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一见到赵雁北,双眼放光,知道是位首长,立刻温柔的把叶知秋扶回chuáng上。扬着笑脸说“首长好,我叫白梦,是野战医院的护士……”
赵雁北挥手打断了她,有些不耐的指着叶知秋问“她的病怎么样了”,
“肺炎,不过不要紧,已经打过针了”,护士温柔的说,
赵雁北点了点头,既然没事了,那他可以走了。
刚到门边,又转过身来淡淡的说“既然生病了,就应该知道光着脚下地对身体没好处”,
知秋本来还在纳闷为什么他会来看她,一听这话,刚刚跑了的qíng绪又上来了。上次也是这样,已经走了还要回来讽刺她,这次也是,都欺负她是吧。
使劲一抽鼻子,抓起被子把自己包起来。
赵雁北看着她把自己包成个蛋,有点哭笑不得。至于吗,这么委屈。
走到chuáng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今天下午,他刚开完会就接到高原野的电话,电话里一贯是高原野的作风大嗓门,
“哥,你现在就去医院看看叶知秋,她给送野战医院去了,”
“叶知秋是谁”,
“不是吧,你拿了她的扑克让我看不成魔术你还不知道叶知秋是谁,你真是我亲哥。”高原野在那边一脸的震惊,
原来是她啊,他这才想起这个人来,
“你一定得去啊,现在就去,”
本来他想找警卫员来看看就行了,一想到高原野的xing子,算了还是他自己来吧,他主要是想看看叶知秋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知道了高原野的背景想加以利用,高原野还是太单纯,他不放心。加上最近有些胃疼,正好拿点药。
可是叶知秋也太孩子气了吧,觉得委屈了就把自己藏起来,这是一个成年人做的事嘛,手却不自觉的去拉知秋的被子,
叶知秋心里正有股子邪火没地撒呢,见有人拽她的被子,就使劲的往里狠狠地拽,把自己包的越发严实。
护士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帮忙拽,赵雁北记得刚在门边叶知秋好像是哭了,扬手阻止了她,然后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护士有些不乐意的瞪了知秋一眼,可是没有办法,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病房里就剩下俩人,赵雁北也不再拽被子了,拿过旁边的凳子气定神闲的坐下,他今天就看看她能维持这个样子多久。
过了好一会,知秋也累了,毕竟维持这么一个蜷缩的动作不容易,见没人再拉被子,病房里也没个声音,她就偷偷的从被子里张开了一个小口子往外看,
只见赵雁北习惯xing的抿着唇,一动不动冷冷的注视着她,知秋心里直突突,她做错什么了吗,怎么感觉有点不安啊。
赵雁北只见知秋在被子里蠕动,眼睛眉毛直突突,她把自己当虫子了吗,还包着被动来动去的。
一会被子慢慢的掀开,知秋穿上鞋在地上站好,有些怯怯的样子。
“知道错了吗”,赵雁北冷声问,
“知道了”,知秋不自觉的说,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了,她哪错了,凭什么他赵雁北一副审问的样子。
头一撇,不看他,
“把头转过来”赵雁北淡淡的说,
没听见,知秋非bào力不合作。
“同一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口气有些严厉了,
知秋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这人有毛病是吧,跑病房里教训病人,她怎么就那么欠呢,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以为她是面团是吧,想怎么揉就怎么揉,可惜她不是。
回过头,把眼泪一擦,快速的说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我的病房,我只知道我好端端的在病房里生着病,就被你骂了一顿。团长了不起啊,团长就可以不辨是非不分青红皂白随时随地教训人吗。班长了不起啊,什么破医院,护士连最起码的职业道德都没有,更别提专业水平了,扎个针都能扎四五次,还把责任推我身上,说我皮厚,她才皮厚呢,脸皮厚。巴拉巴拉……”语速跟蹦豆子似的。
赵雁北平静的听着,好像是叶知秋抱怨的人里没有他一样,眼神专注却夹杂着一丝yīn霾,知秋被盯得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gān脆闭嘴。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没出息。
“说完了,”赵雁北站了起来,修长的线条有些紧绷,浑身散发着让知秋有些胆战的气势。
“叶知秋,你多大了,”
“十,十六岁”,知秋有点口吃,
赵雁北点点头,看着眼前因为生病更显得娇弱的知秋,他十六岁的时候已经独自在苏联求学,并且出色地完成了国家jiāo给他的任务,当时遇到的困难和危险是平常人想象不到的。眼前的女孩能吗,遇到事就会哭。
叶知秋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赵雁北,心里其实正在使劲的狂骂这货。
他有些头疼的看着叶知秋,这要是他的兵,哭?先负重五公里再说,可是叶知秋不是。
或许他不应该把对自己兵的要求qiáng加到她身上,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可是他的人生里没有跟这种人打jiāo道的经验,高原野自动被他踢出去了,那就不算是个女的。
他使劲回想着他的老搭档指导员的口吻尽量把语气放缓,
“叶知秋,你首先是一个兵,是一个军人,军人就应该勇敢顽qiáng坚韧,有自制力,巴拉巴拉”,
知秋惊讶的瞪圆了眼睛,这货是赵雁北吗,不会瞬间被穿越了吧。
可能是知秋的表qíng太过明显,赵雁北脸色有点向包公发展的势头。
知秋一看这厮要变脸连忙使劲点头,正色道“赵团长,您说的都对,尤其是作为军人应该勇敢,比如在刚才那个护士用言语攻击我时我应该拿大耳瓜子抽她,”
赵雁北突然一阵蛋疼,这丫头怎么这么二虎呢,勇敢是让她gān这个的吗。
知秋心里直乐,让你得瑟,让你丫的一出场就各种冷艳高贵,让你丫的使唤我,还挤兑我不,劳资也不是好欺负的。
“雁北,来了也不说一声”,进来了一个年龄大的男医生身后还跟着知秋的主治医生,
“不用麻烦了徐叔叔,我一会就走”,赵雁北微微笑着说,
这厮竟然还会笑,她还以为他除了皱眉就只会面瘫一种表qíng呢,不过这厮笑起来的确挺吸引人的。
“这是……”姓徐的医生看着病房里的知秋有点疑惑,赵雁北的亲戚。
赵雁北有点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说“原野的朋友,让我来替她看一下”
徐医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回头对女医生说“小刘,多注意下”,
女医生点点头,给知秋查看了一下,笑着问是否还咳嗽,
知秋立马不自觉的咳嗽了几声,
赵雁北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刚才还不带停顿的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可见肺活量很好,这就又咳嗽上了,咳嗽还带暂停的吗。
她冤枉啊,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不咳了,这会一说咳嗽她就开始咳。怎么弄得好像是她在骗人似的,她撒这个谎gān什么,骗药吃骗针打吗,她又不是脑子有病。
女医生笑着说“止咳糖浆喝了吗,我再给你开点甘糙片”,
徐医生笑着对赵雁北说“雁北,这就是我上次跟你妈提的刘菁,你看怎么样”,
赵雁北看着正在给知秋检查的女医生,没什么感觉,就是笑的太多了。
徐医生见赵雁北不做声,知道他的脾气也就不再多说,回头找个时间让他们在单独见见吧。
“我能不能换个护士”知秋突然说,
“为什么”,女医生一愣,因为没有人这么要求过,
“我觉得那个护士肯定很忙很累,因为我挂了四瓶水,两次差点回血,一次药都流到针管里了我喊了好久她才来,最后一次是我自己拔得。医护人员第一课不是医德吗,那道德修养肯定高,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累的,要不就是忙的”知秋语气特真诚,一脸天真的说,
徐医生脸色很不好,对女医生说,“你查查是谁,到底怎么回事,写个报告给我”然后对赵雁北说他还有点事,就不送他了,
赵雁北点点头,把徐医生送出病房,那女医生看了一眼赵雁北也脸色红红的跟着走了。
赵雁北觉得有意思,他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说她聪明吧她立马给你办件傻事,说她傻吧,她还时不时漏点小聪明叫你眼前一亮。
“说吧,你还知道些什么,第一课医德,懂得不少嘛”赵雁北有些调侃道。这样的赵雁北不再严肃内敛,让人觉得敬畏。
知秋一屁股坐在chuáng上,俩脚勾着晃动,劳资还知道你敢给劳资小鞋穿,劳资就给你上人参。
赵雁北看着叶知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眼直抽抽,爱记仇也爱报仇,这xing子以后嫁给谁谁遭罪。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他自己要跟这xing子斗争一辈子,还是一大一小,真可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也其乐无穷。
22、第22章乐极生悲知秋便秘
赵雁北最近有点麻烦,这麻烦还不是别人,是他的母亲邓丽雅,跟几年后火遍中国的邓丽君只差一个字。
自打从医院回来后,邓女士也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他去过野战医院,一个劲的问他对刘菁的印象。
没印象,他脑海里只剩下临走时叶知秋对他翘起的中指,从她那表qíng他就是再不明白这表示什么也知道不是好话。
这丫头还来劲了是吧,跟高原野一个德行,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就不应该管她。
想到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带着泪有点不是滋味,酸酸的。
忘拿药了,肯定是胃疼。
叶知秋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投诉后受到的待遇就是好,不仅换了病房,伙食明显提高了一个档次,饭食由馒头改成了米饭,时不时的还给她来点jī汤、骨头汤之类的,知秋美的每次都多吃了一大碗饭。
护士也尽心多了,把知秋当重症患者似的推着出去溜达,总之一句话知秋在医院里享受了首长级的待遇。
不过就是那个主治女医生对她有点说不出的热qíng,还老是打听赵雁北的事,她哪知道啊,看上赵雁北了,知秋觉得有点可惜,你说这么温柔的医生咋就看上那厮了,说实话赵雁北长的是好,前途也光明,丫搞不好还是二代,可是关键是这厮脾气不好啊,还歧视女xing,面瘫的跟谁欠他两百块似的,硬件不过硬啊。
噗,知秋喝着的水一下子给喷了,一个人哈哈大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话说有人检查过这厮的硬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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