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连林飒都成了过往,第三次了,身有残疾的文弱书生,又算什么呢?
眯起眼睛,伸手透过薄薄的云絮she过来的光,指尖有些模糊的影子,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有一条很短。
刘菲说在华夏的文化里,这一条是生命线,当时她笑的花儿一样,“喂,兰瑟,你得小心点儿,这么短得生命线说不定会英年早逝呢!”
英年早逝,像林飒一样?
从十六岁进入军校预备役至今,八年,我到底哪里不好?若有一日我真的像林飒那样死去,连临终表白的机会也没有了吧?你的名字旁边,已经没有空位了呢!
安静躺着的兰瑟忽然一跃而起,冲进建筑,跑到戚景严的门口,推门,被锁死,哐哐砸门,“戚景严,你出来!”
两个呼吸,戚景严披着浴袍皱着眉拉开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兰瑟的眼光从他还在滴水的头发看到拉的不太严实的衣襟胸口,深呼吸,“我要请假,一星期!”
戚景严顿了下,“事由?”
“私事,我要回一趟首都星。”兰瑟垂下眼睛,我要去看看那个人,到底哪里好?
戚景严就不再继续问,随意挥挥手,转身,“去找林德jiāo接工作,保持通讯畅通,随时准备紧急召回,在下次演习前回来。”关门。
兰瑟对着门又站了几秒钟,低低说了句,“是。”总归我在工作能力上还无可替代。
两天之后兰瑟通过军部运输物资速度最快的跃迁船队回到首都星,深秋的首都星已经有了冷意,微风拂到脸上凉丝丝的,路面全是厚厚的落叶层,树木光秃秃的枝桠在微绿的天空里看起来孤单单的。
兰瑟站在据说文致远每天从科学院回家必经的小路上,他并不打算今天就跟文致远见面,因为没有任何立场,只是想先观察一下再说。
妈妈周末回来一趟之后,又去了训练营,文致远这几天仍旧是一个人在家,照旧去科学院做完了今天的训练课程,路过蛋糕房给自己买了块新出的咸味儿点心,文致远心里默念着新学曲子的谱子往小跑。
科学院方圆数公里之内都有通勤车,但是老师要求他尽量用慢跑以训练呼吸稳定。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有些走神,靠近了才看到又站在角落里的高竹,文致远认命地打开光脑,在离开他两米多的地方就站定,把光脑屏幕的字调的巨大,【师兄?】
两个人在街上站的远远举着个光屏,效果真是太囧了。
高竹眼角青了一块儿,神情有些癫狂,昨天科学院的老师叫他过去谈话过,据反馈说是虽然疲惫但是思维清晰,并不像有什么异常。那个疑似掌心雷的东西,是个恶作剧糖果。老师们说不排除因为项目无法推进造成焦虑和轻度抑郁。
眼角的伤,文致远犹豫了下,【你跟人打架了?】简直神奇,高竹的能力,以前的自己也能把他揍趴下吧。现在估计可以打他五个。
高竹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安静下来,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叠打印的纸质文件,也不说话,就往前递了递。
文致远疑惑,【给我?】
高竹点点头,走了两步,往前递出,声音有些嘶哑,“帮我jiāo上去,”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最后一次。”
无用功,原则问题不会改,文致远叹了口气,高竹的样子实在可怜,就准备探手去接过那叠纸。
这一瞬间,高竹踉跄了一下,往前扑过来,文致远猝不及防被他撞到,觉得眼前一黑,有些站不稳,但是立刻被扶助了。
额头被扶着抵到一个瘦弱的肩膀上,鼻尖的味道有些刺激性,实验室里,修复古籍使用的药水……
意识渐渐模糊了,文致远在闭上眼睛之前拼命按动了手腕上的光脑应急呼叫点。
远远站着等待的兰瑟已经有些不耐烦,终于看到文致远从路角转过来,又被半路一个人拦截了,切,哑巴就是哑巴,在街上跟人说个话还要撑开巨大的光屏,简直蠢透了!
他眼力极好,两边距离不过五十米,巨大的字体认得清楚的很,存着探看文致远到底跟什么人是朋友的心理,他慢慢走了过去,推了推墨镜,打算假装擦肩而过一次。
结果就在他走到五米之外,那个背对自己的人忽然踉跄倒过去,接着好像撞到文致远之后自己又站稳,反倒接住了文致远。
兰瑟虽然比戚景严差很多,但是放到同辈里面也是高手,一瞬间就觉察出不对,当即迈出几大步,一脚就朝高竹膝弯踢过去,“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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