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宜捏了捏她的手心,道:“好好养着身子,孩子日后还会再有的。”
白若兰点了点头,她并不晓得自个身子已经是小产体质,这事儿太后娘娘同皇后娘娘并未同她讲过。她摸了摸梁希宜的肚子,说:“姐姐这胎看起来像是小男孩,珠儿又要多个弟弟保护她了。”
梁希宜嗯了一声,坦诚道:“珠儿身子慢慢养,我瞧着已经很不错了。”
珠儿是六皇子同白若兰的嫡长女,生下来身上带着湿毒,脸上有块胎记,以至于皇帝索xing以珠儿身子不好为由,并没有举办周岁宴,所以外面人大多数是不知道实qíng,只当是公主殿□子不好。
午后,侍女牵着公主的手,从外面走了进来,珠儿快两岁了,已经开始说话,她天资聪颖,在识字方面极有天分,深受皇帝喜欢,唯独脸上那块胎记,丝毫没有淡下去。
“快来见过你姨姨。这可是你母亲最好的姐姐了。”
小姑娘穿着红色宫装,恭敬的福了个身,甜甜的唤了一声姨姨。若从欧阳穆那头走,她还是梁希宜同辈呢,不过此时就她和白若兰两个人,所以梁希宜也没有太过矫qíng。
珠儿不同于chūn姐儿大气,也不像冬儿那般懦弱胆小,浑身上下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淡然,分外得梁希宜喜欢。她觉得新鲜,忍不住抱入怀里,道:“真是可人疼的孩子呢。”
“是啊,就是……”白若兰每每想起孩子脸上的痕迹就觉得心疼。
“若兰,你这个哭的毛病可不好,六皇子毕竟是皇帝,他可以怜惜你一年,两年,三年,那么五年,十年后呢?你总是要自己坚qiáng起来。”梁希宜忧心忡忡,白若兰这xing子,若是日后皇帝开了后宫选秀,她可还能坐稳这个位置。
白若兰擦了下脸颊,道:“希宜姐姐你放心,我不如曾经那般不长进了。皇祖母都同我说了,她还给我讲了李家背景,让我晓得身上的责任。可是我小时候无忧无虑的过来的,又如何能成长成为婆婆那般的人物儿。我什么xing子殿下一直清楚,所以我也想通了,为人处世完全是一心待六皇子殿下便是,若是有朝一日他负了我,我只求无愧于自个待他的心。”
梁希宜望着白若兰纯净的目光,忽的有些动容,鼓励道:“其实这样也好,你坚持住本心,以不争而争,总是一条退路。”
六皇子是聪明人,白若兰这般豁达,他总是可以庇护她寻个安心之处。
☆、120
庆龙殿,六皇子同欧阳穆抱膝谈话,当然这不过是六皇子的一厢qíng愿。
欧阳穆必然言辞中行君臣之礼,不愿意留下任何话柄。
如今皇帝念着少时qíng分,自然待他如同兄弟,日后万一闲着没事儿找欧阳家麻烦,现在的所有亲近行为都成了铁打的罪证呀。
六皇子如今烦恼的主要都是大臣们整日里说他子嗣的问题,欧阳穆也晓得这事儿早晚会成真,皇帝如今恼怒的原因怕是不想这么没面子的答应他们,就算选秀也是要他自个做主才成。
或者,jiāo由白若兰呢。
六皇子一听,到觉得是个方案,如果由白若兰提出来,然后再让白若兰去挑人选,总是好帮着树立白若兰的权威。他对女色方面没太大兴趣,倒是十分爱好兵书枪法。
六皇子彻夜拉着欧阳穆看大黎国地图,指着他要打哪儿,打哪儿,再打哪儿……
欧阳穆郁闷的快睡着了,打仗又不是什么好事儿,民不聊生呀,于是忍不住泼了皇帝一盆冷水,六皇子想了想,道:“罢了,看看西凉国犯贱不犯贱,若是敢惹来就有理由打了。”
……哎……
欧阳穆被皇帝缠了一个月方抽身回家,梁希宜也急忙借口养胎,窝在家里不出门了。欧阳穆想死梁希宜,搂着她是又捏又掐又蹂躏,方狠狠的在梁希宜脑门咬了一口才停下幼稚的举动。
“若兰同我说打算年底正式提出选秀了?”梁希宜躺在他的怀里,任由欧阳穆将手掌钻入她胸口处,捏住一只丰满的玉兔。
欧阳穆调整了下姿势,让梁希宜侧躺在自个怀里,肚子朝外,他的右手摸着她的胸,大腿却上面盖住她的大腿,蹭了下来,方把脚丫cha/进她的两腿中间,不老实的蹭着。
“皇上同皇后十三岁就成亲了,如今五年过去了尚无皇子,皇后身子又明显出了问题,纳其他妃子是早晚的事儿。”
梁希宜叹了口气,道:“说的好听,为了子嗣,就怕殿下尝了其中好处,会移qíng别恋吧。男人还不是大多数都如此的。”
欧阳穆见她言语中多有对男子的讽刺,忍不住捏住她rǔ/头掐了一下,说:“小六还好,主要是心思没在那,你看我带出来的岑哥儿,宇哥儿,哪个是坏心的了。”
“哼……”梁希宜撇开头,欧阳家的男子却是算是专qíng之人了,但是靖远侯府本身就是个异类,世间男儿多薄幸呢。
“皇帝还让我盯着镇国公府同五皇子。”
梁希宜一愣,诧异道:“国公府不是一心向皇帝卖好吗?怎么,还是被怀疑着。”
欧阳穆叹了口气,他心里始终是想保全镇国公府世子一脉,不过这次听皇帝的意思,虽然用了镇国公府一个远方旁支,但是绝对不会再任用镇国公嫡系其他人。
这事儿倒是可以理解,曾经贤妃娘娘在宫里给六皇子留下的yīn影太大,镇国公总归是娘娘的嫡亲亲属,没找个理由下放大牢已经是皇帝的仁慈。如今可不是没人参奏镇国公呢。
“五皇子不老实了吗?现在的镇国公怕是想躲五皇子都来不及,怎么会靠上去呢。”
欧阳穆抿着唇角,道:“他们自然是不会靠上去,保不齐殿下却想用镇国公拉五皇子下马,五皇子毕竟曾经对皇位有过贪念,而且腿瘸这事儿未必哪日就好了,皇帝最初不碰他们是怕皇位不稳,如今登基三年,朝堂上的力量大部分效忠于新皇,是时候动手了。”
梁希宜犹豫的看着他,说:“穆哥,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镇国公府没了,靖远侯太过一家独大。”一门两个侯爷,怕是不会再有人如此风光了。
欧阳穆点了下头,道:“所以我没许了皇帝,怕是他有心试探于我,不过镇国公府是五皇子外族家,皇后娘娘同贤妃娘娘闹成那样,他们身上背着四皇子的命呢,大厦倾倒是必然的结局。而且,祖父已经决定让chūn姐儿八年后送进宫里。”
“啊,那若兰,若兰怎么办。”至少在白若兰自个看来,她同欧阳家是一体的。
“八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如果八年后白若兰没有孩子,你以为她会拒绝这个提议吗?”
梁希宜彻底呆住,想起在宫里白若兰坦然的笑容,那颗待殿下的真心,对未来继续怀孕的期待,公主珠儿无邪的脸颊,她忽的有些心疼,幽幽道:“最不适合皇宫里的人当了皇后,要是再生不出孩子,老天爷对若兰也太不公平了吧。”
欧阳穆紧了紧她的身子,说:“这都是命,好在殿下还念着少时qíng分,你看看三房隋念儿,过的又如何不憋屈。希宜,很多人,或许成长以后才懂得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在这个过程里,谁都会犯错,谁都会不懂得珍惜,从而不停的伤害着挚爱之人。”
他蹭了蹭妻子的发丝,眼角不自觉的湿润了。
梁希宜明白他的言语,她活过一世,仔细回想上一世,自个何尝没错呢。
欧阳穆附在她的耳朵边,轻轻的说:“希宜,我……我成婚的晚,我懂得珍惜,我爱你……真的真……爱你到骨头里了。你知道吗?”
梁希宜脸颊通红,欧阳穆虽然待她好,却很少如此赤/luǒ的表白,她一时间反而不懂得如何回应,脑袋快垂到被子里了。
欧阳穆的碎吻落在了她的脖颈处,背脊,一点点下滑来之圆润的臀部,捧着亲吻,像是亲吻什么珍贵的宝贝,低声道:“我爱你,爱你身上每一寸的肌肤,你生命里的好与不好,我都乐意接着,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希宜……只要你不离开我,别离开我,不管日后发生什么,发现什么……千万给我解释的机会,一定要给说清楚的机会……”
梁希宜被他弄的浑身发痒,意乱qíng迷,关键时刻欧阳穆又开始袭击她的柔软处,两腿中间捧着吸允,恨不得将她吸gān了还好,胡乱说着:“这儿我也喜欢,我不嫌弃你脏,不嫌弃你,都喜欢,喜欢希宜的水……”
“唔唔……”
梁希宜受不了他无下限的qíng话挑逗,双手胡乱够着他的嘴巴,想要捂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嗯嗯……”她受不住了,弓着身子渴求欧阳穆的填满,欧阳穆却觉得不够,想要吻遍她全身,不遗漏一个角落。梁希宜从头到脚连身上的汗毛都是属于他的,谁也别想抢走,包括她自己。
在欧阳穆的心底,始终有一块心病,他害怕有一天自己会穿崩,会让梁希宜发现所有的**,然后知道他就是前世的渣男李若安,从而疏远他,逃离他,不要他……不许不要我!
他内心里疯狂的吼着,幻化在行动上便是用力要着梁希宜,让她在自个身上上下游走,从而达到共同的欢愉,云雨的顶峰。
办完事儿,欧阳穆猛的想起来梁希宜还怀着身孕,他一阵懊恼,急忙爬起来查看妻子身体状况,倒是梁希宜感觉一点事儿没有,累的昏昏yù睡。
第二日清晨,欧阳穆请了病假,等着太医来府上给梁希宜把脉,直到得到太医肯定的答复方踏实下心来。昨日定是许久不曾同梁希宜欢爱,一时间就意乱qíng迷了,下次绝对不可以这样。
不过每次一想到有一日或许会失去梁希宜的时候,他便控制不住qíng绪的想要要她,两个人疯狂的契合在一起,似乎如此就成了一个人,谁也不可以把他们分开!
五月初,皇后白若兰做主开选秀,选秀时间在年底。
一时间整个大黎国都沸腾起来,各个地方开始疯狂寻找美女,以白若兰的样貌为原型,大肆搜罗女孩,想要通过进献的美女受宠来邀功。
白若兰见状,同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商量了一下,将秀女父亲的职位定在四品以上,这样至少可以控制住秀女教养问题,省的秀女品xing参差不齐,还不够累人的。
远征侯欧阳穆同夫人梁希宜作为皇帝皇后眼前第一人,立刻成为众大臣拉拢的对象。那些没jiāo往过的人家都有送帖子求觐见的,连梁希宜的娘家定国公府也动了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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