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你以后离那个叫叶知秋的远点,对了,你不用回去了,直接去文工团就行了”高母一锤定音。
高原野不乐意了,凭什么这么说她朋友啊,她就她妈也不能gān涉她jiāo朋友吧。
拿着东西就要走,高母扬声让警卫员拉住了她,看着高原野一字一句的说“坐下,你还不知道你那个朋友gān的好事吧。”
“你舅妈刚才打电话来说你表哥和叶知秋处对象了……”
高原野一下子就坐在了沙发上,她不敢置信,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知秋没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赵雁北,向她打听他的事。她整个人好像是受到了打击,呆愣愣的,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高母看着高原野的样子,有些不忍,可是她不能再让她天真下去,以为叶知秋是个值得jiāo往的朋友,只能继续加把火说“可见她是在利用你接触雁北,利用你来到你舅妈家,这就是她的计划,现在好了,你表哥跟家里坦白了……”
“不可能,去我舅妈家是我硬拉着她去的,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被我骗的”高原野哭了,她不能相信她真心对待的朋友会利用她,
“她那是以退为进”,高母气急败坏的说着,心里对叶知秋恨得不行,她给她闺女灌什么迷糊药了让她这么维护她。
“不可能…不可能…”高原野翻来覆去的说着一句话,
“怎么回事,原野哭什么”高父突然回来了,
“老高,你来跟你闺女说吧,她简直就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高母把事qíng原原本本地说给了高父听,还表示雁北是被叶知秋给迷惑了。高父听完没有立马说什么,而是很认真的在思索,他和高母看这件事的角度不同,他觉得问题应该主要是出在赵雁北身上,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合格的军人,这么些年风雨的历练他再看不透一个小姑娘的心思,由着她在高原野身边耍花样那他可就白活了,也对不起他身上穿的衣服。
高父温和的问高原野是怎么看的,
“爸,知秋不是那样的人,她根本就不知道赵雁北是我表哥,还是她从医院回来我偷着告诉她的”高原野委屈的说,
“那也有可能她是从别人那知道的,你就没和别人说过”高母cha话道,
高父也点点头,有这种可能。
高原野使劲回想着,她之前有没有跟李雪说过,不会,拉练回来李雪听到了她说话才她认不认识赵雁北,那她就肯定没说。她敢肯定她没跟别人再说过了。
高父和高母互相看了一眼,对于高原野的话他们还是相信的,自家孩子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高母明显还想找理由推到知秋身上,高父抬手阻止了她,说“既然你没有说过,那你觉得她和你表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高原野平静了一下说“不能只听我舅妈一人说吧,怎么也得两边都问明白才能下结论吧”
高父有些欣慰,他闺女长大了,遇事不在咋咋呼呼,凭感qíng处事,能够思考了。他点点头对高母说,这件事主要来说还是看雁北的态度,现在都不要cha手。
高原野一听高兴地挎着高父的胳膊亲昵地倚在他肩膀上说“爸,我妈不让我跟知秋来往了,说她利用我”
高父好笑的看了眼原野,这是告小状啊,
“你长大了,自己能拿主意了,父母的意见只是参考,你觉得合适就行……”
高母显然不同意,觉得高父是在放羊吃糙,这样会出问题的,可是又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反驳他,只好憋回去了,看着高原野一副得瑟的样子就有些来气,扬声叫着勤务员说晚上给高原野窝窝头吃,弄得爷俩不住的笑。
35、第35章
“给雁北挂个电话,让他今晚回来趟”赵父难得一见的出现在家里。
赵母有心想把叶知秋的事说给老伴听,这件事半个月来一直压在她的心里,那个姑娘去了哪个连队她也不想打听,可是眼见着就要过年了,这件事到底怎么个章程,她没个主意。话到嘴边又记起小姑子的话,最终还是没说,给赵雁北挂个电话。
“请问要哪里……”一个清脆细腻的声音,
“接235团团部”
“好的,请稍等……”
赵母跟赵雁北说完话挂下电话后,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那个声音,不像是以前在电话里听过的话务员的声音,很熟,具体在哪听过她有点想不起来了。
赵父提着水杯出来正好看见赵母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笑着说“什么问题难倒你这老革命了”,
赵母把报纸递给赵父,笑着说“在想一个声音,想不起什么时候听过的,”
赵父摘下眼镜,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老伴“你可是通讯兵出身,记声音那可是你的看家本事,”
“当兵就要为革命苦练技术,现在老喽!”赵母笑着说,
“你啊……”赵父摇摇头,拿着报纸回书房了。
赵母告诉了勤务员晚上赵雁北回来多做几个菜,就去后院小菜地那小棚里割了几把韭菜,打算再包点饺子。
晚上天一擦黑赵雁北就回来了,提溜着一个死兔子,扔给警卫员让他收拾好炖上。
赵母看着儿子回来了,连忙去厨房下饺子,今晚的饺子难得的是赵母自己一个个包的,韭菜猪ròu馅,个个皮薄馅大。
赵雁北洗澡换完衣服后,知道包了饺子,想了想跟他妈说留点他走的时候再下,赵母以为儿子想带回去吃脸上就乐开了花,这有什么不答应的,整整给留了半盖垫。
一家人正吃着饭,赵父跟赵雁北谈chūn节里军区的活动安排,赵雁北的大姐赵雁南回来了,脸色绷着紧紧地,一进门就把包咣当扔到沙发上。
赵母从餐厅出来看着女儿,笑着说赶饭碗的来了,勤务员赶紧拿了一套碗筷放到桌子上。
“今天怎么回来了,志qiáng没跟你一块”,赵母边给她夹饺子边说。
“我就不能回家了,只有雁北是你儿子,能回家是吧!”语气有些冲。
赵父啪的一声把筷子放下,脸色有点难看,他一向是重男轻女不错,可是他也挺疼老二的,偏这个大女儿他有些看不上眼,xing子倔不说,还自以为是。
赵母看赵父生气了,也知道他不太待见老大,连忙在桌子底下踩了老大一脚,偏老大神经粗,还直嚷着她妈踩着她了,把赵母给郁闷的抓起杯子就往嘴里灌水。
赵雁北皱了皱眉看着她大姐说“大姐,你是不是有事”,
“还不是邱志qiáng他们家,妈,我快要被他们欺负死了……”赵雁南委屈的哭了。
怎么还哭上了,赵母心里上火了。
“闭嘴,邱志qiáng他们一家也是革命队伍中的一员,思想那是跟得上组织的,是不是你又摆小姐脾气。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一个普通大众,老百姓,你的父母只是一个军人,级别再高那也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那些地主老财。你要是打着依仗家里的身份自得意满看不起他人,从今天起,这个门你也不必进了”说完起身离开了。
赵母连忙让勤务员泡上茶给赵父送过去。
“大姐,咱爸的话虽难听,但是理不糙。你回家说姐夫家不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咱爸能不发脾气吗,你看我二姐说过吗。”,赵雁北淡淡的说,
“你知道什么啊,雁西有儿子,我有吗”赵雁南朝赵雁北大声说着,
是为了孩子啊,赵母心里叹了口气,你说这雁南也怪,结婚快十年了,不说儿子,女儿都没生一个,老邱家能不着急吗。
“今天他二弟媳妇检查出怀孕了,他们老邱家就跟伺候皇帝似的,什么都紧着她,这我不说什么,怀孕了有功!可是他们不能话里夹话挤兑我,说什么大孙子迟来了这么些年终于来了,这还是怨我啊,妈…,我不活了”赵雁南说完就扑到赵母身上哭。
还没等赵母给赵雁北使眼色,赵雁北就离开了,很多话不方便他在场。他也不是不心疼她大姐,他是男人,受过高等教育留过学,可是他能拍着胸脯说他不在乎儿子吗,他不能。他想要个儿子,只有儿子才能接过他的理想抱负与传承。
他去书房跟赵父简短的jiāo谈了几句,最后还是没有说他大姐的事,他认为还是他妈跟他爸说比较好。
去厨房里让勤务员把饺子下了,把炖好的兔ròu汤舀出一碗和饺子一块盛进饭盒里装好。
赵雁北拿着东西看了看表,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打断赵雁南对丈夫一家的批判大会,直接走了。
知秋今天过得特别累,不是身体累,而是脑子累。
现在的电话不是像以前直接拨想要的号码就能和对方说话,而是通过话务员人工cao作接通。一米的话务台,使用一个供电jiāo换机。一开始她跟在她师傅后面,带着类似现代的耳麦样的送话器,在机台上听,从最开始什么也听不到再到后来的习惯,听到的声音也慢慢大了起来。
知秋特别佩服老话务员们接转电话的熟练程度,就是jiāo叉cao作,像现在用QQ聊天一样,同时应付好几个人。一边报出电话,一边呼叫用户,一边记录通话时间,多的时候能同时接续10对用户。
不过她从开始接线就没被对方老话务员骂过,语速平缓声音gān净清晰悦耳,班长一直就夸她是个好苗子,夸得知秋有些飘飘然,没办法,上一世打电话打习惯了,不怵这个。这个年代电话还不普及,一般人没接听过电话,对这个很陌生,接线时声音不是很小打颤就是不敢说。
被夸奖的后果就是知秋奋发了,工作更要求尽善尽美,利用一切时间背“百家姓”,全市各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名称甚至各单位领导的姓名,都要记得滚瓜烂熟,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除了睡觉就是背,连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利用上,所以她很累,但是很充实满足,尤其是这里的女兵很朴实能gān,相互之间鼓励学习,共同进步,经常会有技能比赛,对于优胜者没有人去嫉妒,而是替她高兴,对于表现不好的,一块帮助她找出原因,帮助她学习和成长。
知秋过的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
今下午连长找到她跟她说晚上八点去连部找她,连长是一个35五六岁女兵。知秋没怎么跟她接触过,不知道她脾气咋样,只是听战友说为人很正派。这么晚了找她会有什么事,知秋有点摸不着头脑。
喊了报告进去后,连长显然是在等她的样子,见她进来了,什么话都没说穿上大衣就领着她出去了,七拐八拐的出了营地离着岗哨不远处有座家属楼,领着知秋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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