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出场喽,且看小柳如何在愤青大哥和yīn险太子手底下谋得兄弟两人离京……这可是很费脑子的活计啊……用qiáng的大哥肯定会不满,用yīn的大哥也会不满……汗,这大哥不好伺候!
关系
诸葛牛人的话一出口,就连轻易不动声色的太子也不由得蓦然动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要怎样的觉悟和忠诚才能说出如此竭尽劳苦、至死方休的话语!
柳寒江不等太子反应过来,再一叩头,铿锵有力地道:“柳寒江向来自喻苍柏风骨、梅花jīng神,只觉尘世之间无人可堪jiāo往,故才只愿做个孤鹤在野、扁舟在滨,不愿踏足世俗事物!却不想在京城遇到殿下,不恼柳寒江之傲、不罚柳寒江之狂,始终以礼相待、以诚相jiāo!柳寒江今后当尽心协助殿下成就不世功业,虽粉身碎骨亦决不反悔!”
太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柳寒江,若是做戏的话,柳寒江未免做得太过,可若不是做戏,他为什么突然之间愿意为本太子效忠到如此程度?
柳寒江第三次叩头,凛然道:“柳寒江自幼得大哥照拂良多,视之如兄亦如父!只要殿下不辜负大哥,柳寒江决不负殿下半分!若违此誓,打雷劈、死无全尸!”
太子终于信了!柳狂生虽然太狂、太傲,轻易折服不得,可一旦折服了,就是jiāo付生死之人!就算这种折服是建立在利用柳寒云的基础上,可是只要本太子不负柳寒云,他柳寒江就心甘qíng愿为本太子所用!
好!好!!太子心怀大畅,没有想到自己如此简单的一招,竟然是拿住柳寒江的七寸之上,如此轻易地就将柳寒江完全折服了!想到只要柳寒云铁了心助他,他柳寒江就永远也跑不,太子脸上那真是,忽如一夜chūn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急寥寥地扶起柳寒江,太子和颜悦色地道:
“柳先生言重、柳先生言重!本太子得柳先生之助,何愁大事不定?令兄一路赶来京城,必然很是辛苦,柳先生且带令兄回去好好休息,革新的条陈晚些送来也不打紧!”
柳寒云本来听得柳寒江最后说的话有些不喜,不是在说太子以他要挟柳寒江吗?心里就想要呵斥与他,谁想太子却不但口口声声称呼三弟柳先生,而且不但不恼、反而为喜,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太子左右手分别拉着两兄弟,殷勤地一直将人送出仁和殿外,才意犹未尽地回到棋盘旁,狠狠一拍桌子,意气风发地道:“大事定矣!本太子有柳寒江在手,何愁皇后、皇叔等跳梁小丑!”
另一边,离去的柳寒江也在心里冷笑不已,这太子真以为他柳某人是荭纯纯不成,竟然会这么容易折服?他前面的作为不过是在降低太子的戒心,以方便将来出京城而已。
诚然,他无法用qiáng的让大哥离京,也不能用yīn谋诡计导致大哥不满,可是世上还有种计谋叫做阳谋!太子,咱们且看看究竟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吧!
柳寒江站在殿外的丹翕上,舒了舒腰肢,放眼四望,这皇家园林不过重重金檐、庄严大气了一些,还入不了他柳狂生的眼!弹了弹袍袖,柳寒江昂起头来,跟着柳寒云大步走出皇家园林的东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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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对于次接见,显然很是满意,第二天就降下了手谕,赏赐柳氏兄弟为四品卿侍,在军机章京上行走,并且参与革新事宜。
这军机章京,论地位虽然在军机大臣之下,却是掌握实权的要职。太子与军机处之间的的联络和公文往来,都要经过章京之手,接近太子,过手机密,实为朝廷中最核心之人物。从这里也能看出,太子对柳氏兄弟的期望之殷、依托之重!
却说这条诏谕下来之后,顿时在京城内引起一阵巨大的反响。那些王公大臣、文武官僚,一个个都摇头咋舌,心怀不满,人人忌恨,侧目而视;而那些追随太子革新的人士和新派青年,则迷惑不解,到处探听柳氏兄弟来历,怎么骤然就成新贵,进入军机,跻身枢要?当然更多的还是想要攀个jiāoqíng,结jiāo庆贺。
当然,柳寒江进爵之后,最先来道贺的自然还是谢大少!由于太子为示诚意,特意让柳寒江搬回柳巡抚京城的宅院,跟他大哥同住,所以谢大少来得是一点儿没有顾忌,还特意带来了京城唱八角鼓的戏班子,热闹一下。
谢大少一到,就摆出了花花公子的派头,桃花眼飞得柳府的丫鬟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嘴巴却冲着柳寒云、柳寒江嚷道:“大哥,寒江!恭喜高升,快拿酒来请客!”
柳寒云连忙招呼下人上茶,柳寒江则在边儿让座,别有用意地笑道:“有什么好恭喜的?怕不知道的心意不成,骨子里头还不知道在怎么笑骂呢!”
谢子游斜着桃花眼笑道:“嘿,不愧是寒江,真是个有眼光的,一下子就把哥哥我的心思给看透了。不瞒你说,哥哥我还真在骂你呢,骂你小子不识时务,不知死活!前儿个在洁然亭接风的时候,哥哥看你还是个明白人,劝过哥哥别往火焰山里头跳,今儿怎么你自个儿倒是迫不及待地跳进去?”
这话里头却是在柳寒江为什么要不顾惜自己,往朝廷的浑水里头跳!更跳得是大部分人不看好的太子!
柳寒云听了胡子一抖,猛地拍谢子游一掌,笑骂道:“你在我面前也哥哥来哥哥去的,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江儿的正经大哥!行了,你这个花唿哨,别尽说些没兴头的话。江儿这次出山,正值皇朝危机之秋,实属大仁大勇,大有挽狂澜于即倒的英雄气概,又有什么不好?难道说要他学你花花公子,只知道整日里花酒地地逞风光,国家大事管他娘,那样就好了?!”
谢子游摸了摸鼻子,没话说,虽然他作为暗卫,成忙得比勤劳的蜜蜂还累,可是这能跟柳寒云嘛?只好认命地继续当个在这位大哥眼里的花花大少!
叹了一口气,谢子游抬头与柳寒江一对眼,都对这个热心国家大事的大哥有些无奈。柳寒江想要逃出京城本就不容易了,再加上一个愤青大哥……不好办哪……
三个人说笑了一阵子,这才都坐了下来喝茶。这时候荭景过来添了几盘jīng致的小心,还特意给柳寒江添了件衣服,几气已是骤然转凉,府里头已经有不少下人感冒了。细心地帮柳寒江又整整有些乱的鬓角,荭景才满意地站到了柳寒江身后。
柳寒云喝了一口清茶,看到荭景的举动,不禁双眉微蹙,他从没听过自己三弟有过对俊美男子的士林雅好,可是从昨晚开始,他就觉得三弟与书童荭景之间的有些不对劲,看那说话的语气和行为,明明就是两人已经……
柳寒云是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又觉得旁边的谢子游不是外人,就对着柳寒江直接把心里头的疑惑问出来:
“江儿,你老实跟大哥说,你跟景儿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看不像普通主仆那么简单!正好景儿也在,你就当面跟大哥说个清楚好了!有什么事qíng,大哥替们做主!”
柳寒江愣,这可叫他怎么回答?他向来是不愿意用假话欺骗大哥的,可是如果跟大哥说了真相,难保正值的大哥不会在太子面前穿帮,就算不穿帮,必然也会恼了他欺骗太子的行为!可是若说假话,自己就不能原谅自己,他怎么能跟向最亲的大哥说假话呢?
咬一咬牙,两害相遇取其轻,为了自己跟大哥能逃离京城这趟浑水,少不得他要在大哥面前撒那么一次谎了!可是……可是一旦在大哥面前跟荭景正式公开了关系,按照大哥的死脑筋,要么反对到底,要么就会坚定地让他跟荭景假戏真做……那他柳寒江的一辈子不就毁在荭景身上了?他可还指望抱个香喷喷、娇滴滴的媳妇过日子呢……
柳寒江犹豫半晌,绕是他聪明无比,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一旁的谢子游装着不在意地捡块苏皮夹心果子吃,耳朵却早已经竖得老高,就等着柳寒江出答案……虽然柳寒江跟他说过是在跟荭景逢场作戏,可是做密探的总归疑心病比较重!他也知道柳寒江从来不在他敬重的大哥面前谎,正等着柳寒江亲口出答案,再印证下那日柳寒江所说的话,也好真真正正地安下他谢子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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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汗……一步步把柳寒江bī到不得不BL的地步……我好邪恶啊……
嫁娶
荭景在后头偷偷戳了戳柳寒江,示意他不用不好意思,gān脆把话明白。
柳寒江满脸黑线,手抖啊抖,握着的扇子颤啊颤。形势不妙啊!前有大哥虎视眈眈,后有荭纯纯蠢蠢yù动,旁有谢大少遮不住的兔子耳……指不定四周连太子的人都有……你明明是柳某人的私事,你们倒是这么热心gān什么?
就算我柳某人真的喜欢上某个人,那跟你们也没关系啊……好吧……有关系,大哥是家长,没关系也得有关系;荭纯纯是被喜欢上的,关系死活撇不清的;谢大少……就你这个完全坐壁上观的,啥关系都没有,倒也来凑什么热闹!
柳寒江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眼看着大哥脸色越来越沉,再也死撑不住,破罐子破摔!蚊子似地开口道:“我、我和景儿已是心心相印!”
心、心心相印……谢大少兔子耳朵一颤,猛地抬起了头,大嚷声:“你说什么?”
柳寒江怒了,这里头就谢大少最没道理问这句话,看热闹还看入戏了,又不是你被柳寒江喜欢上了!于是放开嗓子,再次高声道:“我说!我和景儿已经是心心相印!”
谢大少的桃花眼在不由自主地抽搐中……谢、谢子游,你、要相信寒江,这是做戏!做戏……对!大哥太正直,不是个能藏事qíng的主,说不定不小心就会露馅,所以寒江才会这么说……
可是、可是寒江从来不在大哥面前撒谎……不对!谢子游!是你自己gān密探gān太长了,疑心病太重!寒江既然亲口对你说他跟荭景没关系,那么就是没关系……有关系、没关系、有关系、没关系……
不行!他还是得早日把荭景除了!这么担惊受怕下去,他谢子游早晚得成神经病!
柳寒江身后,荭景喜得嘴巴差儿咧到脑后勺,嘿嘿,这么快阿寒就跟家长坦白了……自己要不要买些聘礼,对了,娶男子的聘礼好像跟娶女子的不同,回头他得问问谢大少去,作为花花公子的谢大少肯定知道种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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