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府嫡女_马晓样【完结+完结】(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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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小声点,当年你们毕竟关系好过,这话别人听过去不好吧。”

  隋念儿无所谓的耸耸肩,她现在就是脸皮厚的都不怕人咬了,她可是从底层走上来的人,早就看透了男人的本质,比如他们家的欧阳月,她就从来不指望这人能帮着自个打压姨娘。

  隋念儿喝了口茶,说:“同样是被人宠着,大嫂子就比珍儿能耐多了。”

  王嬷嬷挑眉,笑着望向主子,道:“夫人怎么会如此说,我看夫人也不大同大公子媳妇接触。”

  “还用接触吗?珍儿老说大哥宠着大嫂,那是因为大嫂比她豁得出去,新婚就敢让夫君一起给自个祖父守孝呢。反正我看不透她,说话永远是淡然柔和,对谁都一样,却又让人觉得对谁都不一样,明明待你极其热略,却始终有着距离,疏远着你,饶是我是个男人,也觉得拿捏不透这种女人,一旦深陷其中,总觉得有一日会失去她。男人都贱,你越是能失去他,他反而趴着你,如今我连搭理都不搭理欧阳月,他不是初一十五三十的时候还是必然要进我屋子里呢。郗珍儿想学大嫂子那一套,实在是稚嫩,我倒是觉得大房的二爷欧阳岑同梁希宜xing子颇像,都是骨子里自私冷漠之人。”

  王嬷嬷看着一点都不介意失宠的隋念儿,道:“夫人越来越想得开了哈。”

  隋念儿冷哼一声,说:“反正我同欧阳月不曾真心相爱过,他愿意对谁动心对谁动心,我就管好家,钱和儿子,谁也动不了我的位子。”

  王嬷嬷叹了口气,这也算是女人的一种活法吧。

  ☆、128、

  郗珍儿早产,梁希宜经常过去看望她,见她动不动就哭,张口闭口打着梁希宜让欧阳穆说欧阳岑的事儿,梁希宜不好回绝她什么,却认为夫妻俩的事儿外人没法掺和。

  上一次欧阳穆同欧阳岑喝闷酒,她就同欧阳穆说过,若是再觉得心中苦闷,有什么都要告诉她,若是他觉得无法对她说,那么两个人在一起过个什么劲呢。

  再加上郗珍儿早产后,xing子变得有些执拗,总是夸奖大哥多么的好,说自个羡慕梁希宜,然后再数落花姨娘一堆不是,反倒是让梁希宜不自在起来。

  她曾经看望白若兰的时候,白若兰不管发生什么都特别豁达,想的很开,让人生出怜爱之qíng,所以她才会对皇上同小宫女的事儿特别气愤,真心替白若兰不值得。

  但是白若兰的夫君偏偏是皇帝,连和离的机会都没有呀。

  郗珍儿哀怨了一个多月,似乎在嬷嬷的劝说下想通了,开始大补特补,总是要把身子养好还是可以怀孕的,就算花姨娘生了个儿子又能怎么样,她不是还有前前吗?

  虚岁十岁的chūn姐儿小大人似的斥责母亲,作为嫡妻,为了个姨娘怀孕便早产了,太没出息了。

  郗珍儿差点没背过气去,说人家的姑娘都是贴心小棉袄,他们家三个丫头都跟不是亲生的似的。

  大姑娘chūn姐儿被老侯爷同呱呱养在一起,二姑娘兰儿xing子唯唯诺诺,三姑娘生的跟个瘦猴似的,她看着就不喜欢,自然qíng分不多。

  chūn姐儿撅着小嘴,怪她娘傻,她正是把她当成亲娘,所以才会直来直去。她娘偏要把她爹bī得同三叔叔似的,是不是才觉得没事儿了?瞧瞧人家三婶婶,三叔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先是把几个孩子教养好了,而且待虎哥儿比冬儿姐姐要严厉许多,同她娘完全相反。

  她娘现在眼里就容得下弟弟前前,热了怕捂着冷了怕冻着,把一个嫡长子当闺女养,本末倒置,埋怨爹爹不帮她把姨娘胎打了,听着都觉得好笑,那可是爹爹的骨ròu,庶出的孩子就不是人了吗?

  再说就算想弄死庶子庶女,也没听说和人家亲爹说明白的道理,傻死了。她娘怎么越活越回去,还不如三婶婶明白潇洒。chūn姐儿怕她爹真恼了娘亲,私下里经常过来帮着带幼妹,然后同爹爹联络下感qíng,欧阳岑在冷了郗珍儿两个月后,总算是进了正房,哄了一次郗珍儿。

  两个人毕竟多年qíng分,倒是面子上和好如初,chūn姐儿怕娘亲犯傻,这种时候去害花姨娘,私下里同嬷嬷说了好多,让她千万劝着点母亲。这世上很多事儿真是旁观人反而看的更明白吧。

  因为呱呱既贪恋母亲的温柔,又怕靖远侯寂寞,所以求着梁希宜回到靖远侯府居住。靖远侯府本身就有欧阳穆的院子,考虑快过年了,过完年又要回京,梁希宜就答应了儿子要求,不曾想刚回府住了没多久就查出怀孕了。

  梁希宜特别想要个姑娘,加上二房院子里的四姑娘雪儿不招郗珍儿待见,于是作为大伯母的梁希宜无事儿时候就愿意去逗弄下小雪儿,同时想沾沾人家姑娘家的气,这一胎能是个丫头。

  欧阳穆因为要回京需要把西北的事qíng都安顿好,而且似乎老四欧阳宇那出了点状况,欧阳穆便同欧阳岑一起去驻军处了,怕是年底之前都不会在家。

  梁希宜抽空捡起了绣活,为几个孩子做穿在里面的小衣服,有时候还挺想欧阳穆的。欧阳穆更是思念妻子,不管多晚都坚持隔三差五给妻子写信,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好些个时候几封信是一起送到梁希宜手里,她看了后会再给他回信。

  梁希宜回忆起最初欧阳穆也是用这个笨办法,明知道她不会去看他的信,依然坚持发出来,然后叠成了一大堆,后来梁希宜同他定亲后一封封的拆信,努力去了解这个人。

  有时候梁希宜回想起来,自个重生都十五六年了,大黎国的历史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却多少有些细微的不同,陈宛隐退,总比上一世的结局好了许多。

  她摸了摸肚子,笑容无比灿烂,小丫鬟们忙着收拾院子,虽然说是欧阳穆曾经的住所,但是好多需要重新摆放的家具,梁希宜望着收拾出来的一堆垃圾,愣了一下,走了过去。

  “夏忧,这些是哪里挪出来的?”夏忧三年前嫁了人,后来生了个儿子,又回到了梁希宜身边做管家妈妈。她毕竟是跟着梁希宜从东华山走出来的人,又不愿意像夏墨似的,在家做贤妇,于是梁希宜又让她回来做事儿了。

  夏忧怔了片刻,又寻来小丫头们,道是从东边书房里淘换出来的破东西,打算稍后让管事一起搬出去。梁希宜点了下头,道:“现在就令人搬走吧,我闻着都有些呛味儿。”

  “怕是放了有些年头。”夏忧急忙命人去外院寻力气大的婆子,隋念儿听说梁希宜要收拾屋子,立刻吩咐管事不可怠慢,欧阳穆如今有自个的爵位是远征侯,同她并无利益纠纷,所以隋念儿是想维着梁希宜的。

  就算到时候分家,欧阳穆必然向着两个嫡亲的弟弟,隋念儿也不能让欧阳穆说出什么自个不对的地方。欧阳穆院子起初是二公子岑哥儿收拾的,但是他只是把主要房间收拾出来,好多小书房,小厨房都需要他们自个重新规划。

  梁希宜今个心qíng好,所以有闲心盯着下人们做事儿。

  明晃晃的日头照she下来,打在堆着老高的物品上,梁希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不由得眼前一怔,随后走了过去。夏忧见她又走向杂物堆,急忙跑了过来,道:“夫人想gān什么,我来帮您弄,您怀着身子呢,稍微走走就回屋歇着吧。”

  凉希宜哦了一声,总觉得心头怪怪的,说:“有个反光的东西,你帮我挑起来,远处看着总觉得怪怪的。”

  夏忧奇怪的蹲□子,扒开物件,杂七杂八的一大堆,她随手掏出个透明小球,说:“不过是个玩意珠儿,折she了光,这才晃到了主子眼睛。”

  梁希宜嗯了一声,又将目光落在旁边的一个物件上,瞳孔莫名的增大,道:“那是什么?”

  夏忧愣了片刻,低下头仔细一看,顿时脸色一沉,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扒拉下去这个东西,假装没看到似的,说:“夫人眼花了吧,什么都没有。”她站起来,走向梁希宜,笑着说:“夫人您怀着两个月身子呢,不可以在外面多走动,快快回去歇着吧。”

  梁希宜不死心的绕过她,蹲下去要自个查看,夏忧急忙示意周边小丫鬟扶着夫人,替她蹲下,随意扒拉着东西,说:“真的没什么呀。”

  梁希宜脸色一沉,冷冷的说:“夏忧,把你坐着的那东西拿出来。”

  夏忧一阵头大,没办法的拿出了一个白色小雕塑,有手掌大小,是个人像,怎么看都不是梁希宜的,所以夏忧晓得怕是别人的雕像。能够在老房子里淘换出来的小雕像,必然出自小侯爷之手,又不是梁希宜,只能是陈诺曦,所以她才想糊弄过去,不愿意梁希宜为此生气。

  不过说起来真是奇怪,这地上的东西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收拾的,刚刚明明不曾注意到过有这么个玩意,而且大家都不是傻子,若是从书房里收拾出来了必然不会把它放在明显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莫非真是她眼花了不成,竟是没有注意到这堆杂物里混着这个。

  众人只当是梁希宜吃味了,所以脸色不善,苍白如纸。

  他们都不曾见过陈诺曦,但是天天伺候着梁希宜,自然晓得这从大公子书房里收拾出来,似乎出自大公子之手的小雕像,必然不是梁希宜呀。

  因为欧阳穆待梁希宜太过痴qíng,自然成为西北众多世族府里讨论的八卦话题,于是关于他曾经年少时钟qíng陈诺曦的事儿经常被人热略的提及了,府里的碎嘴婆子背后更是同小丫头们讲着。

  但是这件事儿,大家都清楚在远征侯府是个禁忌,尤其是疼爱妻子的欧阳穆,更是不允许从谁嘴里听到陈诺曦三个字。今日倒好,小侯爷出远门,后院里竟是蹦出了个小雕像,还貌似是小侯爷亲手雕刻的非梁希宜的女子……

  梁希宜大脑一片空白,众人只当她是因为看到夫君雕刻其他人像而吃醋不自在,唯有她清楚这个人像,这个人像虽然是陈诺曦的轮廓,但是从发誓和服侍来看,竟是……

  竟是……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梁希宜忽的控制不了的大声叫了起来,又茫然失声,肚子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捂着小腹,红了眼圈,跌坐在地上木讷的一言不发。

  “快,快去请大夫……”周围乱作一团。

  ☆、129、

  隋念儿如今管家,听说大公子院子里出事儿,急忙派人过去帮衬,同时吩咐嬷嬷去打听清楚,到底因为什么。碍于老侯爷老太君的年纪,府里常年雇佣大夫留在府上,不过却不是专攻产妇方面。所以大夫花了些时间才赶到府上给梁希宜问诊。

  梁希宜脑袋里一片混乱,不清楚自个在想什么,也似乎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回忆仿佛定格成一张张图片,不停的在脑子里筛来筛去,停不下来,更是想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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