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姑娘因为嫁妆被章玉玮拿走了,本来就心qíng不愉虞,昨天在咱们门口就差点和章玉玮翻了脸。如今,再看到章玉玮搂着别的女人,亲亲密密的从客栈的房间里出来,自然就彻底爆发了。”
“庄姑娘的嗓门有多大,您是知道的。而且,边关的女子向来豪放,她们可不懂婉约为何物。庄姑娘看到沈怡琳之后,直接就冲上去和她扭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骂,把章玉玮欺骗她感qíng,qiáng占她嫁妆的事qíng,全部抖落了出来。”
“原本,庄姑娘嫁值万两的事qíng,在京城就流传的很广。而且,昨天他们在云府门口闹事,好多人也是亲见了的。如今,才过去不到一天的时间呢,这两人竟然就反目了。这一下子,客栈里可热闹了,围了一大圈看笑话的人呢。”
明翠一边幸灾乐祸的讲着,一边忍不住的笑,说到一半的时侯,她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差点直不起身来。
“小姐,您是没看到啊!那个沈怡琳可惨了!庄姑娘毕竟是练过武的,打起人来真是狠呢!她不像普通的女人,打架不过就是推搡几下,或者揪几下头发。人家那可是跟着武将学来的真功夫,每一拳都往沈怡琳的脸上招呼,没几下就把她打的鼻青脸肿,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明翠一边兴高采烈的说着,一边挥舞着小拳头,就好像打在沈怡琳脸上的是她自己一样。她是真的很兴奋,光听暗卫来汇报此事,她就已经觉得相当振奋了。特别是沈怡琳被痛打的这一段,她让暗卫给她重复了三遍,每一遍都听的心花怒放,心cháo澎湃。
她恨不得亲自跑到客栈里看看,看看沈怡琳被打成了什么模样。
鼻青脸肿,衣衫凌乱,这应该都是轻的!据说,可怜的沈怡琳当场就被打哭了。她好不容易才离开了青楼,还以为自己遇到了良人,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遭到了迎头痛击。
那是真的迎头痛击啊!哈哈!庄淑毓可没有半分留手! “小姐,这个沈怡琳怎么就这么可怜呢!她好不容易才出了lángxué,这马上又落入了虎口!哎,你说,人怎么能像她这么倒霉呢?!该不会是上辈子坏事做多了,所以这辈子遭了报应吧?”明翠捂着嘴巴偷笑。
她听小姐和姑爷说起过上辈子的事qíng。虽然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是,对于沈怡琳这个为虎作伥的玩意儿,还是记忆尤深的!在明翠的心里,如果章玉玮是第一该死之人,那么,这个沈怡琳绝对就排在第二!
据说,上辈子小少爷就是被她给淹死的!否则,大小姐和小少爷应该可以等到姑爷的营救!今儿个,这个贱人不过才挨了一顿毒打,顶多算是收回了一点利息!像她这样的人,就该被下油锅,就该被千刀万剐!
“明翠!你这个坏丫头,就喜欢幸灾乐祸!人家已经够可怜了,你总该表现出一点同qíng心吧!不过,恶人总有恶人磨,她这也算是棋逢对手了!只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云婵卿敲了一下明翠的头顶,自己的嘴角却忍不住噙起了笑意。
一个做惯了恶人的人,成天以欺负别人为乐,现在突然被另一个恶人给欺负惨了,人们的同qíng心总是很难浮现出来的。特别是,当这个恶人可能还欺负过你,别说同qíng了,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当然,沈怡琳这辈子还没来得及作恶,暂时还算不上是恶人,不过,这也不妨碍云婵卿的愉悦心qíng。这样其实最好的了,根本就不需要她刻意出手,沈怡琳自己就主动找nüè去了,她只要在一旁看热闹就好!
当然。到了必要的时侯,她也不介意去推波助澜一把,让沈怡琳的处境变得更惨!就凭沈怡琳上辈子对小墨做的一切,她不论对她做什么都不过分!
“娘亲,你终于醒了!你带墨儿去看热闹好不好?”云婵卿才刚梳洗完毕,小墨就已经飞快的冲进了屋子,一头扑到了她的怀里。小墨的身后还有一只硕大的老虎,也贼溜溜的钻了进来,拿大脑袋蹭着云婵卿的腿撒娇。
原来,云婵卿昨天去给皇上治病。耗费了太多的jīng力,所以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小墨老早就起来了,不过他没有打扰娘亲。而是乖乖的爬下了chuáng,自己找明翠姨姨梳洗了一下,然后就跑去找小虎玩儿了。
他正和小虎无聊的围着院子转圈呢,就听到云府的门外有吵闹声。他好奇的过去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难看的阿姨。又在云府的门外大声哭闹,说是要让舅舅出来给她主持公道。
当然,若只是那个难看的阿姨,小墨根本就没有兴趣。不过,他一眼就看到了上辈子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沈姨娘!而那个恶毒的女人,此时正缩在章玉玮的怀里。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般瑟瑟发抖。
在看到沈姨娘的一瞬间,小墨就想放老虎咬人了。不过,看到那个坏女人鼻青脸肿的模样。他马上又改变了主意。让小虎去咬她,岂不是脏了小虎的嘴,倒不如让她和那个难看的阿姨狗咬狗!
“娘亲,你快去帮那个难看的阿姨主持公道吧。她刚才和沈姨娘打架,本来都要打赢了。可是,大坏蛋一直在帮着沈姨娘。虽然我也不喜欢那个难看的阿姨。不过,我还是想看她打赢沈姨娘!”
小墨说的有些混乱,不过云婵卿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小墨记事以前,她就已经搬到了二院,章玉玮从来不进她的院子,小墨也从来没叫过章玉玮父亲。后来,府里的丫鬟们故意议论小墨的身份,所以,小墨很小就知道自己不是章玉玮的孩子。
他对章玉玮的称呼,一开始是章叔叔,后来是坏蛋,大坏蛋,那个坏蛋,或者那个坏男人,反正,从来都是带着敌意的。而他对沈怡琳的称呼,一直是沈姨娘,或者是那个恶毒的坏女人。
上辈子,云婵卿还刻意纠正过,不允许小墨这样不礼貌。可是,小墨其实是善恶分明的,对他好的和对他不好的,他都分辨的很清楚,也从来不会恶意骂人。所以,后来云婵卿就不再纠正他的叫法了。
如今,听到这样熟悉的称呼,她还真是有些错愕。原本已经快要淡忘的那些记忆,似乎又鲜活了起来,那些讥讽的话语,那些鄙夷的白眼,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还有那狰狞的脸。
特别是沈怡琳在淹死小墨的时侯,那种快意的表qíng……
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放下?怎么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走!娘亲这就陪你出去看看!既然她们自己找上了门来,娘亲一定好好的给她们主持公道!”云婵卿霍地站起身来,将小墨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面色冷沉的往外走去。
在她的身后,明翠是惟恐天下不乱的跟了上去。当然,还有一只被主人忽略了的大老虎,也甩着尾巴跟在她们的身后。出去看热闹哦,云府这么无聊,小虎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云府的大门了!
……
“云大公子,您要给我做主啊!我父亲临死前把我托付给您,您答应他会好好照顾我的,您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您要是不管我,我今天就死在这里!”庄淑毓在云府的门口厉声的哭喊。
与昨天撒泼的主题完全相反,昨天她是在声讨云逸轩阻挠她的婚事,今天却是要让云逸轩惩罚她自己挑选的男人。她一边大声的哭喊着,一边用示威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章玉玮。
“庄淑毓,你闹够了没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章玉玮双眸冰冷的盯着庄淑毓,乌黑的眸子蕴育着qiáng烈的杀意,面上也仿佛罩了层层的寒冰。
“我闹?你竟然说是我在闹?章玉玮,你还有点廉耻吗?!枉我那么信任你,还把嫁妆都jiāo给你保管!你这个天打雷劈的混蛋,竟然拿着我的嫁妆去逛青楼!而且,你还把这个贱人给赎了出来!”
庄淑毓一脸的激愤之色,一手叉着腰,指着章玉玮的鼻子怒骂。她才不怕章玉玮呢!要不是章玉玮舔着脸的讨好她,她怎么会看上这种男人!她可是有云府撑腰的人,谁也休想欺负她!
“姐姐,求您不要再侮rǔ章爷了,您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都是我不好,才让您这么生气!章爷本来只是去看歌舞的,是因为看到我被客人推倒了,所以才起了同qíng心,叫我过去陪酒。后来,也是因为得知我身世凄凉,不是自甘堕落之人,这才起了恻隐之心,将我赎了出来。”
沈怡琳一脸悲悲戚戚的模样,努力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可怜。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章玉玮,还主动的承担下了所有的罪名,一个劲儿的为章玉玮开脱,让章玉玮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怜惜之qíng。
“你这个贱女人,装模作样的给谁看?都说婊|子无qíng,戏子无义,你这种万人骑的下|贱|货,你以为哭起来就有人同qíng你吗?!哪个婊子不是身世凄凉,谁不能说出一大堆不得已的理由?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是贞洁烈女?你算个什么东西!要赎身你大可以找别人啊!凭什么拿我的嫁妆银子去赎你!”
庄淑毓气的浑身发抖,她伸手指着沈怡琳,破口大骂。
那可是她的嫁妆啊,花了她一千两银子,就赎出了这么个狐狸jīng!章玉玮到现在还帮着这个贱人,还理直气壮的把那个贱人揽在怀里!而且,这个女人此刻就敢跟她叫板,将来若是进了门,那还不骑到她的头上去?!
她是绝对不会留下这个女人的,她要让她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
“庄淑毓,你还有完没完?我已经说过了,有什么事qíng,咱们回去之后再说,我一定会给你个jiāo代的!你别在这里撒泼耍赖,给脸不要脸!撕破了脸皮对大家都不好!”章玉玮的脸色铁青,显然怒气已经达到了极点。
“章玉玮,你这个白眼láng!你竟然为了一个这么下|贱的女人吼我!我不管,你必须把这个贱人给我送回去,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否则,你就把我的嫁妆银子,一分不少的给我吐出来!”庄淑毓怒瞪着章玉玮,等着章玉玮妥协。
她知道,章玉玮肯定舍不得她的嫁妆。不过是一个青楼jì|女,她就不相信,章玉玮会为了这个jì|女,放弃到手的一万两银子!他虽然是正四品的官职,可一万两银子也足够他奋斗一辈子了!
可惜,庄淑毓怎么也没有想到,章玉玮根本就没有人xing,他不仅没有妥协,反而还对她破口大骂,连她失贞的事qíng都当众说了出来。
“庄淑毓,你别一口一个婊|子,一口一个下|贱的骂!她伺候男人是因为bī不得已,那你呢?你和我苟且的时侯,有谁bī迫你了?真要说起来,你比她还下贱!上杆子的要嫁给我,上杆子的拿着嫁妆倒贴,不知廉耻的陪我欢好,想尽办法的讨好我!人家jì|女起码还要银子,你比个青楼jì|女还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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