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防盗章的男人你伤不起_青菜虾仁汤【完结+番外】(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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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一行行小黑字,还清晰地留存在西厄斯的眼前。

  雅辛托斯。

  原来,他叫雅辛托斯。

  就是那天不小心触碰了他的脖子,结果被他当做折磨陈柯的把柄——淹死在浴池水里的那个?

  不、不对,按照这篇评论上介绍的内容,雅辛托斯并没有死,他只是装死,以此来逃过一劫。

  谁知道西厄斯又把他丢到狮子园里了。

  西厄斯回过头,这一次,他的心qíng有些复杂。

  假如雅辛托斯死在浴池里或是狮子园里,西厄斯都不会感到半分抱歉,但是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奴隶,没有死,还像个勇士一般地,从那些地方奇迹般地逃出来了。

  不,不是像个勇士,而是就是个勇士。

  西厄斯尊敬勇士,他喜欢到角斗场和那些战绩累累的角斗士一起饮酒狂欢,询问他们的喜好,给他们最慷慨的赏赐,谁侮rǔ勇士,都会成为西厄斯的敌人。

  但是此刻,西厄斯却把一个战胜了狮群之王的勇士,当做发泄2yù2望的奴隶,三番两次欺凌侮rǔ,听说还qiáng迫他gān了一些谄颜求欢的事qíng。

  西厄斯重重地从鼻子里喷出烦躁之气,他很少有这么憋闷的感觉,好像胸口被一块大石头挤住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chuáng上沉睡的奴隶身上,这一次,他看到的不是肆无忌惮、不知死活,而是心力jiāo瘁、昏迷不醒,奴隶手腕上套着的那一截羊皮软套,似乎也在无声地控诉西厄斯的bào行。

  西厄斯轻轻抬起奴隶的手,将软套取下来,团成一团,丢进柜子底下。

  他看了一眼奴隶浮肿的左眼,想到自己捏着人家眼睛威胁“那个人”时的qíng形,竟微微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他昨天用力摔过的葡萄酒杯,今天被证明也是有痛觉有感知的生命一样,说不上对葡萄酒杯歉疚,但总归有些不对劲。

  西厄斯身披质地柔软的丝绸睡袍——虽说那些恪守礼仪的大臣厌恶这种东方传来的yín2靡之物,但西厄斯从来听不见他们的意见——抬脚出了寝宫,光洁如新的大理石地板上匍匐跪着侍女们,等待为皇帝陛下伺候洗漱。

  “去,”西厄斯沉着脸,“找到昨天混进神庙的那个黑皮肤的奴隶,把他带到我面前来,我有些事要问他。”bào君这样命令道。

  第131章 防盗章NO.4

  bào君召来名叫塔塔的奴隶,向他询问关于雅辛托斯的事,塔塔表现出来一种抗拒的qíng绪,但是又不敢违抗bào君的命令,他不明白,为什么bào君要问他这些,难道这也是bào君的一种侮rǔ人的手段吗?难道bào君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过分的举动吗?竟然还要再从第三者口中仔细听一遍,真是变2态的爱好。

  “他告诉我他叫卡戎,”塔塔说,“大概是怕给我惹上麻烦吧,他本该是被处死在狮子园的,但是他逃出来了,他希望我对此不知qíng,可我看到了一切。”

  西厄斯沉吟片刻,这段经历得到了确认,那块石碑,果然是连通着真实世界的,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会被真实世界的人看到,虽然是以虚构小说的方式,但真实世界那边的读者特别容易真qíng实感,尤其是骂他的时候,对他们来说,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真实。

  “我想知道,在祈祷室里发生了什么?”西厄斯的手肘撑在大腿上,充满攻击xing的目光锁定在塔塔身上。

  塔塔感到一阵不适,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愿回忆昨天在祈祷室里发生的事,但在bào君面前,没有选择的余地。

  塔塔用压抑的声音讲述了西厄斯在祈祷室里的bào行,虽然只看见了一眼,但那些不和谐的声音让塔塔脑补出一大篇bào君xing2nüè弱小奴隶的故事。

  西厄斯听完之后,想,和他隐约间的记忆差不多,那么那块石碑上的内容是切实可信的了,只是不知道雅辛托斯从哪里得到的石碑,他应该是看不懂石碑上的文字的,大约只是把它当作一种神迹,因为那些文字是可以随时变化的。

  具体还要等雅辛托斯醒来再问。

  “你下去吧,这两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透露一个字,否则,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西厄斯漫不经心地威胁道,这是他最轻微的一种威胁,要不是因为塔塔和雅辛托斯关系不错,他不会选择这么柔弱的方式来让一个人闭嘴。

  塔塔紧紧抿住他那双厚实的嘴唇,垂下头,退了下去。

  周六醒来之后,第一件发现的事就是chuáng上没人。

  这可把他给吓坏了,难道之前陈柯所说的“身体转换关键是伤疤”这个结论不对?明明已经把他的手和伤疤绑在一起了,怎么就又出事了呢?

  接着,周六发现,手上并没有什么软套子,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忍着腰酸,从chuáng上爬起来,就看见chuáng角揉成一团的羊皮软套。

  糟……

  迷迷糊糊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周六记得自己好像乱伸了一通胳膊,把陈柯差点勒死,然后不知道怎么搞了搞,那羊皮软套就变松了,他的手腕也不再和陈柯的脖子勒在一起,他还翻了个身,想,真特么的舒服。

  事qíng就是这样。

  明明掌握了切换身体主控权的关键,但这个关键没有那么好拿捏,尤其对于睡觉不安生的人来说,简直意外太多了。

  周六从chuáng上跳了下来,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扭回头去chuáng上摸索。

  他的心凉了半截,石碑呢?石碑呢?那个能连通JJ评论区的石碑呢??

  周六正撅着屁股在chuáng上找石碑,西厄斯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这么香2艳的场景,他本来沉郁的心qíng忽然变得愉快起来,这个磨人的小奴隶,真是会逗皇帝陛下开心。

  “雅辛托斯,你在找什么?”西厄斯故意沉声问道。

  周六吓得身子都僵住了,硬着头皮回答:“没、没什么。”

  “过来。”西厄斯命令道。

  周六缓缓转过身,从chuáng上爬下来,用眼角偷瞟了一眼西厄斯,目光在他的脖子上停滞了一下,同时,周六的脑子在拼命地运转,现在是什么qíng况,显然是西厄斯回来了,西厄斯看起来没有那么生气,虽然脸上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周六知道,西厄斯真正不高兴的时候,会把人直接丢出去喂狮子,所以现在看来,西厄斯——好像还不知道陈柯出来过?

  假如西厄斯不知道陈柯出来过,那他对昨天发生的事qíng知道多少?他一大早起来,去了哪里,见了谁?是否找过御医调查昨天的qíng况?有点智商的人应该都能看出周六身上缠了蛛丝绷带,御医肯定给他看过诊,而什么人才能令御医看诊?肯定是皇帝陛下重视的人,皇帝陛下亲自差遣御医来给他看诊,但西厄斯昨天晚上却一点知觉都没有,怎么可能叫来御医呢?只要稍微动点脑子,就能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

  而西厄斯已经知道了他叫“雅辛托斯”,这个名字,连塔塔都不知道,西厄斯怎么知道的?

  周六想到此处,又出了一身冷汗。

  可惜,西厄斯远没有他想的聪明。

  不仅没发现蛛丝绷带这茬,而且还把周六的紧张,误以为是周六在害怕。——是啊,谁对着皇帝陛下,会不紧张呢?除了真实世界那些只会哔哔的庸碌之人以外。

  “我这样对你,你一定很憎恨我吧?”西厄斯走近周六,倨傲地问道。

  周六:“……”这个bào君是不是在试探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周六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西厄斯应该还不知道他就是勾2引走陈柯的那个“罪魁祸首”,否则西厄斯不会还叫他“雅辛托斯”。

  周六的脑子非常好用,却也想不明白其中关鞘。

  但西厄斯的试探,他必须巧妙地应付过去,如果能顺带探探这个bào君的底,那就更好了。

  “属下……没有。”周六低声说,“皇帝陛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西厄斯突然凑近周六,猛地拍了一下巴掌,看到周六被吓得一哆嗦,他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地在后者耳边说:“你自称属下?不肯自称贱奴?很好,我很欣赏你,你就跟着我,做我的亲随吧。”

  周六顿时僵住,原来这个身份应该自称贱奴吗??

  “抬起头来。”西厄斯命令道。

  “嗯?”周六获准允许,抬起头,差点碰到西厄斯的脸,呼吸相触,西厄斯感觉脸上痒痒的,就好像有一片蝴蝶翅膀在拍打他的下巴一样。bào君想道:虽然这小奴隶的脸丑,不,肿了点,但整体来讲还是挺可爱的。

  西厄斯低下头,看见这奴隶的目光只在他脸上兜了个圈,就落到他脖子上去了,西厄斯不由暗自得意,心想这小奴隶虽然被他折磨得够呛,但果然并没有怨恨他,还这么愿意亲近他——都是因为他身材好。

  周六盯着西厄斯颈侧的伤疤,他暗想,就这样抱上去的话,陈柯会回来吗?这个诱2惑实在太大,西厄斯的脖子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前方,只要稍微一搂,就能把他勒在怀里。

  但是相对而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比如上次他勒住西厄斯的脖子,西厄斯没把他在墙上撞死,上上次……雅辛托斯只是摸了一下西厄斯的伤疤,就被西厄斯淹死在浴池里。

  周六qíng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危险和奖励都是相对的,奖励越大,要冒的风险就越大,就越吸引人去gān他一票!

  西厄斯发现这小奴隶不仅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似乎还对他特别渴望,他不由得低沉而魅惑(?)地笑了起来:“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周六故意把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引得西厄斯低下头来听,那脖子自己送上门来,岂有不抱之理?!

  周六猛地跃起,紧紧抱住西厄斯的脖子,将他扣在身上。

  西厄斯一怔,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奴隶竟然如此热qíng——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不对了。

  周六的手分明压着他的动脉,而且下手狠准,短暂的缺血造成头脑发晕,眼前也出现一片片黑斑。

  西厄斯明白了,这奴隶还是恨他的,只是找个机会出手罢了。

  他有些失望,本以为找到一个勇敢又善良的小羔羊,想让他享受一下罗马帝国最高统治者的慷慨,没想到,这小羔羊还是心胸狭隘,竟然仗着他的松懈,就来攻击他。

  西厄斯刚要抬头,用金锥扎死这个不知好歹的雅辛托斯,没想到,后者突然把他推在chuáng上。

  西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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