烈的杀人**!
可惜,云婵卿似乎封闭了五感,对小墨的话充耳不闻。
她死死地握着手术刀,一双眼睛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用满是恨意的眼神看向皇后。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根本不是此刻的场景,而是上辈子小墨被郭嬷嬷按进了水里,死命挣扎的模样。
“你!该!死!”云婵卿一字一顿的说着,一步一步的bī向皇后。
“你……你……你要gān什么?!”皇后惊慌失措的后退,面前这眼含血泪的云婵卿,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的人类,反而像是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再联想起她当初开膛剖腹的场景,由不得她不害怕。
“云婵卿,你竟然敢对本宫不敬!本宫……本宫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皇后色厉内荏的大喊,脸色惨白的对御林军发号施令:“来人,快来人啊!给本宫把这个贱人拿下!”
皇后嘴里是这样命令的,但她对这些御林军根本就没有多大的自信。云婵卿的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那种仿佛摧毁一切的气势,bī得她一步一步的瑟缩后退,后背也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上一次,云婵卿给端嫔开膛剖腹的时候,就已经带给她了无限的恐惧。让她深陷恐怖的梦噩之中。此时,那种恐惧再度集中爆发出来,让她更加的畏惧退缩,更加的不寒而栗,更加的惊恐战栗。
“我,云婵卿,此身愿化为恶鬼,灵魂永坠无间地狱,只求将所有欺rǔ我母子之人,全部拖入地狱之中。” 云婵卿仿佛毫无所觉。她一字一顿的重复着上辈子死前的誓言,一步一步的向皇后bī近。
在她的眼中,面前这个想要把小墨千刀万剐的皇后。已经和上辈子淹死小墨的沈姨娘重合了起来。小墨之前所受到的那些伤害,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翻滚重复,让她疯狂的涌起杀人的**!
“杀!杀!杀!”云婵卿yīn沉的吐出最后一个字,整个人突然飞身而起,捏着柳叶般细小的手术刀。招式凌厉的往皇后身上攻去。
别看手术刀小,但它的杀伤力绝对不弱!
当初云婵卿给端嫔剖腹生子,皇后就曾经以她私带刀具为借口,给她定下了bī宫谋反的罪名。那时候皇后至少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能剖开活人肚子的刀,就算再小。也是杀人的利器!
“嘶……”这是刀子划过肌肤的声音。
一个护卫被割开了腕部的动脉,鲜血飞溅出了好几米。
“刺啦……”这是刀子划过衣服的声音。
一个护卫的肚子,被生生被剖开。肠子掉落在体外,撒了一地。
如此锐利的手术刀,在云婵卿的手中轻快的舞动,就仿佛死神的镰刀,不断地收割着这些人的生命。云婵卿切开人的肌肤。就像划开白纸般容易,就连给人开膛剖腹。也轻松的令人发指。
“啊!啊!啊!——”皇后惊恐的惨呼了起来,她看着地上的这些被切割开来的半死之人,吓的面色苍白,惊的一身冷汗。
可是,让她更为害怕的事qíng,竟然还在后面。
“扑通!扑通!扑通!”一连串的落地声不断的响起,那些正在围攻云婵卿的侍卫,竟然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有的七孔流血,有的口吐白沫,有的涕泪横流,显然都是中了不轻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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