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大元不惧怕战争,可是,只要两国开战,不论谁输谁赢,受苦的都是两国百姓!用一个女子,换百年的和平,云将军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取舍吗?更何况,本王是真心喜欢云姑娘的……”
安南俊挡在云致远的面前,坦然的迎上了云致远的目光。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般仓促的定下亲事。只是,根据暗卫们传来的qíng报,大元的皇上已经打算对云府动手了!他想要早点定下名分,然后才能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立场,来帮卿卿度过危机。
卿卿不愿意把他带入危险中,可他又何尝愿意让自己的妻儿受委屈?!
男人就是用来让女人依靠的!保护自己的爱人和孩子,这才是他存在的意义!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他又怎么配做男人?!(未完待续……) “云将军!您就答应了吧!只要您肯让云小姐和亲,百姓们都会感激您的!我们会给云小姐点长明灯,为她铸造铜像,感谢她为大元百姓的牺牲!”有个百姓忍不住的叫喊了起来。
停战啊,百年的和平啊!只要云姑娘活着,南疆就会永不开战!
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别说是那些贪生怕死的朝廷官员了,就连围观的百姓们听了,也都对这种条件心动不已。
如果能够永久的停战,就算牺牲一个女子又如何?别说南疆太子是真心喜欢云姑娘的,就算他对云姑娘的感qíng只是闹着玩的,只要他肯为此停战,那也是大元的幸事!
更何况,既然将士们都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为了和平牺牲xing命,云姑娘为什么就不能牺牲自己的幸福?!难道,云姑娘的生命就是生命,边关将士们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吗?
“云将军,你就答应吧!今年已经是灾荒之年,南方几乎颗粒无收,粮价已经涨了七八倍了,我们连饭都要吃不上了!百姓再也经不起战争的折腾了!”已有百姓对着云致远下跪,苦苦的哀求。
“云将军,您就答应吧!求您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云将军,求您发发善心,百姓再也经不起任何战争了……”
“云将军,大元的百姓求您了……”
黑压压的百姓跪了一地。祈求的声音此起彼伏。
云致远看着这些百姓,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这就是大元百姓的生活吗?百姓们的日子已经艰难到了这种地步?这里还是京城,是大元的京畿重地啊!百姓们竟然都在为温饱而发愁!那么,南方那些受灾的地方呢?那里的百姓又该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你们……你们……罢了……”云致远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才无力的挥了挥手道:“把聘礼都抬进去吧!卿儿她……她会替我们大元去和亲的!”
说完了这句话,云致远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整个人就像苍老了无数岁,步履蹒跚的往云府的大门走去。云致远的背影是那么的萧条,看的所有人的心中都感到苍凉不已。
百姓们凝望着云致远的背影。全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的军神。大元的保护神,不能在战场上扬我国威,却只能靠牺牲女儿来换取和平。这对云将军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吧!
云将军是为了他们。是为了大元的百姓。才这样忍rǔ负重的!如果可以。云将军一定宁愿战死沙场,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落寞!
整个街道一片寂静,百姓们全都安安静静的跪着。直到浩浩dàngdàng的聘礼被抬进了云府,直到安南俊也跟着踏进了云府的大门,直到云致远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直到云府的大门缓缓的关闭。
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只是默默的跪着,凝望着云府的方向。
是他们bī的云将军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做为大元的军神,不能在沙场上战胜敌军,这是对云将军莫大的侮rǔ!做为一个父亲,需要用自己的女儿来换取国家的和平,这是对战神最大的讽刺!
可是,大元真的经不起战争了!
“多谢云将军仁义!为了家国大义,牺牲儿女私qíng,云将军乃真英雄!”有一位百姓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三个头,然后默默的凝视着云府的牌匾。
“多谢云将军的恩义!”越来越多的人对着云府的方向磕头,越来越多的人默默的垂泪,越来越多的人对云将军感恩,也对整个云府感恩。
如果说,云将军带兵打仗,保家卫国,是他身为大将军的本分!那么如今,云将军为了他们这些百姓,牺牲了自己的女儿,放弃了征战沙场,这就是云将军对百姓们的大恩义了!
有这样爱民如子的大将军,真乃是大元百姓的福份!
云府的大门已经关了,可百姓们还是聚集在云府的门口,久久没有散去。人们想要铭记这一刻,铭记云将军为百姓们做出的牺牲。
民心这个东西,总是很奇特的。有的时侯,就算你一心一意的为百姓办事,也不一定能得到百姓的理解。然而,有的时候,只需要最简单的一幕,就能让很多善良的百姓感恩,并且永不忘记。
今日的云致远,就戳中了百姓们心中的柔软,让百姓们一致感念他的恩义,也对云府更加的信任和依赖。
当然,有人欢喜就有人忧,事qíng总是有双面xing的。
大元的皇上陛下,就很不希望看到今天这种qíng况。
听了探子的汇报,皇上气的面色发白,青筋bào起,眼里如同燃烧着炙热的火焰。他死死的盯着跪下的密探,怒喝道:“你是说,他不仅光明正大的收下了聘礼,还被百姓们jiāo口称赞?!那些百姓都是瞎子不成?!”
皇上气急败坏了摔了手中的茶杯,成窑的甜白五彩填金茶杯,整个大元也不过十几件,如今又一件孤品毁在了皇上的手里。
“愚民!一群愚不可及的蠢货!这些贱民,简直不可理喻!”皇上拍着桌案豁然站起,气息急促的怒喝到:“来人,马上去请顾太傅进宫!朕有要事,要与顾太傅相商!”
有太监屁滚尿流的领命而去,整个太和殿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铜质狻猊香鼎吐出缕缕的轻烟,袅袅弥散,空气中有一种凝神静气的清香,然而这清香却丝毫不能缓解紧张的气氛。
所有的太监和宫女们,全都被皇上的bào怒吓的瑟瑟发抖,每个人都努力的瑟缩着身子,免得皇上把怒火延伸到自己的身上。皇上的qíng绪,最近越来越bàonüè了,已经有好几个太监被杀死了。
曾几何时,在皇上身边当值,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qíng啊!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恨不得离皇上远远的,离东宫太子远远的,免得不知道什么时侯,就会成为泄愤的对象,然后被nüè杀。
大殿之内依旧沉寂着,没有一个人敢在这种时侯开口。然而,这长久的沉寂,不仅没有让皇上的怒气消散,反而让他越来越愤怒。
“云致远!好!好样的!……好一个大元的军神,好一个仁义爱国之将!欺世盗名,沽名钓誉,好大喜功!你竟敢如此欺骗百姓!”皇上的语气越来越yīn沉,眼中的杀意也越来越重。
他一直都是痛恨云致远的。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对云致远非常的不满!他嫉妒云致远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他羡慕云致远能够轻易的获得民心!他做不到的,云致远却轻易做到了,所以,他痛恨云致远!
凭什么?凭什么百姓如此拥戴这个莽夫?大元的天下明明是他的!大元的江山也是他的!大元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凭什么在百姓的心中,云致远这个将军,竟然比皇上还重要?!
皇上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无法忍受自己的臣子有着比自己更高的威望,所以,他对云致远的行为越发的猜忌,对整个云府也越来越容不下!
“这群愚蠢的贱民,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才是天下之主!云将军恩义,朕难道就不恩义了?云将军为国家大义拼搏,为百姓安康牺牲,他成了民族的大英雄,难道朕就是昏君了?!”
皇上的神色yīn沉而愤怒:“无知的贱民,眼里只有云致远那个孥货!他们难道不知道,所有的将士都是朕的,粮糙和武器都是朕的!他们不对着皇宫的方向磕头,竟然对着云府膜拜!他们,他们这是要造反吗?!”
皇上愤愤的把茶几上的东西一挥,乱七八糟的打翻了一地。
宫女和太监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一个个都把额头触到地面上,恨不得能够找个地fèng钻进去。谁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谁也不敢乱动一下,连呼吸都尽量放轻,生怕引来的皇上的主意。
当今的皇上是最好面子的,如今他在bào怒之中,当着奴才们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等他将来冷静下来,心中一定会留下一根很深的刺。到时候,皇上很可能会找机会,除掉在他身边服侍之人……
想到这里,宫女和太监们的身子伏的更低。
皇上扫视了一圈地上跪着的人,却没有开口发落什么。如今,他满脑子都是云致远这个欺世盗名的佞臣,根本无心处理地上的这些奴才!
欺世盗名之辈!为了获得民心,云致远还真是用尽了一切手段!
其实,但凡是聪明之人,都知道民心的重要。当皇上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他的父皇曾告诫过他——得民心者得天下。
云致远在民间的威望如此之高,他用尽一切手段来笼络民心,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其实早就有了谋反的心思,而宇文家的天下,是不是很可能就会在他的手里被云致远夺去?
云致远,云致远!云致远!!
云致远的简直就是他的心腹大患!(未完待续……) {)}
与此同时,云府的紫藤院。
奢华的聘礼摆了一地:各种金银首饰、各种珍珠宝石,各种玉石翡翠,胡乱的在箱子里堆着。根据主人的珍惜成度来看,这些根本不像什么珍贵的宝贝,倒像是街边上摆地摊的廉价货。
当然,天底下的宝贝本来就是因为稀少才珍贵的;能够这般堆满几十个大箱子的奇珍异宝,因为数量实在过于巨大,也确实不值得如何的小心对待了。
除了金银珠宝以外,各种上等的锦缎丝绸也摆满了几十箱,还都是京城最流行的花色和样式。就连最珍贵的五彩云霞锦,以及只供皇宫贵人使用的香云纱,也都各有好几十匹。
排在最外面的箱笼,有几十个是专门盛装着衣物的。全都是按照云婵卿和小墨的尺码做好的成衣,各种颜色和式样的都有,就连南疆风格的民族服侍,以及南疆的太子妃华服,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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